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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残留己身气息的参须留下,可以说是参王的失策,可若不舍去这一把参须,它也没法从陈阳的手中逃脱。

而断尾求生的举动并非毫无损失,参王如今精气已泄,再无法藏匿。

朱雀辟邪镜射出的神光横亘数十步,落在一簇凤尾蕨上,躲藏于其中的参王被神光惊动,猛地跳起,迈起两条小胖腿一路小跑,顺着西侧的小路逃窜,而辟邪神光则紧缩其后,照亮其所在。

搬山纸人结伴而行,身体轻盈、脚步迅捷,周边隐有风雷相随,一个起落便窜出去数步之远,很快就从后方追上。

参王娃娃见状,双脚一证,便离地而起,想要钻入地中,借灵脉之力遁走。然而这拿手的遁法,却因为锁龙桩而失效,圆滚滚的脑壳撞在地上,并未能入地,反被弹了回来。

搬山纸人见状,气势汹汹地向前一扑,合力将参王娃娃顺势按倒在地。

它们各抓住参王的一手一腿,只见胖娃娃般的参王娃娃想要挣扎,可纸人虽轻,却有着龙虎之力,轻易便将其夹在中间抬起,举着回到陈阳身前。

“想跑?你跑得了么。”

陈阳似笑非笑地看着被举起的参王娃娃,伸手一指袖中龙虎所化的搬山纸人:“干得不错,记你们一功。”

被陈阳这么一指,寄托在纸人身上的龙虎之灵便离体而出,化为两道灵光回到陈阳袖中,重新变回两张褪色的符纸。失去了支撑的参王娃娃还未掉落在地,已被陈阳一手住,往脑门上粘贴一张点阴符,制住其全身法力。

这下,参王娃娃大约是晓得怕了,在陈阳手上瑟瑟发抖,嫩绿如翡翠的外表上不断渗出散发着清香的汁水,仿佛在流冷汗。

“这下晓得怕了?”

陈阳一手将参王娃娃提起,危险的眼神令后者吓了个激灵,抖得越发剧烈。

此刻,被定住的灵脉已重新恢复流通,毕竟符旗并非真正的锁龙桩,能够起效的时间有限,于是苗月儿、徐弘远、玄素等人,各自收起符旗,重新回到独峰。

五母金殿外,陈阳提着参王立于阶下,与众人碰面。

“师兄,这就是那参王么?”苗月儿好奇地上前,葱白般的手指轻轻触碰参王的小臂,“呀,他的身子还挺嫩呢,真象个娃娃似的,一点也不糙——”

“老君山果然有些门道,无论是那五行松、七星天牛、还有眼下这参王,都是难得一见的奇物。”徐弘远在旁道:“先前师父还诛杀了那一窝妖狐—这座山虽然不高也不大,却风景秀美、灵机深藏,实在有不小的气运,或许真是道祖隐修之所在?”

“原来前些日子寻梦谷里的妖狐,是被陈真人所降伏。”玄素道人恍然大悟,“我等道行浅薄,虽知晓彼处有邪祟,却一直有心无力,实在是愧对附近百姓。”

徐弘远好奇道:“这么说来,道友也知寻梦谷中有妖精么?”

“自然晓得。”

玄素道人叹了口气,“其实,庙观之中的道人前些年并不似眼前这般少,只是曾经的师兄弟,有的被妖狐所化的美女勾了去,下落不明;有的被妖邪之事吓破了胆子,逃下了山,如今只剩得我们几个在此看守祖师基业,为师父养老。附近百姓见我们这些道人十分不济,渐渐地香火也就少了,好在观中有些积蓄,还能勉强度日。”

见玄素道人面色惆怅,陈阳宽慰道:“今时不同往日,如今妖邪已除,典籍重修,正该有番新气象。你们好生修行,当能重振山门。”

玄素受宠若惊,连忙谢过。

“如今参王已经到手,再加之五行松的火松果,有了这两味主药,炼制九尾内丹已经足够。”

陈阳对众人道:“这趟出来了也有些日子,我也该告辞了。明德道长仍在休憩,他与我一起修改真符经,心力耗损太过,加之年事已高,我便不去打扰了。

是我从参王身上摘下,你拿去配汤药给他饮用,可补气益血,滋补精神。”

玄素道人以双手接过,郑重行礼:“小道记住了,必不负真人所托,至于那些先前备下的谢礼,真人多少还是挑两件去,我好向师父交差。”

“好。”见对方盛情难却,陈阳也就答应下来,他转身对徐弘远、苗月儿道:“你们两便与玄素同去,取两件轻便的物事回来,顺便将绿萝也叫上,收拾好行李,我在山门处等你们。”

徐弘远领命而行,与苗月儿一齐跟着玄素道人,来到了堆放谢礼的偏殿处。

他们两个,一人是魏国公府的公子哥出身,世代贵胃,皇族姻亲。另一人则是曲艺大家,见惯了秦淮风光,都是识货之人。既然陈阳发话取上两件,那便一件不多、一件不少,由苗月儿与徐弘远各自选了一件。

苗月儿所选是一根紫心玉箫,乳白色外表上有着自然的紫色纹路,光芒温润、拿在手上微微沁凉,置于唇边试声时轻轻吹奏一曲《关山月》,音色缥缈如仙。

徐弘远看了一圈,发觉老君庙众道人取出的都是货真价实的老物件,足可见其心诚思考了片刻,最终还是决定以实用为主,想到陈阳要修三清殿,便挑了个小小的、以桃木刻成的老君像。

其高约十寸有馀,只见道祖额头宽广,大眼长耳,方口厚唇,丰须长髯,身披道袍,

腰束帛带,盘腿侧坐于青牛之上,身形洒脱,自有股逍遥意境,雕工十分细致,惟妙惟肖。

两人所取之物,都算得上是清雅,并非金银玉石之类的俗物,又都具备着一定价值,

算得上是周到。

与绿萝一道收拾了行李,三人来到中天门处与陈阳汇合,拜别了一众送行的道人,下了老君山,往自家道场回返。

山路崎岖,不宜使用神行法,几人便缓步而行,又欣赏了一次十里画廊的美景,苗月几边走边拿着玉箫,以众人脚步为节拍,即兴吹奏了一曲。

回到了抱续山后,众人各自回去收拾东西,陈阳则带着参王进入了丹室。

这一路上,他都一直亲自抓着这参王,以避免其逃脱,可谓十分用心。

丹室由寨中的旧屋改建而成,坐落于边角处,已由老独眼搭好了炉灶,如今尚且欠缺个丹炉。

内丹不宜久存,没了肉身的养护,拖得时间越久,灵性散失得也就越快。今时今日,

陈阳便也只得再用一次做饭用的铁锅,进行土法炼丹。

洗刷净了锅上沾染的烟火气,陈阳此番却未使用炉灶内添好的柴火,反倒是用明鬼墨在锅底绘出阵势,复又以元阳真火符点燃,在外以法术加持,令这口黑锅内中火势熊熊,

外侧却是冷硬如冰,锅内锅外,如同冰火两重天。

苗月儿回房收拾了东西,就跑来看陈阳炼丹,在旁好奇道:“师兄这回为何要在里头生火?”

“妖物内丹大多粗劣,杂质颇多,分离起来有诸多不便。”陈阳答道:“我干脆先用一把元阳真火将其内的杂质尽数炼去,仅留下其中灵髓,作为丹头使用。然后再将火行松果与这参王化入灵液,并上其馀辅材以丹头点化,便是小还丹之法。除此之外,玉液还丹术中还记载有中还丹、大还丹之法。”

听陈阳说得头头是道,一旁被五花大绑、浑身贴满符纸的参王娃娃却猛力挣扎起来,

大约是知晓自己前景不妙,它象是条搁浅的鱼儿般,不断甩动着双腿,想要离那熊熊火势尽可能远些,并隐隐发出类似于幼儿的啼哭声。

苗月儿见这参王哭得可怜,莫名有些于心不忍,便对陈阳道:“师兄,这参王也算是有情众生,已生了灵智,平日里又不曾做恶,今日一定要炼了它么?”

“做恶与否,并不是该不该下锅的理由。”陈阳冷漠道:“一日三餐,用了无数五谷、菜蔬、酒肉,那些化为盘中餐的,难道个个都是活该么?这世道本便是弱肉强食。人参乃草木之精,钟天地之秀,身有奇效,难免要经历这汤锅的劫难。”

“可是”苗月儿纠结了一会,说道:“它看上去很是可怜,平日里在山间逍遥自在,如今却要葬身于此,我实在于心不忍。便是它终究在劫难逃,也不必折在我们手上,

上天有好生之德,不如还是放了他吧。”

“上天虽然尚生,却也尚争尚斗。”陈阳见苗月儿求情,又见这参王娃娃确实可怜,

加之其状似人形又有灵智,终究还是动了那不多的侧隐之念,答道:“它被甘露灵雨引诱,这才受困于锁龙桩下。所谓愿赌服输,若是不贪心我那几滴雨水,也不会落到我的手上。便是今日饶他不死,也得叫他付出些代价,否则不仅我白忙活一场,他也长不了记性。”

见陈阳松了口,苗月儿开心地蹲下身,拍了拍参王圆滚滚的肚皮:“听到没?想要保命,就拿出些诚意来。”

参王挣扎的动作停了下来,过得片刻,发出童稚般的声调:“我如今浑身上下只有头顶这些人参籽与六片参叶,先前的几根须须已尽数被你拿去。我不死,你若要,

便摘了它们去。”

“原来你会说人话,先前是在装聋作哑么?”陈阳眉头一挑,“这么看来,我还低估了你的道行,拿你这小人炼丹的效果,当比我预想得还好些,不错,不错。”

参王一颤,忙道:“你已说了饶我一命,可不能出尔反尔!”

陈阳微微一笑,“我说了你就信?天真。”

“啊?”陈阳此刻的笑容在参王眼里,不异于地狱中的恶鬼,在听到这话后,他以为自己被陈阳巧言欺骗,一时心生绝望,豪陶大哭起来。

见陈阳还想逗弄这参王娃娃,苗月儿笑道:“你别哭了,既然你已有如此灵智,又能口吐人言,这条命已算是保住了,他是在吓嘘你呢!”

参王娃娃哭声一止,抽嘻着,将信将疑道:“真的?”

“自是真的。”陈阳平静地道:“对付你这小人,我还用不上耍诈。不过,我既不要籽,也不要叶,我要你体内的半成参液,用以炼丹。”

听到陈阳如此讲,参王娃娃下意识就想要拒绝,参液于他而言,就等同于人体内的精血,十分珍贵。损去半成,等同于折损了五十年的道行。奈何参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如今落到了陈阳手上,对其要求若不答应,要付出的代价恐怕就不是半成的参液精华,而是整个性命。

见这参王娃娃可怜兮兮、不情不愿的模样,陈阳继续道:“你也别以为吃亏,我会在这道场里给你找一块安身立命的地方,每日里以甘露浇灌,些许损失不出几日便能复原,

还能有着更大的益。作为交换,你平日里只需要提携一下种植在身边的其馀药草,为我调理药圃土壤,偶尔如今天这般舍些精华出来。在我的地盘上,旁人自然不敢打你的主意,好过你独自躲躲藏藏。”

“真的么?”参王娃娃这下终于意动,以童声回答道:“你可不许骗我—你这坏人下手可重,手下的爪牙又十分凶狠,想来应付其馀坏人的确是绰绰有馀。”

听到对方这样形容自己,陈阳面色一黑,心道自己果然还是不该放善心,就该把这小东西一把抓住,倾刻炼化在锅里,废话个什么劲?

参王娃娃见性命可以保全,心下一松,语气便活泛起来,“好,那我就帮你吧,先给我松开,你绑得太紧了,疼得狠!”

苗月儿看向陈阳,见对方默默点头,便俯下身将参王娃娃解开,随后又取来一个小碗、一把小刀,放在其身边。

参王娃娃松了绑,活动了一番筋骨,随后将藕节似的臂膀伸出,放在碗上,小手握紧成拳,另一只手用小刀轻轻往上一划,疼得轻轻一颤的同时,奶白色、异香扑鼻的参液精华便从手腕处滴落,几息之后便将小碗装了个半满。

当唧一声,参王娃娃将小刀丢开,伤口瞬间愈合,嘟道:“好了,半成够了,我的损失可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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