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一语点破诸葛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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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已经没有名额了,这可怎么办啊?”
一位中年妇女皱着眉头,手里紧紧攥着孩子的手。
“是啊,我家娃都十岁了,再不入学就晚了。”
旁边一位男子叹了口气,眼神中满是焦急。
“我家也是,好不容易攒了点钱,结果连门都进不去。”
另一位妇女摇了摇头,语气中带着失望。
“不是钱的事,镇北学府根本不收钱。”
一位年长的男子插话道,语气中满是羡慕。
“你们听说了吗?赵栓柱家用学府教的办法赚了老多钱。”中年妇女两眼放光。
“要不咱们去找学府的先生问问,看看能不能再扩招一些?”有人提议道。
……
收到消息之后,陈飞知道,是时候实施下一步计划了。
晨雾如轻纱般笼罩着镇北学府门前宽阔的广场,初升的朝阳为雾气镀上一层金边。
陈飞静立于石阶之上,一袭青衫被微凉的晨风轻轻拂动。
他望着眼前熙熙攘攘的人群——
背着书囊的学子、送孩子上学的父母、挑着担子顺路来听讲的商贩,
每个人的眼中都闪烁着求知的光芒。
陈公子。
一声低唤将陈飞从思绪中拉回。
学府山长孔文儒悄然行至身侧,这位年过六旬的老儒生压低声音道:
您看看如今这状况,咱们怕是得好好思量思量应对之策了。
陈飞目光扫过拥挤的讲堂和走廊,微微点头:
山长所言极是。镇北学府理当让更多人从中受惠。
正说话间,远处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
唐知县那熟悉的身影穿过人群,官服下摆随着轻快的步伐微微摆动。
陈公子!此番物价终得回归正常,着实辛苦你了!
唐知县远远便拱手道。
陈飞微笑回礼:唐大人过奖了,我不过是略尽微薄之力。
两人移步至学府后院的凉亭。
侍从奉上清茶后,陈飞轻抿一口,斟酌道:
当务之急,便是场地问题……
此事易尔!县内闲置祠堂、庙宇不下二十处,稍加修葺便可作学堂之用。
唐知县胸有成竹地回应。
陈飞眼中闪过一道精光:
学府可选拔优秀学员,经短期培训后派往各地任教。
同时,我打算另建一座镇北学院,专攻高等学问。
唐知县抚掌而笑:妙!
如此形成阶梯,蒙童入乡学,俊秀进县学,英才入学院!
商议既定,告示很快贴遍全县。
消息如春风拂过麦田,在百姓中激起热烈反响。
李家祠堂前,白发苍苍的老族长拄着拐杖,声音颤抖:
知县大人,我李家祠堂可分出一半,给村里孩子们当作教室!
西郊农庄,一位中年妇女拉着小女儿热忱地说:
我家也有几间空房,供庄里孩子用足够了!
短短半月,各地的镇北学府如雨后春笋般涌现。
场地问题解决,教习也准备出发。
母亲已然痊愈,多年来承蒙学府恩情。
赵二狗向双亲深深一揖,如今正是回报学府的时候。
赵二狗辞别家人,奔赴万祥村。
祠堂内,赵二狗望着台下二十多个年龄不一的孩子,清了清嗓子:
各位同学,从今日起,咱们万祥村镇北学府正式开课了!
一个扎着羊角辫的小女孩怯生生地举手:
先生,我想读书识字,以后帮爹爹记账……
赵二狗露出温和的笑容,转身在黑板上写下了一个大大的字。
一撇一捺相互支撑,恰似我们人与人之间要相互帮助。
与此同时,镇北学院的建设也在紧锣密鼓地进行。
陈飞站在工地旁的高地上,望着来来往往的工匠,对身旁的陈宇说道:
学院要分设农学、工学、商学、算学四院,每院都要配备专门的实验室。
陈宇点头应下,又迟疑道:三哥,这纺织工坊的改良……
陈飞眉头微蹙。
前日在书房中,
他试图凭记忆画出前世着名的纺织机械图纸,却发现自己对具体构造知之甚少。
这时,陈飞想起前世钱老曾经说过的话:科学研究,最重要的是方向。
不急。陈飞望向远处正在建设的校舍,
等学院建成,我们召集对机械有兴趣的师生共同研究。
镇北学院实验室里,寒风拍打着窗棂。
陈飞手中的炭笔在青石板上勾勒出一个前所未见的机械结构。
诸位,布价居高不下,百姓苦不堪言。
陈飞指向黑板上的草图,这是多锭纺纱机的初步构想,可同时纺制八根纱线。
老工匠鲁师傅摸着花白胡子:
陈公子,这想法未免太过天马行空。
纱线相互缠绕怎么办?
荒谬!身材魁梧的薛大锤猛然站起,
祖宗传下来的手艺,岂是儿戏?
年轻学子宋辽拍案而起:
薛师傅!陈先生的设计有理有据!
陈飞抬手示意安静:
薛师傅的担忧,我深有体会。
但请诸位想想,若前人拒绝创新,我们或许还在结绳记事。
他转向黑板,写下创新奖励四个大字:
凡参与创新者,按贡献分享收益。
三个月后,实验室里堆满了失败的试验品。
连续七天的试验失败让团队士气低迷。
又断了!宋辽沮丧地丢下第八根断纱。
薛大锤冷笑:早说过,上好的麻布就得用手工慢慢纺。
夜深人静时,陈飞独自在油灯下修改图纸。
身后传来脚步声,薛大锤端着两碗热气腾腾的面条走来。
陈公子,吃点东西吧。
粗犷的嗓音难得温和,您这三个月瘦了不少。
次日清晨,团队根据薛大锤的建议改良了设计。
当水车缓缓转动,八个纺锭平稳运转起来。
成功了!实验室里爆发出欢呼声。
薛大锤抚摸着光滑的纱线,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
我父亲一辈子都在追求更细更匀的丝线……若他能看到这个……
陈飞拍拍他的肩膀:传统工艺的精髓不会消失,薛师傅。
它将以新的形式延续下去。
随后,陈飞逐一表彰参与者,依贡献大小,或奖银两,或委重任。
至此,创新的种子在众人心底悄然生根发芽,并开始在学院蔓延。
家眷新城内,镇妖军家眷们正聚在一起交流。
听说了吗?这四合院虽好,可要住满二十年才能拿到产权呢!
一位中年妇女说道。
年轻媳妇赶忙凑过来:
我听管事说,要是小孩成绩好,或者家里人有特殊贡献,就能缩短时间!
一位头发花白的老者笑眯眯地点头:是啊,这儿的日子可比老家强多了。
一位头发花白的老者拄着拐杖,笑眯眯地点头:
“是啊,这儿的日子可比老家强多了。每人每天能领两升口粮,再也不用担心饿肚子了。”
一个身材魁梧的中年汉子拍了拍胸膛,豪气地说道:
“来这儿就是为了过好日子,可不只图填饱肚子!等安顿好,我就去找工作。
听说镇妖军和陈家产业工钱不低,最少五十文一天,咱们还能优先录用呢!”
旁边一位瘦削的少年眼睛一亮,连忙附和:
“对啊,我也去试试!要是能进工坊,日子就更有盼头了。”
一位抱着孩子的妇人却摇了摇头,语气坚定:
“你不行。在这儿,六到二十岁的孩子都必须去学府上学。
学府不仅免费,还管饭呢!要是不去,连口粮都领不到。”
老者捋了捋胡须,点头赞同:“正是这个理。孩子们读书明理,将来才有出息。
咱们大人,可得勤快点,别辜负了陈公子的好意。”
中年汉子挠了挠头,笑道:“说得对!不过,要是有人偷懒耍滑,可怎么办?”
年轻媳妇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说道:
“放心吧,听说也有配套的惩戒措施呢。
要是有人不守规矩,轻则扣除口粮,重则赶出新城。
陈公子可是个讲究公平的人,绝不会让懒人占便宜。”
众人闻言,纷纷点头,脸上露出安心的笑容。
一位年轻学子模样的青年站在一旁,听着大家的议论,忍不住插话:
“其实,陈公子这么做,是为了让咱们每个人都过上好日子。
只要咱们勤勤恳恳,日子一定会越来越好!”
中年汉子貌似想到了啥,面露顾虑地说道:
“我们是不是来得有些晚了,工作都有人干了,总不能从别人手里抢工作吧?”
中年汉子话音刚落,周遭气氛瞬间凝固。
众人面面相觑,眼神中满是对未来生活的迷茫与忧虑。
“难道就这么干等着?往后日子可咋过哟!”
头发花白的老者重重叹了口气,眉头拧成个死结,满脸尽是愁苦。
“可不是嘛,拖家带口来这儿,本盼着好前程,结果两眼一抹黑,啥都没着落。”
年轻媳妇抱着不满周岁的孩子,声音哽咽,满脸疲惫,尽显生活的重压。
众人正满心焦虑时,管事走到跟前,脸上挂着温和笑容。
他抬手示意,朗声道:“各位不必担忧。
陈公子早有安排。
纺织工坊即将招工,家眷新城建设也缺大量人手。
修路、建房、开垦荒地,都有活儿干,只要肯出力,就有生计。”
中年汉子眼睛瞬间一亮,急切问道:“当真?那工钱咋算?”
管事笑着点头:“修路建房每日四十文,垦荒按亩算,每亩地开垦完可得一百文。”
老者刚捋着胡须准备开口,人群中突然冒出尖锐声音:
“说得好听,这工钱能按时给?别活儿干完了,钱没影了!”
众人目光刷地聚焦在说话的瘦高个身上,只见他双臂抱胸,满脸怀疑。
管事依旧笑容满面,耐心解释:“大家放心,工钱按日结算,绝不拖欠。”
年轻媳妇刚松了口气,抱着孩子的妇人满脸忧虑地问:“那孩子上学,会不会耽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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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事摆摆手,语气笃定:“自然不会,学府所授都是外界少有的知识。
往后用工都有文化要求,哪怕是家眷,也得达到最低要求才能优先。”
管事话音刚落,人群一下安静了。
大家面面相觑,消化着这番话。
中年汉子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看来读书还真是要紧事,我家那小子整天偷懒,欠收拾。”
远处,正在捉鱼摸虾的黄口小儿突然打了个喷嚏,手里竹篓差点掉进水里。
他揉了揉鼻子,嘟囔道:“哪个龟孙子背后说我坏话……?”
瘦高个依旧不服气,嘟囔着:“可咱们哪有钱供孩子上学?”
管事微微一笑,耐心解释:“学府不仅免费,还提供三餐。
陈公子说了,绝不让任何一个军士家眷的孩子因没钱失学。”
老者眼中闪过一丝激动,捋着胡须说道:
“陈公子仁义!咱们也得加把劲,多干活给孩子们创造好条件。”
众人纷纷点头,忧虑渐渐被希望取代。
年轻媳妇忙问管事:“那啥时候能去报名干活?”
管事指了指不远处的临时工棚,说道:
“那边就是招工处,大家随时能去登记。
修路、建房、垦荒,可按自己情况选。”
中年汉子立刻招呼道:“那还等啥?赶紧去报名,早点干活挣钱!”
众人纷纷响应,跟着他朝招工处走去。
随着家眷新城建设稳步推进,镇北县世俗界逐渐步入正轨。
百姓生活改善,坊市繁荣,物价稳定,孩子们也开启了求学之路。
随着家眷新城建设有条不紊地推进,镇北县世俗界进一步焕发生机。
而在这一片祥和之下,镇妖军对于灵渊的掌控与谋划,也在帅帐之中紧锣密鼓地展开。
此时,徐博达手持账册,兴奋地快步走进帅帐,汇报道:
“大帅,这半年收入远超预期!
入场券收入超二十万灵石,坊市租金和税收近百万灵石,
再加上材料转卖利润,总收入突破二百三十万灵石!”
韩平眼中闪过满意之色,语气沉稳:“不错,看来不直接参与探险是对的。”
诸葛明轻抚胡须,微笑着补充:
“咱们免费提供地图,价格又公道,镇妖军在灵渊的声望越来越高。”
陈飞在一旁微微一笑,说道:
“大帅,灵渊进一步开发,咱们收入还会涨。
不过,往后得更谨慎,别引起其他势力过多关注。”
韩平点头赞同:“灵渊利益巨大,镇妖军实力有限,当务之急是提升军士修为。”
诸葛明回应:
“灵渊开放以来,共得筑基丹232枚,破金丹9枚;军士晋级筑基59人,金丹仅1人。
丹药大多来自万木宗,外面对这些丹药把控极为严格。”
韩平转向淳于丹,问道:“淳于将军,散修那边进展如何?”
淳于丹谨慎答道:“回禀大帅,军中隐匿的军士,目前组建了十几支狩猎小组,还在观察发展阶段。”
陈飞建议道:“大帅,灵渊局势复杂,我们得及时掌握各方动向。得培养情报网络,才能做出正确决策。”
韩平果断拍板:“好!就按你们说的办。
诸葛先生负责采购筑基丹和破金丹;
淳于将军负责隐匿势力培养;
陈飞,情报网络的事交给你。”
陈飞领命后,整合名下酒楼、超市、钱庄及各类商铺资源,暗中招募一批散修当眼线,情报网络基本覆盖镇北县。
为保情报安全,还设计了明暗两套传递消息的系统。
镇妖军正忙着提升实力,万木宗使者再次来到镇北坊市,这次态度更直接。
木清风开门见山地说:“韩大帅,我此次来,想与镇妖军达成更深层次合作。”
韩平眉头微皱,语气平静:“木长老,贵宗有何提议?”
木清风微微一笑,说道:
“我宗愿提供更多筑基丹和破金丹,甚至帮镇妖军培养炼丹师。
作为回报,我们希望获得灵渊内部分区域的独家开采权。”
韩平心中暗自冷笑,他清楚这提议看似诱人,实则包藏祸心,一旦答应就会失去灵渊控制权。
他沉吟片刻,毫不退让地缓缓说道:
“木长老,灵渊资源属于所有修士,镇妖军无权干预。
不过,贵宗若愿以公平价格收购材料,我们可优先供应。”
木清风见韩平态度坚决,眼中闪过不悦,语气也冷了几分:
“大帅可要想清楚,与我万木宗合作,是镇妖军提升实力的好机会,错过了可就难再有。”
韩平面色不改,坚定回应:“木长老,镇妖军的职责是守住地门关,实在无权干涉灵渊内部局势。”
木清风见韩平不为所动,脸色愈发难看,却不好发作,只能强笑着说:
“既然大帅这么说,那我们就按市场价交易吧。”
可那笑容里,没了最初的热情,隐隐透着威胁。
就在此时,一名军士满身血迹冲进帐内,单膝跪地,气喘吁吁地禀报道:
“禀告大帅,万妖灵渊发生兽潮,修士死伤惨重……”
军士话音刚落,帅帐内气氛骤然凝固,仿佛空气都变得沉重起来。
韩平眉头紧锁,目光如电,直射军士,沉声问道:“规模如何?伤亡怎样?”
军士喘着粗气,声音颤抖:“回禀大帅,兽潮估摸有上千头之多!
大多是一、二阶妖兽,但三阶妖兽也频繁出现!众人毫无防备,死伤惨重!”
诸葛明低声沉吟:“三阶妖兽往日多在灵渊深处,如今大量涌现于外围,有些蹊跷。”
淳于丹紧握拳头,语气急切:“妖兽极少主动攻袭修士,此次兽潮背后必有隐情。”
韩平当即下令:“全军戒备!所有军士迅速撤回!传信各大宗门与散修,尽快撤离,避免更多伤亡!”
淳于丹领命而去,帅帐内气氛愈发压抑。
木清风气势汹汹:“韩大帅,妖兽暴动,还有高阶妖兽,后果不堪设想,镇妖军必须即刻派人彻查。”
韩平有些不悦:“镇妖军自会全力以赴。”
木清风继续说道:“本宗弟子危在旦夕,镇妖军必须尽快出手搭救。”
韩平语气冰冷,毫不退让:
“木长老,镇妖军无力独自防守地门关,被迫开放灵渊借助外力抵御妖兽。
此刻救人,实是有心无力。你若不满,大可自行前去!”
木清风闻言,脸色微微一变,眼中闪过一丝焦躁。
他也知灵渊只有筑基及以下的修士才能进入,而他自己身边无人可用。
更糟糕的是,此次进入灵渊的五百弟子中,实力最强也不过是筑基后期。
面对兽潮,恐凶多吉少。
他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急躁,语气稍稍缓和,但依旧带着几分急切:
“韩大帅,灵渊封印限制,你我确无法亲自进入。
但万木宗弟子及一众修士若全部折损于此,不仅是我宗之痛,也是人族之失。
还请镇妖军看在同为人族的份上,出手相助!”
韩平眉头微皱,语气依旧冷淡:
“木长老,镇妖军职责是镇守地门关,抵御妖兽入侵。
灵渊之事,本就是自行负责,各安天命。
如今意外爆发兽潮,镇妖军贸然前往,也只是羊入虎口,于事无补啊。”
木清风咬了咬牙,五百弟子事小,但是天才弟子损失不得,更重要的是这段时间探寻灵渊的进展……
想到这,心中反复权衡,终于下定决心。
他上前一步,从怀中取出一只玉瓶,双手奉上:
“韩大帅,这是十枚破金丹,若镇妖军肯出手相救,老夫愿以此相赠……”
兽潮如汹涌的黑色巨浪,以排山倒海之势席卷而来。
那声势,仿佛要将整个灵渊都吞噬殆尽。
所到之处,修士们如风中残叶般脆弱无助。
在这股恐怖的力量面前,他们的抵抗显得如此微不足道。
一头二阶赤焰虎猛然蹿出,血盆大口如同深渊巨口,瞬间咬住一名修士的脖颈。
鲜血如喷泉般喷涌而出,在半空中洒下一片猩红的雨幕。
另一修士长枪疾刺,直透赤焰虎眼眶,将其击毙。
然而,他还未来得及喘息,便被一头三阶铁甲犀撞飞,胸骨尽碎,倒地不起。
妖兽的咆哮声震得地动山摇,修士们四处奔逃,一片混乱。
一名浑身浴血的散修绝望地喃喃自语:
“完了……这些妖兽简直疯了!它们定是在报复我们!”
他的话音刚落,一头三阶巨蟒猛然从地底钻出,张开血盆大口,将他一口吞下。
周围的修士见状,吓得魂飞魄散,四散奔逃。
就在此时,一道清冷却坚定的声音响起:“所有人,向我这边靠拢!”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名女修士手持长剑,剑气纵横,光芒凛冽,绝非凡品。
她身后足有百人,观其装束,八成是万木宗弟子,夹杂部分散修。
大都衣衫破损,血迹斑斑。
众人结成的防御阵型,在妖兽疯狂冲击之下,摇摇欲坠。
木宛雪挥剑逼退几头扑来的二阶妖兽,高声喊道:
“不要慌乱,依次入阵,大家注意相互接引!”
在她的指挥下,幸存的修士一边艰难抵挡妖兽的攻击,一边朝着圆阵奋力冲去。
每一刻,都有修士倒下,也有修士成功进入圆阵。
随着时间流逝,圆阵虽愈发厚实,但想要突围,依旧希望渺茫。
就在此时,远处传来激昂的号角声,一队人马如疾风般疾驰而来。
人人身披玄铁甲胄,覆面遮容,手持长枪,背负弩箭,气势非凡 。
正是镇妖军的蛟龙小队,三十六名小队成员皆筑基修士。
为首将领长枪一挥,大声喝道:“三轮齐射,放!”
小队成员配合默契,瞬间射出符箓箭,紧接着引爆符箓,在妖兽群中炸出一片缺口。
木宛雪见机不可失,娇喝一声,一马当先,率领众人朝着缺口冲去。
兽群见状,愤怒地怒吼一声,如饿虎扑食般猛然扑向小队。
小队成员迅速结成防御阵型,发动军阵之力,一道坚固的屏障瞬间形成。
各种攻击落在屏障上,爆起一阵剧烈的波动,屏障摇摇欲坠。
小队成员转为自由攻击状态,不断射杀妖兽,以减轻防御压力。
然而,随着两头三阶妖兽加入战团,仅仅三五呼吸之间,防御屏障便轰然破碎。
防御屏障破碎的瞬间,镇妖军小队成员纷纷被震得倒退数步,阵型出现些许混乱。
三阶妖兽的威压如泰山般压下,修士们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呼吸急促而沉重。
“稳住!”为首将领咬牙大喝,长枪急速抖动。
然而,面对三阶妖兽的强大冲击,他们的抵抗愈发显得力不从心。
木宛雪见状,长剑一挥,剑气如虹,直指一头三阶铁甲犀,冷声喝道:
“所有人,集中攻击,先斩杀一头三阶妖兽!”
周围修士闻言,纷纷咬紧牙关,拼尽全身灵力汇聚于武器之上,朝着铁甲犀猛烈轰击而去。
然而,铁甲犀防御惊人,众人的攻击仅仅在其厚重的甲壳上留下几道浅浅的划痕。
镇妖军弩箭也无法射穿。
“吼——”
铁甲犀吃痛,仰天长吼,声震四野,周身妖力激荡。
它前蹄刨地,而后如离弦之箭般猛然冲撞而来。
那庞大的身躯带着千钧之力,所过之处,地面瞬间崩裂。
修士们纷纷被强大的冲击力震飞,不少人当场就没了动静。
木宛雪身形如电般一闪,巧妙避开了铁甲犀的冲击,手中长剑如毒蛇出洞,猛然刺向其眼睛。
然而,铁甲犀反应奇快,头颅微微一偏,长剑仅仅在其脸颊上划出一道血痕。
“该死!”木宛雪咬牙切齿,正欲再次攻击,忽然一股强烈的危机感从背后如芒在背。
她猛然回头,只见另一头三阶妖兽——
一头浑身覆盖着黑色鳞片的巨蟒,正张开血盆大口,如闪电般朝她扑来,已来不及躲闪!
千钧一发之际,一道金光如流星般疾闪而过。
巨蟒的头颅瞬间被一柄长枪贯穿,殷红的鲜血喷射而出。
木宛雪白衣上绽开朵朵梅花……
她余光扫去,只见那名将领手持长枪,身后军阵紧紧相随。
然而,小队成员精神萎顿,短时间内已无力再次发动军阵攻击。
木宛雪刚从鬼门关转了一圈,心中暗自后怕。
她无暇道谢,只是匆匆点头示意,便立刻与将领联手对付铁甲犀。
然而,三阶妖兽实力堪比金丹修士,远非筑基修士所能抗衡。
即便两人联手,再有几名筑基修士协助,也仅仅勉强维持局面。
“队长,箭矢所剩不多了!”一名队员焦急大喊。
“不能再拖了!”将领咬牙决然道,“木道友,你带人先撤,我断后!”
木宛雪眼中闪过一丝犹豫,但很快被决然取代。
她深知此时绝非逞强之时,迅速点头:“好!多谢将军,万木宗日后必有重谢!”
她转身高喊:“所有人,随我撤退!切勿恋战!”
幸存的修士们闻言,纷纷朝她聚拢。
一边抵挡妖兽的疯狂攻击,一边艰难向后方撤离。
出口近在咫尺,妖兽的攻势愈发猛烈,尤其是那头铁甲犀,紧追不舍。
队长见状,大声喝道:“听令,结阵阻敌!”
剩余的小队成员迅速集结,毅然挡在妖兽与撤退的修士之间。
尽管人数已不足三十,但他们毫无惧色。
军阵之力再次凝聚,一道微弱的屏障勉强撑起,暂时挡住了妖兽的冲击。
一众修士趁机脱离战场,拼命朝着出口奔去。
然而,铁甲犀猛然冲撞,屏障瞬间崩裂,几名士兵被震得口吐鲜血,重重飞出。
木宛雪跑在最后,见此情形,咬咬牙,取出一块阵盘。
她咬碎舌尖逼出精血激活阵盘,随后猛然掷出。
阵盘顿时光芒大放,一道强大的防御屏障拔地而起,将妖兽群暂时阻拦在外。
木宛雪焦急地高声喊道:“快撤!这三阶防御阵盘支撑不了多久!”
然而,就在镇妖军脱离战斗,转身撤离之际。
灵渊深处突然传来一阵异样的波动,空气中仿佛弥漫着一股更加压抑的气息。
一声震天动地的咆哮从灵渊深处传来。
众人心头一颤,只见一头体型如山岳般的妖兽——
浑身燃烧赤焰的巨狮,似缓实急,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出山林。
“四阶妖兽!”有人惊恐尖叫,声音中充满绝望。
木宛雪脸色惨白,声嘶力竭地喊道:“跑!别回头!”
众人各施手段,再次加速,渐次消失在出口。
但四阶妖兽的速度远超想象,仅仅几个呼吸之间,便如鬼魅般逼近。
巨掌轻轻一拍,防御屏障剧烈抖动。
此时,木宛雪最后一个穿出封印。
脱离灵渊的瞬间,她忍不住回头,恰是阵盘碎裂的一刻。
小队军士全部被击飞,生死未卜。
一滴晶莹的泪珠悄然滑落。
身心俱疲的修士,如今仅余三百多人,被镇妖军护送至坊市。
消息传开,整个坊市为之震动。
“灵渊的风险被大大低估了,这次比第一次还惨,存活之人,十不存一。”
“若不是镇妖军牺牲最为精锐的蛟龙小组,能逃出来的恐怕不足十人。”
“强如万木宗,损失也超过八成,实在是恐怖如斯!”
坊市中,议论声此起彼伏。
有人叹息,有人庆幸,更有人眼中闪烁着贪婪的光芒。
“一次兽潮怕什么?也不想想这大半年,多少人一夜暴富,多少散修顺利晋级?”
“修炼本就是与天争、与地斗,现在的我,只怕穷,危险算个球!”
镇北坊市一隅,木宛雪独自坐在客栈房间内,双眸空洞地望向窗外。
灵渊中的血腥兽潮,如同挥之不去的阴霾,在她脑海中不断翻涌。
五千入,三百出,这残酷的数字如同一柄利刃,直刺她的心窝。
身为宗门骄子,她第一次如此真切地感受到修真界的残酷。
五百弟子,如今只剩下寥寥数十人,那些熟悉的面孔永远消失在灵渊深处。
木宛雪心中涌起一股深深的自责。
她身为宗门骄子,本应带领大家在灵渊中有所收获,却不想遭遇如此重创。
宗门的未来该何去何从?自己又该如何承担起这份责任?
这些念头在她脑海中不断盘旋,让她感到无比沉重。
“师姐……”一名万木宗弟子踉跄走来,浑身是伤,声音沙哑颤抖,“木长老要你过去一下。”
木宛雪闻声,缓缓收回目光,站起身来,身形略显踉跄。
她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翻涌的悲痛,跟随那名弟子朝着木长老所在的房间走去。
来到木清风房门前,那名弟子敲了敲门,轻声道:“长老,木师姐来了。”
屋内传来木清风低沉的声音:“进来吧。”
木宛雪推门而入,只见木清风坐在桌前,脸色阴沉得可怕。
面前的桌子上,摆放着一些从灵渊带出的物品,其中有破损的法宝、染血的符箓,还有几枚散发着微弱光芒的灵晶。
“宛雪,” 木清风抬头,目光直直地盯着她,
“你给我详细说说,灵渊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为何会突然爆发如此大规模的兽潮,为何我万木宗会遭受这般重创?”
木宛雪咬了咬下唇,将灵渊中从兽潮爆发开始,到镇妖军救援,再到最后遭遇四阶妖兽的整个过程,一五一十地详细讲述了一遍。
木清风听完,眉头紧锁,一拳重重地砸在桌子上,震得桌上的物品一阵晃动:
“这兽潮来得太诡异了,背后定有隐情。你在灵渊中,可曾发现什么异常之处?”
木宛雪思索片刻,说道:“长老,弟子修为浅薄,没有什么发现。
只是那四阶赤焰巨狮,它出现时,气息波动有些异常,好像不是十分稳定。”
木清风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寒芒:“看来,此事绝不简单。
镇妖军开放灵渊,如今出了这么大的事,他们难辞其咎,蛟龙小队情况如何?”
木宛雪脸上闪过一丝凄凉,“按当时情形,怕是十死无生!”
木清风陷入沉思:
镇妖军损失三十多筑基,实力大减;
前段时间得来的筑基丹应该都砸进去了,看来承诺的丹药没必要拖着了。
这才悻悻开口:“眼下最重要的是查明兽潮爆发的真正原因,若真是有人暗中操控,那事情就更加复杂了。”
木宛雪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坚定:
“长老,弟子愿意再次进入灵渊,查明真相。”
木清风摇头,语气沉重:
“此事非同小可,非你所能承担,宗门会派人调查。你的任务是休养,安抚幸存的弟子。”
木宛雪走出房间,抬头望向阴沉的天空,心中思绪万千。
她握紧拳头,暗暗发誓:“无论如何,我一定要查明真相。”
与此同时,地门关外,灵渊入口处,一群军士悄然现身。
守卫军士望去,领头的正是蛟龙小队队长宋长旸、猛虎小队李轩卿。
宋长旸拖着疲惫的身躯,铠甲上满是裂痕和血迹。
他身后的蛟龙小队成员更是狼狈不堪,有的被搀扶着,有的甚至只能靠同伴背着前行。
两队队员迅速隐入镇妖军中,悄然回到地门关。
帅帐内,韩平见到两人神色凝重,心中一沉,急忙问道:“两队伤亡如何?”
宋长旸抱拳行礼,声音含悲:“蛟龙小队牺牲两人,重伤九人,人人带伤。”
李轩卿高声答道:“猛虎小队无人伤亡。”
韩平眉头紧锁,眼中闪过痛惜:“具体情况如何?”
宋长旸沉声道:“蛟龙小队赶到时,众修士已陷入重围……最后我们被击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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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轩卿接过话茬:“蛟龙遇险,猛虎小队被迫现身,以军阵与巨狮对峙……”
诸葛明轻抚胡须,皱眉思索:“猛虎小队应该不是四阶妖兽对手,你们怎么敢的?”
李轩卿苦笑:“当时哪顾得上那么多,只想救下袍泽。
对峙后才发现烈焰巨狮气势不稳,估计有伤在身或刚晋级不久。”
淳于丹急切追问:“后来咋样了?”
李轩卿心有余悸:
“对峙一段时间后,妖兽发动攻击,在符箓箭下伤亡惨重,最终退走。
我们顾不上打扫战场,带着伤员第一时间撤出。”
诸葛明看向李轩卿:“你们有没有被他人发现?”
“应该没有,猛虎小队现身时,灵渊入口已空无一人。”李轩卿信心略有不足。
韩平等人对视一眼,心中有了决断,这是个隐藏实力的机会。
诸葛明上前一步,对宋长旸说道:“宋队长,蛟龙小队损失惨重,仅有你一人侥幸逃生!”
宋长旸一愣,随即大声应道:“收到,遵命。”
诸葛明又对李轩卿下令:
“李队长,猛虎队调出十人,协助宋队长重建蛟龙小队。
今日消息务必对外保密,猛虎队每一名队员皆需谨遵此令。”
“遵命!”李轩卿抱拳领命。
两人离去后,帅帐内关于兽潮的讨论仍在继续,却无更多发现,只得暂时搁置。
在镇妖军的周密安排下,蛟龙小队幸存者迅速由明转暗。
十人扮成散修,融入坊市;
其余调入粮草筹备营,归陈飞调度,负责物资调配或化身陈家产业的掌柜伙计。
所有人与家人断绝联系,家人按阵亡将士标准抚恤。
粮草营角落,陈飞神色冷峻,目光如电扫过众人,低声却威严地说道:
“诸位兄弟,欢迎加入粮草营。你们真正的任务是修炼及情报收集,待遇与军中一致。
身份必须绝对保密,若有发现,立即通过密信传回,切勿轻举妄动。”
队员们眼神坚定,齐声回应:
“陈公子放心,四年前若无您的粮草,镇妖军说不定早没了。我们定不负所托!”
镇北军这边还未安排妥当,木清风却又找上门来。
他大步踏入帅帐,神色凝重却带着急切,身后两名万木宗弟子各捧一只精致玉盒。
“韩大帅,此次灵渊兽潮,多谢镇妖军出手相救,我万木宗弟子才得以幸存。”
木清风拱手一礼,语气真诚,“这五十枚筑基丹和五枚破金丹,聊表谢意,还请大帅笑纳。”
韩平目光扫过玉盒,心中一震。
虽说是救人前谈好的报酬,但万木宗如此果断拿出,仍出乎意料。
他脸色一黯,拱手还礼:
“同为人族修士,守望相助本是分内之事。如若收下丹药,韩某有愧!”
木清风摆手,语气坚定:
“大帅不必推辞,若非大帅及时救援,我万木宗弟子难逃一劫。
这些丹药,既是谢礼,也是弥补镇妖军损失。”
韩平不再推辞,示意徐博达接过玉盒,肃穆道:
“既然如此,韩某便代镇妖军谢过木长老了。”
木清风点头,随即话锋一转,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
“韩大帅,灵渊中的机缘稍纵即逝,若因一时犹豫错失良机,恐怕会让修士们寒心啊!”
韩平目光微沉,语气沉稳却不容置疑:
“木长老,灵渊凶险未明,贸然开放只会徒增伤亡。
镇妖军的职责是守护地门关,而非为了一己之私冒险。”
木清风不以为然,催促道:
“大帅,修炼一途本就是逆天而行,凶险与机缘并存。
若因一时之险便畏首畏尾,岂不是错失良机?”
韩平心中冷笑,面上不动声色:
“木长老所言极是,不过,事关重大,需谨慎行事。
待查明兽潮缘由,确保安全后,自会重新开放。”
木清风见韩平态度坚决,心中不悦,却也无可奈何。
他沉吟片刻,压低声音道:
“韩大帅,若镇妖军人手不足,我万木宗愿派出精锐弟子,协助镇妖军调查灵渊。”
韩平短暂停顿,目光冷冷地注视木清风片刻,然后缓缓说道:
“木长老的好意,韩某心领了。不过,镇妖军自有安排,不劳贵宗费心。”
木清风脸色微变,但很快恢复如常。
他拱了拱手,语气意味深长:
“既然如此,那我便静候佳音了。希望镇妖军能尽快查明真相,早日开放灵渊。”
韩平点头:“木长老放心,镇妖军定会尽快处理此事。”
木清风转身离去,眼中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冷意。
他心中暗想:“灵渊中的秘密,绝不能落入他人之手……”
送走木清风后,韩平回到帅帐,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他看向诸葛明,冷声道:“诸葛先生,万木宗如此急切,恐怕另有所图。”
诸葛明轻抚胡须,陷入沉吟:
“大帅所言极是,观万木宗种种言行,其对灵渊必有图谋。”
韩平冷哼一声,眼中满是不屑:
“灵渊只有筑基修士能够进入,万木宗还能翻出什么滔天巨浪?
陈飞那边可有消息传来?”
诸葛明无奈摇头:“暂时还无音讯。但以陈公子的能耐,想必很快便能有所斩获。”
韩平微微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决然:
“传令下去,加强灵渊入口戒备,任何人不得擅自闯入。
同时,派人催促陈飞,务必尽快查明真相。”
“是!” 诸葛明拱手领命,身姿挺拔,尽显干练。
徐博达上前一步,神情严肃地建言:
“大帅,如今镇妖军兵力已不足三千,补充军士一事刻不容缓。”
诸葛明闻言,亦神色凝重地点头:
“此前为严守符箓箭的秘密,这才暂缓兵员补充。
如今符箓箭已然暴露,其原理明眼人一看便知,再隐瞒已无必要。”
“那制符台该如何处置?” 公孙铭神色焦急,赶忙问道。
徐博达略带诧异看向他,说道:
“公孙将军,你怕是许久未关注制符进展了。
军士们熟能生巧,如今皆能独立绘制符箓,无需依靠制符台。”
公孙铭尴尬地 “嘿嘿” 一笑,下意识挠了挠头。
韩平微微颔首,目光沉稳地看向徐博达:
“诸位所言极是,凡事过犹不及,此时再不补充兵员,反倒容易引发猜疑。
但补充军士务必谨慎行事,宁缺毋滥,要重质不重量。”
徐博达抱拳,郑重领命:“末将明白,定会严格筛选。”
诸葛明抚须沉思片刻,补充道:“第一批新兵,可由潜伏的军士推举。”
韩平点头,加重语气强调:“可行,但行事务必低调,切不可大张旗鼓。
同时,加强新兵的训练与考核,使其尽快融入镇妖军体系。”
徐博达坚定应道:“大帅放心,末将定会亲自监督,确保万无一失。”
韩平目光扫过帅帐内众人,神色凝重且语气坚定地说:
“诸位,灵渊之事远未了结,外部势力虎视眈眈,我们绝不可掉以轻心。
补充军士只是第一步,后续还需全力提升战力,以应对可能接踵而至的更大危机。”
众人齐声高呼:“谨遵大帅之令!”
另一边,如雪片般的消息顺着情报网络源源不断地汇聚到陈飞手中。
陈飞面前堆满了情报卷轴,面对这海量的信息,他只觉脑袋仿佛要被撑爆一般。
他缓缓站起身,揉了揉隐隐作痛的太阳穴,踱步至窗边。
看着楼下忙碌的人群,他脑海中突然灵光一闪。
是时候组建情报分析小组,负责筛选、整理与分析情报,再不可事事亲力亲为。
于是,他精心挑选出几名心腹。
这些人思维敏捷,洞察力敏锐,且各有所长。
昏暗的房间里,烛光摇曳。
众人围坐在摆满情报的长桌前,墙壁上映照出众人忙碌的身影。
陈飞神色凝重地开口:
“诸位,情报工作牵一发而动全身,我们必须在海量情报中揪出关键线索。
接下来,我会传授大家一些手段,以提高信息分析效率。”
他神色凝重地向小组成员传授关键的分析手段,强调运用大数据整合思维对信息进行分类、编码及建立数据库,以便快速检索比对。
最后,陈飞思索片刻,加重语气说道:
“所有信息编织成一张紧密的大网后,虚假信息就会格格不入,最终留下的便是真相。”
闻言,众人迅速行动,经过数日紧张工作,取得初步成果。
他们发现,灵渊中妖兽的暴动极有可能是对人族长期侵扰的强烈反击。
显然,妖兽们已感受到生存威胁,故而集结起来,试图将人族彻底驱逐出灵渊。
然而,更让陈飞警觉的是另一条线索。
通过分析万木宗弟子行动轨迹,他们发现万木宗似乎在寻觅着某种至关重要的东西。
回想起木清风当时急切的神情,陈飞心中渐渐浮现出一个大胆的猜测。
“万木宗的目标,绝非仅仅局限于灵渊中的资源。”
然而,灵渊之事,并非他一个炼气期修士能够干预,有问题就让镇妖军头疼去吧。
他将情报整理成册,韩平仔细看过之后,随手将册子递给众人传阅。
帅帐内,厚重的毡毯隔音效果极佳,众人翻动情报册的声音在封闭空间里格外清晰。
韩平坐在主位,眉头微锁,目光在众人脸上一一扫过。
待众人都看过之后,他缓缓站起身来,神色严肃地问道:
“诸位,你们认为万木宗的目标究竟是什么?”
诸葛明轻抚胡须,缓缓道:
“从陈公子提供的情报来看,万木宗显然是在寻找某样东西。
依我推测,灵渊深处或许隐藏着一处古遗迹,亦或是某种足以改变局势的稀世宝物。”
徐博达眼中闪过一丝锐利光芒:
“若万木宗得偿所愿,恐怕会借此乘势扩张势力,而镇妖军首当其冲,处境危矣!”
公孙铭急忙抢过话头,焦急说道:“大帅,我们必须抢先一步,查明灵渊深处的秘密。”
淳于丹微微眯起眼睛,谨慎地说道:“我们不妨封锁灵渊,禁止任何人进入。”
韩平微微点头,随即看向陈飞:“你小子怎么看?”
陈飞来回踱步几步,心中快速权衡利弊。
万木宗实力强劲,且隐藏极深,此时贸然行动,镇妖军很可能陷入被动。
若能先按兵不动,观察其动向,或许能找到更好的应对之策。
想到这,陈飞坐了下来,然后说道:“我坐着看!”
韩平微微一愣,随即笑骂道:“你这小子,都什么时候了,还在这儿插科打诨!”
陈飞嘿嘿一笑,摊了摊手:“大帅,活跃一下气氛嘛。再说了,这就是我的真实想法。”
韩平无奈地摇了摇头,但脸上的笑意却难以掩饰:“行了行了,说正事。”
陈飞正了正神色,收起玩笑的表情:“大帅,我的建议就是‘坐着看’。”
韩平眉头微皱:“此话怎讲?”
陈飞起身,环视帅帐内的众人,问道:
“大家还记得万妖灵渊开放之初,镇妖军的定位吗?”
“摆渡人!”公孙铭脱口而出。
“对,摆渡人。”陈飞点头,随即沉默。
众人面面相觑,一时不解其意。
诸葛明轻抚胡须,眼中闪过一丝了然,缓缓道:
“陈公子的意思是,我们镇妖军无需亲自下场,而应借力打力,让其他势力争夺?”
陈飞点头,语气沉稳:“正是。
镇妖军维持灵渊秩序,低风险高收益,远超亲自下场。
强如万木宗,兽潮之中也是损失惨重,这等损失镇妖军可承受不起。”
他端起茶碗,轻抿一口,继续道:
“镇妖军可佯装迫于压力再次开放灵渊,同时散布消息引更多势力介入。
万木宗必然成为漩涡中心,而我们则坐山观虎斗,坐收渔翁之利。”
徐博达皱眉道:“若万木宗真有所得,我们岂不是错失良机?”
陈飞摇头,语气坚定:“副帅多虑了。天命无常,惟德者居之。
灵渊深处的秘密绝非轻易可得,纵有所得,若无足够实力,又如何守得住?
镇妖军贸然介入,改变现有立场,反而会引火烧身。”
韩平听完,缓缓点头:
“陈飞所言极是,隔岸观火既能避免我们陷入被动,又能借力打力,实为上策。
但开放灵渊还需等待合适时机,不能引起怀疑。”
他看向陈飞,直接下令:“散布消息这事儿交给你,别给自己惹麻烦。”
随着命令下达,镇妖军迅速行动。
灵渊深处藏有遗址的消息,如涟漪般在坊市扩散。
无极宗、帝国皇室等诸多势力很快收到消息。
无极宗外事长老秘密召集精锐弟子,神色凝重道:
“万木宗虽抢先一步,但灵渊其广无比,短期内难有进展,我们现在进入也不迟。”
黑山皇室则密令高手,在灵渊周边布下天罗地网,密切监视各方动静,伺机出手。
大乾帝国各位皇子各有心思。
大皇子乾承召集麾下势力,于东宫之内商谈对策;
二皇子乾烈看着手中玉简,暗自后悔,苦笑不已;
三皇子乾和把玩着手里的螟蛉菌,微微一笑,说道:
“烈风,你带五十名精锐,去往镇北坊市……”
坊市之内暗流涌动,各方势力明争暗斗,局势愈发复杂。
“听闻灵渊中有古遗址,藏有珍宝,甚至可能有完整化神传承。”
“那藏宝图似乎落入万木宗之手,难怪前些时日万木宗弟子鬼鬼祟祟,刻意避开众人。”
“镇妖军严守入口,不许任何人进入,莫不是想独吞这等造化?”
“绝无可能!镇妖军怎敢如此?万木宗、无极宗还有皇室,哪一方他镇妖军能招惹得起?”
“管他呢,他们吃肉,咱们喝点汤也好。定要让镇妖军开放灵渊,绝不能让他们独占!”
随着宝藏消息在坊市迅速蔓延,散修们逐渐聚集,相互传递着消息,情绪也愈发激动。
在一些别有用心之人的煽动下,众人终于决定前往地门关,向镇妖军讨要说法。
“开放灵渊,还我机缘!”
“开放灵渊,还我机缘!”
……
一时间,地门关前群情激愤!
人群中,魁梧壮汉与瘦削中年男子对视一眼,微微点头。
壮汉低声道:“一会儿你负责挑动众人对镇妖军的不满,我来稳住场面,务必让镇妖军开放灵渊。”
瘦削男子轻声应道:“放心,定不会让他们轻易敷衍过去。”
随后,两人立于高处,煽动众人情绪。
瘦削男子振臂高呼:
“镇妖军纵然势大,却也不敢得罪天下修士!今日,我们定要讨个说法!”
壮汉随声附和:“秘境与传承本无主之物,我等散修也须分得一杯羹!”
嘈杂声如汹涌浪潮,场面愈发混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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