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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道是万物相生相克,湘西群山的凤眼雉鸡王最克长虫,铁喙一啄,便拿了七寸、衔了蛇胆。这鸡王每日里靠吞食毒蛇,炼养出精光闪闪的金晴与凤尾,更将性命精华所化的一条尾羽作为临别之礼交给了陈阳,被后者连同辟邪神石炼化进宝镜之中,为护体之宝。

朱雀辟邪镜正是竹蛇杖天生的克星对头,红光一照,便令其失去了变化施展之能。

赤衣尊者与永诚和尚、大智行者放对之时,是后发制人,先寻求破解之道然后再出手,其实很是稳健。

然而他被陈阳以两仪雷火阵轰了个灰头土脸,直气得三户神暴跳,以为这搬山道人并没什么趁手的灵宝,只靠一手雷法与火药吓嘘人,这才抢先以蛇杖击出,眼下蛇杖招势已老,又被辟邪神光定住,已经再难有作为。

陈阳先前惯会用铲,枪棒之术因此也算是精熟,他使了个中平式一刺一挑,令竹蛇杖从惊的赤衣尊者手中脱出,僵硬地落在地上。

“不好,尊者没了兵器。”徐赤眉回过神来,面色凝重:“姓陈的果然奸猾,有好宝贝却故意不用,找了个机会突然发难———”

他身边的庞亮,见得师父似乎要落下风,耐不住性子地冲上前,手中挥舞着一口寒光闪闪、刃口散发看幽绿光泽的腰刀,刀身细如柳叶。

步伐歪歪扭扭,宛如喝醉了酒般东倒西歪,却又迅捷如风,此即为蛇行步。庞亮绕到了陈阳侧方,正准备下手,却被一排急射而来的铁钉打乱了阵脚,只得收回刀势守住身前,只听得刀光转动间、发出阵叮叮当当的声响,接连进射出许多火星,数枚铁钉接连跌落尘土。

徐弘远得陈阳传授这打穴手法还没有多久,练得不算精熟,但用于阻碍一下对方攻势已经足够。趁这机会,苗月儿祭出涅蛊,只见洒落着七彩鳞粉的虫儿化作一道灵光,绕着庞亮那扎着赤的脑袋上转了一圈,就令这浑号为鸡冠蛇的悍匪双眼迷瞪、失了焦距,

软趴趴地坐倒在地,被陈阳寻机一记虎尾脚当胸踢中击飞,落到了众和尚之间,进而被捆了个结结实实。

赤衣尊者的法器犀利,手上功夫却稀松平常,如今失了兵器,被陈阳一根上下翻飞的白蜡棍打得左支右出,因为抽不出空来捏诀念咒的缘故,招架只是勉强,更没法子救人。

见情势不妙,怪叫道:“赤眉贼,你好列也是一方盗魁,怎么只在一旁坐视我师徒出力?”

徐赤眉无奈,只得硬着头皮向前。

此徐非彼徐,徐赤眉的徐姓,承继自王莽篡汉时的赤眉军领袖徐宣,将眉毛涂红的妆容也是来自于此。当年赤眉军兴起于泰山之间,逐渐壮大后攻入长安,大掠各墓,将除文帝陵以外的高坟大墓祸害得不轻,史书记载:“发掘诸陵,取其宝货,遂污辱吕后尸。凡贼所发,有玉匣者率皆如生,故赤眉得多行淫秽。”

这些个人也是生冷不忌,就连以玉匣收敛的户首也能下得了手,故而陈阳不大看得起卸岭之辈。

徐弘远在抱续山上时,也曾因同姓的缘故,叫徐赤眉一声大哥。如今二人却要在这里兵戎相见,实是造化弄人,神色难免有些复杂。他学艺较晚,只是将将掌握了八神咒,并在老独眼与陈阳的调教下学了些防身功夫,对待这积年的盗魁匪首自然有些吃力。

这盗魁习得卸岭秘传,郁力十分惊人,一手着一个金瓜锤,劈头盖脸地打来,虎虎生风、丝毫不留情面。眼见得就要将徐弘远砸个脑浆进裂,好在涅蛊及时飞进那严密的锤势之中,往那张胡须旺盛的脸上狠狠一刺。

以涅蛊之能,本可直接以鳞粉将人放倒,但徐赤眉先前见庞亮遭擒,心中已生警剔,暗中运用了闭气法,只是受了些皮肉之苦。

赤眉贼猝不及防下,为将涅蛊逼退而胡乱挥舞着金瓜双锤,一时不慎下失了准头,

双锤脱手而出,直直地朝看殿内南方增长天王的塑象处飞去,将那高大天王像的双手砸得龟裂,天王手中所持的巨剑因此而失了握持,从半空中跌落下来。

南方增长天王,谓能令众生善根增长,居须弥山南天,普天身像常见为青色,穿甲胃手握慧剑,以保护正法不受侵犯。殿内的弥勒、韦陀、并四大天王像,尽皆身高十丈,以香木为芯、金箔为皮,这把增长天王的慧剑虽只是雕塑之物,却也实打实地用玄铁雕刻而成,十分沉重。

剑锋落地,恰好斩在陈阳与赤衣尊者之间,将二人分开。

牵一发而动全身,如今天王殿内,众僧人与盗贼已经斗作一团,大智行者、永城和尚、善照法师等三人虽然奈何不了赤衣尊者,但对付些只通晓微末功夫的盗贼却不在话下。

众盗既然晓得此番是要在和尚头上动土,也提前做好了准备,与和尚们放对之前,先抬出无数桶准备好的黑狗血泼将出去,以血气污浊法体、扰乱灵气,进而令和尚们的佛门神通不好施展。

即便如此,和尚们的修为、功力仍是明显高于对方,即便众盗人多势众,也难免挨个被打翻在地,再不得动弹。

混乱之中,赤衣尊者本想取回自己的竹蛇杖,却早被陈阳提前下手,手掐法诀一挥袍袖,只见青光闪过,竹蛇杖已被陈阳以搬运法摄到身前,抬脚踩在七寸位置,贴下一道灵符。

这蛇杖寄托了赤衣尊者一缕分神,本身似蛇似杖,妙用无穷,如今被灵符所制,无异于断了赤衣尊者一臂,此番他若不能将蛇杖取回,那这次出关之行,无异于赔了夫人又折兵。不仅面上无光,更令他人小瞧了齐仙盟的四尊者。

“他奶奶的,你这小子欺人太甚,既然如此,就莫要怪我动真格的了!”

心中发狠下,不管不顾,张口便朝着地上喷吐出一股夹杂着赤光的毒烟,转眼间弥漫开来,所经之处仿若遮天蔽日,令本就昏暗的天王殿内再也见不得光亮。

这股毒烟是赤衣尊者的看家本领,亦是一身修为精华所系,他本是乡野间捕蛇人出身,曾在机缘巧合下擒获了一条正在蜕皮的蛇王,将其开膛剖腹后得到一颗玲胧内丹,便窗着吞下,借此而拥有了那蛇王的道行、法术。只是不知是他得天独厚走了好运势,还是被那蛇王借机占据了肉身。

总而言之,这股毒烟凝聚了赤衣尊者毒功精华,又叫做‘蔽日瘴”,烟气发出后自发成阵。常人但凡被这烟一熏,立即便要坏去一对招子,变成睁眼瞎。

毒烟散出后,不分敌我,有些人不晓得其中厉害,因而没有及时屏住呼吸,只听得周围的咳嗽声先是接连不断,然后随着时间推移而一点点变得微弱,那些不慎吸入毒烟的,

大多已经两眼无神、面部溃烂,浑身朝外渗看脓血。

和尚们一通棍棒下来,虽少不得骨断筋折、受些皮肉之苦,有些运气不好的干脆绝了气息,但终究没有大开杀戒,众盗还能留条性命,这毒烟一出,死在赤衣尊者手中的盗贼,倒是僧人手中的数倍。

陈阳早以金光咒护住身躯,并瞩附了苗月儿与徐弘远借助法篆运起护身法。

此刻,他立在那柄半陷入地面的巨大铁剑的剑柄处,以重瞳法眼查找着赤衣尊者的踪迹。

在滚滚浓烟的上方,一团赤红若火的灵光骤然亮起,如罩子般当头扣下,要将陈阳闷在里头,以其内涌动的毒火烧为灰。

半裸着身体的赤衣尊者藏匿于毒烟之中,仿佛鬼魅,脱去衣袍才发现这老魔的背上生出了无数蛇鳞般的纹路,怪不得有人说他是蛇类化形成精,如此怪模怪样、的确不似人形。看似凶横,其实确是落了下乘,天地之间,人为万物灵长,凡是精怪修行都是图一个脱去兽身、化为人模样,赤衣尊者的这般作为无异于南辕北辙,只可逞一时之能,终究难得正果。

眼见得要被赤衣尊者的烈炎袍兜住,陈阳松开右手,臂膀之上寄托的青龙突放豪光,

凝聚为实相钻入他的腰间,自玄武墨斗中扯出一股墨线,绕在了白蜡棍上。

接着陈阳手掐法诀,令整条白蜡棍燃烧起明黄色的元阳真火,逆卷而上,迎向烈炎袍。

赤衣尊者的烈炎袍是凝聚于灵宝内的毒炎幻火,而陈阳的元阳真火则是水中能燃的三味之一,等闲之间谁也奈何不了谁,待得白蜡棍被熊熊烈火烧成灰的时候,陈阳已从烈炎袍下安稳走出。

以胸前朱雀辟邪镜照向因方才出手而暴露的赤衣尊者,陈阳屈指一弹,剑如游龙,八卦藏龙剑化作寒光冲破火海,清冷冰凉的剑意,正是灵剑十六势之“白露”。

时人以四时配五行,秋属金,金色白,以白形容秋露,故名“白露”。白露之时,白昼尚热,早晚却已经有了凉意,乃是一股可破燥热的始寒剑气。

“啊!”

只听得半空中传来声惨叫,天上掉下来一只犹自在抽动、长有肉鳞的手臂。

“好好好还真是后生可畏,怪不得许多人栽到了你这小辈手里,手下花样怎恁般多?又是符篆、又是法宝,又是飞剑,身家如此厚实,也不知到底盗了多少坟头。”赤衣尊者收了烈炎袍、捂住断臂,声音逐渐去远,原来是使了个金蝉脱壳之计,“大人有大量,我今日不与你纠缠,咱们后会有期!”

陈阳困于蔽日瘴内,需要运转金光咒护体,因此不好出手将其拦下。

也只是斩落了赤衣尊者一条臂膀,终究还是令其以阴神之力借着烟雾遁走,心下不禁有些懊恼。

这次未能竟全功,令那赤衣尊者有了防备,下次再对上,可就没有今次这般容易。

他如今正在调理胸中五气、炼就内丹的关窍上,这是个精细的水磨功夫,想要真正抱丹还不知要几时,虽说法力已超越寻常通法许多,但对上这修得了伪元神之辈还是略显吃力。

见毒烟仍在天王殿内腐蚀,令周遭一众塑象的金箔变得无光,里头的人也因此失了方向,如无头苍蝇般乱转,陈阳想着得用个东西将这毒烟收起,便看向立于北侧的多闻天王,其身为绿色,穿甲胃,左手卧银鼠,右持宝伞。

目光落到伞盖上,陈阳计上心头,以搬山术将北方多闻天王所持的混元伞摄取而来,

掌劲一抖,先将镶崁于其上的祖母绿、祖母印、祖母碧、夜明珠等多种绿色珠宝震落进口袋,再出龙须法笔,一气写就了数道灵符于伞身,随即手掐指诀为其渡入灵光。

完成后,陈阳先将这巨伞立起撑开,混元伞旋转不停,隐有虎啸龙吟之声,散发出青白二色玄光。周遭毒烟瘴气当即受到吸引1,被收入其下收纳,等得天王殿内的毒瘴尽数凝聚于伞下后,陈阳便将混元伞重新收起,又在上头贴满了大大小小的黄纸朱符,以封住内中毒气。

众僧人见状,齐声赞叹道:“道长真是好手段。”

善照心想,此番请陈阳来,为的正是解决深处的那头地龙,未曾想他在此次争斗间大放异彩。与赤衣尊者相争时,陈阳展现出来的修为之深,在他平生所见玄门一众年轻道人里,也是者。对于那杆莫名间变得有些光秃的混元伞,他也就顺势当做没有看见。

“眼睛,我的眼睛!”

群匪之中,被赤衣尊者一口毒瘴祸害至死的人不在少数,此次入洞的基本已经折了个七七八八,即便是活下来的,也大多挂了些彩,浑身溃烂都算是轻的。通晓闭气法的徐赤眉虽然未曾吸入过毒气,但终究还是被毒烟熏着了眼睛,此刻两颗眼球都已呈现灰白之色,显然是保不住了。

堂堂一个中原盗魁、新近当选的总瓢把子,竟就这么瞎了,令徐赤眉一时难以接受,

声音慌乱之馀、隐隐有了些哭腔:

“我看不见了,我看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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