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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珂一晚上都没睡。
对于他来说有些不正常。
眼皮一直砰砰地跳个不停。
“左眼跳财,右眼跳灾,不是,你两只眼皮一起跳是什么意思?”
陈珂坐起身子。
“项冬?”
与卧室相通的暖阁内,一阵摸索地声音响起。
“主公,怎么了?”
灯罩内的烛光被点燃,项冬穿着单薄的内衬,略显疑惑地走了过来。
“穿衣服,去叫项春他们。”
陈珂一边穿着袍服,一边皱眉说道:“今天晚上要出事儿。”
“是。”
项冬也没问原因,不光是忠心,已经是近乎迷信的相信主公所说的每一句话。
没过多久,春夏秋冬所有人着装完整的出现在陈珂面前。
他看了一眼又说。
“回去换上内甲再出来。”
“诺。”
“等等。”
陈珂想了想,然后捏了捏眉心。
“重甲也换上。”
春夏秋冬四人对视一眼,但没说什么。
“诺。”
半盏茶的功夫后,四个铁疙瘩走了进来。
陈珂又让项秋给抚州城内,暗藏的所有的据点飞鹰传书,叫所有人立刻放下手中的一切,去早就已经挖好的避难地道内暂避。
天亮之前,所有人不得出地道。
“对了,若是地龙翻身,或黑水泛滥之类的,他们可别还躲在地道里犯傻。”
“属下知晓。”
苦口婆心、事无巨细的安排了所有事情,陈珂还是有点不放心。
他打开福运楼四楼的窗户,然后一个燕子翻身,直接翻倒了福运楼的房檐之上。
距离地面至少八九丈的房顶,不能说是抚州城的最高建筑,但也绝对算得上高点了。
微风吹拂了过来,黑色的袍服下摆微微掀起,陈珂皱眉。
空气中,他似乎嗅到了什么特别的味道。
一股浓烈、刺鼻,且腥臭,还带有一股硫磺般的气味。
到底是什么呢?
黑夜中,陈珂眸子尤如烈日,四处扫视。
片刻后,有光点在瞳孔中跳跃。
一个、两个、三个……陈珂回头,突然发现,身后出现的光点更多!
天生神力下,视野拉进。
哪里是什么光点。
分明是一道道冲天的火龙!
超级的五感在倾听远处的声响。
“走水啦!”
“救火啊!”
“救命呀!”
各种凄厉的呐喊声纷至沓来。
又仔细一听。
“……多浇点火油,好不容买通城门尉运进来的!”
“好了,都浇了,没浪费,快走!”
“去大狱那边!”
陈珂面色顿变。
这哪里是什么天灾,分明是人祸!
有人有预谋的在整个抚州城内,到处煽风点火,眼下光粗略扫视,起火点更是不下数百处。
且今夜西北风,眼下风助火势,这个拥有60馀万人口的北疆重镇,竟然被一道道火龙席卷蚕食,甚至福运楼不远处就有一整条巷子更是陷入熊熊大火之中!
“轰隆隆!”
整座城池顿时从沉睡中惊醒!
“主公,是火,有人在城内各处放火!”
下边传来了项春的声响。
“我知道。”
沉默片刻后,陈珂说道:“你们四个,不要分开,一起去我们商社的据点帮人灭火。”
“主公,绝影呢?”
“不用管它,它会照顾好自己。”
陈珂突然从八九丈的房檐上纵身跳下,宛若利箭般落入街道。
“主公,您去哪里?”
“杀人。”
陈珂头也不回的窜上另一处房檐。
他已经反应过来了,一晚上能干出这种事情的,整个抚州没别人。
大概就是那群胆大包天的江湖人士。
火烧抚州城,趁机救人?
敢干这种事情的都是不怕遗臭万年的莽货。
毕竟,古代大多都是木质房屋,浇上火油,又刮着风,火助风势,一烧一大片,死的人海了去了。
被烟呛死的更多。
等火焰面积再扩大,烧掉半个城都不意外。
况且,以古代的救援技术,这种情况想灭火都困难。
最主要的是。
“喵的,老子的物资啊!”
给商社变现的物资,经过商人的组织已经拉出去近九成,就等着换银子了,但至少还有一成还在城内仓库之中没来得及走,毕竟需要时间。
谁会想到这个时候,一群“黑社会”敢来一场火烧抚州城啊!
等等。
陈珂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
这火,也不是灭不了。
“抚州城,弄不好,得给老子立个庙了!”
陈珂突然笑了起来,然后左右观察,顿时找到了一处高地。
快速冲过去,顾不得爆衫,陈珂跳上了抚州城西北方向,最高的一座高塔上。
手掌微微一番,一个巨大的风筝出现在手里。
这还是在凤霞时候做的。
高空,风筝,西北风。
元素都齐了。
陈珂纵身一跃,整个人窜上了天空。
下边到处都是蔓延的火海,惨叫声不断,冲天而起的烟雾和焦糊的味道,更是几乎让整个苍穹都被糊住了“眼”。
陈珂的身体趴在风筝横杠上,顺着风势,遨游于高空之上。
但下一秒,天男散花。
“轰!”
疑似银河落九天!
曾经吸干了一条小河,存储在【背包】里充当淡水的手段,如今竟成为了抚州城唯一的救命良药!
……
“杨大哥,怎么样了?”
“乱了,乱了,整个城都乱了!到处都是火!”
“我问的不是这个,而是问褚庄主,褚庄主救出来了没有!”
“你……”
看着“窜天鼠”杨熊一副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栾英皱了皱眉。
“难道没人跟你说吗?”
“今天晚上,北方三十六路马帮,七十二峰寨,诸多英雄共赴抚州,共襄义举,先火烧州城,引开重兵,随后再一同强攻宗勋卫衙门将褚庄主救出,到时候,我们逃离抚州,聚集褚家庄,拥立褚庄主为皇帝,反了这大雍朝廷!”
“窜天鼠”杨熊闻后瞪大了眼睛。
他觉脊背发凉。
冷汗已经浸透衣衫。
张了张嘴,嘴唇颤斗。
“放……放火烧城?造反?”
“除了我们,谁还有这种本事?怎么,你不想救褚庄主?”
“不是!可,你……你们知不知道,这样会死很多人的?”
栾英握着鸳鸯刀,冷声道。
“杨大哥,成就大事,怎可妇人之仁。莫非,你也与那姓阎的朝廷鹰犬一样,顾及诸多,或者是受了他的蛊惑?”
“你……”
“窜天鼠”杨熊不可置信,眼睛泛红,不知道是被烟气熏得,还是被气的,亦或者是害怕,他浑身都在发抖。
但栾英仍旧一步步靠过来,杨熊则不断后退。
“还好我等共襄盛举之时,未有人将此事告诉你等,否则,你大概与那姓阎的一样,想要去朝廷那边告密领赏了吧?”
“栾英!”
“今日之事,我也知事关重大,参与事件的英雄,未曾安全离开抚州前,万万不可暴露姓名,否则,必将遭到朝廷鹰犬的搜捕呵报复。而杨大哥知晓不少人的底细,如今和我们又不是一条心,更不想随我们造反,杨大哥,你说我该怎么办?”
“栾英!!!我,我是你师兄啊!!”
“窜天鼠”杨熊退无可退,甚至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因为此刻的脑子,早已经空白一片了。
“我没有这种忘恩负义、不辨是非的师兄,况且,为了大事,只能委屈你,彻底留在这儿了!!”
栾英抽刀。
“为了天下苍生,委屈你一人,不算委屈。”
这个时候,突然有漫天雨水落下。
嗯?
下雨了?
不,是暴雨!
“轰!”
尤如天崩穹裂一般,恐怖的“暴雨”从高空落下,抚州城内几乎所有人都变成了落汤鸡。
……
时间回到半个时辰之前。
镇北都督府。
“大小姐,谍网暗探那边传来消息,说今天一天,抚州城进了很多外地的青壮,路引户籍各不相同,但看起来都象是有武艺在身的。”
“武艺?”
徐安宁想了想,又借着油灯,在案桌前翻看近日的情报。
半晌后,她似乎梳理了一些。
“是这个人吗?”
“江湖绰号‘义薄云天’褚敬思,一个……绿林头目?”
不知怎的,徐安宁突然想到了一个人。
“恩公,好象对江湖,似乎很感兴趣。”
考虑了片刻,徐安宁从一旁的令壶中拿出一根令箭。
“虽说城中治安,并不归我都督府直管,但为了避免有人趁机闹事,影响城内安稳,福伯。”
“老奴在。”
“你拿着令箭,去北城外的军营中调一拨人过来,用以加强城内守卫。”
“诺。”
“对了,小姐,淤荷巷那边刚刚派人,说附近最近多了一些陌生人。”
“恩?陌生人?”
徐安宁突然站起身子,漂亮的眉眼更是冷淡,她毫不尤疑地喊道。
“春禾、春桃。”
两个贴身侍女一身戎装的出现。
“春禾在。”
“春桃在。”
“着甲”
“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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