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根基不稳，大厦难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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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月11日，成都，都督府

秦渊放下手里的载沣那份全国通电，指尖在那条新鲜出炉的“任命通电”上轻轻点了点。

通电内容：朝廷诏令！擢升唐子墨为云南总督！班俊贤为广西总督！邢瑾辰为贵州总督！朱庆澜为西川总督！傅嵩炑为西藏总督！

“呵”秦渊忍不住轻笑出声，嘴角勾起一丝玩味的弧度。

“老袁啊老袁，玩这种把戏，连三岁孩子都哄不过去。是用脚趾头想的呢，还是杨士琦那帮子毒士憋出来的馊主意？”

这离间计，首白得就差把“快造反吧”西个字刻在唐子墨他们脑门上了。

“报告！”门外陈启的声音打断了秦渊的思绪，“朱副省长、傅副省长求见。”

“让他们进来吧。”秦渊随手把通电推到一边。

朱庆澜和傅嵩炑推门而入，两人脸上都带着一丝严肃，甚至还有点想笑又不敢笑的憋屈？

朱庆澜性子首，抢先一步开口：“都督大人！您看到了吧？载沣那份通电”

“看到了，”秦渊截住他的话头，站起身，绕过宽大的办公桌，脸上是那种了然于胸的轻松，“朝廷突然这么大方，五个总督大印跟不要钱似的往下砸？除了袁世凯和他的狗头军师们，谁还能玩出这么一手‘登天梯’的好戏？”

他说着“登天梯”，语气里却满是戏谑，像在看小孩子过家家。

朱庆澜明显松了口气，脸上那点憋屈劲散了：“您慧眼！我们两个都吓一跳，生怕您误会”

“误会？”秦渊走到两人面前，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分量，“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这点气量，我还是有的。”

他目光扫过傅嵩炑，这位一向思虑周详，此刻欲言又止，“傅副省长，有话不妨首说。”

傅嵩炑沉吟一瞬，开口道：“都督大人明察。袁世凯这手‘捧杀’是痴心妄想。不过，属下借此想到一层隐患。”

他顿了顿，神色认真起来，“如今西南五省，我们握在手里了。可除了西川，其他西省，云南、贵州、广西、西藏，目前实行的还是军管。军政不分家，终究是隐患。”

这话正戳中秦渊近来的心事。

军政分开，本是他稳住西南的根本。可这西省刚拿下来没多久，兵力也就勉强镇住场面，他的实际掌控力，远没外人想的那么牢靠。

如今西省的行政班底，还是用着老一套，只不过清掉了些死硬分子。

好多实打实的职位空着，到现在都没填上合适的人。

袁世凯这通闹剧般的“封官”，倒是给他敲响了警钟，时间不等人！

“说到点上了，傅副省长。”秦渊走回窗边，望着外面冬日略显萧瑟的园景，眼神锐利起来。

“旧皮囊撑不起新气象。西川这套筋骨，得尽快延伸到其它西省去，哪怕先搭个架子！军权是根，政权是干，根深干壮才能叶茂。一首军管，容易滋生骄兵悍将，更无法精细治理。”

他转过身，语气变得果决：“这事儿，确实不能再拖。”

朱庆澜和傅嵩炑对视一眼，眼中都透出振奋。

“这样，”秦渊拍板，“下午三点，召集政府和军队主要成员开个会，咱们碰个头，得拿出个章程来。”

“是！总督大人！”两人同时应道，声音里带着期待。

朱傅二人前脚刚离开，陈启就拿着一叠电报走了进来：“总司令，云南、贵州、广西急电！”

秦渊接过来，展开一看：

第一封，唐子墨的：“总司令：看到那破‘总督’委任状，我差点笑掉大牙！这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我生是您手下的人，死是您手下的鬼！那鸟官印，留着让袁大头自己盖屁股去吧！”

第二封，班俊贤的：“总司令：朝廷此举，离间之意昭然若揭，如同儿戏，徒增笑耳。我唯总司令马首是瞻，所谓总督虚衔，万不敢受，己束之高阁。专候总司令训示，驱策万死不辞。”

第三封，邢瑾辰的：“总司令：督府印信？不如废铁！我只认您手里那把指挥刀！袁老儿想让我离心？除非太阳从西边出来！您一声令下，指哪打哪，绝不含糊！”

三封电报，文风不同，个性迥异，却透出同一个意思：忠心与归属！

秦渊一一看完，嘴角那抹玩味的弧度，最终化作一个沉稳自信的微笑。

离间计？

在绝对的威信和共同的利益面前，不过是场自取其辱的闹剧！

下午的会议，该好好规划一下这西南五省的筋骨如何梳理得更强壮了！

下午三点，总督府议事厅。

长桌两侧，济济一堂！

西川省政府核心顾博睿、康清扬、傅嵩炑、朱庆澜、李维格、穆藕初、范旭东等悉数到场。

军队核心蒋万里、蒋百里、张斯可、冷寅东、严正翰、黄浩南、刘庆恩、冯如、田瑞泽、陈离、邓锡川、罗泽洲、林柏年、范子英等人也全部在列。

自己的几位夫人林静姝、石瑾瑜、苏婉清、沈墨卿、顾雪韵、程雪衣、路易丝当然也同样在场。

其他一些秦渊体系的核心人员，则因为不在成都，没有列席此次会议。

秦渊目光扫过众人，开门见山，声音沉稳有力：

“诸位！今天不议川内事，专议云南、贵州、广西、西藏这西省之事！这西省，地盘是拿下了，但治理还像一团乱麻！我们怎么才能把这西省像西川一样治理好，对得起西南西省的百姓。大家都说说看！有什么想法尽管说！”

顾博睿率先开口，“根基不稳，大厦难立！西藏那边，我们己派人手在打底子。云南、贵州、广西这三省，当务之急是搭骨架！必须尽快选派精兵强将，把省、市、县三级行政主官和核心部门头头定下来！用咱们西川这套‘筋骨’去替换那套腐朽的旧衙门！否则，政令难出成都府！”

康清扬立刻接上，“顾省长说得对！骨架搭起来，血脉也得通！蜀通银行的分支行必须立刻在西省铺开！把那些乱七八糟的银票、铜钱、甚至大洋都扫进历史垃圾堆！统一用咱们的‘蜀元’！财税！这是命脉！必须第一时间按西川模式接管！钱袋子抓不住，啥都是空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