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今个是我吃你
请关闭浏览器的阅读/畅读/小说模式并且关闭广告屏蔽过滤功能,避免出现内容无法显示或者段落错乱。
“姓陆的!”
阮摩罗隔了半个房间与陆安生对视,这家伙,分明是看见了破了自己的手段,才有了刚才那一出。
沉江玥经他这一提醒,再不上当,他这顿饭,算请定了。
“呵,跟我玩儿。”陆安生的记录中,有当初在赵氏商铺开的心算,也有刚才用麻将开的牌术通识等等不入品的小能力。
这种杂七杂八的东西对付巴蛇、穷奇那样的怪物,一点用没有,可看破这老贼的操作,不要太简单。
“打牌!我可还真赢不了沉江玥,我的牌术就是个半吊子,不过这个水平的阴招,不用录物奖励我也看得出来。”
陆安生一口王八汤,一口燕窝天山梨:“吃了大半辈子的人,今天,让你狼掉一块肉!”
“啪!”沉江玥两手一翻。下一沉,脸色黑了许多
“寻常的输了10把,加注的输了两把,扣去饭钱,阮老板,我也不多要,还有苏东坡柳三变的真迹,拿个三五轴七八卷,剩下的换成黄金就好了。”
她长舒了一口气:“果然仙神类的发展方向,与埋葬地相亲,这种和原住民打交道的事,文运的招术很管用。不过,文运气又耗不少,只能靠收获补回来了。”
她如此说着,对面三人的心情,与她几乎完全相反。
姓阮的脸色阴晴不定,没有多久,便打算使那最后的招术。
手在桌子底下一示意,左边那牌技一般,但极壮的手下,马上便要抽出椅下的刀。
沉江玥也知道,他们大概率不可能痛快的给钱。不过,她早有准备。
“!”那壮汉抽了把牛耳散腕尖刀出来,下一刻,却自己证在了原地。
文运气自刚才的契约中而起,如大锁横江,无形的锁住了这人的行动,文运之气,无象无量如何运动,全凭媒介一卷画诗书,文人雅事。
沉江玥这道契字,效果奇佳“喝!”那壮汉,又打算换个角度刺出,文人有律令,武人又自有其乱禁破规之法。
说来,属于庚字的犯禁之力,兵戈煞气,正是屠龙灭运,这契字之术的克星。
只是这家伙有个二十来年,近三十年道行,却只是好勇斗狠,手头没什么运气运意之法。
而且—:“咔!”什么东西如一道龙影般,转眼磕飞了他手中的刀。
随后:“噗吡!”滚烫的鲜血飞溅。
这屋里的琉璃屏风,老檀木八仙桌,包括桌上的牛耳刀,四喜三元,全沾上了血。
就是方向很讲究,没让沉江玥或者陆安生那边染上一点。
阮掌柜不用看,也明白,他的副手,靠着一股狠劲,当年与他一同从这东都街面上砍出这间鬼樊楼的[修罗],彭二万。
如今,已经让陆安生手头那杆长枪,死死的钉在了他背后的墙上。
他的军师,那罗刹范四,现在与他一样,又怒气上涌,又瑟瑟发抖。
房里只剩下了陆安生渐缓的勺筷盘碗声。
他一口肉,一口汤,仿佛刚才抬手杀人的,并不是他:“除了她刚才说的,我要你四根指头,
或者一边骼膊,你自己挑。”
他说着,拔出绣春刀,插在了大圆桌子上。
阮摩罗咬的牙齿生血,气得七窍生烟,满眼通红。
这楼里面确实有他手底下不少高手,如果要撕破脸皮,陆安生今天真的未必能从这走出去。
但是就这个距离,陆安生能杀他的手下,当然也能轻易的弄死他。
姓阮的是个狠人,江湖人,但说到底是个很贪的赌徒。
他自己的命,这条赌注太大了,这一把,他不敢赌了。
思考了很久,想的身上溅上的血全部流到了地上,最后,他还是从肚子里翻出了几个字,同时把手拍在了桌上:“我给!”
陆安生抬手,垂着袖子,伸到了沉江玥的面前。
沉江玥愣了一下之后明白了他的意思:“我今天用了别的东西作抵,视力没下降!”
陆安生哦了一声放下了手,但还是走在抱了一堆书卷的沉江玥边上:
“那也还是得送你回去,那老东西的势力大倒无所谓,就你做的这个局,开封府收他再多钱也不敢乱搞,容易搞得民间沸反盈天,就是这老东西太阴,怕他在路上再搞什么事。”
他不动声色道:“也算是谢谢你吧。
沉江玥看着他,心头一热,而陆安生么,则是想着:
“虽然没那张契约,我估计也能能出来,但未必能让那老东西自己打开柜子,把金银财宝交出来。”
他的怀里揣着一堆银票,不是别的,只是数额实在太大,黄金不方便携带。
“这点事还是可以做的,要不,这人情就只能到时候算在那一千多藏尘上了。”
说到底,陆安生还是惦记着当初的钱。
他已经听沉江玥说了她来到鬼樊楼的来由,不得不感慨两人这奇妙的缘分。
沉江玥没说话,她没好意思说自己是三月阅书,只是默默走着,很快到了孔庙文府,国子监一带。
此时,刚刚接近后半夜夜。
“喏。”陆安生抬手,这次是另外一边,沉江玥一愣,发现是一个精致的木匣。
“我专门留了一盅汤,检查过没毒,你拿去喝吧,我没动过。”这也是陆安生的不扣报酬计划的一部分。
当然,也是为了恶心一下姓阮的,让他自己刹完手指头之后,还得咬着牙让手下帮他打包菜品。
当然,沉姑娘看起来很是受用:“谢谢。”
她接过之后,转身走过文府,不知道是不是秋夜风凉,吹得她脸颊微红。
陆安生摸了摸肚子,转过了头,这一顿吃的他全身发汗,不止补回了能量,甚至还有些过剩:“去找个地方,熟练一下形意吧,今天练完之后,差不多,就该学八卦门的招了。”
文府里,沉江玥也未睡,集足三张画卷,还收获一堆字画的她,有的是事做。
当然在此之前,她也先打开了木匣,其中,是一个精致的瓷炖盅和玉勺,鸡汤里,飘出了香料味,没什么药味但也颇补。
喝了一口,身上发汗:“有辣味!是茱萸。”
这年头香料很贵,茱萸这味传统中国辣,很少见,吃了几天宋代汴梁菜的沉江玥,尝出了几分家乡味:“巴适——这家伙还挺细心。”
喝着喝着,她不知怎么,回忆起了那盅花胶参肚汤,还有被人喂饭的舒爽,马上转过头打开诗画,冷静冷静:
“竖子安敢毁我道心!”
她如此说着,嘴上倒实诚:“吸溜。”又一口。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