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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已被告诫速退,如今反而更进一步深入,徐弘远不免有些担忧,而他的忧虑果然在一行人进入中室后化为现实。

走在最前头的陈阳,左脚轻轻地刚踩在地上,紧接着便有一阵机簧声响起。

喀啦喀啦的声响此起彼伏,延绵不绝。

瞬息间,如雨般的弩箭已将陈阳等人的身影淹没,一直过了十馀息方才停下尘埃落定后,在无数弩箭的缝隙之间,透出略显黯淡的金光。原来陈阳早已有所提防,提前以金光咒护体。

那道凝实有若实质的金光上已被扎满了弩箭,千疮百孔的样子如同蜂窝,而其中陷入最深的箭矢,距离陈阳的肉身仅有五寸,得益于精良的做工,虽然制作的年代已十分久远,但这弩箭仍保持着相当的杀伤力,伴随着陈阳散去护身法力,近百根箭矢亦随之掉落,又是一阵叮当乱响。

“这可真是大手笔。”李猴儿惊叹道:“到底是皇帝老子的墓穴,竟然用这么多弩来做机关,未免有些奢侈了。”

“多?不见得。”陈阳淡然地道:“道友大约是看错了,眼前的这上百根、

连同其馀没有射中的,不过只是十几张弩射出来的而已。”

“十几张?”

李猴儿先是一愣,又笑道:“陈掌门又在说笑了我先前做买卖的时候,

也曾碰见过那些个护院的硬弩。这些弩箭能令你的金光咒也出现损伤,可见其威力,使用起来必然费力—怎可能只用十几张,便能箭如雨下?”

陈阳手头也有墨家复现、改良过的神臂弩,这东西即便相隔百步仍能贯穿用胄,但即便用得再熟练,也得好几息的时间才能射出第二发,但他方才那样说自然是有原因。

“此非寻常强弩,而是连弩。”前方身穿汉军甲胄的几个人影,

道:“也即元戎弩,后世又称诸葛连弩,可接连发出十支八寸长的铁矢,乃当时季汉军中利器。”

听到陈阳的话后,另外二人也顺看其手所指的方向看去,果然见到传闻中“元戎弩’的模样,相比于寻常强弩,其最显著之处莫过于高高隆起的箭槽。

众人虽然也曾听闻过“诸葛连弩”的名号,只是此物早已失传,只在故事中偶尔被人提及,眼下还是第一次见到实物,不免对其有些好奇。

“我倒要看看这连弩到底有什么玄机。”

李猴儿正想着上前,却见发射完弩箭的汉军将土后退几步,其两侧同样呈红衣黑甲打扮的将士则配合着向中间汇聚,手持环首刀与皮盾,将射手掩护在身后,同时传来一阵箭矢入槽的装填声。一静一动间,进退有度,动作整齐划一,

陈阳还注意到这些将士所佩戴的头盔两侧有着白色羽毛般的装饰物,想来,这就是所谓‘百兵’了。

若是寻常倒斗贼在此,见到如此情景,多半要被吓倒,以为是季汉精兵亡魂不散,即便身死也要守护其主。如此一来,谁又敢正面与这等强军相争?但陈阳等人却知道,眼前这些‘人影’虽然配合默契,身上却没有一丝半点的生人气息,只是徒具人形的死物。

“相传诸葛武侯有巧思,曾以木牛流马运粮,以他的才智,布置出这些士卒想来也并非难事。”陈阳感慨道:“可惜墨家矩子不在此地,他若是见到这些东西,必然欣喜——这些东西阻挡住了前进道路,只有先将其冲散了。”

说完,陈阳放出八卦藏龙剑,游龙般的剑光冲至“白兵’之中,将原本严密的阵型搅乱。

毕竟时隔千百年,这些‘百兵’的黑甲红衣之下,乃是以木材制作的身躯,虽然在惠陵之中保存得极好,终究难免有些腐朽,又如何是八卦藏龙剑的对手?

金色重瞳在眼框内四处转动,来回扫视,虽隔着有些距离,但借着精妙的法力,陈阳只将“白兵’身上用以活动的关节卸去,并无损其完整,借而清理出足以前进的道路。

从这先礼后兵的布置,足以一窥诸葛武侯的风采。

惠陵因地域所限,虽不如其他皇陵那般有庞大地宫与精妙布局,但论及防护,实不在陈阳生平所见任何一座大墓之下。这般精妙的布置,便是一些通晓方术的异人也难免着道,可惜却偏偏碰上了陈某人,以这搬山道人如今的道行,实难被这些机关所伤。

令得一众“白兵”停止后,墓室之内再度陷入寂静。陈阳在此刻抬起头来,看着周围墙上的壁画,里头记录的正是昭烈帝的生平,其中多是些战场,表现出其戎马一生的传奇色彩。其中不仅有胜仗,便连大败亏输的亭之战也有记录,而吸引陈阳的并非任何大场面,而是其早期征讨黄币的经历。

壁画上,有一手持九节杖、头戴黄币者,正施展雷法,将一将领模样的人从坐骑上劈落。

无需多说,这般打扮的人,自然是所谓‘大贤良师”张角,也是太平道的创始者,正是此人真正动摇了汉室根基,揭开了群雄争锋的乱世序幕。

而对于中土玄门,张角也有着非同寻常的意义与影响。彼时,相较于教众数十万的太平道,正一派的前身五斗米道只偏居西南,两者完全无法相提并论。

“魏武帝与昭烈帝虽然都是靠征讨黄币起家,但后来魏武却仰仗黄币甚多,

其魔下青州兵正是原本的青州黄巾,得此强援后,才逐渐雄起于北方。”

“还别说,自古以来,青州这块地方就容易出些教派。”

听完了陈阳的讲述后,徐弘远的面色很是精彩,他小心翼翼地看了看周围,

这才道:“还好玉琪真人不在,不然若她听到这话,只怕要大发雷霆。毕竟师父方才说的,与正一派所述大相径庭。”

“在她面前,我自是不会说这话,不过这事出于我搬山派的记载,或许有些可信之处?”陈阳哈哈大笑道:“-无论如何,太平道早已消亡,便连原本的《太平要术》也已失传,如今世人晓得的是正一派的张天师,而并非太平道的大贤良师。”

说着,他文露出可惜之色:“除却张角外,彼时江东的于吉也是修习了这《太平要术》,从而有些法力,借此博得了声名,只是被孙氏所杀这《太平经》传闻是南华真人的着述,必然有独到之处。如今虽然也位于玄门三洞四辅真经之中,是为‘太平部”,但内容大多为后人编篡。”

“现在,也不知去哪里才能见识到真正的《太平经》。”

“师父。”徐弘远见陈阳似乎对《太平经》很感兴趣,便提议道:“既然这经书如此有名,不如去张角、于吉的墓中找一找,或有孤本尚存?”

“哪有那么简单。”陈阳摇摇头,“黄币尚未成事、张角便已病故,有传言说是他强行截断汉室气运而遭受了天谴,于吉则是死于牢狱之中,这二人究竟葬于何处,至今无人知晓。”

闻言,徐弘远也轻轻一叹。

师徒二人说话的功夫,坐不住的李猴儿已经逛了一圈墓室。

他牢牢记看陈阳的叮瞩,虽然有好儿样眼馋的宝贝,却始终没有出手,只呆呆地看看过个眼瘾,根本没听清陈阳两师徒方才在说些什么。

过了中墓室,便是棺所在的后墓室,两侧还有存放更多明器的耳房,其中以蜀锦最多。考虑到墓主身份,以及这位年少读书时喜好声色犬马的传闻,如此也并不算奇怪。蜀锦直到如今都是贵重之物,天下间的蜀锦,又以天衣坊最佳。

存放了这么久后,这些蜀锦早已不堪使用,但其表面的花纹仍十分精美,绣工并没有因时光流逝而褪色。

“——-师父。”徐弘远侧过身来,小心谨慎地道:“过了那‘白兵”后,

至今没有再发现新的机关,连接墓室的门也没什么奇异之处,未免让人有些不安。”

“这墓穴占地太小,内中并没有留出多少布置的馀地。再者说,限于季汉国力,墓里的陪葬明器也没多珍贵,因此也不必太繁琐。”陈阳背着手道:“依我看,过了这一虚一实两关后,剩下的布置便应该只在墓主棺柠处。”

听到陈阳方才说“不算珍贵’的时候,李猴儿眉头一挑,心道这搬山道人究竟有多富足,才能说出这财大气粗的话?只是终究没有声。

进入到存放着棺柠的墓室后,事实也正如陈阳所推测的那般,熟悉的黄肠题凑外,共点有六十四盏铜灯照耀,灯火隐隐之间排列为阵势,且火光不断变幻,

有时呈龙形、有时呈虎形,有时如同鸟翼、有时如同蛇蟠。令那位居正中的柠室仿佛也跟着变幻万千,有着无穷气象。

陈阳见到这灯阵后,便停下脚步,以重瞳法眼凝视着灯火变幻,许久没有声。

徐弘远见状,知晓陈阳又是看出了些什么名堂,也就静静地站在身后。

李猴儿性子急躁,又知道此番入墓只有一个时辰,眼见得时间临近,陈阳却久久没有动静,心急之下,仗着身法过人,便想凑近观看。谁曾知晓,那六十四盏铜灯明明占地不广,他却无论如何也不能将其越过,矮小的身躯在一盏盏与身高相仿佛的铜灯间来回打转,却始终不能靠近那黄肠题凑一步。

“这是怎么回事?”

李猴儿性子急躁,认为自已这状况是受到了周边灯火的影响,便摸出燕尾镖来,打算将铜灯击灭,好借此找到出路。

“别动手!”陈阳突然喝道,“你别小看了这灯阵,盲目出手若是牵动了阵势,当心死无葬身之地!”

作为守护墓主的最后手段,看似寻常的灯阵下所隐藏的凶险,必然远胜于先前的虚实两关。

“啊?”

性命攸关下,李猴儿到底还是听劝的,在陈阳的阻止下,生生将原本已经打算出手的燕尾镖捏了回去,又苦着脸道:“可我如今进又不是,退又不是,不知怎地,竟走不出这灯阵了!”

“这是自然。”陈阳掌握有天官伏户阵、同时也了解些奇门遁甲,如今总算是看出了这灯阵的些许门道,解释道:“八阵图可困死数万大军,如今即便只是以灯为阵,困住你一人又有何难?”

“八阵图?”

“没错。”陈阳指着灯阵道:“六十四盏铜灯共为八阵,每阵又由八盏铜灯所组成,其中有天地风云四正位,又有龙虎鸟蛇四奇位,以正位为主、奇位不断变幻,是谓“以正合,以奇胜”,将八卦之象尽数包含于其中,内藏深奥玄机。

若是一旦做出攻击,就会引动灯火,到时只怕是化为飞灰而不自知。这每盏铜灯,都是内含灵性的器物,便是一点星火,亦有燎原之势。”

见陈阳说得头头是道,听上去还有些可怕,李猴儿赶忙道:“既然道友已经看出了这阵法的虚实,不如赶紧教我破解之法,我也好从中抽身而出,从此再不敢妄动了。”

“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陈阳摇摇头道:“这阵法之所以厉害,是因为有正位的遮掩,阵外之人无法确切感受到内中形势的具体变化,也即是说——想要出阵,先得入阵。”

陈阳没有卖关子,继续道:“唯有以身入局,方能在瞬息万变的八阵之中找到破绽,但若看不透这阵法的话,恐怕只有坐以待毙了。”

“那可怎生是好?”李猴儿闻言,头上冷汗都冒了出来,“早知我就不乱走了若是被这几盏灯给活活困死,尸身叫后世不明内情的人见到,岂不是要笑掉大牙?”

他在心中暗道一声苦也,早知就牢牢跟在这搬山道人后头,便不会陷入这尴尬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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