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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里点着油灯,桌上拆开的纸包里,黢黑的熟黄精泛着一层油润。

鼻翼轻嗅,隐约能闻到淡淡的香味。

“二十年份的黄精,林猎户一家竟然还有这样的好东西?”

“还给了我?”

正愁没有大药进补,转头就有人送上门来。

幸福来得太突然,王善一时间都不由感慨。

善有善报,恶有恶报,看似正确的大道理,他却早就不信了。

若老天真的开眼,为什么上辈子母亲那么好的一个人,却摊上一个赌鬼丈夫?

若因果真有报应,自己前世如履薄冰,不敢丝毫违法乱纪,好不容易毕业考公上岸,母亲却连一天好日子都没过上就撒手人寰?

王善还记得上高中时学到《窦娥冤》,里面有一段唱词,当时只读了一遍,他就差点落下泪来:

为善的受贫穷更命短,造恶的享富贵又寿延。

天地也!做得个怕硬欺软,却原来也这般顺水推船!

地也,你不分好歹何为地?

天也,你错勘贤愚枉做天!

哎,只落得两泪涟涟。

只落得两泪涟涟!!

“看来这古代世界还是有些好处,没有网络时代的冲击,人的下限终归还要高一些。”

“至少在一县一乡,低头不见抬头见,人们是真的看重自己的道德名声。”

“知恩不报,不但自己良心过不去,更是要被乡人戳脊梁骨,子孙后代的名声也跟着完了。”

王善想着,拿起一块熟黄精,凑到嘴边,先小小地咬了一口。

软糯,油润,带有回甘,就象在吃芝麻汤圆一样。

林栋一家在十里八乡也算是名人,打猎皮毛,采药炮制,手艺有口皆碑。

再说对方都敢和林有德对着干,也就不用担心这药有问题。

黄精是个好东西,药性温和、口感甘甜。

安五脏,除风湿,补脾润肺,益肾填精。

但是生黄精不能直接服用,要经过九蒸九晒,使其药性由凉转温。

否则直接吞服,不仅刺人咽喉、难以下咽,还会“滋腻碍胃”,导致脘腹胀满、食欲不振、腹泻不止。

吃下黄精约莫半刻钟之后,药效开始发挥作用。

王善明显能感觉到,一股暖意顺着胃部扩散至全身,灯光下的脸颊肉眼可见地红润起来。

血液奔流中,体温明显升高,皮肤发烫,浑身上下每一个细胞似乎都在发出欢呼,贪婪地吸收着其中的药力。

感觉这药力自己完全能够承受,王善毫不尤豫地把剩下的那一块黄精扔进嘴里,再三咀嚼之后方才下咽。

如此将近半个时辰之后,全身的暖意这才逐渐消散。

家里仅有的一面铜镜在嫂子朱茂荣房里,王善看不到自己外表的变化。

但是握拳之间,明显能感觉到挥舞起来更有力量。

甚至于骨骼深处,竟然生出一种酥酥麻麻的感觉,象是之前伤口恢复时的情况一样。

难不成我还能再长?

王善颇为惊喜,正要伸手去点一点纸包里黄精的馀量,却发现自己的手臂上不知何时已经出了一层的油汗。

扒开衣襟,只见胸膛上也是如此。混合着皮肤上的尘土,成了黏糊糊的一层脏东西,让人想起上辈子小说里的“洗筋伐髓”“毛孔拉屎”。

他赶紧打了从水缸里打了一盆凉水,拿着帕子将全身擦洗了一遍。

将自己收拾干净之后,这才又坐回油灯前。

黄精九蒸九晒时,是切片炮制。林栋送来的这一包,还剩拇指那么大的十二片。

“一天一片,够我用到下个月初,就是不知能让我的气血粗壮到哪个地步。”

“不过嫂子这么多年为我节衣缩食,身子指不定已经落下什么病根。”

“趁着她还算年轻,得拿药补一补,免得年纪大了受罪。”

王善暗中有了打算,第二天便起了个大早,赶在朱茂荣之前做好了饭,往她的小米粥碗里掺了一点熟黄精。

十里八乡的农民,普遍都是只吃两顿饭的。

第一顿饭为朝食,吃饭完之后便要下地干活,一直到下午申时末左右干完活,回家再吃第二顿饭,叫做哺食。

既是为了节省粮食和柴火,也是因为第二顿饭吃完,太阳落山就休息了,没有一日三餐的必要。

所以这几天的午饭,其实是农忙时的特例,也是朱茂荣心疼练武的小叔子特意加的。

一日三餐,家里粮食消耗就蹭蹭往上涨。

族长王勇哥之前说族里还有赏银,至今还没送过来,估计是因为农忙眈误了。

但话也说回来,乡里之间,除了每一旬的大集,也实在没有花钱的去处。

农民们衣食自给,一年到头靠着卖粮食也实在赚不到几个银子。

日子依旧波澜不惊,每天少量地投放熟黄精,朱茂荣也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只是气色一日一日地好了起来。

她倒也不是没有疑惑,但王善只用一句小米养人就打发过去,并以此为借口让其不要为了节俭不敢吃饭。

习武则因为有了大药的帮助,进展喜人。

每日服用熟黄精之后,第二天精力都更加旺盛,配合【心火】的加持,他现在一天可以行桩八次。

短短几天,王善早已跨过了气血如丝的阶段,能够切实感受到胸膛之间热流的壮大。

王进对于这样的情况自然是十分惊喜,只不过将其归功于王善本身的底子够好,只是以前缺吃少喝被掩盖了下去。

指导之时,便不由得越发上心,甚至在锤炼气血之馀,开始和他拆招试手,教导他一些实战的经验。

王善象是一块海绵,如饥似渴地吸收着新鲜的知识。

可即使到了这个地步,对于如何破关,王教头始终还是守口如瓶。

这样的状况,一直持续到六月初一。

麦子开始由绿转黄,进入蜡熟,一年中最忙的夏收即将到来。

王庄乡里除了王善,早就已经没有青壮还来找王进习武。

比起虚无缥缈的武道,地里的粮食才是一家人下半年的盼头。

如此,王善虽然正好能得到开小灶一般,一对一指导的待遇,但村里的闲言碎语也开始多了起来。

作为农民,在庄稼即将收获的忙碌季节不下地干活,反而天天练武,糟塌粮食。

这样的事情,完全不是王庄乡民能够理解的。

在他们看来,趁着有一年免税,多攒点粮食,再趁着农闲做点工,凑钱讨一房媳妇传宗接代,这才是王善该干的正经事,才算是走上了正道。

而不是做什么习武做老爷的白日梦,从“凶人”变成“败家子”。

王善知道村民的暗中议论,只是默不作声,仍旧一心一意地练武。

这一天,正当他行桩四次后短暂休息时,王进忽然开口问道:

“王善,想不想在镖局找份生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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