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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徒三人就这般说着话,相互鼓着劲,在这幽深林间又行了几里路程。

林愈密,光愈暗,四周静得只闻虫鸣与脚步声。

忽听得前方不远处,传来一阵阵细微却清晰的“嘤嘤”叫声,那声音婉转娇柔,带着无尽的凄楚与无助,反复呼唤着:“救人……救人啊……”

一听这声音,猪八戒反应极快,“哐当”一声就将肩上的担子扔在一旁,一把抄起九齿钉耙,一个箭步就蹿到了凌阳的马前,肥壮的身躯如同铁塔般将师父护在身后,同时压低声音,紧张地朝前方喊道:

“沙师弟,留神,前面是什么动静?你可瞧清楚了?”

前方的沙僧早已停下了脚步,降妖宝杖横在胸前,双目如电,紧紧盯着声音传来的方向。

他缓缓摇了摇头,沉声道:“二师兄,看不真切,林木太密,只闻其声,不见其人。”

场面一时间静了下来,四周只剩下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在这愈发清幽乃至显得阴森的环境中,那“嘤嘤”的呼救声便显得格外突兀和清晰,一声声,挠人心肝。

“师父,您听,好像……好像真有人在呼救?”

猪八戒侧耳听了片刻,转头对凌阳说道,语气中带着七分警惕,却也有三分不确定。

沙僧也回过头,表示确实如此。

“呼救?”

凌阳眉头微蹙,沉吟片刻,并未立刻下令前去查看,反而开口询问道:“八戒,沙僧,我们这一路行来,穿过这黑松林已有段路程,你们可曾见过附近有什么人烟村落、田舍炊烟?”

猪八戒仔细回想了一下,肯定地摇头道:

“没有,师父,这林子又深又密,不像是有凡人居住的样子,一路走来,连个猎户的脚印都没瞧见。”

“嗯。”

凌阳点头,又问猪八戒:“八戒,你方才去化缘,是往这个方向去的吗?”

猪八戒再次摇头:“不是,师父。刚才老猪是朝着东边那个方向去的,离这儿远着呢。”

“所以前面这地方有没有人烟,老猪我也不清楚。”

他答得干脆,也没多问师父为何突然问起这个,一同走了多年,师徒间早有默契。

他明白,师父是在评估这呼救声的合理性——若周围有人家,这呼救或许还说得通;若方圆左近皆是荒山野岭,人迹罕至,那这莫名出现的呼救声,其来源就非常值得警惕和怀疑了。

荒山野岭,人迹罕至,偏有女子娇柔呼救……这场景,听着怎么就那么熟悉呢?

师徒三人交换了一个眼神,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相同的疑虑。

凌阳缓缓开口,声音低沉:“只怕是……来者不善啊。”

“师父,严格来说,我们才是‘来者’。”

猪八戒忍不住插了句嘴,他这话倒也没错,无论前面那呼救的是人是妖,多半是在此“常住”的,他们师徒才是路过此地的“外来客”。

“那……我们不救了?”

沙僧言简意赅地问道,手中宝杖微微抬起,只要师父一声令下,他便可继续开路,对此置之不理。

“救,怎么不救。”

凌阳翻身下马,“我们心中虽然担心前面呼救的来者不善,但因为这份没有被证实的担心,我们就不救人了吗?”

“万一对方确实是一个凡人,万一对方是一个好妖精,万一对方只是落难了……”

“有很多个万一,但不能因为这个我们就不救人。”

凌阳看着猪八戒他们,“总归是要去看一看的。”

“不过,在此之前,我们要从长计议。”

……

片刻之后,师徒三人显然已简单商议好了应对之策。

他们起身,小心翼翼地挪动脚步,拨开缠绕的千年柏藤,绕过虬结的万年松根,附葛攀藤,朝着那呼救声传来的方向缓缓靠近。

近前视之,只见一棵需数人合抱的大树上,果然绑着一个女子。

她的上半截身子被粗糙的葛藤紧紧地捆绑在树干上,下半截则似乎被埋在了土里,动弹不得。

沙僧立刻朝猪八戒使了个眼色,那意思很明显,师父刚才分析的没错,果然是个女子。

也唯有这等看似柔弱无助的女子(或是老弱妇孺),才最容易激起路人的同情与怜悯之心,降低警惕。

凌阳在猪八戒和沙僧一左一右的严密保护下,近前立定脚步,仔细打量。

只见那女子生得果然是,桃腮垂泪,虽梨花带雨,却更显娇媚,有沉鱼落雁之容;星眼含悲,目光凄楚,我见犹怜,有闭月羞花之貌。

端的是一位绝色佳人。

凌阳见了,心中却是暗道一声“好家伙”。

如此惊艳的容貌,如此吹弹可破、细腻莹白的肌肤,莫说是这荒郊野岭了,便是放在那繁华都市、帝王宫中,也绝对是难得一见的上上之姿。

容貌或许是天生,但要保养出这般毫无风霜之色、娇嫩欲滴的肌肤,没有大量的钱财、精细的养护是绝无可能的。

一个荒郊野外的女子,怎会有如此仪容?

眼前这家伙,不是人的概率,在凌阳心中已然飙升到了七成以上。

便是猪八戒一见,也是眼中闪过一抹惊艳之色,忍不住多看了几眼,喉头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

凌阳按下心中疑虑,开口询问道:“女菩萨,你这是怎么了?为何会被绑在此间?”

那女子却不说话,只是将头垂得更低,肩头耸动,发出愈发低回婉转的哭泣之声,当真是凄凄惨惨戚戚。

“倒是敬业。”

凌阳心中暗赞了一句,面上不动声色,又开口温言问道:“女菩萨,你莫要只是哭泣,究竟遇到了何事,说与贫僧知晓,我们才好设法救你。”

那女子见火候似乎差不多了,这才忙忙的、带着哭腔答应道:

“师父……师父容禀。”

“我家住在南边的贫婆国,离此有二百余里路程,家中父母俱在堂,都是积善之人,一生和亲爱友,与邻里和睦。”

她抽泣着,断断续续地诉说:“时遇清明佳节,父母邀请了诸多亲戚及本家老小,一同前往荒郊野外拜扫先人坟茔。

一行轿马,热热闹闹都到了坟茔之前。刚摆开祭礼,烧化纸马,只听得突然间锣鸣鼓响,从山林里跑出一伙凶神恶煞的强人,一个个持刀弄杖,喊杀着冲将过来!慌得我们魂飞魄散……”

“我父母与诸亲眷,有那腿脚利索、抢到马匹轿子的,都各自逃了性命;只可怜奴奴年纪尚小,脚力柔弱,跑不动,当时便唬得瘫软在地,被那群天杀的强人掳来了这深山之内。”

“那为首的大大王要强逼我做他的压寨夫人,那二大王也要我做他的妻室,连那第三、第四个头目,都……都贪爱奴奴的几分颜色,争执不下……七八十家贼人一齐争吵,大家都不忿气,谁也不肯相让……最后,竟把奴奴绑在这林间,说是让我自生自灭,他们……他们竟自散盘而去了。”

“不知是奴奴哪一世里祖宗积德,今日竟能遇着老师父您到此……千万发大慈悲,救我一命,九泉之下,决不忘恩。”说罢,更是泪下如雨。

“乖乖!”

猪八戒没忍住,脱口而出,“怨不得你哭得这般伤心,有七八十个人争着要你,这……这就算是铁打的身子骨,那也遭不住啊,便是累也累死了!”

他这话一出,那女子哭声顿时一噎,低头掩饰住目中几乎要喷出的怒火,心里早就将这猪头骂翻了天,但表面上只能哭得更加哀婉可怜。

凌阳也是无奈地瞥了八戒一眼,这家伙,思想永远是这般“独到”,他都快习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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