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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阳从怀中取出一张舆图,上头描绘的正是骊山附近的地势,随即以笔醮墨在其上勾勒,从骊山开始,一直延伸至青藤关,轮廓恰似一条张牙舞爪的墨龙,东、西绣岭是龙角,青藤关则是龙尾。

“整个地宫便沿线创建在这龙脉上”陈阳又提起笔,在墨龙身体的三分之一处画了个圈,“这里十有八九便是那地宫内核,也即是祖龙棺所在不仅骊山的形势是四象腾龙,这一整段龙脉同样如此,或可称之为大四象腾龙局,内核要害正是龙心。所以从此处切入,十有八九可直通主墓室。”

倒斗的最上乘手法,便是避开周边一切弯弯绕绕、机关险阻,以没有丝毫偏移的角度直切墓室。陈阳如今虽然人在地上,却能看穿祖龙陵的布局,正是观星寻龙已经大成的表现。

若是编撰《撼龙经》的杨公泉下有知,知道自己用于指点墓葬之法的风水秘术却是这样被人利用,也不知到底会作何感想。

“这就是祖龙陵的走势”苗月儿看向地上那张舆图,只见九山恰好距离那圈不远,“这可不是巧了,两件事恰好一起办了。”

“那么,事不宜迟。”张玉琪建议道,“咱们这就动身去九峻山吧。”

陈阳的灵光一现,令他得以找到了突破口,此刻距离定好的日子才只过去半日,也是多亏了知晓骊山与青藤关这一首一尾,他才能快速揣摩出其中的奥妙。若此次的定位确实精准,可令他们直抵地宫内核,不知能为众人省却多少麻烦事。

自山顶处,三人各自驾起遁光,大半个时辰的功夫,已经来到九峻山的上空。

九山这个名字,或许世人有些陌生,但若是说起其另外一个名号,那便是鼎鼎有名,堪称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昭陵,也就是太宗皇帝的葬身之所,正位于此地附近,

历朝历代各有太宗,但若单单只提起这两字,而不在前头冠之以朝代,世人第一个想到的大都是这位唐太宗。青莲居士曾于此地留有诗篇,言“九峻何崔巍,秦汉陵阙摧。唯见松柏路,苍苍暮云归。”

因山体由九道梁组成,呈“九峰拱卫”之势,故而得名“九山”。从上往下看,

只见山势徒峭,沟壑纵横,松柏青青间杂古槐、栎树,山腰以上有许多野生草药,粗略一看,就有黄芪、柴胡、石斛等等。

太宗皇帝的昭陵便是依九山主峰而建,也是中原第一座凿山为陵的帝王陵墓,整个陵园共占地三十万亩,附近陪葬有无数功臣墓,譬如魏微墓、徐懋功墓。于昭陵以北司马门内,还有着六块活灵活现的战马浮雕石刻,也即是大名鼎鼎的昭陵六骏一一“拳毛”、“什伐赤”、“白蹄乌”、“特勒骠”、“青雅”、“飒露紫”。

众人自空中落下,只匆匆扫了一眼昭陵,并无心去仔细观赏彼处,直往山脚下陵邑附近走去。

“太宗皇帝恐怕没想到,这九山埋的可能不止是他老李家的帝王。”

陈阳边走边道,“这地方的形势也极不错,可称之为九星拱月,想来当初选址的也是个能人,却不知下方龙脉气运已被盛唐半道而衰,国都六陷、天子九迁,藩镇四起作乱,国运如此,未必与之无关。”

“这个谁又能说得清”张玉琪答道:“我向来觉得,运势之说太过虚无缥缈,其实死后有灵、能庇护后人的,从来也只有少数,绝大多数人不过是秉承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道理。我是觉着活人做什么,比死人葬在哪要重要得多。”

“你说得对。”陈阳说道:“道理确实是这么个道理。”

九山附近的村镇已经稀少,早不复昔日盛唐繁华,而马庆所说的地方也极好辨别,

这附近有且仅有一片好草场,正是马家所有。水草丰茂,从西边贩来的好马都在这里养着,待得肥体壮后再高价出手。

世代经营着商队生意,令马家积累了些财富,位于草场附近的庄子修建得很是气派,

光围墙就有两三丈高。一眼看去,竟数不清里头究竟有几间屋子,俱都是上好的青砖灰瓦房。

外表虽繁华气派,实情如何却只有户主自己知道。庄子里住的不仅只有马家人,还有商队其他人的妻儿老小,上下无数张嘴都靠着主家过活。

如今各家的顶梁柱都在那场冒险中损失殆尽,家道中落已几乎是可以料见的事。虽然没有得到确切消息,但见商队众人久久没有回返,其家眷也都有了心理准备,即便是大白天的,也将庄子大门紧紧闭着,内中几乎没有声响。

“马家既然是这里的地头蛇,此番或许能用到他们。”陈阳说道:“至少也能问问周边的情况,比我们自己去找要方便得多。”

“我知道。”张玉琪在旁笑着道:“这自然就是望闻问切中的“问”了。”

“我这派之前就常用这法子,毕竟风水秘术不是那么容易得来的,如今虽有了《撼龙经》,但这看家本领同样不能忘。”

陈阳上前叩响门扉:“观星寻龙,望闻问切,正是两手都要抓,相辅相成。”

门敲了许久后,半天才有人回应,只见那涂着桐油的厚实门板略微开启一道缝隙,从中探出个白发苍苍的脑袋,上下打量了一番陈阳三人,面露警剔:“三位不知有何贵干?”

“老人家。”陈阳对其施了个礼:“在下道号宗光,乃是云游之人,前不久受马东家所托,要将一物代为转交给马夫人,烦请老人家代为通传。”

“你有东家的消息?”

听到这里,老人面色一喜,面上皱纹也淡了几分,赶忙招呼陈阳等人进门,一边端上热茶热水,一边让人去传口信。

片刻功夫,一个衣着朴素、年约三十许的妇人就匆匆赶来。

虽只略施粉黛,倒也十分动人。只见其双眉修长入鬓,色如远山含黛,眉峰微扬似剑锋,不画时亦显英气,颧骨略高,下颌线条如刀削,鼻梁挺直若悬胆,唇薄而色淡。外罩鸦青色素缎比甲,襟缘以银线绣缠枝莲纹,内中衬以月白交领袄。

这位自然便是马庆的结发妻子,样貌端丽之馀又有几分英气,想来也是位女中豪杰只是隐有忧色。

见到陈阳等人后,她先是福了一福,接着急忙问道:“敢问宗光道长,我夫君如今在何处,为何许久没有音频?”

“-我前些日子刚从崐仑回来,马兄与其一众兄弟说是也要去崐仑山里探索,如今具体怎样,我亦不知。”

到头来,想着至少要给别人留个念想,陈阳还是没有告知马夫人实情,“或许再过不久,他们便会回来吧这里有一颗墨玉夜明珠,乃是马兄托我代为转交之物,他再三嘱托,要我亲手交到夫人手中。”

言罢,便将那一颗价值连城的宝珠取出,没有半点留恋之色地交到马夫人的手里。

这位马夫人也曾跟过马庆出外行商,并非是没见过世面的深闺妇人,她一看到墨玉夜明珠,便已知道此物的价值,又见陈阳衣着虽然朴素,却能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将宝物完好无损地交到自己手里,可见是个诚信之人。

虽然只见珠子不见人,不免令她有些不安,但时隔许久,终于听到了关于自己丈夫的消息,还是令她稍稍松了口气,郑重其事地将夜明珠收好后,便派人前去准备宴席、好生招待,来答谢陈阳这一路上的辛苦。

其实从骊山到九峻山,不过只花了小半天的功夫,陈阳眼下也没有什么心思蹭吃蹭喝,便婉拒了对方的盛情,问道:

“我平日里喜好游山玩水,遍访名胜古迹,是个坐不住的人。如今东西已经带到,不日便要启程,就不多叻扰了。只是有几句话问问夫人,如今九山各处的陵园我已经看了个遍,仍是意犹未尽。马家久居于这九山附近,不知周围除却几处陵园外,还有没有什么其他值得观赏的好去处?”

“这个嘛———”马夫人细细思考了一番,答道:“我近来极少出门,不过成亲前倒是常去烟霞镇观光,彼处风景甚是不错,道长可以去那里看看。”

“我记下了。”陈阳又问道,“那除却这烟霞镇以外,周围还有没有什么其他较为特别的地方?便是稍微危险些也不打紧,有历史典故那就更好了。”

马夫人如今所有心思都牵挂在音频全无的丈夫身上,哪里还顾及得上什么吃喝玩乐之类的事。

只是陈阳毕竟远来,又对她马家上下有恩,不能怠慢,所以强打起精神又细细地想了想。

“那就只有断泾谷了,传闻当年祖龙东巡之时,曾驻九山,欲欲仿周天子“背山面水”之制建陵。

其丞相李斯观此地泾水环后、渭水绕前,力谏曰:泾水后割如断龙刀,渭水前缠似绞王索,此乃绝户地,葬之则国祚不永!

于是祖龙怒斥李斯妄言,谁知当夜雷雨交加,有一赤色陨石坠于泾河之畔,石上刻着“祖龙死而地分”。李斯命百匠将陨石溶铸成一块石碑,碑文改刻“大秦永昌”四字,

并下令将残碑藏于水底,后来改为在骊山处修建祖龙陵寝。秦亡之后,楚霸王的部将英布行军至此,见得此碑,便以楚戟将其劈开,传闻碑裂处涌黑血三日不止,此后每逢干旱之时,断碑有时便会露出一截浮于水上。

今年恰好缺少雨水,道长此时去,或许可见到那断碑的模样。”

陈阳闻听之后,眼神闪铄了片刻,心道自己要打听的消息正是这个,且不提传言是真是假,单单那“泾水后割如断龙刀”的话,就是深通风水之人才能说出的。

这九山虽拥有“九星拱月,独王称雄”的顶级格局,但泾水从山后环绕而过形成“后割”之势,正是不吉。于寻龙术里,水脉穿背会切断龙脉气运,但这一点美中不足,用“绝户地”来形容也有些太危言耸听。李斯应当也是精通阴阳风水之人,怎会看不出此地是“帝业可成,难保永续”。

在陈阳看来,这故事的真相只怕还与传闻有些出入,其中另有隐情。

明面上,祖龙听信了李斯的谏言,另选一处作为陵寝所在,实际却将地宫一直修建到了这九山下,那块石碑或许便是李斯用以弥补这九星拱月不足之处的手段。

从骊山四象腾龙,再到九山九星拱月,还有那青藤关那等四山夹道的险要之地,整个关中形胜之处,几乎大半都被囊括。当时,英布之所以将那断泾谷的石碑斩断,恐怕也是知晓了些什么·

思索到这,陈阳便不打算继续久留,起身冲着马夫人告辞之后,便带着苗月儿与张玉琪一齐去往那断泾谷所在之处。

断泾谷正是在九峻山西麓,泾河于此急转调头,河道深切山体,形成数百尺几近垂直的断崖。于弯道中心处,隐隐有个墨黑色的旋涡,其中露出一小块黑岩,上头依稀有着字迹,只是年头太久早已辨认不出。

“那块石头,想来就是传闻中的断碑了。”

陈阳心道:“没想到河南大旱,影响倒是如此深远,连带着这块东西也露了出来"

光一块石碑,应当是无法补足这九星拱月局的缺陷,想来其下还另有布置这么看来,

是又要下水了。”

这一次,陈阳吸取了当时的教训,知晓秦属水德,祖龙陵必然与水有着千丝万缕的关联,所以出门特地没有忘记带上避水游龙甲,如今果然派上了用场。他也不避讳什么,直接在河边将这东西换上后跃入水中,往断碑所在之处游去。

好在如今水浅,水流并不算湍急,而有着避水游龙甲的助力,陈阳在水中自如穿梭便如同一尾灵鱼。

很快,他便来到了那断碑附近,见到河底之中果然暗藏有十二尊青铜人象,个个足踏玄武,手托山形玉璧,面朝着河道作镇压状。

“是镇水金人———”陈阳双眼一眯,“不出所料,除却断碑与金人外应当还有整个阵势,为的正是克服泾河后割的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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