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身陷内景,鬼神冲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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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她陷入了内景—是什么意思?”
虽然在应天城里有听闻过所谓内外玉景,但本身对道家修行之法了解甚少因而苗月儿仍是不明所以。
陈阳便解释道:“内景,也即所谓内天地,就是将人体本身视作一方世界。
打坐炼气,身心归于宁静之时,可清楚感受到气的运转,若更进一步沉浸于自身,可洞观内景,直观感受灵气的变化。
内景又有真幻之分,玉景以现实基础而显现,幻景应心中所求而诞生。说来道门亦有三洞之说,也即洞真、洞玄、洞神三部,这洞神一部,与苗人的洞神搞不好也有缘分,当年龙虎山正一祖师入蜀修行的时候——”
“道爷,别念了,我大体是明白了。”苗月儿眨了眨眼,了然道:“你的意思是说,她被自身的幻想所迷,分不清真实与虚假了,对吧?”
“正是这个意思。”
陈阳赞许道,“落洞是否便是陷于内景,暂且不好下定论但我们眼前这人魂魄俱全,心神并没有被什么鬼神摄了去,必然是迷失于内景之中了。”
“那该怎么救她呢?”
经过陈阳这么一说,苗月儿知晓此处并没有真正的“洞神”存在,腰板也就硬了起来。
她心道,怪不得落洞之谜直到如今也少有人参破,原来起因竟在洞女本身,
洞神只是个背锅的。
旁人不知其内缘由,又亲眼见到这与虚无缥缈之物陷入情爱的诡异事情,难免将其归类为神怪之属。
“可用外力打破,不过我这法子却是治标不治本,只能令其暂时清醒,若是心性不定,难免再次落洞,且劫数更加凶险。”
陈阳将手伸至微笑的苗女面前,晃了晃,见其两眼发直,一点不受影响,叹道:
“其实吧,最好的办法还是让她自己走出来,但她才刚入这洞中没过多久,
落洞的程度却是比之前更深了。”
苗月儿皱起眉头,神情不忍:“那就任凭她独自在这洞里?她若不能堪破内景、水米不进,怕是会油尽灯枯而死。”
“这姑娘的落洞,其实是心劫、情劫一并发作,实在厉害得紧,换做是道行深厚的修行人,只怕亦难免栽在这上头。”
陈阳只曦嘘道:“世人常言苗女多灵秀,今日看来果然不假—只是福兮祸所伏,也正因这天性的聪慧才有了落洞之劫。十七八岁本是情窦初开的时候,心思越是纯净细腻,落得也就越深。”
苗月儿皱着眉头看着眼前的洞女,凑到其耳边叫晒了几声,见对方完全不为所动,仍旧面露烂漫的微笑,于是心一狠,告了声得罪,一耳光便扇了过去,想要用痛楚令对方醒觉。
五指在脸颊上留下印记,登时红肿一片。
苗月儿虽然不曾打磨筋骨,但气脉畅通之下,一身气力亦不能小,结果也只是令这苗女微微转头,进而再度将苗月儿无视。
陈阳无奈地说道,“沉迷于内景的缘由之一便是逃避现实,你打得越狠,她陷得越深——-还不如让她一个人静静地在这洞里呆着。”
苗月儿叹了口气,心道这重重大山里头,果然有不少玄妙灵异之事,初来乍到就令自己给碰上一桩,一时竟有无从下手之感。
对于此行取得大曼陀罗花粉的信心,不免因此而淡了几分。
“俗话说得好,早死不如赖活着。”苗月儿看向陈阳,“我是没办法了———
陈爷,你若有手段,不如放手施为,即便日后此女再有落洞之忧,总强过现在就被迷死了心窍。”
“行,那你先让开。”
见陈阳答应下来,苗月儿立即朝着一侧让开距离,静静地看着这位搬山派掌门,想见识一下对方打算怎样令这洞女醒神。
舒展了下筋骨后,陈阳却是脱下百讷道袍,露出其下的斜襟短褂。
当着苗月儿的面将一边衣襟扒开,右出肩膀与右臂,只见一条威武的青龙正盘旋于其上,神威赫赫、极有灵性,与活物并无区别。
早知陈阳身负两尊护道鬼神,如今苗月儿却是第一次见到以刺青样式存在的青龙,她看似羞涩地用双手遮在眼前,却仍通过指缝打量着对方的身板,目光毫不偏移。
陈阳坦然地从指尖逼出一滴精血,直接擦在了右臂青龙刺青之上,而后手掐请神指诀,轻喝一声:
“镇岳听令!”
龙吟长响,染血青龙散发着凛冽神威、咆哮而出,未借法力显化实体,只以陈阳鲜血刺激下而极活跃的阴灵之躯,与落洞苗女擦身而过,顿时引得对方体内灵光如风中残烛般摇晃不断,几欲离体而出。
人有三魂七魄,三魂者,胎光、爽灵、幽精,俱是灵光所化。所谓撞鬼、撞客、附体,便是魂魄被外物冲克而失其位。
苗月儿见染血青龙以鬼神之躯,先是冲乱了洞女的魂魄,又反助力其魂魄归位,一来一去间,心神受创,内景自然破碎,再不得维持。
“原来如此,这样的盘外招,我怎么想不到呢?”
苗月儿明白了,赞叹道:“她沉浸于内景太深,便是幻术亦触碰不动她的心神,干脆便冲其魂魄·-但这样一来,怕是要大病一场。”
陈阳一边系着衣襟,一边冷漠地道:“大病一场总比直接死了要好,吃药还有三分毒,想要从落洞中醒转怎能没有代价?心神受损,便再无法进入内景,已经是损害最小的法子。”
先前洞女虽然面色红润、看似健康,其实是沉浸于内景之中,身体强撑的表象,内中已亏耗了本源。
如今魂魄又被袖中青龙冲了一次,种种弊状再无法遮掩,如今面色发青、嘴唇发白,气若游丝,一副随时都会断气的样子,再无先前娇媚模样。
于是陈阳指点苗月儿道:“拿你的一颗参元补气丹出来,不要全给她喂下,
此人虚不受补,扛不住一整颗的药力,舔上一口便能吊命。”
苗月儿自然懂得药理,立即依言照做,从随身的小瓷瓶里拿出颗黄褐色的丹药,以一只手撬开其口唇,在舌尖上擦了擦。
落洞苗女的脸上很快就有了血色,手脚亦不象先前那样冰凉。
只是已经沾了口水的丹药,却是不好再放回瓷瓶。苗月儿只得自己用袖子随意地擦了擦,张口将那丹药吞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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