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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时辰不到的功夫,却发生了太多事,令林千户一时仿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但他也不是傻子,刚才那番话后大致也能明白,这座九王陵的地宫内部似乎出了什么问题,因此而引来了妖魔鬼怪,并有着进一步恶化的趋势。

眼前这位年轻道长似乎有能力解决,而当年第一代的老王爷也预见到了此事,留下了破局的线索。

他作为区区镇守千户,手底下只有百来个老弱病残,平时也就只能装模作样威吓一下附近的盗贼,至于进入地宫之事,兹事体大,实在是没有这个权限。但陵园内出了这样的事,于情于理都要上报楚王处理,于是便对陈阳拱手道:“道长前来相助,我本该好生招待,但地宫之事关乎于楚王殿下的安危,必须立刻去往武昌禀报,不知道长可愿同去?”

“好。”

陈阳确实对朴婆婆所说的事有些兴趣,若地宫确实出了问题,眼下也的确找不到比他更合适的人处理。

原本只是打算装神弄鬼,没想到地宫自己找了上来,还真是有缘———

陈阳点头道:“那八个字,贫道的确有所耳闻,对于老王爷生前预留下来的布置,我也有些好奇,便随千户大人走上一遭。”

“如此再好不过。”林千户赶忙露出讨好的笑容,说道:“道长愿意相助,实乃幸事,卫所众军士连同百姓都记得你的恩德。只是那精怪确实可怕,若道长随我去了武昌,

此地无人镇守,怕是又要出来作票,不知道长可有什么办法?”

陈阳若不在此,虎灵自然无从现身,但其中真相实不足为外人道。不过,他又考虑到若是地宫形势不稳,风水异变之下或许会生出事端,便道:“这事好办,武昌距离此地不远,至多几日便可回返,在此期间,我会于此布下法阵,足以保护此地守军不受邪崇侵扰。”

说着,命林千户派人抬来桌子,准备好净水、香炉、供果,顺势搭起了个小法坛。

以往陈阳写符并没什么太多讲究,只在运气后一以贯之、笔走龙蛇,然而今时不同往日,在天师府进修了段时间,也算是学来了正式的画符与开坛做法的流程,自然是要尝试着使用一番以示郑重,同时也好安抚守军的士气人心。

毕竟这符不仅是给自家用,随便写就几张,效用并不会有什么明显差别,但难免看到这一幕的人心里发慌,以为他陈某人是欺世盗名之辈。

须知道运用符法若是心不诚,威能首先便要打个折扣。

摆放好了一应事物,设置好临时的法坛后,先是拜章告文,焚香祷告以说明画符原因、目的,借此引动神力加持,其次便是步罡踏斗,阴斗从贪字起至破字止,望北斗拜二十四拜,即齿三十六通,转身步阳斗。

于此同时,嘴中念道:“太极之先,天地根元,老君立教———"”

行罡法完毕,即齿掐诀,存思身内诸神,运转一身法力与天地之灵通感,口诵三净神咒各三遍,又诵祝笔,祝墨,祝纸真言,这才提起龙须铜笔,一口气连续画出三十六张镇邪灵符,笔走龙蛇、劲力道劲。

陈阳如今法力,早已不似他在洪州的时候,便是连写三十六张镇邪符也是面不红气不喘,游刃有馀。

将最后一张灵符写就完毕后,陈阳缓缓收笔,端起身边净水盅小啜一口,喷出道水雾之气,完成了最后的点灵步骤,只见桌上无数灵符隐含灵光,气势磅礴。

实话实说,龙虎山真传法师做起法来,大抵也就是如此水平。毕竟整套动作是陈阳以重瞳法眼观摩而来,每处细节都没有错漏。

“动作这般干净漂亮,几张灵符的妙处便是我这凡夫俗子也看得出来,这位道长果然是活神仙。”

林千户精神一振,面露喜色,连忙带着几名亲兵,将镇邪符贴在陈阳点出的各处紧要位置,在不远处观礼的众官兵见状,心下也是稍安。

忙活完毕后,林千户便赶忙叫人打点行装、准备车马。

他虽然是镇守千户,勉强也算是个武将,但是久疏骑术、加之人到中年体态臃肿,不好直接骑马赶路。又因为时间已经不早,此去武昌搞不好便要连夜赶路,更要准备妥当。

这时,顺势于原地打坐、闭目养神的陈阳睁开眼睛,眼见亲兵仆从拿着大包小包跑来跑去的模样,出言阻止道:“不用这么麻烦,此地距离武昌不过数十里,有我略施小术,

至多半个时辰的功夫也就到了。”

见陈阳如此信誓旦旦,已经不再怀疑他本事的林千户便索性令家人退下,赔着笑脸道:“那就有劳道长做法,挡带小的一程了。”

“好说。”

陈阳起身,令背着个包袱的林千户跟上,一路走出了昭王陵的正门,吹了个嗯哨将骤子唤回,将两张甲马交予林千户塞入绑腿之间,便施展起了神行法。

市邑雄富,列肆繁错,城外南市亦数里,虽钱塘、建康不能过。

武昌者,乃故元湖广行省的治所,当年太祖起兵攻克武昌时,恰逢其第六子出生,因此将其六子封为楚王,也即日后的楚昭王,武昌因此而得以扩建,成为南朝最大的城池之一。于如今国朝两分之时,更是数一数二的重镇。其地依山傍水,滨江滨湖,有“天下江山第一楼”美誉的黄鹤楼便修建于此。

陈阳本打算与苗月儿汇合后,便由此地渡江北行前往汉口,计划当然未变,只是在此之前,却要先解决灵泉山九王墓之事。

楚王府位于武昌高观山南麓,以应天皇城为样本,缩小规制而建,历时九年乃成。

如今看来虽然有些偕越,但于当年,却是太祖爱子之心的表现,其东西宽二里,南北长四里,与扩建之前的半个武昌城相当。

王府的围墙高二丈九尺,四周城楼乃至于其内宫殿屋宇,合计八百间有馀,无一不是重檐画栋,可谓城中之城王府正门名日镇楚门,前有歌笛、滋阳两湖,门前有精锐士卒把守、日夜巡视不断。

此时已近黄昏,残阳馀晖洒落在湖泊上,于波光粼粼间散发着金红的色泽。陈阳牵着骤子,身后跟着面色苍白的林千户,悠然间快要走到王府门口。

相比起陈阳的稳健,林千户的脚步就显得有些跟跪,不时停下来轻抚胸口顺气,偶尔干呕几下。

陈阳说的话自然没有食言的道理,他以神行法赶到王府,即便为了照顾林千户而刻意放慢了速度,依旧只用了不到半个时辰的时间。虽然有甲马辅助,但从未体验过如此快速行走的林千户,因此而感到天旋地转也是难免,先前他已经在城外吐过一阵、休息了片刻,方才继续前行,如今看来,气血仍未彻底平复。

“来者止步。”

见一身朴素、游方道士打扮的陈阳往王府而来,巡视的卫兵立刻一拥上前,将明晃晃的刀枪直对着陈阳:“王府重地,不得擅闯!”

相比起九王墓守军陈旧的衣服甲胃,眼前王府卫兵的打扮便鲜明许多。清一色的棉甲内衬铁片、外用铜钉固定,外部绣有诸多花纹,再配上高大威武的军土,确实有些威势。

陈阳并未开口,身后的林千户一溜小跑地走上前,赔着笑脸道:“自己人,自己人!

哎呀,这动刀动枪的是做什么?快收起来,万万不可冒犯了道长!”

“原来是林指挥。”为首的卫兵一眼认出了林千户,“你不是在灵泉山守陵么?如今还未到换防的时候,怎么忽然回了武昌?”

林千户道:“我回来当然是有要事在身,所以未经请示、便轻身返回王府王爷在府上么?”

“这可不巧。”为首的卫兵身姿挺拔,露出为难之色:“王爷和文友游览黄鹤楼去了,今日还不知道回不回来。”

林千户有些尴尬,他想到陈阳今日又是写符又是赶路,已经十分辛苦,如今到了武昌,实在不好劳烦他继续陪自己在城内奔波,便有心让陈阳先暂住到王府,自己则去黄鹤楼转告消息,还未开口,却听陈阳道:“既然如此,再去黄鹤楼走上一趟便是。”

些许消耗,对于陈阳而言算不得什么,他许久没有正事要做,如今正在兴头上,并不觉得劳累。

议定后,二人正要再度启程,忽然街角处传来阵急促的马蹄声。

循声望去,只见一名身着劲装的骑土,驾驭着一匹浑身漆黑、从头到尾没有一根杂毛的骏马飞驰而来,速度快若闪电,铁蹄落在地面上的声音仿若一声声闷雷。

“是乌云团!”

林千户眼前一亮,暗道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他本因为又要赶路到黄鹤楼而犯愁,眼下却见到了楚王的爱马,心下顿时一松。

原来这乌云团是王府自青塘花重金购置而来的上等好马,性情高傲,从来只以净水兰蕙为食,平日里被楚王视若珍宝、亲自打理、从不让除他以外的人骑行,如此一来,马上骑士的身份也就呼之欲出了。

乌云团比寻常战马要足足高出一头,奔跑起来的样子仿佛乌光、鬃影如云。

它本在街面上肆意飞驰,见到陈阳及其骡子听到马蹄声响不躲不避,好奇之下,脚下步伐又快了几分,想要从其身边掠过,借此耀武扬威。

察觉到身后有人想要耍威风,陈阳面色不变、只是松开了手中的缰绳。

在他身旁一直低眉顺眼的骤子见脱离了束缚,便半侧过身躯,古并无波的眼神看向后方疾奔而来的乌云团,看似寻常而不起眼的一个回视,却令那乌云一般的骏马仿佛见到了鬼怪,嘶鸣着立起身,一对前蹄在空中乱蹬,眼神十分惊恐。

马背上的骑士一时措手不及,眼见得便要被受惊的乌云团甩下,仰面翻倒在地,

这年头坠马而死的并不在少数,尤其乌云团身量颇高、疑似有大宛马的血统,无防备地从其身上坠落,至少也要落得个骨断筋折。

形势突变之下,在场的绝大多数人已经来不及向前施救,林千户眼见如此情景,一对小眼瞪得溜圆,惊呼道:“王爷小心!”

原来这倒楣蛋就是楚王?

陈阳听到后,右掌一张,令龙须笔从袖中滑出,顺势将其握住后于身侧一甩,挥出一道疾风吹掠向不远处坠马的骑土。

疑似楚王的家伙在摔下马后,眼见得后脑勺就要磕在地上,在这紧要关头,感觉到身体一阵柔和的气劲托住,借此轻轻地落在地上,卸去了身上绝大部分的冲击。

众人赶忙涌上前,七手八脚地确认着楚王的状况。见其只是身体沾染了些灰尘、连块油皮都没有擦破后,这才松了口气。

“王爷,我来为你介绍,这位是——

林千户这才想起了正事,他半侧过身、正打算介绍陈阳,只见楚王摆了摆手,亲自上前对着陈阳施礼:

“一时不慎之下马失前蹄,令道长见笑了。”

楚王摘下头盔,露出与陈阳曾见过的小皇帝有三分相似的面孔,只是面貌更成熟些或许是因为吃了些酒的缘故,面色有些潮红,“朱华旭多谢道长相助之恩。”

按着辈分,这位楚王是如今南朝小皇帝的叔辈,平日里以喜好声色犬马而闻名,懂音律、擅歌舞、收藏有许多珍贵字画,门下文人墨客无数,时常聚集起来饮酒作乐,也算是楚地的风云人物,名声不小。

他这次回王府,是为了取一副珍藏的怀素和尚草书,借此向远道而来的一名文友显摆,未料到坐骑被陈阳的骤子惊吓,险些受伤。眼下再看那大名鼎鼎的乌云团,已经远远地躲开,低着头不敢打量立于原地的骡子,四条腿颤斗不已,身下一条明显水迹,正散发着难闻的腥臊气味。

楚王见状,不恼反喜,眼神闪闪发亮地看着陈阳:“道长这坐骑是什么来头?为何如此生猛。我这乌云团性情极傲,还是头一次如此失态,真有意思。”

才在鬼门关前走了个来回,立刻便关心起了他螺子的来头,陈阳心道这位楚王倒也是个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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