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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沉诚?”方雨呆愣愣地望着他:“他为何会在那里?”
“他想干什么?”
不仅是她,整个帝京,还活着的人们,每一个都看到了沉诚。
一时之间,一股疑惑涌入众人脑海
“难道说,这个人有解决这次危机的方法吗?”
“这怎么可能,这么多人都解决不了的事情,他一个五品能解决的了?”
“相信他吧,此刻,我们除了相信他,没有别的事情可做了———”
“呼——”在众人的期待与欢呼声中,沉诚终于飞翔到了巨眼的最上方。
他知道,这眼睛的后面就是根源,就是所有传说中,超凡力量,乃至灵气的起源。
他也知道,这扇门背后藏着的,是自己的秘密,是二十年前的真相—
但他看着那只眼睛,却感觉眼睛在盯着自己。
一时之间,无限恐惧蔓延心头。
咯瞪,咯瞪,咯瞪—
心脏悸动的越来越快魂天炉的炉火似被狂风席卷,不断摇曳·
“静心。”
关键时刻,他感觉肩膀上载来一抹温热。
扭过头,却见趴在自己耳边:“姐姐我,与你同在。”
“呼———多谢,。”
有妖女与他一同分担那恐惧,沉诚终于找回了理智。
“就是这里了,这里就是内核。”轻声说着:“将所有的寄生种净化,门便能关上了。”
“好。”沉诚点点头,又问道:“周围有没有敌人?”
“没有。”闭眼感知片刻:“几个最强大的灵气,都是大虞这边的。”
“好,雪儿,我们准备上了。”沉诚深吸口气,看向慕容雪。
“恩,无咎———”慕容雪抬起手,握住他的手腕,拉向自己的胸口:“请,尽情使用我吧!”
下一瞬,银白的光辉在慕容雪的胸口亮起。
那圣洁的光芒,将漆黑的寂夜点亮。
济世的力量自沉诚身上散发,化作流星,朝着大虞帝京播撒。
流星所过之处,一只只怪物突然抱住脑袋,瘫倒在地,发出阵阵哀嚎。
他们的身体一点点瓦解,露出内里人类的皮肤,人类的双眸。
流星越来越多,怪物们一个接一个地恢复正常。
他们疑惑地看着彼此,脸上还回荡着转变为怪物时的恐惧:“这,这到底是””
“哈哈哈哈,他又来了!他又来了!”卢风碎的一声坐倒在地:“我就知道,英雄总是最后才出场的!”
“你们看到了吗?那是我最最最最最要好的哥们!沉诚,沉无咎!”
“罗刹案,邪龙案!每一次都是他!都是他在最后时刻,力挽狂澜,哈哈哈!”
“是啊,沉大人来了,哈哈哈哈,什么魔头,通通给我死!”
“没错,他一定有办法!”
天麟卫们对视一眼,大笑出声。
他们又一次被沉诚拯救了。
“沉大人——”李宓听着耳旁的笑声,看着天穹之上的人影,美眸连连闪铄。
“无咎!”南宫晴自然也看到了他。
刹那间,被绝望塞满的心,又一次燃起了希望。
灵气耗尽的身体,又一次充斥力量。
“圣后竟然把玄凰之血给了他竟然如此偏爱。”上官宁摇摇头:
“但如此时刻,却没想着逃跑,反而挺身而出,倒也配的上这份偏爱。”
“哈哈哈!”踩着飞剑的裴夜殇也看到了沉诚,她当即爽朗一笑:
“小子,又是你!我早就说过,年轻一代中,就你最靠得住!”
“可竟然能使用玄凰之血,这么看来,你是选择了圣后啊———”
“陛下竟然舍弃你这样的人才,哎,陛下糊涂啊!”
而还活着的百姓们,也都意识到,是沉大人救了他们,痛哭流涕着呼喊:
“沉大人,是是沉大人到了!”
“鸣鸣鸣,又是沉大人——””
“沉大人一定会有办法,一定会!”
“这小子,还真的是每次都会挺身而出啊。”方雨环顾四周,慢慢放松下来:
“如此看来,今日贫尼倒是不用赌命了。”
“是啊,法师,沉施主真是天生奇迹之人啊。”几名僧人看着穹顶,不由说着:
“阿弥陀佛,我大虞人能得沉公子,是我大虞人之幸啊。”
“是啊,此子确实不凡。”方雨点点头,欣慰地看着沉诚,却皱起眉头:
“等等,沉诚好象维持那个姿势很久了,他不是应该一一”
“轰!!!”
就在这时,伴随着一声巨响,整个大地开始晃动。
“不,不要!救救我!”
“我不要再变回去了!”
紧接着,刚刚从怪物恢复人形的百姓们,竟又一次朝着怪物变化,而这一次,他们变化的更快,姿态也更加扭曲。
还未等众人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
众人脚底那睁开的巨眼,突然变成血瞳。
血色的闪电从中爆发,一只只血色的手臂,从眼瞳中伸了出来,朝沉诚抓了过去。
“无咎!”
“沉诚!”
“该死!”
众人大吼着,也一同朝沉诚冲去。
但猩红的闪电却在他们面前亮起,那电光伴随着庞大的灵气,将他们击飞出去。
而猩红的血手,也抓住了沉诚,
“无咎,这到底是——”慕容雪抱着沉诚,呆愣愣地看着这一切。
她仍然维持着被拔剑的姿态。
但沉诚的手,却停留在她胸前,迟迟没有落下。
而沉诚的脸上,也浮现出痛苦。
他不停调用灵气,想要让自己身体动起来,却徒劳无功,只能用神念与沟通:
“我为什么动不了—”
“你的灵气脉络,被人操纵了!”扶着他的肩膀,焦急道:
“可是这不可能啊,想要控制灵气脉络,最起码得碰过你才对啊!”
“我一直盯着,根本不记得有敌人碰过你的脉络啊!”大吼着。
“碰我我的脉络——等等,有一个人,碰过我!”沉诚双眸一颤,想到了一个人。
而当那个人的身影出现在他眼前,他只感觉无垠恐惧将他包裹。
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猜测。
可只有她一个人,调整过自己的经络。
那日自己收服灵麟之时,监天司的监正师语萱,曾带着自己去了观星楼,用玉手调整了自己的身体可是,那可是一品监正啊,是圣后的好友,是女帝的属下,她怎么可能·”
“呵呵,沉诚啊,我不是早就告诉过你了,不要相信任何人吗?”
就在这时,温柔女声在沉诚耳边响起。
紧接着,一袭白裙的身影,缓缓飘上穹顶。
温柔如水的目光,清澈出尘的气质,以及在面纱下若隐若现,若初雪般的面容。
除了大虞监正,一品术士师语萱以外,还能是谁呢?
“真,真的是你————”沉诚愣愣地看着她:“你就是幕后黑手?”
“呵呵。”师语萱解开面纱,狡点一笑:“怎么,沉公子很意外?”
“—”沉诚无言地盯着她。
如今,一切的意外,一切的错愣都没有意义了。
他想起了,那日在观星台,师语萱给他说过的话,
而师语萱也好似看出了他的想法一般,张开嘴巴,重复道:
“你身边的同僚,上司,朋友,乃至爱人,说不准哪一天,都会变为阴诡魔崇。”
“如此阴森地狱,你确定要踏进去吗?”
“沉诚,或者说圣子?”
“呵,呵呵—”沉诚悲泯地闭上眼睛。
这一刻,他全都明白了。
为什么罗刹一案,四魔将能够肆无忌惮地潜伏在大虞帝京周围。
为什么镇国神剑这种东西,会被轻轻松松地偷走。
为什么戒备森严的龙脉,会被人动了手脚。
又为什么,自己会被幕后黑手盯上一切的一切,都在此刻有了答案。
因为处于权力最中心的那个人,那个谁都觉得不可能有问题的人,出现了问题。
自己一直以为,公孙家是幕后之人的保护伞,可如今看来,他们也是被利用的那一方真正潜伏在大虞深处,总领一切的人,是大虞的监正,或者说“北齐国师,神龙教教主,呵,师语萱,你就是她吧?”沉诚问道。
师语萱捂着嘴巴,狡点笑着,哪里还有什么温婉柔情的监正模样,分明就是魔教妖女。
“你说什么,她是北齐国师?”着师语萱:
“不可能啊,北齐国师不长她这个样子?北齐国师,长得要比她好看多了啊!”
“好看的多?”沉诚皱起眉头:“喂,她长得已经够好看了啊—”
“你在说什么?她脸平平无奇的,就是普通人长相——”眉。
“等等————”沉诚突然想到了什么。
当初与监正初见的时候,也说,她长得不如自己好看。
自己当时只是觉得在吃醋。
可若是她说的是真的呢?
“雪儿。”沉诚朝慕容雪喊道:“告诉我,你眼里的监正是什么样的!”
“啊?”慕容雪还没搞清楚状况:“就,就是监正的模样啊!”
“有什么特征,比如头发是什么颜色的?”
“头发是白色的,脸上戴着眼镜,嘴角下方还有一颗美人痣。”慕容雪连忙说道。
“这,这,这怎么可能—”沉诚吞咽了口口水。
他眼中的监正,和慕容雪眼中的,长相不能说不象,只能说没有一点象的地方。
“哈哈哈,沉公子,看样子你分析出来了啊,还真是聪明。”师语萱端着下巴:
“怎么样,罗刹的那个易容的招数,你用的还习惯吗?”
“只不过我当初教他的时候,只传了一半,没有把真正的绝学给他。”
“真正的易容,是要让你们每一个看到我的人,都认为我是监正,我就是他们记忆中,或者想象中,监正该有的模样,呵呵。”
“所以,你们的陛下认不出我,国师认不出我,就连李倚天,也认不出我!”
“给本宫死!!!”
就在这时,一只金銮玄凰自苍穹之上落下,圣后李倚天的怒吼声刺破苍穹。
但那毁天灭地的一击,却在师语萱面前停下,仿若撞到了看不见的墙。
师语萱扭头看向她,眼神中多出抹感慨:“倚天啊,你还是老样子,那么暴躁。”
“别这么叫我!”圣后加大灵气的输送,面前的透明屏障上裂开几道裂缝:
“你把监正,你把我的朋友,弄到哪里去了!”
“我的朋友,我就是你所认识的那个师语萱,呵呵。”北齐国师笑吟吟地转过身,与她擦肩而过:
“那个与你,南宫玥的母亲,神农道人和岳王,坐而论道的师语萱。”
“你说什么?这不可能——若你是她的话,为何会———”李倚天不敢置信地看着她。
“若不能够让你们所有人都相信,我是你们这一边的,我又如何借你们的手,找到门的位置?
“我又如何知道岳王的动向,挑拨元庭,进行背刺呢?”
师语萱漂浮在远处,仍然笑盈盈地看着她。
“你,你说什么—”
这一刻,不仅李倚天愣住了。
就连沉诚也愣住了。
也就是说,师语萱从二十年前,哦不,甚至是更早的时候,先皇登基的时候,就已经潜伏在大虞境内了。
她一直都在一人分饰两角,北齐国师和大虞监正,都是她。
“你,你这个混蛋——岳王也是你杀的?先皇也是你做的?”李倚天着拳头,看向她。
“不是哦,无论是岳王还是先皇的死,都和我没关系。”师语萱摊摊手:
“二十年前,我可不在胶州。杀他们的人,另有其人。”
“不过有一个人的死,倒是和我有关哦~”
“谁?”
“当然是你们陛下的”
“你说什么?”李倚天愣愣地看着她:“可是,可是她不是难产,所以死去——”
“不是哦,是我干的。”手:“只不过没人知道~”
“呵,呵呵,呵呵呵。”李倚天捂着自己的脸,下一瞬,大吼道:
“混帐!纳命来!!!”
愤怒直直涌入李倚天脑海,她再控制不住自己,化作玄凰,朝师语萱攻了过去。
她与南宫玥的母亲,是最要好的朋友。
也正是因为她母亲的这层身份,李倚天才会选择帮助先皇登基。
也正是因为这层身份,她才会恨南宫玥。
因为南宫玥的母亲,是难产死的。
所以,她一直觉得,是南宫玥这个孩子,杀死了母亲。
杀死了她最要好的朋友。
可现在,师语萱却说,是她做的。
一切都是她做的!
数十年来相伴走过的好友,竟然从一开始就是骗子。
故国的惨剧,好友的离去,一切的罪魁祸首,竟然就是这个骗子!
如此这般,这般如此,她的脑海中,已经不剩下理智,只剩下一个念头。
“杀了她,杀了这个混蛋。”
“用她的血,祭奠自己的朋友,用的她血,告慰那二十万岳家军的英灵!”
金色的玄凰,将整片苍穹点亮。
那庞大的灵气,将大地炙烤的滚烫。
灵气的波动下,一幢幢建筑物毁于一旦。
一个接一个的怪物,被狂风吹拂出去。
那撼天动地的威能,正是一品强者使出全力的最好佐证。
山崩海啸,云卷云舒。
可在这恐怖的力量面前,师语萱却依然不惧,只是轻声说道:“凤鸾锁。”
下一息。
无数金色锁链从虚空中疾驰而出,朝着李倚天捆了过去。
玄凰的光芒,在触碰到这锁链之后,便骤然熄灭。
“不可能,你怎么会有这东西!”
“李倚天啊,你觉得如果没有万全的把握,我会动手吗?”师语萱笑着:“你很强,
但你的强大来自于玄凰圣体。”
“一旦有方法能够禁铜住这玄凰之血,你便对我毫无威胁。”
“整个大虞,我唯一对付不了的人,便是南宫玥,可惜,她现在已经被我引到了陷阱之中。”
“等她出来之后,这边的事情,早就结束了。”
“该死,该死,该死—”李倚天化作的玄凰,疯狂的挣扎著,但徒劳无功。
那些锁链越缠越多,越缠越多,最终化为一个铁球,将她封印在里面,再露不出一丝光亮。
做完这些之后,师语萱才缓缓走到沉诚面前。
沉诚仍然保持着无法行动的姿态。
慕容雪手臂张开,挡在他面前。
恐惧让她浑身打颤,呼吸急促,大脑一片空白。
但她还是毅然决然地,挡在他面前。
“雪儿,让开!”沉诚吼道:“你挡不住她的!快让开!”
“我,我不让!”慕容雪的声音中,已经带上了哭腔,可语气却前所未有的坚定:“你若想杀他,就从我的尸体上跨过去!”
“哎,真是可歌可泣的爱情。”师语萱笑了笑:“不过确实,杀了你的话,会眈误某人的计划,呵呵。”
“所以,睡一会吧。”
她手指一点,慕容雪便昏了过去,倒在了灵麟背上。
“鸣———”小刹那鸣咽着,她也一样被禁,无法动弹。
“那么,现在就没有人可以打扰我们两个了,圣子阁下。”师语萱看着沉诚:
“准备好,与我一起见证根源了吗?”
“你,你到底想干什么?你知道会死多少人吗?”沉诚冷眼看着她,脑袋中不停思考着解决的方法。
“圣子啊,你太天真了。”师语萱摇摇头:“当真正的恐惧重新回来,而根源却仍在门内,那一天,才会是生灵涂炭的日子。”
“你在说什么鬼东西”
“术士的规律是等价交换。”师语萱自顾自说着,手指指向下方的百姓们:“他们不过是代价。”
“好了,与我一起,见证根源吧,这是你的宿命,这是你生来的意义。”
说着,沉诚身上光芒四射。
而大地之上,那血瞳的瞳孔,逐渐变成青铜的巨门。
可就在这时,一道愤怒的吼声,响彻苍穹。
“阿弥陀佛,孽障,放开沉施主!!!”
下一瞬,身体被魔气吞噬了的方雨,冲向云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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