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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他是哪一个想要这么搞,反正现在事情已经发生了。”

裴纶脸上露出摆烂的神情道:“我们拦不住,甚至在这件事面前连挡路的蚂蚁都算不上。”

“那你特么的说应该要怎么办?”

指着文卷,齐大柱满眼暴躁说道:“这玩意儿能把到天人之前的所有坎坷都给踏平。

但我们这帮人扪心自问,谁有绝对把握这辈子能够把这些坎坷全都踏平,一路摸到天人的边?”

说完之后,这个莽撞汉子长叹一声道:“自古以来象这种大事儿出了以后,都是高个子去顶。

但如今的福州城,最高的个子就是咱们了。”

“练。”

沉默半晌,刘文钊吐出了一个字后道:“而且按照上面的要求让所有人都练。”

看着同时向他转过来的目光,刘文钊继续道:“而且不只是我们的人和匠户营,福州城里面能够信任的都可以让他们练这门功法。”

拦住还想说话的齐大柱,周文渊看着刘文钊一脸慎重道:“理由。”

“第一,天予不取,反受其咎。”

刘文钊竖起了一根手指,沉声说道:“如果这门功夫描述的所有效果都没有说谎的话,那么它就是我等此生最大的奇遇,没有之一。

你们舍得放弃这个奇遇?”

所有人都是沉默着摇头,毕竟到了他们这个位置和修为,太清楚一步先、步步先的道理,也更明白突破境界壁垒是何等艰难。

面对一条几乎铺就到天人门坎前的康庄大道,没有人能真正拒绝这种诱惑。

看着众人如此,刘文钊继续伸出了第二根手指道:“第二,我们不是真正的高个子。”

指了指京城的方向,又虚指了一下各方势力盘踞之处。

他脸上带着一种近乎报复性的快意笑容道:“真正该头疼的是他们,不是我们。”

特么的,让这帮王八蛋之前乱搞。

争权、争利、争名,搞得整个福州城都动荡不安,逼得他甚至不得不抛家舍业的想办法往海外跑。

现在好了,天降这么个大礼包,看这帮王八蛋怎么接。

被他这句话点醒的众人,都目光诡异的互相看了一眼。

“这不太好吧。”

郭振华语气有些迟疑的说道:“毕竟这个东西事关天下之变。”

“没有什么不好的。”

周文渊语气幽微的说道:“不在其位,不谋其政。”

至于刚刚他们为什么不在其位,却想了那么多?

当然是因为有利益啊,现在利益变了,想法当然得跟着变。

“反正今天的事情咱们也不隐瞒。”

这句话落下了最后的定音,所有人又再次看向刘文钊。

“第三,我知道你们考虑的是到时候大家都一样了,怎么办?”

刘文钊轻抚着功法文卷,看着周文渊说道:“但这门功法根本不可能让所有人都一样。

别忘了,炼铁手这门功夫思而不学则罔、学而不思则殆。

每个人不同,这门功夫到最后练成的结果终究是不同的。”

这也是他们担心的事情,毕竟现在他们可是站在上面的。

要是以后大家都一样了,那他们岂不是要跟那些下面的人站一堆了。

沉思了一下,周文渊脸色有些迷离的说道:

“你的意思是这门功法就跟炼铁手一样,练成什么样的境界,都还是要看个人的能力。

只不过这门功法将原本炼铁手上关于功法的思辨放到了练成以后的世道,以及日常的生活之中?”

说完以后,周文渊觉得自己刚刚是不是误会齐大柱了?

毕竟考教程问这种事儿,的确象是他们的人会干的。

“能者上,庸者下是不错。”

裴纶苦笑着说道:“但以后参与这场考试的,可是整个大明的人。

而我们扪心自问,能力真的能强到在整个大明所有人之中都是拔尖吗?”

“已经不错了。”

面对裴纶的提醒,刘文钊轻声说道:“毕竟我们现在应该是最早拿到功法的。

而且我们还有着以前的修炼积累,可以让我们在这门功法上走得更快一步。”

他这一辈子想的就是换一个活法,但换来换去到底还是被人逼的想活就得东躲西藏的四处逃窜。

以前他没能力,只能如此。

但现在既然不仅能够换一个活法,更能换一个世道,他特么的为什么不试一试?

“第四,故事的开头没有人会在乎,真正在乎的只会是中间的过程,以及最后的结局。”

刘文钊轻叹着说道:“以我们的能力,哪怕是占了先手的优势,想要在未来的大乱局之中始终走在前列,那也是不可能的。”

顿了顿,他语气中带着一份释然继续解释道:“不过也正因为如此,到时候天下都一样了,谁还会在乎我们这几个人呢?”

“既然这样的话,那就得加快速度了。”

周文渊想了想手上的人手,有些头疼的说道:“福州文官这一脉大多都是坐地虎,让他们跟着我们冒险,难。”

“难就抛开这些人。”

齐大柱斩钉截铁道:“天底下最多的人从来就不是什么官兵,而是民。”

环顾一圈众人以后,他语气中带着三分的狠厉与七分的决然道:

“不要忘了这门武功是军阵之法,而且还是可以只讲人数的功法。

既然这样,干嘛非要圈在他们的身上?”

“你的意思是?”

面对周文渊的问题,齐大柱直接说道:“把这东西传给福州城所有百姓,拉拢最多的人心,别管那些势力。”

“不,也可以传给他们。”

郭振华同样也开始出主意道:“毕竟看到了这样的神功妙法,他们不可能不练。

但人人皆有私心,这帮家伙更有私心。

所以他们练了以后,只会成为最基础的星火。

根本没办法形成更大的阵势,也没有办法形成燎原之势。”

裴纶也接着补充说道:“而且即使他们真的形成大阵也不怕,毕竟阵法是人越多效果越好。

到时候为了让自己的阵法效果越好,这帮家伙不先斗起来才怪。”

看了看众人,裴纶站起身来说道:“我们现在就练功,练完以后,各自召集人手资源。”

郭振华接口道:“以及挑拨离间。”

东厂在这方面手艺熟练的很,更不要提这一次的鱼饵还是如此的香。

计议已定,在场几个家伙同时练功。

练完以后,又迫不及待的开始按照功法上面的法门组成阵法,想要试一试嫁衣神功的威力。

五个人三三成阵,互为替补。

然后结阵成功的一瞬间,他们只感觉自己仿佛见到了太阳。

“那是什么鬼东西?”

齐大柱给自己狂灌了一壶茶以后,缓了好几口气,喘息者说道:“那也是心火?”

那特么大的跟太阳差不多大的鬼东西也能是心火?

“不知道。”

裴纶声音嘶哑着说道:“我只看到了一缕光,多的没看见。”

“我看到了各种各样的文章和道理。”

周文渊声音里面透着一股梦幻道:“一些完全没道理的道理和特别有道理的道理。”

“我看到了一种生残补缺的法门。”

郭振华语气中难掩激动道:“而且是真的。”

刘文钊则是苦笑道:“我啥也没看见,就觉得自己似乎正在无忧无虑的跑步,然后我就没了。”

几个人对视一眼之后,都是震惊中夹杂着狂喜,狂喜中夹杂着遗撼。

毕竟他们还以为自己是最早的一批人,可以占个先手。

但没想到还有更早的人。

不过这样也好,朝廷那边有高个子在顶,这门功法的身后也有高个子在顶。

那就让这些高个子去斗去争吧,他们这些小人物安安心心做自己的事就是。

裴纶他们看到的那团心火是方圆的,是他设置的最初始的火焰。

也是心火大阵的原始积累,可以帮助练功之人不用辛辛苦苦的搞什么原始积累,就直接开始快车道赶路。

当然,方圆也不是完全好心。

毕竟所有人在用星火大阵淬炼自己的同时,也是在淬炼方圆的这一团火焰。

所以他往火焰里面也放了点东西,比如大先天。

嗯,既然是要以宇宙为目标。

那现在当然是要油门踩的有多快,就得多快。

不仅要免了他们原始积累的麻烦,还要用大先天的活道藏能力再帮他们一把。

“福州城虽然已经有人传出去消息了,但他们不了解内情。”

裴纶轻声提醒着众人道:“三天,我们最多可以拖三天。”

“不需要。”

周文渊淡淡的说道:“以那团火焰的能力,今天晚上大家就各自施展最隐秘的手段传给上面吧。”

想了想跟他这点渺小星火比起来,仿佛太阳差不多大的那团火焰。

齐大柱抬手运劲之间,再感应到自身鼍龙劲劲入骨髓,开始让他的骨骼朝着龙骨进化的情况。

啧声道:“的确没必要。”

哪怕他们几个原先的修为本就不弱,而且各自的功法也可以称得上是一句正法,底蕴丰厚。

但一次练功,就能让他开始鼍龙骨的蜕变,也着实是有点超出他的想象。

“那不如玩个大的。”

郭振华语气中难掩兴奋道:“我们大张旗鼓的用最隐秘的渠道把这些东西,直接送到皇上的案头上。”

所有人对视一眼之后,立马赞同下来。

毕竟想要搅浑水的话,的确没有比这个法子更快的了。

而且不论他们在场哪一个人这么干,都是名正言顺。

————

自从上一次星辰格局大变,但自己却半点事儿也没有以后。

周云逸也不知道自己是想通了,还是活透了。

亦或者是想要回报皇帝的不杀之恩,以及看一看如今这个星辰格局到底会怎么演变下去。

这两天他是白天看星星,晚上也看星星。

工作的热情和态度相比起以前那个成天混日子的老油子来说,不知道强了多少倍。

搞得钦天监其他人都还以为他在上一次的星空格局大变和国运变动的过程中,受到的刺激太大,脑子不正常了。

嗯,周云逸现在很确信自己的脑子不正常了。

毕竟,“荧惑守心不是凶兆吗?

而且不是只有一颗星吗?”

看着天上那突然明光大放的赤色星辰,以及好象被感染了,也同样发光的微弱小星。

周云逸算命的手都快掐出火星子了。

“不对,不对,时间不对,数量也不对。”

周云逸指节一边掐一边念叨。

“东南?不对,不是东南。

如潮似浪,是大海?那为什么会有火焰?

水中火,火中水?”

越看周云逸脑子越迷糊,然后伴随着越来越快的手指,整个人直接就倒在了地上。

嗯,面对这前所未有的多重荧惑守心和水火交织,他算不清,也算晕了。

当然,天底下不止他一个人在算,自然也不止他一个人算不清。

“朱兄,你是玄天升龙道的圣子,能算清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吗?”

“严兄你这是高看我了,就如今的星命格局,不是那些天机神算一脉的大修行者,恐怕看不出什么东西来。”

面对严景行的问题,朱厚聪双手一摊说道:“不过,严兄你也是文道一脉的天才。

更是翰林院编修,看过不知道多少典籍,有没有见过像如今这幅天象的?”

“朱兄,你这就是在开玩笑了。”

严景行摇了摇头说道:“翰林院里面的书籍虽多,但大多都是各家圣人之言。

虽然对于星象的事情,也写了不少。

可象如今这种奇鬼怪事,我是从未见过。”

他相信先贤应该也从未见过,毕竟国运越强,天子命越弱。

然后又发展到今天多重荧惑守心,紫薇帝星都快被扎成刺猬的情况。

先贤们要是见了,不可能不会记下来。

更不要说,还有后续的水火交织如潮,淹没一切的大破灭景象。

“不管星空之上的东西。”

朱厚聪看着越来越扯淡的星辰格局,对自己这位好朋友提议道:“你用大衍法试一试呢。”

大衍法,儒家的算命神通之一。

讲究的是观变知时,也就是通过这种手段掌握一切规律,而不是迷信算出来的结果。

严景行同样目不转睛的盯着天上的星空,摇头拒绝道:“大衍法是以法衍道,知变而三思后行。

但现在是所有的东西都已经变了,甚至连我们算的东西都无时无刻不在变,这怎么可能还算得出来呢?”

“那真是可惜了。”

朱厚聪十分惋惜道:“这一次没搞明白的话,也不知道还会不会有下一次机会。”

毕竟这种古怪局面下面,必然藏着一些迥异于常理的修行道理。

而这些道理要是能握在手上的话,对于他的修为进步必然大有好处。

“世事时移世易。”

严景行看着朱厚聪宽慰道:“就咱们大明如今这越来越热闹的情况来看,未必不会有下一次奇异景象出现。

而且,现在既然没思考明白。

平日里多思考思考,说不定就想通了呢。”

“借严兄吉言了。”

碰了一杯以后,朱厚聪开口说道:“南边现在江南学社一家独大,天天合纵连横。

想要统一南方文脉,你出身的书院也在他们的目标范围。”

南边的书院比北边多,原因无他。

知道当官是好事,然后南边还有足够的资源供养这些读书人。

慢慢的,自然各种各样的书院就都修建了起来。

“朱兄,你真的没对皇上说过。”

严景行说到这儿,声音小了下来道:“他们的明面上说是什么统一文坛,实际上就是统一官场。

而且还不是未来的官场,而是现在的官场。”

朝堂之上早就因为大家的户籍和各种各样的学籍,开始玩结党那一套了。

南边要是一统了以后,朝堂之上这些官员该怎么搞?

总不能也随着南边书院一统,然后开始一统吧。

这不纯扯淡吗?要知道,有的党派已经斗得不可开交了。

而且党派的内部各种关系也是错综复杂。

更别提,朝廷真的允许出身南方的所有大臣全部串联到一堆吗?

“严兄,你要是想掺和国家政事的话,干嘛不上书直谏呢?”

对于朱厚聪的话,严景行很坦然的说道:“一个是人微言轻。

一个小小的翰林院编修掺和到这种大事里面实在不够看。

二是说了这话很容易前途不保。

毕竟先不说皇上会不会支持我的这一番意见,光是朝堂之上反映过来的各位重臣就不可能放过我这么个敢随便提建议的家伙。”

“严兄,你倒是不避讳。”

听到严景行的回答,朱厚聪哈哈笑道:“难道就不怕我把你这似有二心的话语,告诉皇上吗?”

“做人宜直接。”

严景行提杯说道:“而且朋友贵在交心。

我和朱兄你来往有什么说什么就是,何必担心你要把这些话告诉谁呢?”

“说的好,朋友之间确实不该有什么弯弯绕绕。”

对于严景行的朋友之说,朱厚聪鼓掌道。

他还真的蛮欣赏面前这个在翰林院里面待了不短时间的文人。

毕竟严景行的弯弯绕绕虽然不少,但对他来说还真的是以诚相待。

“既然这样,我也给你交个底。”

想到了什么,朱厚聪轻声说道:“皇上管不了南面那面的乱子了。”

“啊?”

严景行满头问号的看着朱厚聪,毕竟大明朝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吗?

什么叫做皇帝都不能管南方了,要知道,南边现在可是朝廷的重要财政来源。

而且都不需要说这个,如果情况属实的话,那岂不是说现在的大明朝只有半壁江山?

“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

朱厚聪很坦然的承认道:“南方现在名义上是听朝廷的,但朝廷里面又有几个是听皇上的呢?

皇上又真的能在朝廷那面决定的了几件事儿?”

面对这一连串的反问,严景行这个南方出身的文人苦笑道:“不至于这么严重吧?”

要是真的话,他这个南方人怎么不知道?

“不至于这么严重才怪。”

朱厚聪拍了拍自己的胸口道:“等以后我接任了玄天升龙道,皇上哪怕跟我私交再好。

要是随随便便损失玄天升龙道的利益,你看我听不听他的?”

“可你是大明的宗室啊。”

看着严景行,朱厚聪笑了笑说道:“正因为我是宗室,所以我才不会听他的。”

面对朱厚聪这么直接的话语,严景行也反应了过来,大明皇帝跟宗室关系真算不上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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