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碇真嗣坐在角落,面前是一杯未动的咖啡。

他已经很久没有这样,赤裸裸地暴露在世界面前了。

世界因此变得过分清晰,锐利得令人不适。

没有了那层镜片,他就失去了屏障。

技术员们在远处窃窃私语。

“听说了吗?神永君和所长……”

“打得好惨,我路过时看到血迹……”

“所长夫人亲自出马,那场面……”

他与碇源堂所长的那场野兽般的互殴,早已传遍了整个gehirn。

一个“实习生”,或者说特别顾问殴打了所长。

无论理由是什么,这本身就是一场风暴。

他端起咖啡,喝了一口。

就在这时,一个身影在对面坐下。

真希波身体前倾,双手托腮,毫不掩饰地盯着他看。

“哎呀呀,早上好啊,新二君。”

碇真嗣抬起头,看了她一眼。

没说话,继续喝咖啡。

“哇哦。”真希波的笑容更深了。

“没有眼镜的样子……”

她身体更靠近了些,几乎要越过桌面。

“简直是毫无防备呢。”

“就像忘了穿衣服就出门的小狗狗。”

“让人好想欺负一下。”

周围的技术员们装作没听到。

但耳朵都竖起来了。

碇真嗣放下咖啡杯。

“你的好奇心是不是有点过剩了。”

“是吗?”真希波眨了眨眼。

“但我这可不是好奇心。”

“这是食欲。”

“你没有眼镜的样子……”她舔了舔嘴唇。

“看起来好好吃。”

“就像刚出炉的面包。”

“表皮还带着热气,一碰就会留下指印。”

“让人忍不住想咬一口,看看是软的,还是硬的。”

周围传来几声咳嗽。

几个女性技术员脸红了,但还是忍不住想听。

“玛丽,看起来你今天的食欲很旺盛啊。”

“当然。”真希波笑得很灿烂。

“看到美味的东西,谁能忍得住呢?”

她站起来,绕到他身边。

“还有你终于叫我玛丽了?”她歪着头,手指绕着一缕头发打转。

“我更喜欢现在的你了。”

“没有眼镜遮着的你。”

“就像脱了壳的虾。”

“白嫩嫩的,一口就能吞下去。”

碇真嗣眨了眨眼。

然后笑了。

不是那种礼貌的微笑。

而是带着点恶作剧的笑。

“虾啊……”

他歪着头,像在思考。

“那玛丽你喜欢怎么吃虾?”

“生吃?还是……”他也拖长了音。

“煮熟了慢慢剥?”

真希波笑得更欢了。

“没有眼镜的你,果然更……真实了一点?”

空气突然变冷了。

一个声音,从他们身后传来。

“上班时间,不要在这里发情。”

赤木直子抱着手臂,脸色阴沉得像要下雨。

真希波伸手,整理了一下碇真嗣的衣领。

“别紧张,有姐姐在呢。”随后她转向赤木直子。

“博士!”她装出无辜的样子。

“我这是在评估他的恢复情况。”

“恢复情况?”

赤木直子走近,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评估恢复情况,需要把舌头伸出来吗?”

赤木直子的视线转向碇真嗣。

她的表情,变得更加冷漠。

“我还以为你无所不能呢。”

“看来你不仅是个会和上司打架的冲动小鬼。”

“还是个连本职工作都做不好的实习生。”

她上下打量着他,语气里满是讽刺。

“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就像没关好笼子的公狗。”

“到处蹭来蹭去,留下自己的标记。”

“还吸引来了……”她瞥了真希波一眼。

“同样处于发情期的母猫。”

真希波在旁边“哇哦”了一声。

“博士,您对动物交配行为这么了解?”

“该不会是经常观察吧?”

赤木直子没理她,继续盯着碇真嗣。

“下次,记得把你的荷尔蒙留在外面。”

“我这里不需要散发着雄性气味的动物。”

“哼!原本你是个聪明人。”

“没想到只是个头脑简单的类人猿。”

碇真嗣听到这个评价下意识笑了。

那个笑容,有点天真,又有点坏。

“类人猿?有人也这么评价过我。”

“不过您刚才说我是‘没关好笼子的公狗’。”

“那您应该是……”

他歪着头,像在思考。

“养狗的主人?会给狗戴项圈、拴绳子的那种?”

“还是说,博士您其实想骑……”

“够了!”

赤木直子的脸瞬间红了。

“你这个混蛋小鬼!”

“哎呀。”

碇真嗣有点为难地挠了挠头。

“对不起,是我说错话了吗?”

“可是你刚才一直盯着玛丽的手看。”

“我还以为……”他眨了眨眼。

“您是想亲自上手?”

“毕竟养狗的人,总要亲自……”

“给狗洗澡、梳毛、摸头什么的。”

“对吧?”

真希波已经笑得趴在桌上了。

“不行了!不行了!”

“新二君!你太坏了!”

赤木直子,猛地转过身。

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

“孺子不可教!”她丢下这句话,转身就走。

真希波看着她的背影做了个鬼脸。

“啧啧啧,真是个不坦率的女人啊。”

碇真嗣看着咖啡杯里的倒影。

“玛丽。”

“嗯?”

“你说我是不是做过头了?”

真希波看着他。

看着这个刚才还调戏得两个女人落荒而逃的男人。

现在却露出这种表情。

她突然明白了。

这就是没有眼镜的他。

会玩闹,会调侃,会恶作剧。

但也会担心,会不安。

“她会的。”真希波坐下,笑容变得温柔。

“她会非常非常生气。”

“气到三天三夜睡不着觉。”

“气到做梦都在骂你。”

“但是。”真希波继续说。

“她也会用三天三夜,给你做出这辈子最完美的眼镜。”

三天后,赤木直子的办公室室。

碇真嗣推门进来,赤木直子背对着他。

“放桌上了。”

碇真嗣走到桌前。

一个黑色的丝绒盒子。

他打开。

和莲子的一模一样。

但又不一样。

“别搞错了。”赤木直子的声音,但她依然背对着他。

“我可不是在帮你。”

“我只是不想你影响我的工作效率。”

“还有。”她继续说。

“我不想我的‘搭档’,看起来像个没拴绳的动物。”

“戴上它,至少看起来像个人。”

碇真嗣拿起眼镜,仔细端详。

“‘动物’?没拴绳’?”

他轻声重复这两个词。

“这是在暗示,需要给我套上什么吗?”

赤木直子的身体,明显僵硬了一下。

“什……什么?”她的声音有些变调。

“毕竟。”碇真嗣继续。

“您好像对如何驯化‘类人猿,颇有心得。”

赤木直子猛地转过身,脸颊瞬间爆红。

“你……你这个……!”她指着他。

“你竟敢……!”

“不过。”碇真嗣打断她。

他把眼镜收进盒子,然后看着她。

“谢谢你,直子。”

赤木直子的心脏,像要跳出胸腔。

“你……你……你这个混蛋!”

“谁……谁管你想什么!”

“我只是……我只是不想我的搭档看起来像个废物!”

“赶紧戴上滚蛋!”

“别在这里碍眼!”

“我不会再让它坏掉了。”他轻声说。

“随……随你便。”

“我这还有一件事。”

“什么事?!”

“我想请半天假。”

赤木直子愣了一下。

“理由。”她恢复了上司的口吻。

“私事。”

“不批。”她立刻说。

“说清楚理由,否则不批。”

“而且薰怎么办?”

这个问题一出口。

她就后悔了。

该死。

我为什么要问这个?

碇真嗣看着她,然后笑了

那个笑容有点为难,又有点期待。

“能拜托直子和玛丽,一起照顾他半天吗?”

赤木直子愣住了。

“什么?”

“我想……”

碇真嗣挠了挠头。

“让直子和玛丽一起照顾薰。”

“这样薰会更开心。”

“你……”她不敢相信。

赤木直子走近。

心跳得很快,很乱。

“知道了。”她最终说。

“不准超时。”

“下午六点前必须回来,否则我真把你当宠物养,给你戴上项圈。”

这是威胁。

但语气里,全是别扭的关心。

“谢谢。”

碇真嗣认真地说。

“我会按时回来的。”

然后他想了想,又补充道:

“薰就拜托两位了。”

“虽然他有时候会调皮,但他很乖的。”

“而且……他一定会很喜欢两位姐姐的。”

赤木直子的手,攥得更紧了。

“赶紧滚,别在这里说废话了。”

碇真嗣转身离开。

门关上,赤木直子转过身,看着空荡荡的门口。

“你这个会撒娇的混蛋小鬼……”

“明明是在调戏我……”

“还装出那种表情……”

随后她坐在椅子上,看着窗外。

(他信任我们……)

(把薰托付给我们……)

(让我们一起照顾……)

(这算什么……)

她捂住胸口,深呼吸,擦掉眼泪。

走到桌前,拿起电话,拨了一个号码。

“真希波。”

她的声音恢复了冷静。

“下午来我实验室一趟,有事找你。”

黄昏,墓地

碇真嗣站在神永莲子的墓碑前。

周围很安静。

只有风吹过松树的声音。

他从怀里拿出那副破碎的眼镜。

“莲子小姐。”

他把眼镜放在墓碑前。

“对不起。”

“我把它打碎了。”

没有回应,只有风声。

还有远处乌鸦的叫声。

他靠在墓碑上,坐了下来。

风吹过松树,发出沙沙的响声。

像有人在说话。

碇真嗣闭上眼睛。

然后他听到了幻听。

或者说,记忆中的声音。

莲子的声音。

“真嗣君,你没做错什么。”

他睁开眼睛,但什么都没看到。

“而且……说实话。”

那个声音继续。

“我还是更喜欢没戴眼镜的你。”

“那个会哭、会笑、会生气的你。”

“那个真实的你。”

“可是……”

他轻声反驳。

“我不知道怎么做那个真实的我……”

“试着放松一下吧。”

莲子的声音继续。

“真嗣君。”

“那副眼镜不应该是你的枷锁。”

“它只是一个纪念。”

“现在……是时候往前走了。”

“去追求你自己的幸福。”

天空开始下雨。雨点打在他的脸上。

雨水汇聚成细流,从眼角滑落。

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

利匹亚的声音响起。

【你终于肯承认自己的感受了。】

(我只是……)

碇真嗣的思绪很乱。

(我只是累了。)

(累到不想再假装了。)

碇真嗣沉默了。

【那个夏天,赤木律子。】利匹亚继续。

【美咲和美香】

【刚才,赤木直子。】

【还有那个像火一样的真希波。】

【你在害怕什么?】

【告诉我。】

【你喜欢谁?】

(……)

【真嗣君。】

(我这样的人……)

碇真嗣终于开口。

(不配有这种想法。)

【为什么?】

(因为我会给她们带来不幸。)

【所以你选择谁都不选?】

利匹亚的声音,带着无奈。

【你以为这样就不会伤害她们?】

【你以为这样就是保护?】

碇真嗣抬起头。

雨水模糊了视线。

他从口袋里拿出那个盒子。

新的眼镜,在雨中反射着光。

他拿起它,慢慢戴上。

雨滴的轨迹,墓碑上的字,远处的城市灯火,再次变得模糊。

镜片的反光,遮住了他的眼睛。

“对不起,莲子小姐。”

他站起来。

“我还是……需要它。”

“至少现在,我还需要……”

他转身,走向墓地的出口。

背影在雨中,渐渐远去。

而那副破碎的眼镜,静静地躺在墓碑前。

世界重新被隔开。

那个温和,疏离,无懈可击的“神永新二”回来了。

但又不完全一样。

因为这一次,这副眼镜下。

还藏着新的东西。

他还不敢承认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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