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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

显德殿。

戊时两刻。

烛火通明的大殿,寂静无声。

李泰盘腿坐在一个黄色蒲团上,双膝横放着一把宝剑,他的双手紧紧地握着剑,仿佛这样能够给他带来一些安全感。

陈安遇刺重伤的消息,李泰也知道了。

他起初听闻这个消息的时候,以为是陈安的把戏,不过是想要逃出他的手掌心而用的伎俩。

但很快,他就知道自己的想法有多么可笑了。

刺杀,是真的。

陈安命悬一线。

他的人反复确认过。

以他对于陈安的了解,为了逃出自己的手掌心而不惜自导自演这一幕,不象是他这个怕死的人能够做出来的事情。

李泰面色有些难看。

整个长安,谁不知道这陈安是他李泰的人?

陈安遇刺,就是在打他的脸。

是谁做的呢?

李泰皱眉沉思。

他心中已经有了几个怀疑对象。

父皇、吴王还是晋王?

他的脑海里一片浆糊,满脑子想的是刺杀的幕后黑手。

他可以肯定,这一切,都是冲着他来的。

烛火映照之下,李泰的一张脸有大半部分隐于背光之处,显得有几分阴森可怖。

他心中最怀疑的人是李世民。

“父皇,是您派人做的吗?”李泰目光幽幽,心中有些颤斗。

不知不觉中,他忽然想起了李承乾。

当初,李承乾被父皇猜疑,到最后被废,也不过是短短的时间内。

而他李泰,才当大唐储君不久。

或许,是因为上次那件事。

父皇,似乎对于他这个太子不甚满意。

可是,他已经尽力了。

就在这时。

殿外响起了一道声音。

“太子殿下,右卫中郎将求见。”

李泰平复心绪,没有转身,淡淡地说道:“让房遗爱直接进来。”

“诺。”

没过多久。

一道英武魁悟的身影,走进了大殿。

“臣房遗爱,参见太子殿下。”房遗爱单膝跪地,低着头,躬敬地高声道。

李泰没有转身,而是开口道:

“是遗爱啊,不必多礼,起身吧”

“谢太子殿下。”房遗爱起身,目光望向李泰的方向。

看着李泰孤寂的背影,房遗爱一怔。

“遗爱深夜进宫,是为了何事?”李泰忽地问道。

房遗爱,是在他还是卫王的时候,就选择向他靠近的人。

可以说,是他的心腹。

至少,在李泰看来,房遗爱比陈安更值得信任。

“太子殿下,臣听闻陈先生的事情,就立即赶到了您面前。”房遗爱回应道。

“想到了什么?”李泰问。

“臣觉得这件事,应该不是陛下做的。”房遗爱说。

李泰浑身一僵,他缓缓转头,看向英武魁悟的房遗爱,“是你自己的推断吗?”

房遗爱摇了摇头,“不是,是阿耶点拨了我几句。他说,以陛下的地位和身份,是绝不会做这样下作而让人诟病的事情。更重要的是,陛下对于陈安也是相当看重的,想必这个太子殿下心里也很清楚。所以,陛下没有这个动机。”

李泰眯着眼看向房遗爱,说:“遗爱为何觉得孤会怀疑是父皇做的?”

房遗爱面色微变,慌张地扫了一眼四周,还有殿外,见无人注意到这里,心中顿时松了口气。

“太子殿下,臣是偶然偷听到阿耶一次酒后的话。臣还记得阿耶说过几句话,大致的意思是陛下之前召他入宫,商量的是想要废太子而立晋王一事,但被阿耶还有长孙尚书劝阻了。不过,陛下心中有了这个想法,后面的事情就不好说”房遗爱压低声音说。

李泰目光中的阴翳又多了几层,心中蒙上了一层厚厚的阴霾。

他心想:果然,父皇是真的想要废了孤的太子之位吗?稚奴,他也配?凭什么?

李泰本能的在心中就有些愤怒。

稚奴做过什么利于国家的事情?

他做太子的这段时间,是有什么过错吗?

没有。

凭什么父皇就要想着废他?

李泰感到了一种巨大的悲哀。

父皇,果然是不认可自己的。

他心目中合格的大唐储君,居然是稚奴!

可笑,可笑!

李泰眼中泛着一丝幽光。

是孤的,就谁也夺不去。

即便是稚奴,也不可以。

还有,父皇

李泰脑海中浮现出这些年的一幕幕,霎时间,他的眼里就多了一道冷光。

父皇,若是逼孤太甚,那么,孤只好

玄武之变。

父皇曾经是八百人就成功了,孤如今能够指挥动的人,加之侯君集,可是有两万人!

这些时日,他不是什么都没有做。

东宫卫率,他已经悄然地换了一批人。

目前,整个东宫,他能够指挥得动的人有一千人左右。

若是和侯君集里应外合,也未必不行。

唯一的难处是他如何查找到玄武之变的机会。

李泰想着这个问题,眉头紧皱。

房遗爱看到李泰一张阴沉的脸,心中轻叹了口气。

整个长安都只知道陈安和殿下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殊不知,他也是。

而且,李泰有事,他必然有事,至于这陈安还不一定有事。

他可是从阿耶口中知道,陛下对于陈安很看重。

望着如今英武渐显的李泰,和他记忆中那个圆圆的李泰,可谓泾渭分明。

殿下,变了很多。

而且,更加杀伐果断。

这些都是好事。

唯一的不好就是殿下现在做的很多事情都瞒着他,也从不和他商量了,更加独断专行。

在李泰的身上,他深刻地体会到了一种薄情寡恩的形象。

如果是为了那个位置的话,他觉得如今的李泰是可以争一争的。

若是以前的那个李泰,他觉得希望不大。

“遗爱,你刚刚对孤说的话很重要。如今,孤能够信任的人不多,但必然有你一个。你跟孤说说,房相还有其他的话没有?”李泰微微抬头,看向房遗爱,目光平静。

房遗爱陷入了沉思。

须臾。

他目光一亮,说:

“臣还记得阿耶说过一句话,陛下心中的大唐继任之君,绝不会是吴王、齐王”

李泰目光一闪,心中了然。

“遗爱,你说有没有什么机会能够让父皇非孤不可呢?”李泰忽地看向房遗爱,语气冷硬。

房遗爱闻言,面色一白。

“殿下,您”房遗爱对上李泰那冷漠的目光,想要说的话,是一句也无法道出了。

“有时候,不是孤想这么做,而是有人逼着孤想这么做。孤的处境,没有其他人想象的那么好。孤这么说,遗爱可明白?”李泰将目光从房遗爱身上移开,看向殿外暗沉沉的夜空。

房遗爱沉默不语,对于李泰的话,他不知道怎么去接。

良久。

房遗爱咬了咬牙,目露坚定:

“殿下,无论如何,臣必然誓死追随您。臣觉得想要让陛下非您不可,那么,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除去晋王,还有吴王、齐王等人。若是陛下只有您一个子嗣,那么,陛下就非您不可。而且,真到那时候,陛下也会想尽办法为殿下扫平一切障碍。”

李泰目光中的瞳孔猛地一缩,他诧异地看向房遗爱。

这一刻,他可以完全确信这个房遗爱是对他最忠诚的那一个。

“遗爱,本以为孤的想法已经足够激进了,没想到,孤还是太保守了。”李泰缓缓起身,走到房遗爱面前,面露微笑。

房遗爱回应道:“让殿下您见笑了。”

“不,孤觉得你的办法最为妥当。只是,眼下,孤想的是如何尽快将这些碍眼的人除去呢?”李泰面露肯定地说。

房遗爱面露错愕,心中一喜。

旋即,他冷静地思索着李泰的问题。

李泰目露一丝希冀。

房遗爱没有让李泰多等。

下一刻。

房遗爱凑近李泰面前,低声道:

“下毒。臣认识一个来自西域的商人,他手里就有一种世上剧毒无色无味,且无药可解。只要派人送入目标人物屋里,那么,目标人物必死无疑不过,殿下想要完成这个,还需要一些死士,不巧的是,臣手中就有一些专门为殿下效力的死士。臣将不惜一切代价,也会助殿下完成此事。”

李泰眼中骤然一亮,他拍了拍房遗爱的肩膀,笑着道:

“孤本以为陈先生才是孤将来的肱股之臣,没想到竟错漏了遗爱,是孤的错。唯有遗爱,才是对孤最忠诚的一个。”

说罢,李泰后退一步,然后肃穆着脸,朝着房遗爱躬身一礼,说:

“那么,这件事,孤就全权拜托遗爱了。”

房遗爱心中升起‘士为知己者死’的念头,面露激动,道:“请殿下放心,此事,臣定会办得妥当。若是被人发现,也绝不会牵扯到殿下身上。”

李泰微微颔首,“遗爱啊,来,孤和你已经很久没有秉烛夜谈了,今夜,你就陪孤多聊一聊”

房遗爱点点头,躬敬地回道:“臣领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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