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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位长老依旧坐在原处,棘首领也在一旁。

苍竟然也在,他换了一身干净皮甲,肩腹处的伤口似乎得到了更好的处理,虽然脸色还有些苍白,但精神看起来好了很多。他看到我,兽瞳闪动了一下,微微颔首。

而最让我心头一紧的是——阿茸也在!

他被一位女战士抱着,似乎刚刚醒来不久,小脸上还带着惺忪的睡意和茫然,身上换上了干净的柔软小皮袄,额间的蓝痕被额前细碎的绒毛稍稍遮挡,若隐若现。

他看到我,立刻伸出小手,软软地喊了一声:“尊上”大眼睛里满是依赖。

我快步走过去,从女战士怀中接过他。小家伙立刻像树袋熊一样紧紧抱住我的脖子,把小脸埋在我颈窝里,似乎还有些害怕周围的气氛。

“根据这孩子提供的线索,”大长老开门见山,浑浊的目光扫过我和阿茸,“我们已经定位到了那个地方。”

我的心猛地提了起来。果然找到了!

“那里确实残留着浓厚的‘秽渊’气息,以及‘它们’活动的痕迹,比预想的更近,也更危险。”大长老的声音凝重起来,“而且,我们在那里发现了这个。”

她轻轻抬起手来,旁边一位长老将一件东西放在了木案上。

那是一片巴掌大小、焦黑扭曲、似乎是什么金属器物的一部分,边缘断裂处十分不规则,表面刻着极其复杂古老、绝非妖族风格的诡异纹路,中心还镶嵌着一小块暗淡无光、却隐隐散发出与那“秽渊精粹”同源但更为精纯隐晦气息的暗紫色晶石!

这是?!

我瞳孔骤缩!这东西的风格我似乎在哪里见过?!是在魔族的古老卷轴记载中?还是

没等我想起来,我怀里的阿茸忽然“咦”了一声,挣扎着扭过头,好奇地看向了木案上的碎片。

他歪着小脑袋,大眼睛眨巴眨巴,忽然伸出小手指着那碎片,用带着刚睡醒的软糯鼻音、天真无邪地说道:

“啊这个亮片片阿茸好像也见过哦!”

一瞬间,整个洞窟所有的目光,如同实质般,齐刷刷地聚焦在了阿茸身上!

大长老的呼吸几不可察地顿了一瞬。

苍的兽瞳骤然收缩。

棘首领猛地握紧了拳头。

连一旁总是眯着眼的老者也瞬间睁开了眼睛,精光四射!

“你说什么?!”棘首领的声音因为急切而显得有些急促,“你在哪里见过?!和那饼在一起吗?”

阿茸被他们激烈的反应吓了一跳,猛地又缩回我怀里,只露出半只眼睛怯生生地看着外面,小声道:“不不是在一起”

他似乎努力回忆着,小眉头皱得紧紧的。

“是在是在捡到黑饼饼之前好久好久之前了”他的声音越来越小,带着不确定,“阿茸那时候好像还在跟着以前的部落流浪饿得好晕”

“在一个有很多好多白色大石头的地方下雨了阿茸躲雨在一个石头缝缝里”他断断续续地回忆着,词汇贫乏却努力描述,“然后就看到泥土里面有这个亮片片在打雷闪电的时候会偷偷亮一下下紫色的和这个好像”

白色大石头?躲雨?打雷闪电?

这听起来和他捡到饼的地方根本不是一处!而且是更早之前!

“那片‘亮片片’呢?现在在哪里?”苍忍不住追问,声音都绷紧了。

阿茸被他吓得一哆嗦,扁了扁嘴,眼看要哭:“阿茸阿茸当时太饿了觉得它亮亮的好像很好吃的样子就就”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有了极其不妙的预感。

“就试着咬了一口”阿茸的声音带上了哭腔,显然那回忆并不美好,“但是硬邦邦的一点味道都没有还磕得牙好疼阿茸一生气就就把它扔进旁边的小水沟里了呜对不起”

他说完,仿佛做错了天大的事,把整张脸都埋进了我怀里,小声地抽泣起来。

洞窟内死一般的寂静,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所有目光都集中在抽抽搭搭的阿茸身上,那些目光里混杂着震惊、荒谬、以及一种几乎要喷薄而出的、对于线索就此中断的强烈不甘。

“扔扔进了水沟?”棘首领的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带着一种难以置信的无力感,“哪个水沟?在哪片白色石头那里?你还记得吗?”

阿茸被他吓得打了个哭嗝,眼泪汪汪地摇头,小脑袋埋得更深了:“呜不记得了那时候阿茸好饿好晕只想着找吃的后来后来雨停了就走了呜哇阿茸不是故意的”

他越说越委屈,终于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很快浸湿了我肩头的衣料。

指望一个饥肠辘辘、四处流浪的小妖怪记住多年前随手一丢的“垃圾”地点,确实有点强人所难了。

棘首领的脸色铁青,一拳狠狠砸在旁边虬结的树根上,发出沉闷的响声,吓得阿茸哭声都顿了一下。

大长老浑浊的目光从阿茸身上移开,缓缓落回木案上那片焦黑的碎片,苍老的手指轻轻抚过那些诡异的纹路和暗淡的晶石。

“命运之线,看似杂乱无章,却总在意想不到处交织。”她低声喃喃,像是在对众人说,又像是在自言自语,“冥痕选定了他,绝非偶然。他早已身陷局中,只是懵然不知。”

她抬起眼,视线再次投向我和阿茸,那目光似乎穿透了我们的皮囊,看到了更深层的东西。

“既然碎片不止一片,而他又能感应其存在”大长老的声音沉稳下来,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断,“那么,找到其他碎片,乃至弄清‘它们’与‘精粹’的源头,或许关键点依旧在他身上。”

所有的目光再次聚焦过来,但这一次,不再是单纯的惊愕或不甘,而是带上了沉重的、审视的、乃至一丝灼热的期望。

阿茸似乎感觉到了气氛的变化,哭声渐渐小了下去,变成一下一下的抽噎,小手紧紧抓着我的衣服,大眼睛怯生生地偷瞄着周围的大人们,像只被众多猎手围观的、不知所措的小动物。

“可他”棘首领眉头紧锁,显然觉得这希望太过渺茫,“他根本不记得了!”

“清醒时的记忆或许模糊,但神魂深处的烙印,尤其是被冥痕加持过的感知,未必全然湮灭。”大长老缓缓道,目光转向一旁那位一直抽着药草卷的干瘦老者,“鸦瞳长老。”

被称为鸦瞳的老者眯着的眼睛睁开一条缝,精光闪烁。他慢悠悠地吐出一口烟气,那烟气竟在空中凝而不散,隐隐化作一只模糊的乌鸦形状。

“嘿嘿窥探梦魇,梳理碎片,倒是老本行。”

他的声音沙哑得像砂纸摩擦,“不过,这小家伙的识海刚被冥痕和淬炼折腾过,脆弱得很。一个不好,可能就真的变成小傻子咯。”他说得轻松,内容却让人不寒而栗。

阿茸显然听懂了“小傻子”这个词,吓得猛地一抖,用力摇头带着哭腔喊:“阿茸不要变小傻子!阿茸很聪明的!尊上救命!”

我立刻抱紧他,冷眼看向那位鸦瞳长老:“若是有风险,便不可行。”我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我绝不会让阿茸再冒任何变成痴傻的风险。

鸦瞳长老嘿嘿笑了两声,不再说话,只是眯着眼打量阿茸,像是在评估一件有趣的物品。

大长老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权衡利弊。

“常规手段自然不可。”最终,她缓缓开口,“或许可以借助‘溯梦草’温和引导,再由鸦瞳从旁护持梳理,只探寻与那碎片相关的深层感知,不触及核心神魂。”

溯梦草?听起来像是某种能够引导梦境的东西。

“即便如此,亦需他自身的心神相对平稳,自愿配合,才能将风险降至最低。”

大长老补充道,目光落在阿茸身上,“孩子,你愿意再努力回想一下吗?关于那些白色大石头,关于那个下雨天,关于那片亮片片。这很重要,或许能帮助我们找到不再让你难受的办法。”她的话语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诱导和安抚。

阿茸仰起满是泪痕的小脸,看看大长老,又看看我,大眼睛里充满了挣扎和害怕。他小声问:“回想那个亮片片就不会再痛痛了吗?虫子也不会再来咬大家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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