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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符二年,汴京,垂拱殿。

垂拱殿面积不大,只有五间十二架,长六丈,宽八丈四尺。

但是其在皇城中地位却非同一般,乃是大宋官家平日处理政务,召见眾臣之所。

如今,大宋的第七位官家赵煦,正头戴长翅硬脚噗头帽,身著一身红色袍子,坐於殿中。

与先前六位大宋皇帝敦实富態的样貌有所不同,如今二十余岁的赵煦,身形瘦削,剑眉上挑,帅气非凡。

此时的赵煦,双眼微闭,脑袋撑在其中的一只手上,另一只手则是在不停地敲击著桌面。

此番情景大约持续了约十几息的时间,赵煦的眼眸募然睁开,从龙椅上起身,来到殿中央的位置。

將地上已经被揉成一团球的纸团捡起,之后又再度回到了龙椅之上。

將纸团摊开,看著上面的信息,赵煦眉头紧皱,一言不发。

眼前的这张纸,倒不是赵煦閒来无事所扔,也不是其他官员打的小报告之类,而仅仅是一个人的信件。

那人不是別人,正是旧党代表人物苏軾。

那是一场持续了近四十年的党爭。

自神宗熙寧二年,围绕王安石变法,朝中就大致上分成了两个派系。

守旧派与变法派。

守旧派以韩琦、司马光、欧阳修、苏軾为首,变法派则是以王安石、吕惠卿、韩絳、

章惊为首。

在他的父亲神宗时期,因为想要富国强兵,以雪祖宗之耻辱,所以下定决定变法,以振国力。

王安石就在此刻应运而生,与父亲神宗一拍即合,大力推行新法。

而要变法,势必要触动他人的利益,为了顺利地推行新法,那就只有將反对变法之人尽数贬调了。

变法派开始在朝堂之上,占据主要地位。

之后他的父亲神宗去世,他顺利继位,但是,当时的他年仅十岁,由高太后,也就是他的祖母垂帘听政。

高太后乃是守旧派,不仅重新启用司马光为相,並且,將所有变法时被贬謫的群臣都召集回来,而变法派的朝臣,则是步上了守旧派的老路。

这就又到了守旧派占据朝堂。

待到高太后离世,他开始亲政。

至於他,倾向於守旧派还是变法派,那自然是变法派无疑。

其中有著几方面的原因。

首先,他极度討厌旧党代表人物司马光。

司马光提出的各项政策,在他看来,简直是大逆不道。

其一,便是以母改子。

因为他的父亲神宗刚刚驾崩,司马光就迫不及待地想要將新法推翻。

但是当时皇帝三年守孝期未满,他作为新皇,不应该对先皇的政策改动,这是大不敬,而且,以子改父,这是大不孝。

结果,司马光那老东西,见一时无法推翻新法,便將他的祖母高太后搬出来,用她的名义废除了父亲的新法。

自古以来,都是妇从夫、母从子,结果在司马光这,就顛倒过来了。

其心可诛!

其二,就是司马光竟然將变法时期,辛苦打下的西北四镇,拱手让给了西夏,甚至恢復了断绝的岁幣。

这简直就是卖国行径。

结果,因为这一番行为,和平来临,司马光反而收人歌颂。

简直可笑。

至於他想要推行变法的另一个原因,就是变法之事对於大宋的发展,確实卓有成效。

例如变法中的募役法,废除了原来按户轮流充当州县差役,改由州县官府自行出钱僱人应役。雇员所需经费,由原来拥有免役特权的士大夫阶级以及民户按户分摊。

这就使得农民从劳役中解脱出来,保证了劳动时间,促进了生產发展,也增加了政府財政收入。

又例如青苗法。

以往的旧有制度,是遇到丰年就抬高米价,以防穀贱伤农,遇到荒年就適当降低米价,用来平抑物价,拯济百姓。

但是青苗法却將朝廷粮仓里储藏的折算为本钱,以两成利息贷给农民,一方面缓和民间高利贷盘剥的现象,另一方面,也算是为朝廷增加的財政收入。

诸如此类的变法,如果能够长期以往地持续下去,势必能够將大宋的国力再推上一个台阶。

但是,却遭受到了守旧派的抵抗。

因而,现在的他,对於守旧派,那是一点好感都没有。

在他亲政之后,直接就召回了变法时期的重要人物章,追諡王安石为“文”,允许其配享神宗庙廷,以彰显变法决心。

大力打击元祐大臣,追贬司马光,並贬滴苏軾、苏辙等旧党於岭南。

原以为他们这些旧党会就此沉寂下去,但是今日,苏軾却给他寄来了一封信。

本来,他认为,这是一封请罪之信,想要请求他的宽恕,或者想要换一个地方。

但是谁曾想,信中的內容却大大出乎了他的预料。

盯著被摊在龙案上的那张皱巴巴的纸张,即使是赵煦,一时也有些拿不定主意。

如果是假的,那此事就全当成一个笑话看待,苏軾就等著老死在儋州吧。

但是,如果是真的话那不仅对於现在的大宋,对於將来,百年之后的大宋,也影响深远。

凭藉这个,大宋將迎来远超汉唐的盛世。

考虑了几息的时间,赵煦用低沉地声音向殿外喊道。

“来人,將左相喊来。”

大约一烂香的时间后,一位六十余岁,头戴长翅硬脚头帽,身穿一身曲领大袖袍,

脚踩革履的老者,著小步,低首走入殿中。

“臣章惊参见官家。”

见到章,赵煦脸上露出满意的神色。

与他父亲神宗时期重用王安石一般,他现在也在重用著章,在推行新法。

如今,在章惊的主持下,新法已经基本恢復。

“章卿,你看看此物。”

赵煦在章惊的面前扬了扬手中的信件。

章怀几步上前,从赵煦手中恭敬地接过有些皱巴巴的信件。

眼睛略微一扫,章惊便知晓了寄信人是谁。

被贬謫到詹州的苏軾,他曾经的好友。

两人最初结识与嘉佑二年的科举。

回想起那年的科举,章就有些思绪难平。

因为,那几乎可以称得上自科举诞生以来,最为出名的一次科举。

主考官欧阳修,大宋文坛领袖,官至翰林学士、枢密副使,无论是文学,还是政治,

都可以稳坐榜首的位置。

副考官王,官至尚书左僕射兼门下侍郎,这也就是他目前的职位,已是朝臣的巔峰,甚至在身前就被封为邹国公。

副考官韩絳,四度出任宰辅,又被四次罢免,在大宋算是一代传奇。

阅卷人梅尧臣,文学方面能够与欧阳修其名,对於宋词影响深远,称之为“宋词开山祖师”都不为过。

几人都是大宋文坛泰斗,可以说,占据了半个文坛。

如此阵容的考官,想要聚集起来,已实属不易。

而当时的考生,同样不是凡人。

首先便是苏軾苏辙两兄弟。 那一年,这对兄弟应试及第,名动京师。

事实上,后来的发展也確实说明了这对兄弟才学横溢。

苏軾,如今已在欧阳修之后,成为了如今大宋文坛的执牛耳者,在诗、词、文、书、

画等方面取得很高成就,即使是他,也自愧不如。

苏辙,虽然在文学方面不如苏軾,但是其官运亨通,甚至做到了宰辅之位。

除了这两兄弟外。

还有著曾巩,曾布,程顥、程颐这两对兄弟。

曾巩,曾布这两兄弟的情况,倒是和二苏的情况差不多。

哥哥曾巩,官职不显,但是文学造诣颇高。

弟弟曾布,同样文学不及哥哥曾巩,但是官路同样异常顺利,如今担任翰林学土,兼户部尚书。

至於程顥、程颐这两兄弟,官路倒是不怎么顺畅,但是听说他们开创了一个儒家学说,名为理学。

拋开以上的这三对兄弟,那年科举,还出现了许多惊艷才才的人物。

张载,官职虽然不高,但是同样创立了一个“关学”学说,当然,令他如此印象深刻的另一个原因,是因为张载的《横渠四句》。

即使是现在,在位列左相之职的他读来,也难免心神激盪。

吕惠卿,曾官至宰辅,曾经是变法中的二號人物。

不过,经过了太后干政一事,目前已经无法进入大宋决策的中心。

即使这些这些在曾经的大宋,占据著举足轻重地位的人,在当年,可是都没有人能够染指前三名。

他的族侄章衡,则是那年的状元。

至於他自己,虽然考中进士,但是由於在族侄章衡之下,深以为耻。

因而,他就放弃了当年的进士资格,转而来年再考。

当然,他与苏軾的关係到这里並没有结束。

嘉祐四年,他考中进土,这次的成绩他还是比较满意的,一甲第五名,开封府试第一名。

之后他就前往了陕西凤翔任职。

当时的苏軾乃是凤翔府的签判,帮助知府处理政务,乃是正八品的职位。

至於他,则是凤翔府下属的商洛县令,算是正七品。

因为当初的同窗之谊,加之两人工作之间上有所联繫。

他也就与苏軾就此熟络了起来。

虽然两人性情不同,但是丝毫不影响他们成为好友。

在那段时间,两人一同出游,互相吟诗作对,都把对方看成了知己,算是难得的快乐时光。

之后回到京师的他,被王相相中,继而就义无反顾地投身到了变法之中。

至於苏軾,则是在变法初期,就强烈反对变法,指出变法的不足,这便引起了变法派的记恨。

变法派之后就一直寻找著机会,去针对苏軾。

很快,变法派就找到了机会。

元丰二年,乌台诗案。

苏軾因为进言的不妥之处,被抓住了把柄,遭受弹劾,甚至一度被压入大牢。

当时苏軾担任的乃是五品的湖州知州,而他已是三品的翰林学士。

为了保住这位好友的性命,他多次奔走相告,在朝中帮好友说话,並且与当时的宰相王激烈对峙。

最终经过努力,苏軾免除了死罪,被流放黄州。

这段时间,两人关係如故,书信来往密切。

可是朝堂就是这样,没有哪一方能够永远占据上风。

隨著神宗离世,高太后执掌大权。

变法派遭受打压,守旧派重新上位。

他也被贬了。

至於他被贬的原因,著实可笑。

乃是苏軾的弟弟苏辙接连上书弹劾,最终使他前往了汝州担任地方官。

作为苏辙的哥哥,难道苏軾不知晓这一切。

就这样,两人三十多年的情谊,算是就此宣告完结。

之后又是老生常谈的那一套。

新党重新尚未,旧党被贬,他又重新回到了大宋的权利中央,担任尚书左僕射兼门下侍郎,也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左相。

这一次,他要报仇。

所有旧党都被贬,苏軾苏辙两兄弟也同样如此,

苏辙被贬岭南,至於苏軾,则是被贬到了修州。

如今,苏軾寄信来此,难不成是想回来?

哼,哪有这么容易。

不过倒是可以给他换换地方。

章怀一边想著,眼神在那张皱巴巴的纸张上快速的略过。

很快,这位大宋左伍的脸上便浮现出一抹惊容,双手不自觉地捏紧丁手中的信件。

信中只字未提请求回来之事,也没有提到更换贬謫之地一事。

上面仅仅提到丁一件事。

根据苏軾所言,他前不久获得丁一些元物,据说能够亩產千斤,而他已经將之寄回,

拜託他的弟子李格非种下。如今,算算日子,应该差不过丁。

章惊看完信件,都想將信件揉成一团,当成废纸扔丁。

因为上面的內容简直离谱。

什么亩產千斤的元物,根本就是无稽之谈!

现在大宋的良田亩產,也不过三百斤左右,千斤,也不怕闪著舌头。

但是在一开始的恼怒之后,章惊便又冷静丁下来。

以他之前数十年与苏軾的相处经验来看,苏軾並不是如此轻桃之人。

他找死不成。

“章卿,此事你怎么看?”

李格非,章惊並不陌生。

一方面他確实是一个亨才,年仅二十九岁,就已经考中进丫。

虽然比不上他那一辈亨,但也算是才作横溢。

另一方面,李格非的亨际关係有些复杂。

他算是苏軾的学生,属於旧党。

但是他又娶丁新党代表亨物王的女儿为妻。

以至於早年间,他在新旧两党,都有些亨脉。

不过,王之女早逝,后来他又续娶丁守旧派王拱辰女儿,现在的他已经完全属於了守旧派。

既然如此,那如果李格非不能说出个所以然来,那就不要怪他丁。

这时的赵煦也哪丁哪匕,朗声对著殿外说道。

“来亨,传召礼部员外郎李格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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