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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保民寺周边都弥漫着一股血腥之气。
到处都是残肢断臂,折棍沉沙。
沉重的铠甲几乎没有一具是完好的,尸体也几乎拼凑不出一个完整的。
【陷阵营】李顺部牵制住了这支“密陀僧兵”,当吕理率军赶到时,大军又迅速形成合围,阵斩了张洞之后,这支“密陀僧兵”的主力所剩下的就已经不到一半了!
当然,“密陀僧兵”的反抗还是极为激烈的,战斗持续了近半个时辰,因为这些“密陀僧兵”誓死不降,竟然打着同归于尽的主意,想要尽量拉【陷阵营】的士卒“去西天”。
为此,“密陀僧兵”主动溃散了队形,想要让【陷阵营】的士卒前来追逐,从而在追逐的过程中拉散军阵和刀墙,为“密陀僧兵”制造一些以多击少杀伤【陷阵营】士卒的机会。
但大军口子扎的还是很紧的,收缩的也很迅速,刀墙强压,以大势压缩“密陀僧兵的活动空间。
双方你来我往,陌刀挥舞,长棍横空。
几乎没有什么惨叫声,只有粗重的呼吸在加剧。
还有地上大片的尸山血海。
到了最后,最后一支“密陀僧兵”也被驱赶到了东面山坡一处,这支隶属于“陀螺寺”的“密陀僧兵”奋力反抗,但最终也死在了陌刀阵下。
嗯,除了被陌刀阵斩杀的“密陀僧兵”主力之外,还有一小部分“密陀僧兵”几乎是活活“累”死的。
这一部分人数不多,只有数十个,他们扔掉了武器,朝着山坡上逃窜,最终被赶来的几个新兵营合围。
轻步兵追逐重步兵自然占据速度优势,尤其对上的还是体力几乎耗尽的“密陀僧兵”,成千上万的士卒拉兵结网,用长柄武器和箭矢肆意攻击和驱赶。
这些已经溃散了一小撮“密陀僧兵”除了抛弃武器这种负重之外,眼下也没力气回头交战了。
在加之重甲会阻碍散热,导致“密陀僧兵”体温骤升,同时,恶劣的山地环境会进一步的消耗本就不多的体力。
这些因素加剧了“密陀僧兵”的疲劳状态,这导致一些“密陀僧兵”狂奔之后出现了“中暑”状态,以及体力不支引发的“猝死”!
赶来的士兵不知道啊,还以为这几个“密陀僧兵”使诈,当即捡起一些石头充当远程武器,去砸那些倒地不起的“密陀僧兵”,这下更是死的不能再死了,连救都救不回来的的那种。
片刻后之后,新兵们见“密陀僧兵”真的一动不动,这下放心了,且面上都是稍稍有些兴奋,毕竟说出去也很有面子,他们砸死的可是“密陀僧兵”。
嗯,虽然个别可能早就已经死了,但对于新兵来说,不重要。
“嘭嘭嘭!”
密集的鼓声突然响起,几名新兵营的营将也顾不得象看稀罕物一样看着这些“密陀僧兵”被解开头盔后露出的光头。
他们连忙命令士卒将这些光头们的尸体抬下去,因为鼓声所代表的含义,是让众人快速打扫战场,从而加速行军!
“快,调辅兵过来,打扫战场的事情交给他们,除了伤兵,【陷阵营】所有人,以及李芳、张冲、段武带领的第二第三第四新兵营辎重营和我部迅速北上,八将军还在抚州城等着我们呢!”
“诺!”
当然,少数受了钝器击打【陷阵营】兵卒受伤并不严重,涂抹点药物缓上一两天便能好利索。
但之前参与了袭击李大献部的第二营的一部分新兵可就没有那么乐观了,除了一些战死者,轻伤重伤足有三百来个,哪怕个别轻伤的新兵北上也帮不上什么忙,因此都被吕理留在了辅兵的队伍里,让他们派人将这些伤病带回黑水关修养。
一刻钟后,除了拿着全套武器,还扛着米面铁锅等物品的【陷阵营】士卒,已经迅速消失在了保民寺附近外,几个新兵营堪堪启程,而辎重营还在整装。
毕竟,前军拍拍屁股跑了可以,但像粮草、军械等辎重,还不是要靠辎重营来运,除了【陷阵营】知晓自己跑得快,因此“自带”了干粮,象那几个新兵营脱离辎重就得饿死!
“快点,饿死了那些新兵,心你们的皮!”
辎重营营将林有违调侃地说着,继而引发了一些人的哄笑。
天色渐渐暗下来的时候,一支重甲步兵还在驿道上死命狂奔,但百里外的乾宁府城,却已经开始火光冲天了!
像乾宁府这种级别的府城,一般日落之后城门既会关闭,这个时候也会开始在城墙上设置“戍楼”和“哨所”,一般每隔数十米设置一处,每处派驻兵员3-5人,负责日常的夜间巡逻和看守城墙,还负责对城外的了望警戒。
但这天晚上,哪怕相隔甚远,东北方向的府守军驻扎地营院都能听到一阵巨响,随后隔着老远都能看到南门那边的烽火台上,火光冲天的场景!
“将军,快,城门破了,有人杀过来了!”
守将杜思远听了,连盔甲都没来得及穿好,立即带着几个亲兵冲入马厩,解开缰绳后将马匹牵出,然后翻身上马,一行人迅速朝着北方的城门逃窜而去。
动作仿佛经过了千锤百炼一般熟练。
虽说因为时日尚短,“密陀僧兵”被困保民寺的事情还尚未发酵,但普通人不知晓的事情,不代表杜思远不知道,谁让他爹是橙阳县侯杜明润呢。
天黑之前他爹就已经给他飞鸽传书了,告诉他“安王”打过来了,若是乾宁府城附近出现敌军,千万别尤豫,立马跑,毕竟,靠着乾宁府那两千守城军,如何能抵挡住动则灭国的“安王”大军?
守将杜思远也十分听劝,眼下一察觉到事情有变,立马头也不回的赶到北门。
“快,本将有急事,快开城门!”
作为乾宁府守军的最高将领,杜思远的话在这儿比“燕王”的圣旨还好用,城门的守门吏和守卒见了立马命人开启城门,至于夜间无令不得开门的规矩,杜将军的话不就是令吗?
“嘎吱、嘎吱——”
十几个被紧急唤醒的大汉打着哈欠,肩扛粗绳,利用绞盘将沉重的城门一点点拉开。
但就在城门被拉开一道缝隙的时候,身后的街道上却传来了一阵急速如风的马蹄声。
杜思远回头,黑暗中隐约看到一道身影。
“嘭!”
双方撞到了一起,血洒长空!
裂开的一瞬间,杜思远还在想,这t也太快了!
直到这个时候,一阵震耳发聩的响声才传递到北门。
“投降不杀!”
“嘭!”
十个门力士瞬间扔掉绳子跪在地上。
“大人,我们投降!”
一个月几百文,没事玩什么命啊!
“哗啦啦——”
在城门自身重力下,没有制动设备的绞盘倒拽绳索,城门竟然又重新关闭了起来!
北门几十个守军见了,面面相觑,又看了一眼城门前,被撞城一块一块杜将军以及杜将军的战马,顿时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大、大人,某等愿投!”
象他们这些城门吏,城门卒,平时欺负欺负老百姓还行,但想要和如狼似虎的军汉厮杀,那想都别想,毕竟,对于他们来说,守城们只是一份工作,至于为谁工作,只要发银发粮,这不重要!
“塔塔塔——”
不久之后,一支重骑兵也冲了过来,灵活的停在了撞碎杜将军的那位将军身旁。
“将军,南门已被夺取,反抗者已经被杀光了!”
城门吏停到后,头低的更深了。
但偏偏上面城墙有人探出头:“蔡哥,城外来了一条火龙—
什么一条龙?
城吏愣了下,但骑在乌骓上的八郎却反应了过来。
“卢亨,上去看看。”
“诺!”
一名骑士骑着战马,顺着城门旁的马道上了城墙,无视几个士兵畏畏缩缩的模样,而是凝视着城墙之外。
远处,果然出现了大量的火把,形成了一片尤如火龙般模样。
那士卒说的没毛病,城外的确来了一条“火龙”。
“将军,应该伪燕派来的援军,眼下还在里外,看其规模,至少万以上!”
“好!”
八郎立马命人顺着乾宁府城的中轴线去南门传令,让那些夺取南门的重骑兵前来北门集结。
乾宁府城还是不小的,城池的周长都有十二里,南北中轴线都有三里左右,一来一回就是六里,当然,以重骑兵系统战马的速度也不算什么,当所有重骑兵集结在北门之时,城外那支“火龙”的“龙头”甚至还在乾宁府城北门的一里之外呢。
那姓蔡的城门吏也十分会来事,见这只重骑兵马彪人壮,说不得是日后的衣食父母,当即想要给这位将军留下一个好印象。
因此,他跪在地上,双作揖,殷切地说道。
“将军,可要的们为将军开?”
八郎听了,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然后摇了摇头。
“不用,还是我来吧!”
“啊?”姓蔡的城门吏似乎愣了一下。
但下一秒,乌骓闪电般窜出,昏暗中只能看到一道模糊的黑夜,但随既传来的便是一道惊天巨响。
“嘭!”
漆黑的门洞出现了一点光亮,无数木屑铁皮飞出,整个乾宁府城的北门顿时破开了一个巨大窟窿。
身后,沉默不语的重骑寂静无声,但却尤如黑龙般顺着八将军砸出的窟窿,追逐着他的背影奔驰而去。
原地,那姓蔡的城门吏瞪大眸子,嘴巴睁开,久久不能合闭!
十几个壮汉也得好一会才能拉开的沉重城门,竟然被人砸出了一个大窟窿?
非人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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