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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仙长要说些事情,你们带着少爷先退下。”

丘胖子吩附妾侍将丘虎头带走,屏退众人,为陈阳倒了杯茶。

“乡野之人胡言乱语,这事虽然有些意思,但我看与旱情多半没什么关系。”

大概是这小道消息太过小众的缘故,丘胖子很明显地有些不自在,眼神游离了一会儿,才接着道:“仙长就当个笑话听罢-人说啊,这一次大旱,是因为有旱在作怪哩!”

“旱魅?”

陈阳眯起双眼,将架着的腿放下,正色道:“有点意思,你继续说。”

对于安分守己的常人而言,只怕一辈子也碰不上户变的粽子,更别提旱这类只在传说中出现的鬼神。

但陈阳毕竟见多识广,象这旱,他不仅亲身见识过,甚至还动手收拾过,

只是没有刻意去宣扬而已。

丘胖子亦认为这旱魅一说是乡野村夫胡编乱造的迷信言论,若不是结识了陈阳,真正经历过了一些怪力乱神的事,只怕他也根本不会将这说法记在心中。

“是这样。”

丘胖子舔了舔发干的嘴唇,说道:“前几个月,黄河边上有条支流淤塞了,

官府就征发了役,带着周边百姓去通渠,结果在水底的淤泥里挖出了些屋角,

下面似乎埋着有些年头的东西”

“仙长也知道,这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古今皆是如此,便连公门中人也不能例外,这役又是个自带钱粮的苦差事,完完全全的赔本买卖。”

“人之常情。”

陈阳点点头,心道发现遗迹立马报告上官,在眼下这个世道到底还是想当然了些,趁机中饱私囊才是绝大多数人的选择,又催促道:“继续说。”

“是。”

丘胖子接着道:“那些疏通水道的河工里头,也有几个人物,他们商量着就将这事先瞒了下来,白天照常动工,晚上偷偷去挖那淤泥底下的东西,想着找到些值钱的家伙事儿贴补家用,然后再将这事禀报上官。谁知啊,这淤泥下头的原来是座墓,墓里有一口透明的琉璃棺,棺里有个极美的女子,也不知用了什么法子,竟是眉目如常,象是睡着了一般。”

“据说啊。”丘胖子用双手比划着名道:“这女子貌若天人,身着一袭玄青色长裙,胸前戴着一串夜明珠,其中最大的那颗,差不多有鸡子那般大!”

“然后呢?”

“然后嘛——”丘胖子有些尴尬地笑了笑,“那些河工都是些苦哈哈,往日里何曾见过这般貌美的女子?又因离家太久,一腔火气无处发泄,见到这女尸貌美,几个胆大包天的竟然起了邪念,合力将这口琉璃棺打开,想要———"

“谁曾知晓,才刚将棺材盖打开,那貌美女子忽然浑身生出长毛,又活了过来!她将脖子上戴着的珠串一撕,随即大叫一声,跳出棺外就没了踪影。几个河工何曾见过这等架势,哆哆嗦嗦,连腿都吓软了。半响才回过神来,将那散落一地的夜明珠偷偷分了,将河道底下发现古墓的事情告诉了知府大人,只瞒下了那貌美女子的事——”

“说来也怪,据说这女子现世之后,就再没下过一滴雨水,于是就有人说这女的是个旱,要抓来烧了祭天,才好叫老天爷下雨。”

见丘胖子说的绘声绘色,有鼻子有眼,陈阳心道没想到这家伙还有些口才,

日后若是败了家,去市面上当个说书的也能混碗饭吃,又问道:“你又为何知道的这般详细?仿佛亲眼见过似的?”

“这个嘛——”丘胖子扭扭捏捏地道:“不瞒仙长,那些个散出去的夜明珠,如今恰好有一颗就在我这里,这事也是那卖珠子的人说给我听的。”

“这就简单了。”陈阳道:“赶紧将那夜明珠拿来,我好看个究竟。”

丘胖子忙不迭地点了点头,亲自去房中取了那颗夜明珠出来,只见其用绸缎包了个里三层外三层不说,内中还用匣子套着匣子,锁扣叠着锁扣,足足花了近一刻钟才解开。

如今时近黄昏,天色已经暗了下来,院子里也不怎么敞亮,夜明珠才刚一露面,已发出姣洁如月的光芒,将近在胆尺的丘胖子面色映衬得有些苍白。

“仙长,这就是那珠子。”

陈阳伸手将夜明珠接过,凑在眼前观看,眼中金光一闪,随后眉头不自觉地拧在一起,很快又松开。

夜明珠,又称“随珠”,因其可于夜间发光而得名,向来是世间珍宝,深为达官贵人推崇。

“你的这颗夜明珠虽没有鸡子那么大,品相却十分端正,尤其散发的光芒并非寻常夜明珠的幽绿之色,反而姣洁如月,正是夜明珠中的上品,比寻常的御用之物还要好些—————花了多少银子买的?”

听陈阳对这夜明珠的评价很是不错,丘胖子嘿嘿一笑,从对方手中接回这珠子,伸出又短又粗的五根手指,“仙长,我出的是这个数。”

“五千两?”

“不。”丘胖子低下头,难掩笑意,脸上的肥肉也因此一颤一颤,“—-是五百两,那群卖珠子的不识货,把这好宝贝当寻常珠子卖了。”

“价钱也算公道。”陈阳面色如常,“这些难出手的玩意,能以一成价格卖出去就不错了。”

虽有些奇怪陈阳怎么知道这销赃的弯弯绕绕,但捡到便宜的喜悦还是压倒了不值一提的疑惑,丘胖子笑得合不拢嘴。

陈阳见他一副开心的模样,特意等了片刻,才道:“不过,能卖个好价钱的前提是,这珠子没有被尸体佩戴过。”

“我现在没亲眼见到那东西,也不好说她究竟是不是旱,只这颗珠子,内含十分强烈的阴气、煞气,轻则折人寿数、损人根本——-重则招灾惹祸,使得家破人亡。也就是你把它当作个宝贝疙瘩,藏得严密,平日里不怎么与其接触,才没被这珠子给方了。我见你气色有些不好,本以为是酒色过度,原来,嘿嘿”

陈阳的冷笑声里,丘胖子的面色由红转白,又从白转绿,听到不能碰触这珠子,哆嗦着就要将其扔出去。

“唉,你可得将它看好了!”陈阳提醒道:“要是不小心将这珠子摔碎,内中阴气、煞气可就再没有阻碍,若一齐爆发出来,便是我也要吃点苦头。”

“啊?””

笑容已彻底从丘胖子的脸上消失,这珠子他拿也不是、不拿也不是,急得是满头大汗,赶忙将其重新丢回匣子里,重又封得严严实实。陈阳已经救过他好几次性命,对这位仙长口中的话,他丘某人向来没有半点的怀疑,眼下只恨自己为什么贪念作票,将这要命的灾星买回了家。

望看桌上的包裹,这下丘胖子可不敢再伸手去动了,眼巴巴地看看陈阳:

“这东西该如何处置?还请仙长指条明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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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东西流落到市面上也是害人,丢了吧,若被谁家给捡去也不好,终究是你自己沾染上的这因果。依我看,反正你这宅院大,干脆给你找个地方把它埋了算了。”陈阳说道,“再给你写两张符,就贴在这包裹上,等过个三五载,内中阴气自然化去,到时你就能正常取用了。”

这等要命的东西,谁还敢用?只当五百两银子打了水漂就是。

丘胖子连声道好,请陈阳速速作法,

“不急。”陈阳起了玩心,还想着晾一晾对方:“我平日里写符快,只因事急从权,所以省了不少步骤。正经写符的仪轨、规矩多且不说,还要放在法坛里供奉个几日,这才能有十成十的功效。既然事关身家性命,你也不想这么随便吧?你收了这玩意许久也还未出事,便再等个几日。”

所谓一点灵光即是符,世人枉费墨和朱,陈阳此话纯粹是用来搪塞丘胖子,

只为令其长长记性,好让他以后不再沾染这些个明器。

不过,这夜明珠中蕴含强烈阴气这一点,陈阳确实没有骗人。那些阴气、煞气大量聚集在珠体之内,只是不会轻易散出,这才没有酿成祸事,但仍旧十分危险。

其实,墓中陪葬,有的是为了彰显墓主的身份地位,令其死后亦享受着荣华富贵;还有的,则是为了镇压凶灵,令其不得生乱。

而这夜明珠,显然是后者。

寻常出土的明器即便会因死者之故,沾染些阴晦之气,却绝不会有这般浓烈。若是从那些个藏风聚气的福地之中出土的物件,说不定会被养得更胜从前。

这珠子里的阴气已堪比一头寻常鬼物,绝不会是什么首饰,而是专用于净化、镇压凶煞的法器。

是否真是旱魅,需要亲眼见过才好确定,但这珠串的主人,绝对不是什么小角色。

奇怪的是,丘胖子所言距离现在已过了些日子,周边地界却从未听说过有什么怪事,这不免令人生疑。

陈阳想着,“看来,还是得去实地走访一番,查探个究竟。”

又过了两日,在别人家白吃白喝的陈阳总算是将两张伏魔符交给了丘胖子,

并瞩咐对方将符贴在那夜明珠的包裹上,再用个红泥酒坛装好了封住口,埋在后花园坎位的一株桃木底下,三年之内不得将其起出,否则必有劫难。

讲完后,在对方的千恩方谢中,陈阳让丘虎头骑在自己肩头,带着徐弘远回到道场。

陈阳对时机的把控,也确实精确,他前脚上山,后脚苗月儿就已抱丹成功,

只见一道灵光穿过道场的屋舍,直飞入空中,化为道道彩霞,过了一香后方才散去,整个搬山派道场内随即弥漫着一股清香。

徐弘远上前叩响大门,过了一会,门缝从中间打开,探出个白发稀疏的脑袋,眯缝着仅剩下的一只好眼看了看师徒二人。

“哟,掌门老爷,你总算是回来了。”

老独眼的语气听上去总是有些阴阳怪气,他看向陈阳肩头的丘虎头,装出副大惊小怪的神色:“怎么回事,这才出去多少天,就抱了个大胖小子回来?你们这是祸害了哪家姑娘?”

“又在这胡说八道。”陈阳笑骂道:“你也不算算日子,便是手脚再麻利,

也不至于这么快吧?”

“那可说不准,你掌门老爷可与寻常人不同,本事大了去了。”

徐弘远老老实实地在旁介绍:“龙前辈这是丘员外的儿子,我师父已收他为徒。”

“原来是丘胖子的儿子-我说怎么有些眼熟,这模样确实有几分象他爹。”老独眼走上前,起脚,揪了揪丘虎头胖嘟嘟的脸蛋;“快叫声爷爷,我给你糖吃。”

丘虎头却不是个好相与的,闻言一脚踢在老独眼的鼻子上,势大力沉,叫其捂着鼻子好一阵摩,“奇了怪了,一个奶娃娃哪来这般大的气力!”

打闹间,苗月儿已俏生生地走了出来,虽素面朝天却不减丽色,她笑吟吟地看向陈阳,眼神中藏着小别重逢的喜悦,福了一福,开心地道:“师兄。”

“恩。”陈阳也露出微笑,看向略有些消瘦的苗月儿:“几天不见,你倒是有些清减了,看来这些天着实下了番苦功。对了,还未恭喜师妹成就金丹。”

“也是托师兄的福。”苗月儿的双眼又弯成了月牙,“若没有师兄留下的丹药及指点,只怕我至今还是一头雾水—”

“你们俩就别在这门前客套了。”老独眼揉了揉发红的鼻梁,“也不知都给谁看-且先进去把行李放下吧。徐小子,道场里没什么吃食了,你待会跟我一起下山寻摸些回来,也好庆祝一番。”

“其实—”

徐弘远道:“丘员外又备了不少菜蔬鲜肉跟着一起送来,够用上一阵子了。”

“那倒是省事了。”老独眼看了眼冲着自己做鬼脸的丘虎头,“也是,他饿着谁也不能饿着自家的宝贝疙瘩。”

于是众人一齐帮忙卸了行李,而憨头憨脑的食铁兽果然很受苗月儿喜爱,被放养在道场之内,作看门护院之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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