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8章 迷失方向,沙龙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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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嘛,不是熔岩就是流沙,这玉墟的出入口看来就没有一处正常地方。”张玉琪望着面前的千里风沙,感慨道:“我看专门派人守在出入口,反倒是此地无银三百两,这等没有人烟的地方,谁吃饱了撑的会特意跑过来?”
“眼见得天就要黑了,到了晚上,瀚海可比冰窟窿还要冷。”大胡子一脸讨好笑容地看向陈阳,“这位神仙,咱们赶紧走吧?这里已是瀚海边缘,只需走个两、三里就能出去了。”
“你称呼我为道长就行。”纠正了对方关于自己的称呼,陈阳说道:“因为我如今还未得道成仙—流沙的确不是什么好去处,你速速前头带路吧。等处理了你部落中的事,我还要赶回道场。”
“是是是。”大胡子再也没有初见时将陈阳等人一齐拿下的豪气,忙不迭地带着随从于前头带路,面上带着讨好而谦卑的笑,“道长,这边请。”
别看大胡子一副憨态可的模样,那不过只是因为陈阳等人的实力高过他们不止一筹,何况,他还有求于陈阳一行。其实生活在极端环境中的人,大多有着两幅面孔,和煦起来时如春风般温暖,而翻脸不认人的时候,则如寒冬般冷漠无情。至于到底会露出哪一种,就要看他们面对的是什么人。
现如今,火器已逐渐盛行,生活在草原与西域的百姓,也随之变得越发能歌善舞。
踩在砂砾上,脚底依旧能感到些许热意,侧方的一轮落日已有近半没入地下,如血般的日光也将沙漠染上了淡淡的红色,考虑到大胡子等人在族人前的脸面,陈阳已将绑在他们身上的绳索放开,两列人马一前一后、各自分开的同时,
也只是保持着十馀步的间隔。
陈阳有时喜好冒险,却并不喜欢没苦硬吃,面对危险重重而神秘的瀚海流沙,并没有任何的探索欲望,只想尽快离开了事。他见已经走了近两刻钟,面前的黄沙却还没到尽头,心中不禁生出了疑问,于是将前头的大胡子给喊回来询问。
“到底还要多远才能走出瀚海?”陈阳问道:“先前你说是只有二、三里,
按照我们几个的脚程,如今怎样也该走到了。”
大胡子感受到陈阳审问的眼神,额上流下冷汗的同时,语气也变得哆哆嗦嗦,他拿出一块手绢擦着脸颊,“这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分明之前也是这样走的,可是今天偏偏见了鬼一样,竟还没走到头,就连周围也———”
“周围怎么了?”
“就连周围也变得有些陌生。”大胡子不敢直视陈阳的眼神,低下头道:“我——我们好象迷路了。”
大胡子自己都觉得这话说得很荒谬,这世上到底有谁会在家门口迷路?从这瀚海的古并到部落营地,这么一段并不算长的路程,他已走了无数次,便是闭着眼晴也能走完全程,可偏偏今天,万万不能出错的日子,他却带着陈阳迷失在了瀚海之内。眼见得天色将暗,晚上的瀚海可是真能冻死人的。
“我说,你莫不是因为先前的事记恨于我,打算将我们一行引入瀚海中的绝路吧?”
诛心之语,被陈阳以半开玩笑的方式说出,却令大胡子腿肚子发软,一个翘超跪倒在地,砰砰地磕起了头,“小人万万不敢、万万不敢呀!道长大人不记小人过,愿意替我的族人除去诅咒,我开心还来不及,又怎会起列意呢?实在是——实在是奇怪,我也不知为何,这瀚海仿佛变了个模样,就连罗盘也没了用处。”
说着,大胡子将手中的罗盘举起,只见上头的指针正毫无规律地乱转,一会顺时针、一会逆时针,总之没有停下的时候。
难不成,玉墟内的变故一直延伸到了这么远的地方?甚至影响到了瀚海?
“罢了,此事也怪不得你。”陈阳见确实有些异常,也就无心继续追究,“眼见得天就要黑了,先找地方过夜吧,待得星空出来后,再来确定方位。”
大胡子如蒙大赦,“道长说得是,我这就去找块好地方。
通往玉墟的道路不利通行,加之本来也没有多长的路途,因此大胡子一行并没有牲口驮运行李,只凭着手提肩扛来回往返,待得现今被迫在瀚海露宿的时候,手头边就连帐篷也没有一顶。儿个膀大腰圆的壮汉,于这深秋时间在瀚海冻得瑟瑟发抖,只有相互抱着挤在作一团,以温暖彼此。
陈阳等人能以调息护身,并不觉得寒冷,他见此情景,便干脆掏出龙须笔,
于流沙上绘制出火阵,当形如篝火的明黄色火焰亮起时,寒冷的瀚海之夜总算有了些暖意。
“啊呀,真是活神仙啊!”
见陈阳仅以一支笔,不需任何火源、引火物,就点亮了篝火,且火光长燃不熄。如此神迹现于面前,不仅大胡子,便连其随从也跟着一齐朝陈阳磕头,做出顶礼膜拜的样子。好说岁说,才令其重新坐下,围在篝火边休息。
望着天上的繁星,陈阳查找到了北辰,那是位于紫薇垣的最大,最亮的星辰,也被称为天极,此星的方位形如被北斗七星的斗所托住,所在的即是北方。只要找看了北,自然无须再畏惧失去方向。
“这等粗浅的观星之法,是咱们这一行必定要懂的,特别是在山野间跋涉、
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时候,最是有用。”陈阳一边指着北辰,一边对众人道:“只要能见到星辰,就用不着害怕迷路—-我们先前是朝西南走的,方向可对?”
大胡子敬畏地看着陈阳,老实地回答:“不对我们应该往东边走,方向几乎走反了,白白绕了个大圈。”
“流沙上没有路标,有些时候难免偏离方向。”陈阳说道:“这地方的地脉也有些不对劲无妨,既然找到了方向,今夜就用这火堆取暖,明日大不了费上一天的功夫,从这破地方走出去。”
轻描淡写的一番话,令紧张的众人放下心来。
长夜漫漫,如今时辰还早,许多人无心睡眠,便坐在火堆前攀谈。几人说着说着,不自觉地就讲到了有关瀚海的传说。
众所周知,瀚海又被称之为死亡之海,之所以有这么个外号,是因千百年来有无数人葬身于此,进得去、出不来。世上有取错的名字,却没有叫错的外号,
对于死亡之海的恐怖,便是生活在其边缘的牧民,也往往不愿意深谈,只偶尔讲述有关于其的儿个传说,其中最为有名的,除却一度兴盛最后却神秘消失的精绝古国外,便是所谓的“沙龙王”。
水中有水龙,地中有地龙,沙中或许也有沙龙,传闻瀚海的流沙之所以不断移动、难以成型,便是沙龙王在瀚海深处不断活动的缘故。等闲并不现身,只在月圆之时会从流沙之中钻出换气,出现时,每每因其吐息而造成席卷数十里的大沙暴,使得风暴过处、寸草不留,将沿途一切地形风貌改变。
若正好有倒楣的行人遇上,自然难免被沙暴掩埋,成为沙龙王的祭品与盘中餐。
陈阳听这些部落牧民的意思,似乎是认为今天出现的异常,有可能与沙龙王有关,正是因为其途径附近,才使得周围的地形发生变化,并扰乱了他们几个的方向感,致使迷失路径。
这话说得,虽然有些为自身的失误开脱的嫌疑,却也十分有趣。
陈阳一边想看,一边抬头看起天上的明月。无巧不成书,今夜恰好也是个满月之夜,若是那所谓沙龙王真的就在附近,不知有没有缘分见上一面?
说多了话,不免会因此口千,而清水并不易保存,所以大胡子一行人等用于解渴的是驼奶酒,这等酒水的滋味十分特殊,质地与色泽都如同清水,微酸,饮多了亦可醉人。一名大胡子的手下便因为喝多了驼奶酒而站起身来,向众人告了声得罪后,恋恋不舍地从火堆旁离开,绕向不远处的沙丘后方,打算去那儿解手。
这人来到沙丘背后,匆匆地解开裤腰带,打算赶紧完事后好回到那温暖的火堆旁边。这等天气,若旁边没有个取暖之物,真是冻煞人。上着上着,不一会儿,忽地一歪,鞋子眨眼间就被淋湿,于是他低声骂了一句,打算待会从旁边抓些沙子擦干再返回,否则等到在火堆旁一烤,味道于周边散发出来,就别想坐人了。
他原以为是意外,但事情却开始变得有些不对,只见那玩意莫明其妙地左摇右摆,仿佛也吃醉了酒般,然后才发现,方才并不是自己出了问题,而是脚下的地面莫名地在震动。
忽而,已被濡湿的沙子塌陷下去,露出下方的一张黑洞洞的大嘴,这人只感觉眼前一黑,便被流沙之中突然钻出的庞然大物叼了个正着,甚至还没有来得及发出声惨叫,便消失在了沙丘背面。
出事了—
陈阳迅速赶往沙丘后方,只见得一条满是鳞片、如鱼一般的长尾,消失在了流沙之中,连带着那名方便的牧民也失去了踪迹,现场只留下了破碎的衣角。
“那——-难不成还真的就是沙龙王?”陈阳能隐隐感受到,沉入流沙之中的怪物其实并未走远,并仍在下方某处窥伺着上方的行人,继续静静等待着出手的时机。
见敌在暗,我在明,形势有些不利,陈阳灵机一动,看向苗月儿:“你那些摄魂铃可还有么?”
苗月儿低头确认了下腰包:“还有几颗,怎么了?”
“拿几颗给我,有东西躲在流沙下面。”陈阳伸手自苗月儿处接过摄魂铃,
“看我将它弄出来。”
陈阳将形如白色小铃铛的摄魂铃高高举起,挥手往下一砸,强悍的指劲令摄魂铃如钉子一般深入流沙之中,直至下到丈馀深时,才被陈阳手掐法诀引爆。
顿时,一阵密集而刺耳的铃音响彻于流沙之内,引得地面微颤之馀,众人的脚掌也跟着发麻。不远处,一道庞大的黑影忽然从流沙之中冲天而起,有将近三、四丈长,如小舟一般,它打看横地掉在了流沙之上,浑身抽搐的同时,口中还含看半具咀嚼至一半的躯体。
“这是什么怪物?”
陈阳皱起眉,端详着对方的模样。
只见其暗褐色的身躯如鱼一般生有细密鳞片,两侧各有如翅膀般的宽大鱼鳍,头颅仿佛饭铲般又扁又平,并没有眼睛,腹下有着两条结实、生有利爪的后肢,占了体长近一半的长尾则拖在身后,伴随着抽搐不时拍打几下地面,
若说这就是沙龙王吧,可外型似乎与龙几乎没有一点共通之处,与其说是沙龙,倒不如用沙鱼来形容更为贴切这模样根本就是长着两条腿的大鱼。
稀奇古怪的事物,陈阳也算是见得多了。至于山野怪、魅一类的,
甚至亲手收拾过不少。但这生活在大漠之中的怪物,确确实实是头回见到,在搬山派的志怪密档之中,也未曾见过类似记载,可以说一无所知。
“看来这东西常年生活在流沙底下,视力已经接近完全退化,而听力则异常发达,借此侦测周围动静,查找猎物。”陈阳推测道:“所以,它才对声音异常敏感,我原本只想着用摄魂铃将其驱赶出来,没想到直接震了个半死—”
陈阳正分析间,大胡子看清了那只剩下半截的躯体,悲痛地大叫了一声,然后抽出腰间佩刀便冲上前,要手刃了这怪物为手下第兄报仇。
沙龙这时恰好张开口,露出一层雪白细密、有如锯齿般的两排牙齿,喉中咔咔作响间,射出一连串黑色的弹丸,于破空声中射向大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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