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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竞技场那巨大的椭圆形场地,此刻已被划分为两个战场,四支像征不同力量与信仰的队伍,开始了残酷的战斗。

一侧是耶路撒冷王国,法兰克王国及其诸候国组成的一队,他们将对阵由伊比利亚诸国与意大利城邦组成的四队。

一队队长是声名赫赫的理查,此刻的他全副武装,手中武器直指那些令他非常厌恶的诺曼人。双方战士在宦官的号令下,随即直扑对方,现场瞬间响起了战士的战吼声,片刻后响起了武器与盾牌撞击的爆响声,如此精彩的一幕,使所有人的目光汇聚于此。

查理与鲍德温身先士卒,他俩挥舞着手中的双手剑,每一次劈砍都试图撕裂对手的数组,而第四队的拉丁人与伊比利亚人顽强抵抗,双方不分胜负,战况陷入焦灼。

看台上的观众们声嘶力竭,为自己喜欢的队伍加油呐喊。

与此同时,在竞技场的另一侧,一场同样精彩的较量正吸引着越来越多的目光。

三队由帝国本土的精锐战士为内核,辅以来自海姆斯半岛的彪悍山民以及体格魁悟、手持短手斧的罗斯人,在尼基福鲁斯的统领下,严阵以待;他的对手是一群由库曼人、突厥人以及萨拉森人组成的二队,后者来自西亚与东欧,皆是有着坚定信仰的穆斯林武士。

尼基福鲁斯站在阵前,他的目光扫过对面那些披着锁甲、缠着头巾或戴着头盔,亦或面戴可怖面具的对手。

他听见了竞技场另一侧拉丁人相互厮杀的声音,知道一队与四队已经开打了。他只有战胜眼前的二队,才能参加周三的决赛。

尼基福鲁斯参加这场皇帝精心策划的“盛会”,只有一个非常纯粹的目标,那就是用胜利亲手击碎皇帝对西方世界的狂热幻想,以及那套试图教会合一的不切实际的美梦。

“以圣父、圣子、圣灵之名!”尼基福鲁斯大声喊道,他的话使周边陌生的战士皆激动万分,高举手中武器,这一刻,他好象又回到了瑟乌姆。他想起了在布拉赫纳宫,那群奸臣时刻都想玩死他;但在这,没有尔虞我诈和勾心斗角,只有臭汗和最原始的激情。

君士坦丁的眼中没有尼基福鲁斯那样炽烈的仇恨,只有军人的冷静与职责。

见状,尼基福鲁斯不再多言,而是大喊一声:“盾墙!”,他的话清淅传达至每一位罗马战士的耳中,他们迅速搭好盾墙,眼神死死盯着对手。

比赛规则非常简单,击败对方队伍的所有人即为获胜。禁用弓箭等远程武器的要求,使那些善于骑射的突厥人与库曼人感到非常难受,然而,这些信仰安拉的战士,从小就过着刀尖舔血的日子,他们普遍高大强壮,那可怖的剽悍之气足以让普通人感到胆寒。

即使无法使用弓箭,无法骑上战马,但肉搏这一方面,他们也是丝毫不惧。

随着高台上的宦官挥下令旗,战斗的号角声随即吹响。

“安拉胡阿克巴!”

穆斯林战士爆发出震耳欲聋的战吼,如同被解开了锁链的疯犬,高举弯刀与佩剑,带着一股野蛮原始的气势,直扑罗马人的盾墙!他们毫无阵型可言,但那冲锋之势充满了令人胆寒的毁灭力量。

“稳住!顶住!”尼基福鲁斯位于盾墙最前列,他紧握手中之剑与筝形盾牌,他甚至能感受到脚下大地在震颤。

很快,沉重的撞击到来,如同巨浪拍打在礁石上,发出沉闷而可怕的巨响,各种武器如雨点般砸落在盾牌上,发出刺耳的刮擦和劈砍声。

只见一个戴着面具的库曼人,用肩膀狠狠地撞向尼基福鲁斯的盾牌,那恐怖的冲击力让尼基福鲁斯有些招架不住,手中盾牌险些脱手,整个人退后半步。

紧接着,数把弯刀从盾与盾的缝隙中刺入,尼基福鲁斯身披多层甲胄,但这些锋利的武器拍打在他的身上,还是给他留下了火辣辣的痛感。

如此恐怖的冲击力使罗马人的盾墙被迫向内凹陷,前排的一些战士险些被撞倒,整个防线摇摇欲坠;若不是后排战士用盾牌死死抵住前方同伴的后背,这“壁垒”恐怕在交战刚开始就被这群狂热的异教徒彻底冲垮!

看台上爆发出更加狂热的呼喊,一部分观众看到那狂野勇猛的冲锋而惊叹,另一部分,例如安娜,她此刻正捏着拳咬着牙,紧张地为男友祈祷;约翰,巴西尔以及安德罗尼库斯也在看台上,他们纷纷为尼基福鲁斯捏了一把汗。

就连原本专注于欣赏拉丁人之间“骑士决斗”的曼努埃尔皇帝,也被侍从低声提醒后,将目光投向了尼基福鲁斯所在的战场。

他坐在皇家包厢内,目光落在那个在盾墙最前沿奋力搏杀的身影,脸上看不出任何喜怒之色。

汗水从尼基福鲁斯的脸颊滑落,他小时候在科尼亚就感受过这些彪悍战士所展现出的可怖力量;可正是小时候的经历,使他非常清淅这些“马背上的族群”的致命弱点。

“就是现在!”尼基福鲁斯看准对手第一波冲击后,因体力衰竭,队形开始散乱的瞬间,用罗斯语喊出命令:“两翼!快!”

对战斗已经饥渴难忍的罗斯人听到队长的话后,激动地喊着“乌拉乌拉”,这些常年生活在北方严寒之地的彪形大汉,身高甚至比库曼人和突厥人还要高出半个头,他们发出野性的战吼,挥舞着短手斧,猛地从侧后方冲出,直扑对手的两翼!

习惯正面冲锋的伊斯兰战士完全没料到侧翼会遭到如此凶猛的突袭,他们的注意力完全集中在正面,两侧的防护极为薄弱。

只见一名罗斯人手持斧头,轻易劈开了一个萨拉森人的木盾,后者猝不及防,还未反应过来便被踹倒在地。

随着罗斯人的添加,这些彪形大汉不讲什么技巧,只凭蛮力与悍勇,硬生生扭转了战局。

尼基福鲁斯及时抓住这机会,他大喊:“变阵!钳形攻势!”,随着他的号令,刚才还固守的盾墙突然变形,前列的战士不再被动防御,而是紧握盾牌,在对手惊愕的目光下,向前推进挤压。

后排的战士同样从两翼出击,配合着罗斯人的狂暴进攻,一个巨大的包围圈正迅速合拢。

“战局发生变化,现在是三队在反扑!”观众们皆惊呼,人们不再关注拉丁人之间的战斗,而是集体看向这一侧,如此精彩的一幕,让曼努埃尔都激动地站起身来鼓掌。

正面是步步紧逼、坚不可摧的罗马盾墙,两侧是那些疯狂挥舞斧头的罗斯人,二队的活动空间正在被疯狂压缩,每一次的反扑都在对方严密的配合下被粉碎。

一些受伤的战士倒在地上,更有甚者觉得胜利无望,主动退向中立区。

二队队长是一位来自安纳托利亚的突厥贝伊,他看见了己方战士脸上逐渐浮现的疲惫和绝望,他看见罗马人的盾墙在步步紧逼,两侧的罗斯人愈发可怕,针对他们的包围圈越来越紧。

他本想继续抵抗,放弃对他而言是耻辱;直到他在罗马人的盾墙中,意外看见一个熟悉的面孔,他认出了那个人,决定放弃这徒劳的抵抗,用尽力气高喊道:“停手!我们输了,你们赢了。”

随着队长的喊声,双方战士纷纷停止了攻击,一些人搀扶着受伤的同伴,缓缓退向中立区,还有一些人仍不服气,但也不得不放下武器。

宦官宣告了此战的胜负:“三队,胜!”

震耳欲聋的欢呼声瞬间响起,这声音中还掺杂着输了钱的叹息声,不管结果如何,庄家们赢得盆满钵满。

尼基福鲁斯扔下手中的剑,他的盾的表面留下了好几道狰狞的痕迹。

他抹去脸上的污渍与汗水,看向一旁瘫倒在地的君士坦丁·安格洛斯,两人无需多言,只是彼此交换了一个充满胜利喜悦的眼神。

随后,尼基福鲁斯抬起头,他看向因失败而瘫坐在地的二队,他想走过去安慰,但惊讶的从人群中看见了一个无比熟悉的身影。

“巴耶塞特?!”声音传至二队队长耳中,他转过头,看着尼基福鲁斯,他虽然有些疲惫,但还是挤出一些笑容。

两人拥抱起来,上一次还是好几年前,科尼亚之战那会。

“好小子,都和我一样高了。”巴耶塞特揉着尼基福鲁斯的头发,他并没有因为输给晚辈而恼怒,反而对这个少年大为赞赏,“没想到我们会以这样的方式再次相遇。你的战术,还有你的勇气,我很满意。”

“很抱歉,师父败给徒弟了。”尼基福鲁斯尴尬的挠着头。

“等侯出去喝一杯?”巴耶塞特如同父亲般慈爱地看着尼基福鲁斯,嘴角再也压不住上扬。

他想起了与尼基福鲁斯在科尼亚的那些日子,那时候他作为这个少年的导师,平日子教其剑术,射术等等,多年陪伴,两人之间的感情远超师徒。

“你不是信仰安拉吗?”尼基福鲁斯打趣反问,后者只是哈哈大笑。

“酒肉穿肠过,安拉心中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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