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地下鬼楼请宴(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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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潘楼街、十字街,让活动的巴蛇破坏了大半。
无论是街面上的建筑还是底下的结构,起起伏伏的,象是一片楼房倒塌之后形成的群山丘陵。
陆安生是残破的街上的独行人。
不过想必,在这东都汴梁,就是这般破坏,也难说沉重。
无数人逃离的这片街区,放在整个东都,也实在不算很大。
而且这里的人太多了,无论是还想居住在这里的人,还是努力想要居住在这里的人,都会很快,自己来收拾这片烂摊子。
兴许一觉过后,人们又是在街上相聚,只是不知是真的有兴致,还是生活在后头推着,让他们只能来做这些事。
“七爷,武运昌隆啊。”
陆安生喝着烈酒,巴蛇之胃的强大效果,让他能很快吸收那些酒精,然后又通过现在极为强大的新陈代谢系统,很快排出体外转头。
酒气升腾之间,他放下了手中的葫芦,寻着声音回过了头,一个矮小身子,长褂圆帽的红面圆胖小伙,正站在街边。双手拘谨的笼在袖子里面,十分有礼貌的静候。
“怎么?找我有事儿?”陆安生抬枪上肩。
语气倒也说不上不善,只是他手中的枪,背后挂着的刀,虽然因为锻造的极好,没有残留一丝鲜血,却仍然散发着一股浓浓的血气,还有没有散去的杀气。
这让陆安生看上去实在不算好接近。
那小仆脱帽,躬敬说道:“小的鬼樊楼,左三。特来替主人家问一声,七爷是否到此,便没了心思活动,是否愿意赏光,受我鬼樊楼洗尘宴一请。”
陆安生眼珠子一转,抬手又饮了口酒:“细细说来给我听———
“掌柜的,事都了了。”
小斯在宋懿川的身后如此说道。
望着似火残阳,和混乱的东都,宋懿川还算淡定:“我知道了。”
他屏退下人,吹了吹茶上热气:“这事,真是来得快极,也去的快极。”
他的手边,是一张画卷,九首九尾食人恶狐,爪若虎,凶恶至极,叫蟹蛭,正冲入他樊楼,让他用火炼成了一具焦尸。
不过如果不是他,今天,他这楼里的繁华景象,那些华丽的宴会,就会变成一场血腥的屠杀。
这城里各处,不知多少这样的事,他闭目,默默的张口:“开封府皂衣侠探新传!夜除九尾狐。”
他声调忽然变了,变的生动又苍老,象是在琢磨着什么东西:“这折子应该不错。”
他有些神经质,又有些诡异的一扭头,又开口:“蔡大夫救不了咱家孩子了,那一间医馆,叫屠了个干净—”
这次,竟是个女声。
城中内外,下至平头百姓,上至贵胃巨富,各家风雨,皆录于灶王之舌。
这才是灶王爷的传承可怕的地方,简单的强化谈吐,怎么担得上司命灶君名号,接收天下家声,这才是其记评民间之事,火德灶王的真正威能。
宋懿川说在嘴里,听在耳里:“邢曹杀了九尾狐,那个老无赖杀了蛊雕,这一个个的活动和我猜的差不多,那个新人也是。”
同属己字,他上次聚会结束,就把李杭箫拉入了自己字脉的群,算是收编。
不过也就在快要结束这次能力使用的时候,他忽然又矣了一声:“还有这个事吗,这我倒没想到。”
他思索着,结束了连通天下人口舌的特殊状态,夹了一筷子烧腊蒸鱼。看了看眼前,窗外面从高处俯看的几十条街道“真有趣没想到事情到了这份上,还有戏看。”
“京伎瓦子的洪声,洪角,他干掉了一狗骂您知道吧,那玩意啊,羊脑袋上长了个人面,谈呦,那叫一个恶心—
那叫左三的小仆,领着陆安走在有些特殊的街道上。同时绘声绘色的讲着。
“我再说一遍,我不想听废话。“
“矣,行,穷奇么,归了刑场上杀人的姥姥,他的地盘离宣德门很近,捡了那尸体。
天狗么,窝在清风酒楼,让那胡乐坊姑娘截了胡,哎呦,说到那姑娘啊,他的那一手胡旋舞,
还真不简单”
陆安生无语,喝了口酒,便让那小斯闭了嘴。
眼前,是一截没被毁掉的鬼市街道。
鬼樊楼,与问天楼,一道是这鬼市子里的买卖,而且比天问楼的行市大的多,也复杂的多,地下的暗使,地下赌局,风月场所,大半归他们。
陆安生在此之前,早就依靠捉刀人的名号晓得了这些。
至于这些人忽然要来找他是为什么?
按照这帮人的说法,在今天之前,巴蛇一直都在地下活动,威胁的都是他们这些人。
但是他们这生意情况特殊嘛,又没有办法向官家求救,陆安生这次除了巴蛇,为他们降了一大害,所以要请他吃一顿饭,还附赠这些,闹得满城风雨的情报。
转过几个拐角,眼前壑然开朗,高大彩楼结于地下,灯火相映,压抑昏暗的地下环境之中,昏夜如昼。
上下五层,四通八通,只一层,便有十来八仙、圆桌摆放。
走入大堂一看,不少男女衣衫半解,酒色财气外溢,调笑声,曲乐声四处回荡,不知昏昼,白夜黑天。
在地下却也有花香,往上一看,大的不觉压抑。
除了没有外窗,这简直比地上的白帆樊楼还要华丽繁美。
“许久没来了吧七爷。”小仆笑道,回到这,他似乎信心倍增,说话声都响了三分。
“是,许久未见,都认不太出了。”陆安生的陆七爷身份,曾来这里抓过逃匪,当然鬼樊楼四通八达,潢饰复杂,他也不知道信息中所见的,是否是眼前这处。
“当然,我鬼樊楼的乐使天下一流,都是跟着大内的娘娘变的服饰,比那李师师也不差半分。”
小仆说着,大声呼喝:“掌柜主子要请的七爷到座!小的们,上菜,开上房!”
陆安生眼前,衣衫清凉半露的姑娘领着他,到了一间华彩屏风,绣帘飘香的包房。
“啪!”一个灰白头发的圆帽老人,穿着绸褂子,打出了一张红中:“唉呦,七爷您来了。”
主人跟那小仆的说话方式,可谓一脉相承。
“阮掌柜,别来无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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