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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精?还是一窝?

一想到昨夜的怪物原来还有同类,丘熙绩只感觉一个头两个大,心下庆幸,总算是好在将这有道行的仙长请来了,若是那一窝狐狸精闹将起来,自己这百十来斤必然不保,还不得给生吞活剥了?

想到这,他咽了口唾沫,疑问道:“仙长,这话从何说起?”

“你看这爪痕就知道了,老人家身上的宽而深,小娃娃身上的窄而细,且俱皆是前爪,显然不是同一人所为。”陈阳指着尸身上的伤痕道:“想来,还没等你接上花轿,芸娘便已被狐精害了,一家老小亦一齐毙命。”

陈阳说得头头是道,丘熙绩的面色也越发难看,只听那搬山道人又解释道:“心、

肝,乃人体之精,在五脏中分属火、木,这窝狐狸精执着于心肝,定是为修行所需。五行之道,生克制化,火生金、未生火,木壮火势,为的是养金行之气,金又色白,这必然是窝白狐,我问你,附近何处有大矿?”

丘熙绩听得云里雾里,虽然不大明白陈阳在说什么,却也知道这道人是个真有本事的,暗道这回真是押对宝了,赶忙道:“伏牛山里处处有矿,其中最大的一处便在老君山寻梦谷,只是传闻彼处闹鬼,隔三差五便坏去一条人命,当时的县尊老爷便下令封矿,如今已百十年未曾启封仙长为何突然问起这个?”

陈阳笑了,伸出右手掐算一番,用的是天官铜印里记载的奇门术数,道:“灵脉宝矿,必有异物相生,我看那处矿脉不是闹鬼,是闹狐精。”

想要掌握天官伏尸阵的秘术,必要懂得奇门术数。奇门术数,向来是有缘之人才能看懂习练。

好比《易经》,虽然广为流传,有无数大儒名士为其注解,可粗通其中要义的也只是少数。而奇门遁甲、紫微斗数等更加高深的推算之法,更少有人习得。也就只有陈阳‘天赋异禀’”,仗着重瞳珠这么一个物事,能领会其中含义,但推算起来也是时灵时不灵。

若将推算比作射箭,陈某人虽算不到靶子立在哪,但也能算到一箭射出后,有多大的概率命中。

说来说去,推算也好、风水也罢,乃至于修行本身,都是人与天地自然之间的学问,

也即天人感应的延伸。

见陈阳能掐会算,丘熙绩越发喜悦,小心翼翼道:“仙长能否起上一卦,看看小人此番运势如何?”

“放心吧,遇上我。定保你一个否极泰来。”陈阳将手放下,“再说事在人为,卦象也就是个参考,难不成前途凶险,你便要自寻短见么?”

丘熙绩满脸堆笑,连声称是。

“事不宜迟,你我这就去往寻梦谷,捣其巢穴、绝其种类。”陈阳语气一转,面上浮现杀机:“这些狐精下手如此狠毒,灭人满门,也就怪不得陈某了。”

听到这话,丘熙绩打了个哆嗦,见陈阳不象是说笑,有些害怕地小声道:“小人也要跟着去么?我这些弟兄虽然精壮,我却是个痴肥的,此去只怕拖累了仙长不如我回城中报信,请县尊派些援兵?”

“你若不跟上,还道我随便打死了几只狐狸拿来塘塞你。再说,你一人回城,离了我左右,难道不怕那狐精突然冒出来?”陈阳一眼便看出了丘熙绩的小心思,直言道:“你还是随我去吧,放心,此番定当保你无事。不劳烦你们几位动手,只是做个见证。”

见陈阳如此说,丘熙绩狠狠一咬牙,逼出了些胆气:“好,我便随仙长一齐去,将这窝害人的妖精连根拔起!”

“好。”陈阳点了点头,“正当如此。”

唐贞观二十一年,太宗皇帝派遣名将尉迟敬德重修景室山,于铁顶修建“老君庙”,

从此,便将景室山更名为老君山,此地古朴凝重,香火炽盛,一度是玄门信众的拜谒圣地,伴随着全真与武当的崛起,而逐渐没落。如今宫观内,只有道士二十馀人,更无一人修炼出象样法力,只托庇于祖师基业,借此度日。

寻梦谷位于老君山西峰,有十馀里长短,其内三步一潭,五步一瀑,移步换景,仙境神韵。流水潺潺间,幽花被晴壁,古树层崖。

苍松翠柏之中,陈阳一行人缓缓拾级而上,不远处一条小溪宛如银蛇忽隐忽现,以千万年不改的姿态,静静流淌。

走到高处,陈阳停下脚步,等待着后方众人的同时,双目微闭,从流水声中体悟道祖所言“上善若水”的妙处。

“水至善,利万物而不争—”陈阳心想,“这寻梦谷的景色,果然是缥缈如梦,这八百里伏牛山脉虽小而秀,独具一格,内蕴极高意境,是为隐龙。或许道祖西出函谷后,

真就在此归隐终老?”

丘熙绩气喘吁吁地在一众随从的扶下,走上了石阶。

他身体肥胖,石阶上又多生青笞,湿滑难行,这么一趟山路走下来,令他出得满头大汗,身上的衣物也湿透了。

“仙-仙长。”走到陈阳身前,丘熙绩可怜兮兮地道:“咱们休息会吧,我实在是走不动了"”

“你体虚气滞,正该多走些路,通通气脉。”陈阳双眼微闭,询问道:“此地距离那矿坑所在还有多远?”

众随从中有认识道路的,闻言便高声说:“还有两三里,眼见得就要到了。”

陈阳回答:“既然如此,就在原地休憩片刻吧。”

说完,他便不再理会众人,自行寻了块青石板,盘腿坐在上方打坐炼气。

其实不止丘熙绩,其馀众人也觉得疲惫劳累,听到可以休息后当即各自找寻坐处,一边休息、一边小声议论:“你看这道士爷爷当真了不得,这么长路途走下来,是汗不流气不喘,跟个没事人似的。”

“要不别人能降妖除魔呢?等会,你看那里———”

歇了片刻,阶梯下方忽而出现了个白裙身影,正斜挎着竹篮,畏婷婷地走了上来,

腰肢纤细、体态娜,一动一静暗藏媚态。

虽荆钗布裙,也掩盖不了清水出芙蓉的好颜色。

白裙女子被无数饥渴的目光凝视着,似乎有些羞怯,脚步刻意走快了些许,却在陈阳面前不小心滑了一跤,“唉哟”一声跌到地上,竹篮里的东西也撒落出来,原来是些馍馍、馒头,与应时的蔬果。

“小娘子没事吧?!”

方才还气喘吁吁宛若死狗的丘熙绩一个箭步从地上弹起,生龙活虎地走到白裙女子身边,伸手就要去扶。

白裙女子柔软的腰肢朝旁一拧,躲开了袭来的禄山之爪,娇娇怯怯地道:“小女子无事,有劳官人费心了。”

说罢,便想站起身,忽而右脚一软,又坐倒下去,疼地眉头紧锁,看得众人怜意大起。

“我—我这脚好象是扭了,这可怎么办呀,我家相公还等我送饭呢。”白裙女子焦急之下,声音隐隐有些哭腔。

见到这梨花带雨的模样,丘熙绩心疼坏了:“不知是哪家好人有幸,娶了你做娘子没事,这些馒头馍馍只是略沾染了些灰尘,山路难行,便由我来背你上去吧。”

刚才还累得象条死狗的丘大官人,如今也不知哪来的气力,不仅不要他人扶,还想将白裙女子背上山,只是这急色的模样却吓坏了对方,白裙女子见状,一边躲闪、一边以求救目光看向双目紧闭、一言不发的陈阳,

丘熙绩顺着目光看到了陈阳,心下一惧,这才收敛了型状:“咳—仙长,这位小娘子看实可怜,我们便帮帮她吧?”

陈阳忽然长出一口气,睁开双目,现出重瞳法眼,眼眸中闪铄的金光耀眼夺目。

他就这样冷冷地看了一圈,目光从地上的女子、身旁的丘熙绩、还有远处的众人身上一扫而过,自光似能窥破一切虚妄。

众人方才还各有心思,如今被他这么一看,顿时邪念尽去,一个个正色肃立,大气也不敢喘一声。

不知为何,白裙女子突然有些慌张,举起半边袖子将脸住。

陈阳似笑非笑,玩味地看着面前的白裙女子:“这地方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周围未曾见到什么民户人家,只有铁顶老君庙的几位道人,如娘子这般人物倒是少见,不知娘子家居何处?”

白裙女子小声道:“我-我是西坪村人,相公是擅画丹青的吴秀才,他爱这谷中景色秀美,时常来此游玩,此刻正在上方竹林处作画。”

嘿,编得还有鼻子有眼,陈阳暗笑,也罢,不如将计就计,先陪这精怪玩玩。

听着陈阳与白裙女子的对话,丘熙绩逐渐回过味来,“不对啊·西坪村我也去过,

那里虽然确实有个甚幺姓吴的酸书生,却未曾听过他有这样一位娘子,何况西坪村距离此地也有数里,这娘子又是孤身一人,怎敢独自上路,不惧被人劫了去么?难不成——”

想到对方的身份多半可疑,丘熙绩眼中的积极逐渐退去,取而代之的是怀疑与不安,

连带着身后众人也交头接耳起来。

白裙女子越发慌乱之下,只听陈阳温和道:“如此说来,娘子也走了不少路了,这些馒头馍馍尚有馀温,可见你一路赶来实在不易,既然你家官人便在上方,若是不嫌弃,那就让贫道背你一程如何?”

丘熙绩一惊,正要出言告诫,却见陈阳背对着自己的双手轻轻摆动,示意稍安勿躁,

这才放下心来。

白裙女子这才大喜过望,将袖子放下,红润的小脸上仍有泪光,半是忧愁、半是喜悦:“那真是感激不尽,便有劳道长了。”

“无妨。”

陈阳走到白裙女子面前的石阶上,半弯下腰,双手托住其腿弯,只觉得背后体轻若无物,隐约散发看寒梅的幽香。

白裙女子凑上前,在陈阳耳边委屈地小声道:“幸亏有道长在此,方才这些人看我的眼神凶神恶煞的,奴家害怕极了。真不知该怎办才好——"”

“你放心便是。”陈阳直起身,脚步稳健地踏上了石阶,“有陈某在,些许宵小不值一提。”

丘熙绩与众人刻意与陈阳离了些距离,小心翼翼地跟在后头,眼神关切。

陈阳背着白裙女子一路登山,那双柔嫩的小手就搭在陈某人的肩上,忽然,只听陈阳说:“小娘子,你可听说过“狼搭肩’的故事?”

白衣女子原本正半低着头、眼神深沉,听到这话后,又变回了娇柔模样,细声细语地回答:“奴家未曾听过哩。”

“好,我便说与你听。”陈阳笑着,脚步不停:“这话说得是一一狼搭肩,莫回头,

回头把命休。若是在山里的时候,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搭在了肩膀上,便绝对不能回头,因为一旦回头,喉咙就露了出来,到时便会被搭肩的畜牲一口咬住,送了性命。”

居心回测的白裙女子听见陈阳这话,慌忙将小手自对方肩头取下,“道长,你别说了——奴家害怕!”

“怕什么?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嘛。”陈阳坦然地朝前走着,“再说了,你又不是什么狼,分明是白狐成精。即便穿了凡人女子的衣裙,打扮了一番,懂得些勾引人的本事,却也躲不过道爷的双眼。见到那块青石没?那就是你的葬身之地,我待会就要将你摔死在那上头。你若是有什么手段,就趁现在赶紧使出来吧。”

“道长说笑了,奴家何曾是什么狐狸成精!”

白裙女子吓得花容失色,便要从陈阳背上下来,只是双腿被对方捉住,尤其那双手仿佛铁钳一般有力,一时令她挣脱不得,便只有将那对小手握成拳头,不断砸在陈阳的背上,哭喊道:“来人啊,救命啊!这恶道士想要杀人,快救命呀!”

娇柔的哭喊声落到丘熙绩耳中,又令这人心痒痒起来,看着白裙女子可怜无助的样子,心道仙长会不会看错了,这香香软软的小娘子似乎不大象是妖精啊?若是真摔死在这,实在可惜。

且不提丘员外心中天人交战,陈阳的步伐稳健,一步一步坚决向前,脚踏在石阶上的声音,传入白裙女子耳中后仿佛丧钟。

白裙女子情知不妙,咬了咬牙,嘟起嘴,朝着陈阳耳垂处轻吹出道白色气息。

这一幕落到丘熙绩眼中,令其面色大变,他至今仍记得那阵自耳垂弥漫至全身的酥麻滋味,如同坠入云端,感知不到肉身所在。

“仙长,小心啊!”

原本无往而不利的一招,却在陈阳这里碰了钉子。

陈阳碰到那道气息后,身形先是一僵,白裙女子还来不及露出喜色,只见对方身上电光一闪,瞬间恢复如常,连带着自己身上也传来阵痛麻之感,忍不住豪叫出声,只是声音极尖极细,不似人声。

“狐狸原来是这样叫的,说来,我搬山派雷法的滋味如何啊?”

陈阳笑着扳住白裙女子的双腿,隔着裙裳,敏锐察觉到彼处已变得有了毛发般触感。

这自然不是腿毛,而是白裙女子受了雷法,难以接着维持幻化。

“你这道人好生奸猾,既早已识破,何不与我做过一场,却在这与老娘唱戏?”

白裙女子的嘴脸开始变得细长,从侧后方,恶狠狠的一口咬向了陈阳脖颈,心想叫这道士托大,且看我咬穿了他的脖子,他还如何卖弄。

谁料她才刚有动作,陈阳便反手将其抢飞出去,警力极强,迅如雷霆,根本无法挣脱。

道袍下斜襟短褂的双袖,在这甩动过程中,更各自发出一青一白两道气劲,围绕包裹在白裙女子的周围。

以搬运法连同举鼎功,五尺半长短的身躯轻若无物,须臾间在空中横飞数十尺,一头重重撞在青色巨石上,顿时脑浆进裂,惨叫也没来得及发出一声,断了气息。

陈阳一行人等缓缓上前,丘熙绩蹲下身将那身白裙剥开,果然是头一人高的奇异白狐。

“你这妖精,我呸!”丘熙绩不屑地看向白狐尸身,“又想故技重施——仙长是何等人物?怎会受你的引诱!”

“一夜夫妻百日恩,你好互与这狐狸共度过良宵,如今怎这么刻薄?”陈阳调笑道:“她虽然不是明媒正娶的大太太,好岁也是你亲自迎进门的妾侍。”

“仙长你别说笑了,我恨不得食其肉、寝其皮,怎会惦念这骚狐狸的所谓恩情?”丘熙绩连忙道:“只是,我有一事不明,你既然已经发现这狐狸的真身,为何非要将她摔死在此地?”

“简单。”陈阳指向被撞退数尺的青色巨石,其下正露出一个幽深洞口,深不知几许:“此处便是狐狸窝的入口,恰好用她问个路径。”

有道是狡兔三窟,盘踞在寻梦谷矿坑的这窝狐狸,其洞府自然也不会只有一处入口。

眼前的,便是另一处通往狐狸窝的道路,原来陈阳正是看破了这一点,他又道:“好了,将你这小妾的尸身先收好吧,接下来,该轮到剩下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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