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8章 放眼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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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9章 放眼未来
何雨柱的话众人回去到底会思考到什么程度不得而知,反正未来手机的样子大家都记住了。
家宴过后,日子恢复了日常的节奏,但何雨柱脑海中关于未来的蓝图并未停歇。
他清楚地知道,智能机、移动互联网这些未来巨兽的崛起,离不开一个关键部件——电池。
没有足够耐用、轻便的能源,一切便携设备都是空谈。
第二天他叫来了还没走的何耀宗。
“耀宗,通信那边新手机的电池方案,有什么进展?”
何耀宗拿出一份报告:“爸,目前主流还是镍氢电池,能量密度低,有记忆效应。锂离子电池是未来的方向,国外已经有商用,但成本高,安全性还是问题,尤其是大容量和快速充放电方面,技术壁垒不小。我们现有的供应商,能提供的量产型号,支撑您设想的那种高性能智能机,续航会很吃力。”
何雨柱点点头,这在他意料之中。“我们不能把命脉完全捏在别人手里。通知下去,集团内部成立一个‘先进能源实验室’,挂在黄河通信下面,由资源集团统一调配。两个方向:一是跟进锂离子电池技术,争取尽快消化、吃透,创建我们自己的研发和试产线;二是,投入一部分资源,研究下一代电池技术,比如固态电池,哪怕只是理论跟踪和基础材料研究,也要先做起来。”
“爸,这投入可不小,而且见效慢,还有就是这个行业一直有人深耕,我们现在入场”何耀宗提醒道。
“那我就再说清楚一点,我要你们研究的是电池的高能量密度、轻量化和可充电,还有电芯、保护板等组件”
“我知道,”何雨柱语气平静,“这和做地图、做系统一样,是基础设施。现在投入是为五年、十年后布局。你亲自抓这件事,人才可以去高校挖,也可以跟中科院的相关所合作。必要的时候,可以让北美的团队提供一些技术支持。”
“明白了。”何耀宗记下,他知道父亲在技术前瞻性上极少出错。
处理完电池的事情,何雨柱又把注意力转向了另一个看似不起眼,却在他未来规划中占有特殊位置的领域。
他让范虎开车拉着他和小满,去了位于津门开发区的一家小厂,这是黄河集团刚收购的一家濒临倒闭的遥控玩具厂,主要生产一些简单的遥控车、遥控船,效益一直平平。
到了地方,其实何雨柱还是比较吃惊的,因为资料里这个厂子只有两百多任务人,可是看着这个厂子的大小,哪是两百个人规模该有的,装个两千人都绰绰有馀。
整个厂区粗略的估算一下,怎么也有一万多平方了,围墙很高看起来有些年头了,围墙上粉刷的白灰有些剥落,门口传达室的老头正打着盹。
看着大门前那个有些斑驳的‘津门翔飞玩具厂’招牌,小满不解道:“我说柱子哥,你真打算弄个玩具厂哄孩子啊?”你也太惯着他们了吧?市面上玩具多了去了,买点不就行了?再不济,让咱们自己厂里的老师傅给孩子们做几个精致的也行啊,何必专门跑一趟津门,还收购个厂子?”
“我是那么不务正业的人么?”何雨柱没好气道。
“以前倒不是,可为了那帮孩子,我不确定!”小满揶揄道。
“这个”何雨柱确实有点宠着那帮侄子、侄女、孙子、孙女们,当然了该严厉的时候他也是非常严厉的。
“老板,厂里的人出来了。”范虎提醒道。
“走吧,先进去看看。”何雨柱道。
车子驶入厂区,停车场里面空空荡荡,一辆车都没有。
厂房和办公楼是一体的,两层建筑,只占了整个厂区的五分之一不到,边上还有一些平房上面是仓库、食堂等等。
一个穿着西装的中年男人带着几个人已经等在那里,脸上带着紧张。
何雨柱和小满落车,中年男人快步上前。
“何先生,何夫人,欢迎欢迎!我是翔飞玩具厂的厂长,姓刘,刘建明。”他伸出的双手想要跟何雨柱握手,何雨柱只是点了点头,刘建明尴尬的笑着收回了双手。
“带我们参观一下吧。”
“好好!“何先生,何夫人,这边请,这边请。厂里厂里没订单了,所以停产了,有些冷清,您二位多包函。”刘建明一边带路,一边试图解释这过大的厂区和没有工人形成的反差。
办公楼内部也透着股年久失修的气息,墙皮有些地方已经泛黄剥落,走廊里静悄悄的。
“这厂子地方不小啊。”何雨柱看似随意地说了一句。
“是,是,当初是按大厂规模建的,想着以后能发展壮大”
刘建明连忙接话,语气却有些发虚,“可,可这几年市场竞争太厉害,咱们的产品没啥特色,就,就渐渐不行了。工人都放假回家等通知了,就留了几个值班的。”
他推开一间会议室的门,里面桌椅倒是擦得干净,空气中还有一股淡淡的消毒水味。
小满下意识的捂了捂鼻子,实在是太难闻了。
刘建明尴尬的不知道是该让坐呢,还是不让坐呢。
何雨柱开了口:“直接去车间看看吧。”
“可以,二位跟我来!”刘建明引路。
何雨柱和小满在刘厂长的引导下,走进了主车间。
车间更是空旷,高大的空间里回荡着几人的脚步声。
一些老旧注塑机、车床静静地停在那里,上面落着一层薄灰。
流水在线空无一物,只有角落里堆着一些半成品的塑料零件和几箱包装盒,上面印着粗糙的卡通坦克和飞机图案。
“何先生,您看,我们的设备保养得还是很好的,就是,就是没活干。”刘厂长搓着手,努力想展示厂子的价值,但眼前的箫条实在缺乏说服力。
小满看着这景象,微微蹙眉,低声道:“柱子哥,这厂子”
何雨柱没回应小满,走到一台注塑机前,伸手摸了摸冰冷的金属表面,又捡起一个掉在地上的塑料坦克履带零件,在手里掂了掂。
“刘厂长,”何雨柱开口,声音在空旷的车间里显得格外清淅,“厂里现在还有多少正式员工?技术骨干还有几个?”
刘建明连忙回答:“在册的还有两百一十七人。不过,技术好的老师傅,这几年走了不少,剩下的年纪也都偏大了。目前厂里只有两个技术员,主要负责维护设备和简单的模具修理。”
“模具是自己开吗?”何雨柱问。
“大部分是外协,我们只会修,不会开。”刘厂长声音越来越低。
何雨柱点点头,心里有数了。
这厂子除了这块地和这些勉强能用的老旧设备,几乎不剩什么有价值的东西了,连最基本的产品设计和模具开发能力都不具备。
“工人的安置,你们之前有方案吗?”何雨柱又问。
“这个,我们跟区里也协调过,但岗位不多,大部分工人都拿着基本生活费在家等着。”刘建明面露难色,“何先生,您要是能接手,真是救了大家了!”
何雨柱不置可否,转身对范虎说:“去把厂区的平面图找来看看。”
范虎应声跟一个人去了。
不一会儿,范虎拿着一张有些发黄的厂区图回来了。
图纸显示,这片厂区占地近三十亩,除了现有的厂房和办公楼,剩下的都是空地。
何雨柱看着图纸,心中已然有了初步规划,他其实是要看占地面积。
“行了,我已经看完了,会有人跟你们来谈后续的事情,这个我拿走了。”何雨柱扬了扬手里的图纸。
“那我”刘厂长道。
“你是打包卖厂子,并不包括你自己,当然如果你有能力我们也欢迎你继续留下来。”何雨柱没把话说死。
“好的,谢谢何先生。”
转头何雨柱就跟小满去了津门分公司,李成儒知道老板来了,连忙下来迎接。
“老板,您来了怎么不提前打个招呼,我好去接您。”
“一共就一百多公里,打什么招呼,怎么怕我突击检查啊。”
“没,没,老板随便检查,保证没问题。”李成儒道。
“走吧,找个会议室,我有事情跟你谈。”
“还需叫别的人么?”
何雨柱想了想道:“你手底下要是有合适的厂长之类的人选也可以叫上。”
“厂长?”
“对。”
“好,我先带您二位去会议室。”
把何雨柱二人领到会议室,李成儒先是让人送了茶水,他自己回到自己办公室就是一通电话。
大约二十分钟后,李成儒带着几个人进了会议室,然后做了介绍。
几人在路上就知道是大老板来了,不过见了何雨柱后还是拘谨的很。
“都坐吧。”何雨柱很随意的道。
几人坐得板正,等待何雨柱下面的话。
何雨柱道:“我们今天来是谈谈集团新成立模型公司的事。”
“模型公司?”李成儒道。
“恩,你还记得我让你收了一家玩具厂吧,我今天去看过了。”
“哦,啊,老板您怎么不叫我一起呢。”
“你这边的事情也很多,一个小厂子没必要眈误你的时间。”
几人听了这话是真的懵,大老板说手底下人忙,怕眈误时间,他自己跑去看小作坊,什么情况。
李成儒倒是知道何雨柱的情况,老板确实比他时间多一些。
“那老板安排任务吧,我们保证办得漂漂亮亮的。”
何雨柱做了一些交代后,就跟小满离开了公司,然后去看了看他自己的清真菜师傅,接着又去了小满母亲坟前扫了扫墓,上了柱香。
小满倒是经常去的,何雨柱事情多一些很多时候都是小满自己去或者儿媳、女儿陪着去的。
既然来了津门,当然要去看一看了,不过小满现在可不会哭了,因为她也是当奶奶的人了,时间会消磨一切。
从津门回四九城的路上,小满看着窗外飞速后退的田野,忍不住又问:“柱子哥,我还是没完全明白。你费这么大劲,就为了那个破败的玩具厂?就算你想做点新东西,咱们旗下那么多厂子,哪个不比它强?随便划拉一个车间出来,设备、工人不都是现成的?”
何雨柱靠在座椅上,闭目养神,闻言嘴角微微扯动了一下:“现成的有现成的好,但也有现成的包袱。那个厂子,就象一张白纸,没那么多盘根错节的人际关系,没有固化的思想,没有僵化的生产流程,最重要的是投资也不大,随便折腾。”
他睁开眼,看向小满:“而且,我要做的,不是普通的玩具。”
“不是玩具是什么?遥控车、遥控飞机,不就是小孩子玩的高级货么?”小满不解。
“现在是玩具,”何雨柱目光投向远处,仿佛看到了未来,“将来,它们可以是眼睛,是手臂,是能飞到人上不去的地方,看到人看不到的东西的工具。你想想,要是救援队能有种小飞机,能先飞到塌了的楼里看看情况;要是部队侦察兵,不用冒险靠近,就能用个小车看清敌人阵地的情况,这还能叫玩具吗?”
小满愣住了,仔细琢磨着丈夫的话,渐渐品出点不一样的味道来。
“你是说像电影里那种无人驾驶的机器?”
“恩,概念差不多,但路要一步一步走。”何雨柱重新闭上眼睛,“先从最基础的、民用的玩具做起。把遥控稳定性、小型动力这些基础打牢。以后再说别的。”
小满这回彻底明白了,她点点头:“怪不得你非要单独弄个厂子。不过你这个思路不应该直接给华高科么?”
“你觉得他们有工夫搞这个,这东西现在这个阶段对他们来说还不如玩具。”何雨柱失笑。
“那倒是,他们是搞真家伙的。”
“呵呵,真家伙”
“算了,不问了,听你的语气,将来可能有事了不得的东西。”
“或许吧。”何雨柱给了个莫能两可的回答。
几天后,由李成儒牵头,集团人力资源、财务、法务、技术部门组成的联合工作组进驻了津门翔飞玩具厂。
第一件事,就是召开全厂职工大会。
消息传开,在家待岗的工人们怀着忐忑和期待的心情,从四面八方赶回厂里。
空旷的厂区难得地有了些人气,三三两两聚在厂区大院,议论纷纷。
“听说新东家是黄河集团!那可是大公司!”
“大公司是好,可咱们这破厂,人家看得上吗?会不会直接把地皮卖了,把咱们都打发了?”
“唉,难说啊,这年头,工作不好找。”
“”
大会就在大院举行,厂子里没有礼堂,也没有那么大的会议室,临时搭建的主席台上,刘建明厂长坐在第一排,更是坐立难安。
李成儒代表集团上台,没有多馀的客套,开门见山:“各位工友,大家好。我是黄河集团津门分公司的负责人李成儒。集团已经正式完成对翔飞厂的收购。今天这个会,就是要告诉大家,厂子,不会卖!而且,集团将投入资金和技术,对工厂进行全面的升级改造!”
台下瞬间安静下来,随即爆发出低低的议论声和不敢置信的吸气声。
李成儒抬手压了压,继续道:“新的工厂,将更名为‘黄河精模科技有限公司’。主营业务,不再是过去的低端遥控玩具,而是转向高精度、高附加值的动态比例模型。”
“那是什么?”
“对啊,我们不做玩具了么?”
“”
李成儒环视台下,压了压手,下面安静了一些,然后继续道:“我们还是做玩具,不过是高端玩具,我们需要的是有技术、有责任心、愿意学习新知识的员工!集团决定,对所有在册员工,进行统一的技能考核和面试。通过考核者,将根据新的岗位设置,竞聘上岗!集团会组织全面的技能培训,确保大家能跟上新的生产要求!”
“竞聘上岗?”工人们面面相觑,这个词在当时还比较新鲜。
“对,竞聘上岗!”李成儒语气肯定,“能者上,平者让,庸者下。这是黄河集团的规矩。当然,对于无法适应新岗位要求的工友,集团也会按照法律规定,给予合理的补偿和安置,并尽力协助大家查找新的工作机会。”
这话一出,台下反应各异。
有技术、年轻些的摩拳擦掌,看到了希望;年纪大、技术单一的则面露忧色。
刘建明脸色白了白,他知道,自己这个厂长的位置,恐怕是坐到头了。
果然,李成儒接下来宣布:“原厂管理层,也需要重新竞聘。集团会派遣新的管理团队和技术骨干入驻,带领大家一起把新公司做起来!”
大会结束后,工作组立刻紧锣密鼓地开始了人员筛选和安置工作。
考核分为理论笔试和实际操作,内容涉及基本的机械识图、电工基础、设备操作安全等。同时,面试环节则着重考察员工的学习意愿和态度。
过程公开透明,但也残酷。
最终,两百一十七名在册员工中,有一百零三人通过考核,获得了进入新公司的资格。
其中包括几名经验丰富、动手能力强的老钳工、电工和注塑机操作工。
其馀人员,则按照方案,领取了补偿金,部分人被推荐到集团在津门的其他工厂面试。
原厂长刘建明自知能力与新公司的要求差距甚大,主动选择了拿补偿离开。
管理层几乎全部换血。李成儒从津门分公司抽调了一名踏实肯干、有项目管理经验的副经理暂代厂长职责,负责初期的改造和团队集成。
同时,集团总部开始物色具有精密制造或电子背景的资深管理人员,来担任“黄河精模”的正式负责人。
厂房改造同步激活。
破旧的办公楼被重新粉刷,线路检修更新。
最大的主车间被规划为未来的内核生产区,老旧无用的设备被淘汰变卖,腾出空间。
何雨柱让房地产公司那边出了平面图,要求划分出精密加工区、电子装配区、调试区以及一个独立的研发实验室。
最重要的,是研发团队的组建。
何雨柱给新公司的指示很明确:不惜代价,招揽人才。目标是无线电控制、微型机械结构、轻型材料以及图象信号传输方面的专业人才。
招聘信息通过集团渠道发布出去,门坎不低:要求相关专业本科以上学历,有实际项目经验者优先,待遇在行业内极具竞争力。
起初并不顺利。
九十年代末,这类人才大多集中在研究所、高校或者南方一些新兴的电子企业,对一个位于北方的、名不见经传的“模型公司”兴趣不大。
何雨柱得知情况后,直接给何耀宗和陈胜都去了电话。
不久,几名来自黄河通信研发部门、对射频电路和嵌入式系统有研究的年轻工程师,被内部调动到了津门。
同时,neo在欧美等地也物色到两名在当地从事小型化天线和微电机控制的华裔工程师,表示愿意回国发展,正在接洽中。
就在“黄河精模”于津门悄然起步,黄河通信那边却是遇到了小小的麻烦。
黄河通信的会议室里,气氛有些凝重。
何雨柱坐在主位,听着何耀宗和几位高管的汇报。
“董事长,这是上个月的市场简报。”何耀宗将一份文档推到何雨柱面前,“程控交换机市场,国内那几个老对手,比如华为、中兴,价格战打得越来越凶。他们利用本土成本优势和政策支持,在一些中低端项目和农村市场,对我们的份额挤压得很厉害。我们的技术优势还在,但成本压力越来越大。”
何雨柱翻看着简报,上面清淅地显示着市场份额和利润率的细微下滑。
他并不意外,这是产业发展的必然阶段。
“意料之中。”何雨柱放下简报,“我们不能总靠着技术壁垒吃老本。降本增效,优化供应链,该做的必须做。另外,我们的下一代交换机研发不能停,要向更高容量、更智能化的方向发展,守住高端市场和特定领域(如军方、金融)的优势。”
他看向何耀宗:“耀宗,你要清楚,交换机是黄河通信的根基和现金流,这块阵地不能丢。但同时,眼光要放远。通信公司这边关于移动网络,尤其是未来3g技术的预研,进展如何?”
何耀宗点点头,示意旁边一位负责研发的副总回答。
“董事长,”研发副总推了推眼镜,“我们实验室一直在跟踪国际3g标准(主要是wcda和cda2000)的制定。目前还处于标准博弈和技术积累阶段。我们联合华高科电子实验室,在内核网元架构和部分基带算法上做了一些前期研究,也尝试和几所高校创建了联合实验室。但坦白说,投入巨大,而且标准未定,风险很高。最关键的是部分内核元器件,依然严重依赖进口。”
“还要进口?电子公司那边干什么吃的?”何雨柱转头看向何耀宗。
“董事长,我们只有一部分专利,还有产能不够。”
“解决方案呢?”何雨柱道。
何耀宗面对父亲的询问,并不意外,既然提出来了,肯定是有准备的,不然那就等着挨骂吧。
他沉稳地回答:“董事长,,解决方案我们已经在推进了。主要是两手准备:第一,我们加大了与国内几家有潜力的半导体设计和封装厂的合作深度,不仅是订单合作,还进行了联合技术攻关,针对我们通信设备需要的特定芯片进行定制化开发,虽然初期成本高,但长远看能逐步降低对外依赖。第二,我们通过香江和特区的贸易公司,创建了一个更复杂、更多元化的国际采购网络,分散风险,避免被单一渠道卡脖子。另外,华高科电子实验室那边,也在加速相关专用芯片的设计和流片进度。”
何雨柱听完,脸色稍霁,点了点头:“思路是对的。内核技术必须掌握,供应链必须安全。投入大、周期长也要坚持。通信网络是未来的神经系统,我们不能在关键器件上受制于人。”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在场众人,语气加重:“价格战要应对,但不能陷入恶性循环。我们的优势在于技术积累和系统稳定性,尤其是在对可靠性要求极高的领域。要守住这块阵地,同时,必须坚定不移地向下一代技术演进。3g是移动互联网的基石,现在投入是为未来占位。耀宗,这块你亲自盯,资源向研发倾斜,需要集团协调的,直接打报告。”
“明白,董事长。”何耀宗郑重应下。
解决了通信公司的事务,何耀宗又组织了另一场会议,黄河互联网公司的。
黄河互联网公司的会议室里,气氛比通信公司那边凝重的多,他们现在根本不盈利,而且还被后来者追上来了。
何耀宗坐在主位,互联网公司的几位负责人,包括ceo段明宇,则显得有些坐立不安。
“明宇,你把上季度的数据和最近的情况,向董事长汇报一下。”何耀宗开口道。
段明宇深吸一口气,打开投影仪:“董事长,何总。这是我们门户网站黄河网、实时通信软件hicq以及电子邮箱服务的用户增长和市场份额数据”
图表清淅地显示,虽然黄河网凭借集团资源和早期投入,在新闻信息上还有一定影响力,但用户增长已显疲态。
而实时通信和邮箱业务,正被一家名为“迅捷科技”的公司推出的同类产品快速追赶,对方凭借更贴近本土用户习惯的设计和凶猛的营销策略,市场份额节节攀升。
“我们的hicq,功能迭代速度跟不上对手,用户反馈界面不够友好,文档传输稳定性也有问题。”段明宇语气艰难地补充道,“邮箱服务方面,对方的免费容量比我们大,附件支持也更好”
何雨柱静静听着,手指在桌面上有节奏地轻点,看不出喜怒。
等段明宇汇报完,何雨柱才缓缓开口,目光扫过互联网公司的管理层:“我记得,集团每年拨给你们的研发经费不算少。vison系统在全球有数亿用户,其底层网络协议、图形界面技术、企业邮件方面都很出色,作为我们的战略合作伙伴,难道你们就没有借鉴到一点东西到我们自己的互联网产品上的?非要等到别人用着我们集团的合作伙伴开发的作业系统,做出了更受欢迎的应用,打上门来了,才意识到问题?”
他的声音不高,却字字敲在众人心上,所有人都低下了头。
段明宇额头冒汗,试图解释:“董事长,vison系统主要是面向个人电脑的桌面环境,和互联网应用的开发环境确实有差异而且,我们之前更侧重于内容运营和市场推广,在底层技术攻坚和产品敏捷开发上,投入可能”
“可能什么?”
没有人敢吭气,何耀宗一看冷场了,连忙道:“董事长”
“行了,你不用替他们遮掩什么。”
何耀宗也不敢吭气了。
何雨柱接着道:“你们以为背靠大树好乘凉,拿着集团的钱,做点表面文章就能守住市场?”
他拿起激光笔按亮后,指着那几条被对手反超的曲线:“市场很公平,用户很现实。不会因为你是黄河旗下的公司,就对你格外宽容。现在的情况,不是竞争对手太强,是你们自己做得不够好,甚至可以说是——失职!”
最后两个字,让会议室里所有人心里都是一颤。
“互联网是未来,但这个未来不会自动落到我们手里。”何雨柱环视众人,“鉴于互联网公司目前的发展状况与集团战略期望严重不符,我决定:”
“一、互联网公司ceo段明宇、研发总监、市场总监,免去职务,另行安排。”
“二、即日起,黄河互联网公司进行重组,由何耀宗暂代ceo职责,直接向我汇报。”
“三、重组期间,重新评估所有在研项目和产品线。集中资源打磨实时通信和邮箱两款产品,技术瓶颈限期攻关,用户体验必须提升。门户网站业务要做到多元化,与通信、邮箱业务更深度的集成,探索新模式。”
“四、立即重启与new-vison的技术交流信道,必须将vison系统在网络通信、图形界面方面的先进特性,快速转化到我们的互联网应用上。我要看到实质进展,不是空话。”
一系列决定干净利落,没有丝毫拖泥带水。
段明宇等人脸色灰白,却没有人敢于分辨。
何耀宗叹了口气,然后沉声道:“是,董事长。我会立即着手重组工作,确保业务平稳过渡,并尽快拿出新的发展规划。”
离开互联网公司,坐进车里,何耀宗揉了揉眉心,对何雨柱苦笑道:“爸,是我没做好。”
“你也知道你自己没做好,这种事情难道不应该是你解决好了跟我汇报么?”何雨柱没好气道。
“集团还没有开除高层的先例。”何耀宗道。
“笑话,我看你们是走得太顺了,以后再有这样的事,你就给我滚回香江到你哥手底下继续锻炼去。”何雨柱少见的发了火。
“我知道了,爸。”何耀宗沉声道。
“哼,知道有个屁用,你要是处理不好,别觉得我会手软,你做的还不如你媳妇!”
“爸你儿子没那么差劲吧!”何耀宗苦笑。
“你说呢?”何雨柱反问。
隔天,黄河集团总部,何雨柱的临时办公室。
何耀宗站在宽大的办公桌前,神色平静但眼神坚定。
“爸,我反复考虑过了,互联网公司ceo这个位置,我不适合兼任。”
“说说为什么?”
“通信那边面临转型升级的关键期,海外市场也在拓展,我必须集中精力。互联网这边需要一位能全身心投入、懂得互联网产品逻辑和敏捷开发的掌舵人,我现在的知识结构和精力分配,做不到最优。”
何雨柱抬眼看着儿子,没有立刻表态,他看得出,耀宗这话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并非单纯的畏难或推卸责任。
几息后,何雨柱开了口。
“你想清楚了?这意味着你要放弃对一块未来可能极其重要业务板块的直接掌控。”
“想清楚了。”何耀宗点头,“这不是放弃,而是为了让它发展得更好。我会作挂名常务副总,协调资源。把握战略方向和具体执行及日常管理,需要更专业的人。而且这次重组,也需要一个全新的开始,我兼任的话,下面的人可能还是会有依赖心理,不利于彻底扭转风气。”
何雨柱点点头,露出一丝微笑:“算你小子有点自知自明,你能想到这一层,不错。”
“那人选呢,你打算怎么办?”
“我建议,面向全球招募,不局限于集团内部。”何耀宗显然是想清楚了,“候选人需要具备几个内核素质:第一,对互联网技术和产品有深刻理解和成功实践,最好是经历过产品从零到一过程的;第二,有敏锐的用户洞察力和数据驱动决策的习惯;第三,具备较强的团队管理和跨部门协调能力,能理解并适应黄河的文化;第四,最好是华人或有在华长期工作经验,能深刻理解本土市场。”
“要求不低。”何雨柱评价道,“这样的人,要么在硅谷,要么就在那几个冒头的国内互联网公司里当顶梁柱,挖角难度和成本都不会小。”
“是,但值得投入。”何耀宗肯定道,“互联网公司的成败,很大程度上取决于领头人。我们需要一个能点燃团队、带领产品快速迭代、在激烈竞争中杀出血路的人。”
“行,先按这个标准去物色。”何雨柱最终拍了板,“筛选出的最终候选人,带来见我,我亲自把关。”
“明白。”何耀宗松了口气,知道父亲这一关算是过了。
“我再加一条,其实还有很多新人也可以给个机会,当然,能不能走到我面前那就要看他自己的本事了!”
“这个”
“按照我说的去做吧,这个行业的标准本来就不是能按照常规衡量的。”
“好,我这就去办。”
招募信息通过猎头和集团海外渠道悄然发布。
正如预料,这样高规格的职位要求吸引了少数真正顶尖人才的注意,也伴随着高昂的薪资期望和复杂的谈判。
一个月后,经过何耀宗和人力资源部门的层层筛选,三位候选人进入了最终名单。
何耀宗将他们的详细资料传真给了已经回四九城的何雨柱。
何雨柱花了一些时间仔细的看了一下简历。
第一位,美籍华裔,张知行,四十岁,拥有斯坦福计算机博士学位,曾在硅谷一家知名软件公司担任技术副总裁,主导过大型企业级软件产品的开发,技术背景雄厚,管理经验丰富。缺点是缺乏纯粹的消费级互联网产品经验,且长期在海外,对国内瞬息万变的互联网市场了解可能不够深入。
第二位,国内某知名高校计算机系教授,李明翰,三十八岁,学术成果斐然,曾参与国家早期信息化建设项目,理论功底扎实,在业界也有一定人脉。优点是熟悉国内环境,技术视野开阔。缺点是缺乏大型互联网团队的直接管理经验和商业化产品落地经验,性格偏学术,能否适应互联网公司快节奏、高强度的竞争文化存疑。
第三位,梁文远,三十五岁,曾在南方一家已崭露头角的互联网公司担任内核产品总监,是该公司旗舰实时通信软件从初期发展到百万用户的关键人物之一。有成功的产品经验,对用户须求敏感,做事风格凌厉,充满激情。缺点是相对年轻,资历较前两位稍浅,未曾独立掌管过一家公司,且其原公司文化与黄河差异较大,融合可能存在挑战。
何雨柱合上资料,沉思良久。
这三个人,代表了三种不同的路径和可能性,不过还不够。
然后何雨柱给何耀宗去了一个电话。
“耀宗!”
“爸!”
“这几个人我觉得都不是最佳人选,还要继续找。”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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