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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廊里的空气像是凝固了,沈墨华能清晰地感觉到手臂肌肉的酸胀在一点点蔓延,指尖因为用力抓着滑腻的木箱而泛出青白。

木箱底部的酒液还在不断渗出,冰凉地浸透他的西装前襟,顺着腰线往下淌,在深色布料上晕开一片暗沉的湿痕。

后背抵着冰冷的墙壁,坚硬的砖石硌得他肩胛骨发疼,可他连挪动一下的力气都没有——

箱子的重量像块巨石压在臂弯里,每多坚持一秒,手臂的颤抖就更明显一分。

甚至能听到木箱里酒瓶轻微碰撞的“叮当”声,那声音在寂静的走廊里格外刺耳,像在倒计时,提醒着他下一秒可能发生的碎裂。

心里又急又恼,既懊恼自己高估了自己,又担心这些昂贵的红酒毁在自己手里,年会的宾客还在等着用酒,要是出了岔子,不仅影响沈氏的颜面,还得重新调配物资,麻烦得很。

就在这时,一道黑色的身影突然从走廊拐角闪了出来,速度快得像一阵风。

沈墨华只觉得眼角余光掠过一抹利落的剪裁,还没反应过来,一只戴着黑色丝绒长手套的手已经稳稳托住了木箱的底部。

那只手纤细却有力,指尖扣住木箱缝隙时,没有丝毫打滑,掌心往上一送的瞬间,沈墨华只觉得臂弯里的重量骤然消失,紧绷的肌肉瞬间松了下来,连呼吸都顺畅了不少。

紧接着,另一只同样戴着黑丝绒手套的手伸了过来,轻轻扶在他的胳膊肘上。

掌心的温度透过薄薄的丝绒和西装布料传过来,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力道,稳住了他踉跄的身形。

顺着那股力道站直身体,转头看向来人——

林清晓的头发依旧束得一丝不苟,黑色西装套裙的裙摆还带着走动时的轻微褶皱,耳后的微型对讲机线隐约露在发丝间,显然是刚从主会场那边过来,或许是察觉到这边的动静,或许是按惯例巡查安全,正好赶上了。

林清晓的目光先扫过他臂弯里的木箱,再落到他胸前的湿痕上,眉头几不可察地挑了挑,嘴角勾起一抹毫不掩饰的嘲弄。

她的声音不高,却带着清晰的穿透力,在安静的走廊里格外响亮:“沈总,您的‘帮忙’成本可真高。”

沈墨华刚想开口道谢,听到这话,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脸色微微一沉:“我只是……”

“只是忘了自己是个体力废?”

林清晓没等他说完,就接过话头,眼神戏谑地上下打量着他,从他泛白的指尖扫到胸前的酒渍,

“还是忘了自己上周感冒刚好,连拧瓶盖都要找我帮忙?”

她一边说,一边单手托着木箱,手臂稳得像焊在那里,另一只手还扶着他的胳膊肘,“这箱波尔多1995年的,一瓶抵普通职员三天薪水,一整箱够我几个月薪水了——您要是真摔了,打算从您的零花钱里扣吗?”

沈墨华的耳根有点发烫,不是羞的,是气的。

他确实上周感冒,这几天又连轴转没休息好,可自认为也不至于连个箱子都搬不动。

想反驳“我只是没注意箱子滑”,可话到嘴边,看到林清晓那副“我早就知道你不行”的眼神,又觉得有点底气不足——

毕竟刚才确实是自己接不住,还差点摔了箱子。

“我只是顺手帮个忙。”

硬邦邦地回了一句,试图抽回被林清晓扶着的胳膊,却被她轻轻按住了。

“顺手?”

林清晓挑了挑眉,手上的力道又加了点,

“顺手把自己逼到墙角?沈总,您的‘绅士风度’要是需要用红酒来换,我建议下次还是别展现了——沈氏还没穷到要靠总裁摔酒来博关注。”

她一边说,一边单手托着木箱,往旁边的移动酒架走了两步。

那箱子在她手里轻得像个空盒子,她甚至不用看,仅凭手感就找准了酒架的层高,轻轻一放,木箱就稳稳落在了酒架最上层,连酒瓶碰撞的声音都没有。

旁边的女侍应生早就看呆了,刚才惨白的脸色慢慢恢复了点血色,眼睛却瞪得圆圆的,盯着林清晓的手,又看看沈墨华还在微微颤抖的手臂,嘴巴张了张,想说什么,又没敢出声。

她刚才还担心沈总会受伤、红酒会摔碎,没想到林助理居然这么厉害,单手就能托住那么重的箱子,跟沈总的狼狈比起来,简直像在拿羽毛玩。

憋了半天,女侍应生才想起要道谢,声音还有点发颤:“沈总,林助理,谢、谢谢你们……要是没有你们,我、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她说着,还想鞠躬,却因为太紧张,差点撞到旁边的酒架,幸好及时扶住了。

林清晓回头看了她一眼,语气比刚才对沈墨华温和了点,却依旧带着职场上的干练:“下次搬不动就找男同事帮忙,别硬撑,年会人多,摔了酒事小,砸到人就麻烦了。”

“是、是!我记住了!”

女侍应生连忙点头,脸上又红又白,一半是紧张,一半是不好意思。

她偷偷瞥了一眼沈墨华——

沈总正低着头,伸手整理被酒液浸湿的西装前襟,眉头皱得紧紧的,显然还在为刚才的事别扭。

再看林助理,单手插在西装裤口袋里,另一只手摘了黑丝绒手套,指尖在手套上轻轻掸了掸并不存在的灰尘,眼神里还带着点没散的笑意,那模样,跟平时在办公室里盯着沈总收拾袜子时的神情一模一样。

女侍应生心里偷偷笑了,却不敢表现出来,赶紧推着移动酒架往主会场走。

金属酒架的轮子在地上滚动,发出轻微的“咕噜”声,她走得飞快,像是怕再待下去,会撞见沈总和林助理继续“互怼”——

刚才沈总被林助理噎得说不出话的样子,要是传出去,怕是要成公司里的小笑话了。

走廊的暖光落在沈墨华的肩线,他下意识地挺直脊背,双手快速拂过西装前襟——

试图将酒渍压得不那么明显,更想抚平刚才狼狈时皱起的布料。

深灰色西装是上周刚让裁缝定制的,袖口的珍珠母扣还泛着新亮的光泽,此刻却被酒液浸得发暗,像他此刻想维持却又有点绷不住的体面。

“重量和力矩计算没问题。”

他开口时,刻意放缓了语速,想让声音听起来更沉稳,

“是箱体表面摩擦系数突变——刚才底部沾了酒液,还有地面……”

他顿了顿,眼神快速扫过地面那几滴暗红的酒渍,试图找个更合理的借口,“地面有细微的防滑纹路,影响了发力角度。”

这话半真半假。

他确实在脑子里算过力矩——

木箱重心在中下部,受力点选在侧面三分之一处最省力,可他忘了自己这几天睡眠不足,更高估了自己的体力。

但在林清晓面前,绝不能承认“自己没力气”,只能把原因归结到客观因素上。

林清晓抱着胳膊站在旁边,黑色丝绒手套已经摘了,捏在手里轻轻晃着。

她的目光落在沈墨华泛白的指尖上——

刚才搬箱子时太用力,指尖的血色还没完全恢复,又扫过他微微发红的耳根,嘴角的笑意更浓了。没等他说完“地面影响”,就直接打断:“哦?”

一个单音节的回应,带着点拖腔,尾音微微上扬,像根羽毛轻轻搔在沈墨华的心上,让他莫名有点慌。

林清晓抬手指向走廊尽头的酒架,那里还放着一箱未开封的波尔多,木箱上的烫金标签和刚才那箱一模一样,甚至因为没被挪动过,看起来更沉实。

“那沈总再演示一遍?”

她下巴微扬,眼神里闪着明晃晃的看好戏的光,“就那箱——这次没沾酒液,地面也没‘影响发力’的纹路,正好让我学学您的‘力矩计算’。”

沈墨华的目光顺着她的手指看过去,那箱酒静静立在酒架上,深棕色的木箱透着沉甸甸的质感,像块等着他去搬的“烫手山芋”。

他下意识地攥了攥手心,刚才搬箱子时手臂的酸胀感还没完全消退,此刻一想到要再托着25公斤的重量,指尖都有点发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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