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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远守军的抵抗很顽强啊,到底是哪支军队,查清楚没有?”
中军临时搭建起来的,巨大的望楼之上,二十馀员战将齐聚一堂,品级稍低一点的,根本都上不来。
嗯,说的就是汪慕擎。
此时,他正在望楼下边,颇有些羡慕的看着上方的众人。
双方好象隔着一层看不到的壁垒!
这边,靖边军统帅裴烨则抱着双臂说道。
“会不会是张勋的人?这家伙见永定空虚,当即派兵南下也不足为奇,毕竟,他又不是没干过这种事情。”
张定波死了之后,裴家才从黄泉道的俘虏口中得知,张定波起势之前,张勋那个老狐狸一直在暗中资助黄泉道,眼下,就算是内订的一支黄泉道兵,同样北上去了抚州地界。
前将军裴让摇摇头。
“骁骑军可不是软柿子,他张勋难不成敢两线作战?”
奇怪的是,这二十馀元战将之内,竟然混入了一名身姿丰韵的年轻妇人。
她穿着少数民族特有的彩色服饰,外侧重要部位缝制着甲片,纤细的腰肢后边还插着两柄圆月弯刀。
看起来极为英姿讽爽,直率健谈的模样。
“会不会是入关的安王呢?
我在寨子里就听说过,他是个身高一丈,肩膀比马杆还粗,胸膛象是两块石磨,力气大的能压下公牛的人,是你们北疆最强的勇士!”
她这一开口,直接将众人干沉默了。
“咳咳—”
裴伦咳嗽了一声:“百花夫人,那都是以讹传讹,是说书人夸张的叙述手法,当不得真的!”
如今已经是十月初一了。
九月初五的长龙道之战,九月初六的燕山口之战,外加之九月下旬,龙州彻底失陷,虽然细节未必清淅,但一些旁枝末节早就传遍了北疆。
众人直乎狼来了!
当然,短短几个月,在东夷开疆扩土,连败北军南军,封王不受,后挥师西进,接连战败杨玄和陆枯,攻陷龙州的枭雄人物,众人也很好奇他到底是哪里冒出来的!
不过,这位安王神秘非常,底下几乎少有人见过他真人,搞得到现在,北疆还有他是“天上上神”下凡的传闻。
至于说书的,那就更是换着花样瞎编了,毕竟,事件越离谱越能混口饭吃。
裴伦这些人都不太相信市并上的传闻的。
但百花夫人出自靖边府土司,乃是中胡混血,天性直爽,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
因此,她直接抬起下巴,露出了纤细雪白的脖颈。
“让我们百花族的飞梯勇士出手吧,听说安王手下的军队都很勇猛,我想会一会他的军队!”
他这番话顿时让裴伦大喜过望。
花了那么多粮草请一万土司兵过来是干嘛的?
还不是想要对方帮他打仗嘛。
作为靖边府的不稳定因素,没有谁会比裴伦更清楚,百花族飞梯勇士到底多能打了!
“快,来人,温酒!”
结果百花夫人没理他,而是转身走下了望台。
搞得裴伦面色微变。
但作为这次外援事件的发起者和洽谈者,靖边军副帅阿木郎只是赔笑道。
“使君,百花出身山野,不知礼数,您别和她一般见识。”
毕竟,阿木郎身上也有一半的百花族血统,否则,他大概也当不成中间人。
裴伦闻听冷笑,却还是摇摇头。
“不至于。”
但内心深处,已经给这个娘们下了死刑。
另一边,来到百花族的营帐前,她顿时命人敲起了肚皮鼓。
没过多久,十三家土司各自派来的援兵,拢共一万人便开始集结在了一起。
作为靖边府的少数民族,十三家土司虽然姓氏不同,但几乎都认同自己是百花族,它们常年与大山为伴,最善于攀爬和山地作战,能使用飞梯攀爬城墙,披皮甲,持短刀,作战方式相当灵活。
头上编者脏辫,留着络腮胡的“寨老”率先迎了上来,对这位前首领的遗躬身一礼,这才询问。
“夫人,是寨子的勇士们要出战了吗?”
“是的,我们的对手,可能是那位传说中北疆最强勇士的军队!”
“哦,天呐,愿百花神保护我们的勇士!”
“我们的勇士是最强大的,大军开拔!”
因此,没多久,陈珂便在城墙上看到了一群穿着皮甲,腰插短刀,浑身色彩斑烂的家伙,正推着木质飞梯,在盾车和木慢的防护下,快速靠近了城池。
“这些人哪里来的,他们是在唱戏吗?”
花花绿绿的样子,分外惹眼,这是生怕战场上的箭矢看不到他们吗?
“主公,应该是靖边府的土司军!”
作为军情司主管,荆铎一直跟在主公身旁,时刻为主公提供来自于天南地北的各类消息,这是他的职责。
“听说,这些土司军很讲信用,也很记仇。”
陈珂懂了。
大概率是裴伦收买了他们,但双方之间有血海深仇,相互之间仍旧有裂痕。
毕竟,一是靖边军和土司军打了很多年,双方有无数子弟死在对方手里,另一边,作为靖边府的山民,食物来源本就匮乏,偏偏今年还是大旱之年,若是裴伦不收买他们的话,他们自己都未必扛得住今年!
“主公,他们冲上来了!”
面对强弩轻而易举的刺破皮甲,这些土司军却仍旧前仆后继的往上冲,看起来勇猛善战的模样。
陈珂皱了皱眉。
“【赤龙骑】和【玄甲营】到哪里了?”
“主公,就在战场十里之外了,已经在剪除裴伦外围的斥候了。”
“恩,到了之后,让他们去冲裴伦的大营,将裴伦捉来给我!”
“诺!”
与此同时,战况焦灼的城墙上,因为土司军的添加,局势对及远守军反而不利了起来。
毕竟,除了一些军官骨干外,这支守军的成员几乎都是训练了几个月的普通人。
眼下守城近半个时辰,杀伤敌军的数量,几乎是他们自身数量的两倍以上了。
“岳兴!”
“属下在!”
“你带着一队【背营】去帮忙。”
“诺!”
岳兴早就有些忍不住了,闻听主公之令,立马带着五十名【背鬼营】猛士,朝着城墙之上杀了过去。
徒步冲锋之下,手上三百二十斤的双锤上下翻飞,沿途的士卒几乎是碰到就死,磕到就亡。
“什么人?”
“膨!”
一团烂肉飞出。
“来将可通姓名!”
“膨!”
脑袋顺着脖颈砸入腹腔,随后再从腹腔之中爆开。
“膨!”
不说话也砸!
铁锤之下,无论是靖边军的边军猛将,还是百花族的勇士猛人,皆没有一合之敌!
不是变成了肉饼,都是被砸的直接裂开!
岳兴不语,只是一味挥锤。
“!”
城墙外的云梯都被他一锤子砸断。
很快,东门的城墙上冲上来的敌人,在岳兴的变态武力下,几乎被屠杀一空。
隶属于安北军串行的及远守军几乎都看傻了!
这位将军就是戏文中所说的万夫不当之勇嘛?
“看什么,战场上别走神,说了多少次了!”
【破阵者】皱眉训斥。
“将军,敌人都被那位将军杀完了!”
“嫌不够是吧,你看,下边的敌军又上来了!”
果然,下边又是黑乎乎的一片。
毕竟,城内守军才有多少人?
三千人分散到四面城墙之上,而对方光围城攻城的部队就接近三万,真正的一打十。
杀不完,根本杀不完。
更不要说远处还有至少一半的军队没有动用呢。
毕竟,这次裴伦可是倾巢而出,誓要报复被张定波数次击败之仇,他甚至不光打算屠了及远,他连永定府都没打算放过。
带这么多人过来,根本就是准备好斩草除根来的。
战况焦灼,且又朝着及远守军不利的方向发展,刚刚在东侧城墙宰杀数百人的岳兴见了,忍不住皱了皱眉。
他朝着城下扫视了一眼,顿时察觉到了数百步之外,几个被无数人团团围住的身影。
这么多人围着对方,一定是对方的大官!
“一会儿记得掩护我!”
【背鬼营】猛士面面相,一个个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岳兴便拎着双锤,直接跳上了城墙,然后一个“乌鸦坐飞机”,顺着敌方的云梯顺势而下。
“膨!”
脚丫子一端,沿途往上爬的士卒,几乎全被端飞了。
“校尉大人,那边下来一个人!”
岳兴从云梯滑下来的状况,顿时引起了不远处,盾牌车后面靖边军的注意。
“用弩射死他!”
“嗖嗖嗖!”
一群短弩攒射而来,岳兴将重锤覆于面前,只听“叮叮当当”的清脆之响。
他这身甲胃毕竟是有防御值存在的稀罕货,敌军箭矢根本射不穿。
何况甲盔一体,又复盖面甲,因此只护住眼晴防御小概率事件即可。
一手将锤覆于面前,另一手挽了个锤花,甩了甩,然后猛地脱手,三百馀斤的铁疙瘩划破半空,直接将那盾牌车砸的爆裂开。
岳兴单脚猛地踩地,身子迅速冲出,双方不过数十步的距离,几个呼吸间便拉近。
岳兴挥舞单锤,将七八支捅过来的长矛荡开,任由矛头崩裂飞出,他又是一锤,这些长矛兵顿时骨断肉烂,被砸成肉饼一个个磕飞了出去。
再次挽了个锤花,血肉激荡,铁锤反而被甩的干净了起来。
天山寒铁所铸,血迹融之自退,久置不锈,乃神品也。
翻身捡起地上的另一只重锤,两锤一前一后,一守一攻,径直朝着对方的“大官”处杀去。
“快,截住他!”
“戎主,戎副,带人拦住他!”
“快,调几员捉生将过来!”
“!”
一锤将一座战车砸飞。
看着挡在自己面前,几乎形成了赣辐车阵,和战车车阵两层防御,外加一圈圈盾牌兵和长矛兵方阵,象是围杀猎物一样,将自己团团围住。
年仅十七岁的小将面色不变,只是一味挥锤!
“膨!”
赣辐车被砸烂,里面十员士卒皆是筋骨爆裂而亡。
又将冲撞而来的战车砸飞,将长矛阵砸开,盾牌阵砸的飞起,人都飞到半空中了,岳兴冲破重重阻碍,在城外杀出了一条血路来。
无数尸骸倒在了他的身后,直到,几声大喊。
“捉生将来也!”
“膨!”
那人飞了出去。
没来!
何为捉生将,单从名字都能看的出来,捉活口用的,一般都是勇武过人之辈升任的,是军队最有实战能力的一批军官。
“燕兄,我们联手?”
“好?”
短枪突刺,铁矛突袭。
面对两名捉生将再次围攻,岳兴业只是快速挥了两锤。
“!!”
两团烂肉直接被打的飞了出去!
杀了不知道多少人,直到附近再也没有人敢阻拦岳兴,他才浑身是血的,冲入了被团团围住的中心地带。
?
大官怎么一个男的,一个女的?
不管了!
“!”
将跃跃欲试的护卫,以及花花绿绿的亲卫兵卒砸飞砸死,岳兴上前,一个肘击,那原本还打算抽出武器反抗的两人顿时便昏了过去。
像夹小鸡一样夹在腋下,岳兴转身狂奔!
“快,禀告刺史大人,前将军被敌将抓了!”
“混帐,快放开我家夫人!”
岳兴没管。
沿途敢拦路的,通通砸死,就算腋下夹着两个大活人,稍稍有些施展不开。
但无妨,主公说过,力大飞砖。
撞上去也能撞死对方。
也有人尝试在路上用钩镰枪钩他的双腿,或者用绳索将他绊倒,但军靴外边有特质的甲片,对方不仅没钩动,没绊倒他,反而将自己钩的飞起来,拽的靖边军卒鼻青脸肿。
因此,直到岳兴杀到城下之后,几乎没遇到什么象样的反抗。
上边城墙之上的【背鬼营】猛士,顿时扔下了绳索。
周边的靖边军和百花族勇士也不敢冲过来,除了主将在对方手上,最重要的是,这货实在是太猛了,沿途这一阵冲杀,就算没打死一千,七八百怕是也是有了。
谁还敢上啊?
人命不是命啊?
而且,戏文中,万军之中,取上将首级尤如探囊取物也不过如此了。
反观岳兴,用绳索将两个昏迷的家伙绑起来,然后就让【背鬼营】猛土往上拉。
他自己则是一人双锤,转身顶在这里,背靠城墙,防止对方上前营救。
一时间,敌方倒是无一人敢过来。
被杀的胆寒!
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敌军将他们的主将拉上城墙。
直到主将被敌军拽进了垛口后消失不见,这些士卒才开始对着独自一人的岳兴狂射箭矢泄愤。
但岳兴不理,只是一味举锤。
“叮叮叮—”
脚下跟快形成一片“箭矢泊”!
片刻后,他又寻了个云梯,将其摆正,岳兴一边举锤护住了脸,一边背靠着云梯,像只大蛆似的,不断往上边蛹。
敌军想要冲过来损坏云梯,但却被城墙上的【背鬼营】猛土用强弩压制。
片刻后,翻过城墙的岳兴,带着两个大官俘虏,来到城墙上向主公复命。
用时不到半盏茶的功夫。
远处,裴伦准备给百花夫人的酒,还尚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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