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8章 又一跳 楼中百态 陆安生的推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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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烛店里,轮椅老人好象坐在桌椅前打盹刚醒,猛的抬起了头。
他的两只眼睛眨也不眨,也没有丝毫的停顿思考,就好象直接从困倦的状态当中脱离了出来,
直接恢复了手上的动作。
长着不少老年斑的枯瘦双手动作重复而规律,好象在做哪个厂里的重复作业。
然而他的手动到了最后,完成了所有的步骤,却见银光一闪。
他将手中的针引到了嘴前,僵硬的一咬。
“啪!”那诡异的肉色之线,立时缩进了他面前的东西里头。
随后,那东西自己便动了起来。
“咔”老人依旧坐在桌子前面,然而他收拾针线盒的同时,身后的店门缓缓的打开了一点。
“砰!”一声诡异的闷响从外头传来,李海差点把头磕在镜子上。
他放下了自己手上写满了各种字句的本子,简单的用最便宜的化妆品化了妆的脸,从门口的窗户探了出来,看了看走廊和中庭。
凌晨时分的玉兰大厦的中庭之中,一片寂静,似乎没有任何活物在活动,但他心里头依然感觉毛毛的。
“砰—”李海往后退了一步,差点踢倒一大堆书,那里头最上面那本,是《演员的自我修养》。
他转过头,最后决定打开门,走到走廊上。
清晨的湿冷风中,沾着些玉兰大厦特有的臭味,他探头向下望去,大厦的中庭,赫赫躺着一个与这片黑暗而宽阔的空间相比,显得格外渺小的存在。
一片血红,在那个东西下方展开。
陆安生起床时,楼下已有三两个熟练的收敛人员,在处理尸体。
这个年代的香港,警务这方面的事情还归属于英属的警察署,这个机构,华人总警司是最高领导者,但说到底总归还是英属,还是给白人打工。
和那些基本上只知道玩乐,根本不怎么干活的英国人警长相比,都不知道谁的权力更大一点。
所以他们的保护对象说到底根本就不是在这里生活的华人港民。
在这种情况下,这种偏远三不管地带,有人来给这无主孤户收个尸,便已经很不错了。
至少,陆安生没看见什么正经的蓝衣配枪警察,也没看到他们有任何保护现场的做法,只是默默的收拾着户体,甚至没打算清理那片血。
想必把这具不做任何保护尸体装进裹尸袋里面,也就是结束了,什么后续调查,找出真相,都是与这里不相衬也不相干的词汇。
“嘶”轻微的胶片曝光声,从陆安生手中的照相机里传来。
陆安生尽量隐蔽的拍下了从这里俯看楼下的画面。
但说实在的,他这职业确实不容易。
尼康f3距今,也是只隔了40年的机型,虽已停产,却是尼康生产了最久的机型,从1980年开始整整产了20年出头,存量巨大,到了现代也并非不可用,胶卷也还买得到。
问题在于,照相机本身的拍摄难度摆在那里。
就算换以后才诞生的那些自动对焦相机来,也很难做到完全不做调整,不看取景框,秒拍。
而f3的对焦,在这个年代来说,同比之下算是很简单的。
取景框中心有一个断圆,对焦成功,画面才是完整的,可陆安生的摄影技术再猛,对焦、定光、按快门,也要看着取景框,定个四五秒。
所以:“今天的任务——挺麻烦啊—”
陆安生思索着,收起相机,多观察了一会楼下。
又有人跳楼了,但楼中的各位状态各不相同。
二层,香烛店的老头,在门口看了看,表情悲泯的点了三柱香,插在了栏杆上。
十四层,那位区委会温姨,和楼下的保安一样,对这件事默不关心,甚至还在洗漱。
大多数人和陆安生差不多,还是会推门出来看一眼,但是从他们的眼神和表情中,陆安生看得出来:
“这些人已经有些习惯了,他们不觉得这件事有哪里不对,已经觉得有人跳楼,是每天或者至少隔几天就会有一次的日常了,只不过,他们还想走出来看一眼,这回跳的是谁。”
陆安生如此判断者,点了点头:“心理学还挺好用的啊我甚至看得出他们有些意外,觉得跳楼的不该是这个人,这说明这个人平日里绝无自杀倾向吗?”
陆安生如此判断着:“按来这里的时间,我想,他们觉得会在昨天晚上跳楼的人应该是我。”
想到这,陆安生眼神一漂:“我是新来的,表现的再正常,也可能是又一个对生活绝望打算结束生命的人,之前的跳楼者,想必有很多都是这样,所以他们会觉得意外。
而这,也就是是重点。”
陆安生对推理一向兴趣不大,看过的相关作品,仅限于福尔摩斯,大侦探波洛这种名作。
但是正常而且并不复杂的逻辑推算,在拥有了一个优秀记者的各种能力与品质之后,陆安全还是可以进行的:
“这种情况下,对这副画面一点也不意外的,就绝对有问题了。”
陆安生左右扫视了上下的各层他下面几层,应该是差不多20层,一个穿劣质西装衬衫与马甲的青年化着淡妆出来了一次。
他不怎么在意下面的画面,但是,也许只是在更早的时候,起床看到过,而现在,他心里重重的,只不过,不是因为楼下的事。
陆安生转头:“有个瘦高的男人从外面进来过,应该是外墙面的住户,不是大排铛的大叔和嘉成,也不是电器店的阿东。
冰室的老板我还不认识,不过我看那个人脸上的印子,应该是常年戴口罩的诊所的医生。他的皮肤很白,这也符合他住在地下的特点。”
他思索了一下,摇了摇头:“他对这个情况并不感兴趣,有一种连环杀人犯才会有的莫明其妙的冷静,但是这也许不奇怪。”
和那个有名的九龙城寨相似,港澳之地大多数烂尾楼,偏僻地的牙医,大多数都有一个共同的身份,那就是无证的黑医。
要么以牙医为幌子,背地里干着给犯罪人员治伤的话,要么干脆连正经牙医都不是,手法粗糙,但是给别人拔颗牙只要十块,无论哪一种,都是半个涉黑人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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