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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雍乃至大雍之前,历代军事着作都记载了练兵实要,以及有对兵员的相关论述。

比如,战争中伤亡一成以内军队便出现崩溃的,这叫乌合之众,也是弱旅,其组成者大多都是临时征召的民夫、流民,或者说尚未训练的新兵和士气跌落的败军!

而能承受两成以上伤亡者还未曾崩溃的,这就是算是常规地方军了,像大雍各普通城池的守军大致如此。

三四成尚未还没崩溃的,是常年历经战事的边军水准!

勉强算是精锐了,眼下大雍的镇北军,西北军,西南军等等,大概算得上此列。

至于伤亡近半还能保持队形,执行命令,甚至还能发起冲锋的军队,这几乎都是精锐中的精锐了!

一般这种军队都有些名号,如北疆的“晓骑军”,东夷的“猛安军”和“羽林郎”。

而伤亡七成以上还能保持战斗力的,这就是绝对的王牌了,可称呼为“劲旅”,且数量相对稀少,哪怕以一国之力也养不了几支这样的强军!

比如各国的几支重骑兵部队,或者像“狼骑”这种经过特殊训练悍不畏死的轻骑兵,以及西南诸国的“猛士营”等重步兵,还有一些极为特殊的兵种,这一类很杂,因为地形和环境原因不可同日而语。

而在杨玄摩下诸军的组成部分,除了屠应熊以“兵家阴阳”搞出来的几百“陷阵死士”外,剩下的,有四成是临时征召的“乌合之众”,还有四成是从各府县抽调的常规地方军,勉强能成为精锐边军水准的军队也只有李延陀手下的一万龙州卫。

这一万人顶在最前边,形成前军,无论是冲击刘光宗部,还是抵抗安东军,都是作为绝对的尖刀主力来用的。

但安东军来袭,只用了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前军上万人就被凿穿了。

这可是杨玄手下的基本盘,是职业边军。

但哪怕如此,也根本没顶多长时间。

后来“陷阵死士”被派了出去,倒是顶了一会儿,但人数太少,浪花都没掀起来,就已经全军复没了。

当安东军冲锋倒中军的时候,中军这些从各府县抽调的常规地方军,也只是稍稍抵抗了下,直到出现了大批伤亡后,则立马朝着山道两侧的山峦溃散。

中军大开,露出了后军两万人的营地!

后军更可怕。

乌合之众是什么玩意儿?

这可是能造成己方军队大溃败的神奇“物种”!

而且奔跑的方向都是不一致,简直就象没头的苍蝇一样到处乱跑。

根本不用人撑,哪怕吕永率领的安东军还没冲到这边呢,他们自己都乱套了。

但长龙道实在是太狭窄了,山脊上的位置其实也很有限,两万人哗啦啦都朝着两边乱跑,其场面可想而知。

有人一脚踩空岩石,从山头上滚落下来,继而砸到后边攀爬的家伙,然后像多米诺骨牌一样,一个推到一个,乌合之众几乎砸倒下一大片,进而引发的恐慌,宛若海啸一般,让这些乌合之众出现了严重的堆栈和踩踏!

自己人搞死自己人,你就说怕不怕吧?

根本不用吕永冲到这里,后军自己就造成了己军的大量伤亡。

这玩意儿还有个专业词语,“营啸”,或者说炸营。

“屠大人,快走,后军炸营了!”

当李延陀掀开大帐,冲着屠应熊说出这番话的时候,刚刚换掉道袍,正在用手帕擦拭头上汗珠的屠应熊都忍不住愣了下。

“你说炸营?”

这大概就是所有将领最怕听到的一件事情了,屠营熊眯了眯眸子,询问。

“安东军攻到后军了?这么快?”

李延陀摇了摇头,用快速的语气说道。

“还没,但快了,先生派出去的陷阵死士全军复灭后,中军前侧也几乎被安东军一个冲锋便凿穿击溃了,中军没顶住多久,从而引发了后续的崩盘,现在整个营地都乱套了!“

屠应熊能以兵阴阳秘术造就数百“陷阵死士”,他自己最清楚这些士卒是什么成色。

“先生,快吧,要不然就来不及了!”

李延陀的催促让屠应熊回神,后者也连忙抓住李延陀手腕询问道。

“使君呢?”

“马背上!”

当屠应熊跟着李延陀出了营帐,在亲卫营的护卫下寻到使君时,他才知晓所谓的马背上是什么意思。

嗯,字面上的意思。

眼下,被绑在马背上的使君依旧神志不清,流着口水,且低声呢喃着。

“虾虾虾——给我虾!”

李延陀见了,神色讪讪,只能开口解释。

“不如此,使君也不上马。”

但屠应熊只是叹气。

“走吧。”

他也没说给使君解绑的事情,毕竟,眼下是在逃命,以使君忽好忽坏的状态,实在是不适合放任他到处乱跑,还是绑着些好,关于这一点他和李延陀站一边。

一行人从马厩区牵来战马,翻身上马后,屠应熊还回头看了一眼后军的方向,那漫山遍野逃窜的黑点全是溃军。

五万大军啊,万千心血毁于一旦。

一时间,一种无力回天般的茫然瞬间涌上心头。

力有穷时,莫非,真的天命在“安”吗?

“走吧!”

屠应熊叹气道。

大雍是缺马,但哪怕大军再缺马,却也不会缺他们的,包括亲卫营也是,几百匹战马而已,刺史府还是凑得起的。

一行人夹紧马腹,也顾不得身后的大军了,四百馀人护着杨玄、屠应熊等人,一路朝着北边疾驰而去。

若是能逃回龙州,重整旗鼓,说不定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但刚跑了不到一盏茶的功夫,众人就不得不勒住马停下。

因为前方有数十军卒,截断了众人的去路。

吕理有些不爽。

因为之前离开启甸关的时候,他和吕永看到了正在修整的吕诺,也知晓了这家伙集齐了四大军功的事情。

这家伙还特意拿出了启甸关的大纛,差一点杵到二人脸上的那种显摆,一副你们夺过大纛嘛的得意模样。

不就是四大军功吗?

不就是大纛吗?

谁稀罕!

话虽这样说,但无论是吕永还是吕理,心里都憋着一股劲儿。

很快,长龙道之战爆发了。

机会来了。

吕永带着【龙骑营】负责在长龙道上冲营。

吕理则统领着【陷阵营】,负责处理两翼山脊上的敌军士卒。

但两翼山脊上的士卒都是什么玩意?

那都是溃败的残兵!

【陷阵营】只是挥舞着陌刀砍死了几个,那群家伙就哗啦啦跪下一片,全都投降了。

根本没有挑战性。

吕理觉得无趣,但思前想后,他觉得能玩个大的。

若是在平地里,哪怕是以【陷阵营】士卒的变态体魄,也绝对跑不过【龙骑营】的四条腿,但眼下是在冲阵,五万人堆在这里,吕永他们跑的再快又能快到哪里去?

因此,拿出军情司提供的地图,吕理研究了片刻之后,立马就带着一队人翻山越岭,提前来到了长龙道战场后方十几里外的局域埋伏了起来。

在吕理看来,以【龙骑营】冲阵的威力,杨玄部溃败也只是时间问题,到时候,对方残部退散,唯一的路径就是选择北上回龙州东南再起。

他则选择在对方的必经之路以逸待劳守,在路口上守株待兔,岂不是能捡吕永那家伙一个大漏?

果不其然。

吕理在山坡上休息还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就看到远处烟尘漫天,有一队骑士尤如一条蟒蛇般吞吐而来。

“好家伙,还真让我老吕等到了,活该我老吕捡个大漏!”

随后,一行人当即拎着四十八斤的陌刀,分成数队,错落的一字排开,分别堵在了这处不过十来丈宽的长龙道路径之中。

“前军何人?”

没带旗帜,只看铠甲,李延陀隔着老远便有些不好的预感。

果然,他听对方将领冷哼道。

“安东军【陷阵营】营将吕理,来吧,小崽子们,爷爷等你们多时了!”

李延陀悬着的心终于沉了下来。

旁边的屠应熊更是果决道:“延陀,冲过去,驾!”

一介文士都敢如此,李延陀只能加紧马腹。

“不要恋战,冲过去!“

“驾!”

四百馀人在狭窄的局域中冲锋,其威势也是不小的。

反观吕理一方不过数十人,但每人握着陌刀,望着冲锋而来的骑兵面带冷意。

“杀!”

吕理低声吼着,然后尤如猛虎出笼,一个徒步冲锋。

身后同理,数十猛士单手持刀,错落分开,几人为一小队,简单的冲锋反而冲出了千军万马的气势。

其冷冽的杀气竟然让冲过来的第一排的战马起了反应,几匹马儿前蹄顿时高高跃起,仿佛受惊了一样。

“砍!”

“嗡!”

陌刀高高举起,然后重重挥下。

一刀之下,竖着砍下来,几乎人马俱碎!

“轰!”

大片的肉块垮塌,喷涌的血浆,将道路堆积的到处都是。

安东猛士面色不变,一个个踩在这些或马或人的尸体上,然后一个纵身跳跃。

简单利落的力劈华山!

后方的骑士刚刚冲撞过来,便被陌刀一刀斩成两段!

尤其是领头的吕理,手上拿的不是方天画戟,而是特意加重的恐怖陌刀,刀身挥舞之间,宛若匹练般密不透风。

几乎就象个绞肉机一样,方圆两丈之内,人马皆不得近身。

近身者人马俱裂!

李延陀和屠应熊见了,不由得勒住了缰绳,二人面色微变,对视一眼,眸子皆有无奈,这如何冲的过去?

靠前的几名骑士紧急勒马,但安东军猛士的陌刀已经挥砍了过来。

“轰!”

地面顿时出现了一摊垮塌下来的肉块!

鲜血还冒着热气!

这是因为马匹剧烈奔跑下,导致体温上升,血液汹涌喷出之后,其温度会高于周围的空气,从而形成可见的视觉呈现!

但这种血腥场面,不光是李延陀和屠应熊见了呼吸一滞,就连有些疯疯癫癫的杨玄,都张开了嘴巴,目定口呆的凝望着,片刻之后,他一个激灵,似乎被这种恐怖的场景治好了失魂之症一般!

“应熊?应熊救我!”杨玄哭着大喊。

屠应熊只思考了刹那,便翻身下马,然后一边解开杨玄身上的绳子,一边快速对李延陀说道。

“将军,靠你们了。”

是啊,眼下这种状况,除了李延陀以及馀下的四百馀亲卫营,它们还能靠谁呢?

李延陀也只是失神片刻,立马喊道道。

“全军列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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