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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看着老独眼气急败坏的样子,陈阳好笑道:“当时我去抱续山上找你的时候,你可不是如今这副嘴脸。卸岭这一派走的是纠集众人的路子,势大必定难制。便是那盗魁有心收敛,底下的人也不答应。他们动手,向来都是刨地三尺,没有例外。

“象那汉末时的豪杰吕温侯,据传便和卸岭有些关系,当年虎牢关之战,他以一杆方天画戟打得关东群雄束手,退往长安前,不也借着董卓的命令,将洛阳附近的富户、陵墓给搜刮一空么?纵使天下无双的英雄豪杰,亦奈何不得他人的心猿意马。”

老独眼叹气道:“唉,我是老糊涂了,剩下的这点江湖经验也不足以称道。算了算了,再不想什么最后一票了,此次若不是你,恐怕跟这些土匪埋在一起——-自今往后,我便金盆洗手拉倒,在洛阳守着我那老妻的坟头了却馀生。”

陈阳心道这老货嘴上说得好听,其实只是一时气,待过上一阵子,必然又会坐不住。

“师父说得对。”徐弘远在旁感慨道:“话说回来,洛阳自三代以降,便是中原腹心,名山大川数不胜数-无数坟墓挖了又埋,仿佛没个尽头。民间市场总少不了各种陪葬器物,私倒者也是屡禁不绝,官府对此也无能为力。,

“-现在中原地界常见的大斗还是以宋时的为主,汉唐时的高坟大墓早在五代之时便被那些军头挖了个干净。像宋太祖还特意为自己的坟墓绘制了阵图,以石象、瑞禽、角端、石马、石虎、石羊等布置成阵,却也免不了被人盗掘,石人山陵园内的建筑已经不见了踪影。”陈阳说道,“俗世天子是最怕陵寝不安的,因而帝陵的布置常穷尽巧思,却仍然防不了被倒,正所谓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其实,最好的防倒之法,便是节葬。”

“但世上总有些人,宁愿死后将财物宝货带进棺材里吃土,也不欲令其流传出去,致使无数珍宝失传。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发掘陵墓亦有其积极的一面。讲个规矩,

正如摸金校尉鸡鸣灯灭不摸金,搬山道人只取丹珠不取财货。卸岭群盗之所以声名狼借,

坏就坏在其没个收敛。”

“师兄还是守规矩的。”

苗月儿笑道:“我跟随你周游各地以来,确实没见你取什么浮财。像眼前这万佛窟秘藏,还有灵泉山楚王陵,还是主家亲自来请你帮忙。说来,将这些盗贼暂时收押在银杏院后,也不知什么时候才再度进入万佛窟,这次才只是进的最前头的天王殿,后续只怕别有洞天。”

“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如今风声已泄,这批秘宝多半无法继续埋藏,否则总有胆大包天之人得手。”

陈阳答道:“至于何时再入万佛窟,恐怕得等洛阳那边的消息。先前不是说,天台宗、华严宗、净土宗的老和尚们,被齐仙盟的什么主上给困在了洛阳法界里么?你之前在齐仙盟厮混过一阵子,可知道这所谓主上的根脚?”

“所知不多。”

苗月儿老老实实地答道:“我听招收我入盟的术士讲过,这齐仙盟的盟主来历神秘,

历来只在江北活动,因此我一面也未曾见过,便连其是男是女、是老是少都不知道,只知道这人一手创立了横跨大江南北的家业,想来很有些手段。包括那赤衣尊者在内的四位尊者分散各地,直接听命于其本尊,而那些舱主们接受命令,靠的却是托梦。”

徐弘远好奇道:“托梦?”

“正是托梦。”苗月儿点点头,“此人有着入梦之法,所以至少有阴神级数的修为,

且不是赤衣尊者那等驳杂的元神,恐怕与玄门那些炼就金丹的老道爷不相上下。”

“那盟主真这么厉害么?”徐弘远不无担心地道:“话又说回来,先前绿萝随同银否院内的那些杂役僧一齐往洛阳去了,不知她是否平安?乎洛阳那边也不大安稳啊·她现在毕竟大病初愈,恐怕再经不起折腾了。”

几人正讨论着有关齐仙盟的事,简单清扫了一遍整个别院的善照法师再度回返。他带着人从地窖之中取出些未烧尽的粮食,蒸了些馒头、黄馍,连带着从河边打来的清水一起送来,给陈阳等人充饥。

陈阳等人光明正大地讨论,声音自然也传入了善照的耳中,他一边亲自为陈阳等人布斋,一边说道:“关于洛阳之事,大智师兄他们已经马不停蹄地赶往彼处,相信不久之后就有消息传回。齐仙盟之主向来神秘,从来不轻易现身于人前,此次想必是以他那入梦之法,趁机困住了于法界内共参佛理玄机的各位大师,并无刀兵之祸。”

陈阳点头道:“有白马法界的保护,其中各位大师必然无虞,我猜只是深陷内景、元神一时迷了归途,只须有人在外界呼唤引导,便能指引其归位。”

“原来是这样”徐弘远松了口气,“我还道那齐仙盟之主手段通天,将众高僧都给制住了。”

“怎么可能有道是人老成精,尤其那些老和尚老道士,哪个没有点本事在身上?”老独眼说道:“徐小子,你当了多年公子哥,对这江湖上的事还是太嫩了,远远不如你师父老辣。别看他年纪轻,他是自懂事起就跟着那老猴子在土里打滚,刀口舔着血长大的狠角色—你且有得学呢!”

老独眼的惆怅来得快去得更快,方才还在伤春悲秋,如今就眉飞色舞地训斥起了徐弘远。陈阳看得心中暗笑,低头吃起了东西,心道老独眼还是太保守了些,自己这离奇身世,便是他想破那个秃脑壳也猜不出来。

简单用了些吃食,善照和尚便告退下去。

大智行者他们未曾在银杏院停留,直接与善照和尚分为两波人马,赶往洛阳城郊白马寺,因此眼下银杏院里,除却陈阳一众以外,就只剩下十馀名僧人,把守着数十位被绑缚了手脚的贼匪,好在这些人大多被最后赤衣尊者喷吐出的那道毒烟给熏瞎了双眼,闹不出什么事端,否则以眼下捉襟见肘的人手,只怕多有不便。

吃完了晚饭,便在隐隐有股烟熏火燎味道的屋内安歌,虽有些不便,但总比露宿于野外树上要来得舒适。久与徐弘远未见,陈阳自然要考教一下他、再传授些手段。先前在万佛窟秘洞里头,徐弘远虽然也出了手,但表现却不足以令陈阳满意。

从屋内出来,随意寻了处空地,正欲开练的徐弘远莫名听到一阵梵唱禅音,便静心听了片刻,忽觉得心神失守,大脑都变得浑浑噩噩起来,一时之间,仿佛不知自己身在何处。

“醒来。”陈阳舌绽春雷,一语将徐弘远从呆立之中惊醒,只见他皱着眉头道:“那些和尚正在度化盗匪,你若不想剃了光头归依佛门,便不要细听。佛门对于心性的了解十分透彻,这《观无量寿经》更有醍醐灌顶一般的妙效,善照又是净土宗有些修为的法师,

照这样下去,一夜过后,说不得那些盗匪里便要多出几个佛门护法了。”

“确实厉害。”后知后觉的徐弘远自额前流下滴冷汗,“我方才听到那梵唱,仿佛魂也被勾去了一般,隐约间见得琉璃般的净土,上有宝树、宝殿,楼阁内又有无量诸天,上有天女散花,下有金莲丛生,光明炽盛,百千阎浮檀金色,也不可比,心中不自主地就生出了向往、期盼之意。”

“这就是佛门净土宗的厉害了。”陈阳点头道:“所谓净土,也是一种观想法,你从经文里应该也听到了一一凡作想者,一切众生,自非生盲,有目之徒,皆见日没。当起想念,正坐西向,谛观于日欲没之处,令心坚住,专想不移。这就是净土宗法门的入门观想,是为日想,又名初观。”

徐弘远惊讶地道:“这么说,善照法师竟直接用根本经文度化那群恶徒?”

“《观无量寿经》与《阿弥陀经》,正是净土宗的两部根本经典,其中自有无数玄机。然而世人易被表象所迷,只见得神通法力的强横,却看不出法门的奥妙,殊不知修持正法、神通自成,所以如来老和尚才不许僧人于凡夫俗子面前展现神通,便是不想出现这买楼还珠之事。就如我玄门的八神咒,既可以说是入门基础,亦可以说是修行总纲,诸般手段大多从中演化而来,却也难免有入宝山而空手而归的事。

陈阳说道:“基础功课的修行,才是最紧要的事情,一日不可放松。不要被层出不穷的法诀迷了双眼,那些东西是锦上添花之物。派的根本,自然便是搬山填海术,

你先前那手打穴功夫我已见了,准头尚可,力道却很是不足,如今已不必再演示,日后多练便是,眼下,你先将我这张符模仿下来。”

徐弘远依言照做,从陈阳手中毕恭毕敬地接过了黄纸朱书写就的灵符,低头看去,只见笔走龙蛇、云篆符文里隐约可认出些字迹,符胆处秘字所写,正是居于陈阳右臂的袖中青龙一一摄神伏魔镇岳真君的真名,外表看去,倒象是一条缠绕在神山之上、张牙舞爪的青龙。

经历了一段时间的修行,徐弘远的感知也敏锐了不少,仅仅手捧此符,便能感受到煞气扑面而来,其中隐约有种总摄一切的霸念,心下暗惊:师父的符法修为真是一日千里,

这么些天不见,竟然已精进至如斯境地,真叫人拍马难及!

照着陈阳的教导,开始学习符法的徐弘远捧着陈阳给予的狼毫笔,默默念诵起了开符咒,说来这笔还与他有些缘分,正是当日与陈阳在章家村打死的那只黄皮子所制。

只听陈阳在旁说道:“符篆的符头分为三种一一分别是代表三清道祖的“三清符头”,也即道德天尊、元始天尊、灵宝天尊,符象上,则是三个连在一起的圆圈,中间代表太上老君的那个正位于最高点。延请玄门众神之时,以此符最灵。”

“第二种,则为“三将军符头”,代表“雷、火、风”,听也知道,结煞行符调动雷火风时以此符头为主。”

“而第三种,则为“三台星君符头”,在符头为城隍、土地、祖师,在符咒为三台星君,也即下台曲生司禄星君,上台虚精开德星君,中台六淳司空星君;画此用咒,同样按中左右的顺序一笔写就。”

“正式写符时,除却静心外,更要念诵开头咒:一转天地藏,二转鬼神惊,日月两点合明动乾坤。”

徐弘远听得十分仔细,不断用手来记的同时,见光是开头便如此麻烦,面色不由得有些志芯。

陈阳见到他这副模样,便道:“当然,这是正统顺序,而若是事态紧急,临阵用符之时,自然顾不上这许多讲究,甚至来不及以完整格式绘制符头,天师符法在画符时先念:

一笔天下动;二笔祖师剑;三笔凶神恶煞去千里外;我这里则选择以龙篆省略简写,你瞧·———”

说着,陈阳指尖亮起一点灵光,当着徐弘远的面,勾勒出一道被灵光轨迹囊括于内部、相连起来的两竖,徐弘远看过去,发觉隐约有些象是条盘起的神龙,简单一笔便勾勒出微妙神蕴。

“修为足够,法力精深,便是不以黄纸朱书也可直接以气行符,但这是掌握符法之后的事了。你如今符法还未入门,有道是好记性不如烂笔头,先每天将各种符头写上一百遍,晚课之前便要将作业交予我看,听见没有?”

“现在,将我所说的三种符头,复述一遍。

徐弘远在魏国公府的时候,曾拜过多位西席,即便如此,读起书来也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从未下过苦功,未曾想到底终究还是落在了陈阳手上,闻言只有乖乖照做,“符头共有三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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