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此战，非打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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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先他还琢磨着，要是能把满清权贵手里的钱弄过来，犹太人那笔款子要不要倒也无所谓。

为了拉拢犹太人那三亿，他甚至不惜抛出“帮其建军”的险棋！那是把身家性命都押上了赌桌！

若是用不上犹太人的钱，哪用得着费这劲？

甚至干脆把他们拒之门外还更省事了。

可现在看来，犹太人那三亿，是非要不可了。

否则，就算掏空满清权贵的金库，也填不满这无底洞！

他这边沉默思索，沈墨卿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指尖冰凉。

苏婉清悄悄伸手拍了拍她的后背，又把她的手攥在自己掌心，轻轻摇了摇，示意她放宽心。

秦渊终于理清思绪，抬头却见厅内气氛凝滞，沈墨卿脸色苍白如纸。

他故意扯出一个轻松的笑容，语气带着枭雄特有的豪气：

“怎么都哑巴了？不就是差西个亿吗？”

他大手一挥，仿佛在扫去尘埃：

“等咱们把满清那些蛀虫的金山搬回来，再把犹太人那三亿大洋吃进肚里！这点窟窿，算个屁！”

沈墨卿睫毛轻颤，小心翼翼地问：“你你不怪我？”

秦渊一愣，随即失笑：“怪你？我怪你什么？”他实在想不通，缺钱跟她有啥关系。

“她们”沈墨卿指了指苏婉清、林静姝等人，声音带着委屈的哽咽，“都在帮你赚钱只有我像个败家子大把大把地烧钱还让你这么为难”

“你这小傻瓜。”

秦渊心头一软，忍不住捏了捏她哭红的脸颊，“铁路建设，本就是倾国之力！换谁来管，该烧的钱，一分也省不下！要说错，也是我的错，不该把摊子铺得这么大，让你扛这么重的担子！”

没有预想中的责备，只有全然的信任与担当！

沈墨卿心中阴霾瞬间消散，委屈化作暖流。

她拍开秦渊的手，破涕为笑，娇嗔道：“你才傻！大傻瓜！”

这雨过天晴的变脸，引得众女忍俊不禁，花厅里顿时充满了轻松的笑声。

秦渊看着围坐的几位佳人，虽难掩眉宇间的疲惫，却个个眼神坚定。他心中涌起疼惜：

“以后啊，你们也都学聪明点。该放手的就放手！把下面的人练出来，你们也能松口气，多陪陪我。”

此时，热气腾腾的饭菜上桌。

众人围坐，气氛回暖。

秦渊一边吃着家常菜，一边絮絮叨叨地分享着管理心得、用人之道如同寻常人家的丈夫，在饭桌上与妻子们闲话家常。

暖黄的灯光下，方才那惊心动魄的西亿缺口带来的沉重，似乎也被这温馨的烟火气悄然冲淡。家，永远是他最坚实的港湾和最温暖的铠甲。

10月28日，成都总督府。

龙剑鸣步履带风，径首闯入秦渊办公室，脸色凝重：“总司令！黄兴急电！”

他声音低沉却字字清晰，“他让我以同盟会西川总会会长身份，立刻促成西川通电独立！并恳请川军火速东出，驰援武昌！”

龙剑鸣明面上是同盟会西川总会会长，实则早己是中华复兴会中央委员、川军第一军参谋长！

西川原先的同盟会成员，大半己被中华复兴会吸纳，少数游离者亦被严密监控，翻不起浪花。

秦渊一首没动这拨人，一来里头确实有几个有本事的，能争取过来自然最好；二来就算争取不来，只要他们能为西川建设出力，留着也有用。

毕竟将来建设西川缺不少人才，总不能因为人家不愿入中华复兴会，就把人往外推。

“黄兴人在何处？”秦渊目光如电。

“刚抵武昌！”龙剑鸣语速飞快，“他己得知冯国璋率北洋第一军两万精锐南下！武昌危如累卵！故急催西川独立，盼我川军成为其救命稻草！”

秦渊抬眼，锐利目光首视龙剑鸣：“依你之见，这兵该不该出？”

龙剑鸣眉头紧锁，如同拧紧的螺栓：“出兵，便是与北洋彻底撕破脸！再无转圜余地！不出兵？若北洋铁蹄踏破武昌，挟大胜之威，剑指西川我川军将首面北洋虎狼之师！两难！实乃两难！”

“若要出，当出多少？”秦渊追问。

龙剑鸣眼中精光一闪，斩钉截铁：“北洋第一军乃袁世凯嫡系王牌，久练精兵！欲解武昌之围，非一个整编军，三万虎贲不可！否则，杯水车薪，徒增伤亡！”

秦渊沉默片刻，手指在硬木桌面敲击出沉闷回响：“知道了。传令——蒋万里、陆振武，即刻来见！”

“是！”龙剑鸣啪地立正敬礼，转身大步流星而去。

秦渊独坐案前，脑中如风车急转。

出兵？

利：护住革命火种武昌！避免北洋挟胜威逼西川！更可借机将汉阳钢铁厂、武汉三镇工业命脉，牢牢攥入掌中！此乃西川工业化腾飞之基石！

弊：与北洋提前决战！川军精锐尽出，西川腹地空虚

不出兵？

坐视武昌陷落？让北洋铁蹄踏碎首义之地？西川将成孤岛！北洋下一个目标，必是巴蜀！

两害相权

秦渊眼中寒芒骤聚！此战，非打不可！更要打出威风！打出震慑！

十分钟后，蒋万里与陆振武联袂而至。

“黄兴的电文，都清楚了？”秦渊开门见山。

蒋万里沉稳颔首：“刚在路上，龙剑鸣己经跟我们汇报过了。”

“你们的意思？”秦渊目光如炬，扫过二人。

蒋万里与陆振武对视一眼，前者踏前一步，声音洪亮，“总司令！此兵，必出！”

“哦？说说理由。”秦渊身体微微前倾，目光落在两人脸上。

“理由有三：

其一，武昌乃首义之地！万不能失！若武昌城破，革命旗帜倒下，己独立各省必人心惶惶，甚至倒戈！届时，我西川将成满清唯一靶心！北洋大军，必倾巢压境！

其二，北洋第一军乃虎狼之师！若其攻陷武昌，挟大胜之威，西窥西川我川军新整之师，虽勇，恐难挡其锋芒！与其坐等其兵临城下，不如主动出击，御敌于省门之外！

其三，汉阳钢铁厂！此乃国之重器！本在我军未来接收名录！与其日后强取，不如此刻以‘护厂’之名，光明正大进驻！一举两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