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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随着肉体的逐渐僵化,陈阳的头脑也变得有些不大灵光,思维开始逐渐迟缓,一个念头甚至要持续好几息的时间。

察觉到这个事实时,距离陈阳发现火珠破损已经过了片刻,而众人见他低头不语,还当陈某人是在想对策,浑然不知他大脑已接近放空。

那失控的神树精华,正在将陈阳的肉身化为小号的扶桑神树,而树木与人之间存在着诸多区别,其中之一便是树木没有大脑,而其相对简单的构造也根本无法支撑复杂的思考,故而草木成精在所有精怪之中亦属下乘,即便是千年道行也不及其他生灵数十年的苦修。

“苦也!”陈阳心中暗道,“再不做些什么,只怕这几两肉就要交代在这里了—万万没想到我陈某人竟落得个客死异乡的下场,一身道行要为那该死的树做了嫁衣—为今之计,还是先运功守住心神,至于剩下的,只能交给他们几个———"

此番定计又耗费不少时间,以至于连开口交代的时间也欠奉,眼下陈阳就连牵动喉头的肌肉都有些艰难,他甚至不能盘腿坐在地上,强行支撑着以双手交叠护在心口,随后俯身扑倒在地。

只听得扑通一声,僵硬的身躯就这么重重落下,并没有作出一点卸力,这动静直接将苗月儿等人吓了一跳。

“师兄?!”

苗月儿心觉不妙,一个箭步窜了过来,动作之快,眨眼间已将其他人远远甩下。

她本想着顺势把陈阳扶起,结果才刚上手,就发现陈某人浑身上下变得如同石头般僵硬,活象一具已死了段时间的户体。

如此对于苗月儿而言,无异于晴天霹雳,她只感觉脑袋“翁”的一声,耳边就什么都听不到了,大脑一片空白,两脚紧跟着发软,回过神来时已经跪倒在陈阳边上。

她抬起头,见徐弘远等人着急忙慌地赶了过来,嘴巴努动几下后才有力气开口,声音已隐隐有了哭腔。

“不好了,你师父都硬了——”

啊?

徐弘远听到这话,脚步一个翅起,好容易才稳住身形。

方才还龙精虎猛、将那小山也似的双头怪蛇宰了的师父,怎么突然就倒了?

对此不敢置信的徐弘远勉强稳住心神,只是手掌却仍然忍不住的颤斗,他试探着碰了碰陈阳的肩头,发觉情况正如苗月儿所说,所触之处坚硬如铁,仿佛血肉已经失去了原本的活性。

好在他没有完全慌神,尚有着几分灵智,否则若是就这么稀里糊涂地把陈某人埋了,那才是真的没救了。

其实人死之后,尸身并不是立即变得僵硬,而是有一个渐进的过程。通常情况下,先是全身筋骨乃至于各关节变松,其中谷道也包括在内。所以某些死囚被处以极刑之后的屎尿横流,并非都是被吓的,也有谷道无法约束的缘故在内。

那些戏文里唱的断头饭,也大多在行刑之前吃,若是吃得太早被克化了,到时就要从下头出来在松弛了之后,大约半个时辰时,筋骨才会重新收紧。这时死尸浑身变硬、关节无法轻易弯曲,也即被称之为“尸僵”。

世上一些常见的粽子,就大多停留在这个阶段,此时若是尸身有怨气未散,又或者冲撞了什么邪物,就有尸变的可能。

陈阳才刚倒下,结果立即就浑身变僵,这状况明显有些不对。所以多留了个心眼的徐弘远,特意将手指伸到陈阳朝下的面部,去试探对方的鼻息,果然发觉气息若有若无。

这时,他才如释重负地长出一口气,感到脑袋一阵晕眩,便下意识地擦了擦头上的冷汗,这才发现自身早就汗流渎背。

“”

六神无主的苗月儿呆呆地坐在地上,眼神空洞,似乎人虽然坐在这里,魂却已经死了。

见状,徐弘远立马道:“师叔,你先别慌,师父他还有气—应当还有救!”

还有救苗月儿一个激灵,漆黑的双眸重又焕发出神采,猛地从地上弹起,双手揪住徐弘远的脖颈,咬牙切齿:“怎么说,到底该怎么救你师父?你倒是快说呀!”

有道是关心则乱,苗月儿如今已失了方寸,拿不出任何对策,只有催促着徐弘远赴紧想办法。

可怜徐公子被对方这么用力地一阵摇晃,脑浆子都险些给摇匀了,一旁的张成松以及塔卡见到这场景也瞪大了眼睛,怎么也想不到一个看上去娇娇弱弱的小姑娘,竟能爆发出这么强悍的气力。

“师、师叔。”再这么下去,陈阳没死,徐弘远倒要先死了,他挣扎着道,“快停手,我、我不行啦!”

苗月儿这才松开了手,得以从对方魔掌之中逃脱的徐弘远咳嗽几声,只感觉头重脚轻,眼冒金星地坐倒在地,天口天口地喘着粗气。

“呼—呼—师父他应该是因为神树的缘故,才陷入了这假死之姿,双手护在胸前的目的则是守住心神。此刻,他应该困守于身体之中,对抗那神树之力的侵袭·—我想,只需我们想办法抑制那神树之苗在师父身上的生长,或者想法子将其除去,就能将师父救醒—"

徐弘远到底是给历练了出来,一番话说得井井有条,听得苗月儿心中又燃起了希望。

“既然如此,就赶紧动手吧你师父说这双就是克制神树的关键,可是,到底该怎么——?”

作为陈阳替师父认下的便宜师妹,在陈某人不省人事的时候,自然由她代为决定搬山派的大小事宜,可望着那巨大的蛇躯,苗月儿一时有些犯难,只感觉无从下手,于是急地在原地直脚:“啊呀,我现在脑子里什么都想不出来,这可怎生是好—"”

“师叔莫慌,有道是三个诸葛亮顶个臭皮匠徐弘远因为心神慌乱也说错了话,而不知所措的张成松也没有意识到这话里的毛病,至于塔卡,汉话尚且说得不利索,要理解俗语就更加难为他了。

“—咱们几个在一起集思广益,必能找出解决的办法。”

话虽如此,可徐弘远也知道,陈阳这状况指不定还能撑多久,也下筋骨已僵,说明正到了危急关头,若是再拖延下去,恐怕假死就变成了真死

别慌,想想看,若是师父在这会怎么做?所谓生克制化,就是要善用身边的一切来营造优势———

徐弘远见塔卡直愣愣地站在那里,双眉紧锁,耿直的大眼里少见地露出一丝悲痛,这人正将右手捧在胸前略微弯腰,模样显然是在悼念。看样子,大概是因为陈阳与其相处时间虽短,却教导了他不少东西,令他对这位老师的“逝去”亦深感悲痛。

陈阳虽然没死,但徐弘远眼下也没功夫纠正对方的错处,只匆匆忙忙地问道:“塔兄弟,你是本地人,对这蛇最为了解,可知其身上都有哪些好东西?”

“好东西?”塔卡一愣,随后正色道:“羽羽肉挺好吃的,分量还多!”

羽羽正是土人对这蛇的称谓,听到这话,徐弘远一拍脑门,无奈地半低下头,追问道:“

那,除了肉呢?”

对于塔卡而言,蛇肉便是最好的东西,所以他又思索了片刻,才道:“我记得,大曾经说过—羽羽的蛇胆、蛇油也很有用处。”

所谓的大,正是对父亲的代称,这一点又跟关中话有些相似,听到这话,徐弘远立马有了主意:

“对,蛇胆,先把蛇胆找出来!’

他下意识就去取一旁地上的藏龙剑,打算将那双侯巨蛇抽筋扒皮,取出蛇胆来救治陈阳。

可藏龙剑自打从陈阳手中跌落后,便头朝下地没入了地面,眼下只剩下一小截还留在外头。

徐弘远伸手去拔,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也无法将其从地上取出,反因为用力过度险些弄伤了腰,

最后只有一屁股坐到地上,气呼呼地看着剑尾的纯青琉璃珠,上头那闪铄不定的灵光,仿佛在嘲弄他不自量力。

“可恶。”

徐弘远无奈地骂了一声,决定另想办法,

其实,包括先前在内,陈阳已将这剑交给他用了许多次,他原想着与这剑多少也算是相识一场,对方应能卖自己几分薄面。

却没成想,没有陈阳的授意,这剑却是理都懒得搭理自己。

其实别说徐弘远,便是苗月儿来了也是一样,藏龙剑根本不会回应陈阳以外的任何人。

想要将这双侯巨蛇大卸八块,没有一件趁手的家伙实在太难,考虑到形势紧迫,徐弘远唯有放弃了努力,向塔卡请求道:“我师父其实还未死,如今正亟待着这蛇的蛇胆救命,塔兄弟,你能不能”

话音还未落,塔卡已经抽刀而起,从双侯巨蛇七寸位置的伤口处钻入。

他虽然话说得不大利索,却并不是傻,明白了陈阳尚有救后,便立即使出浑身解数,仗着对此蛇种的了解,在其身体之内挥刀疾行,浑身沐浴着血肉,最终成功地在半灶香内将蛇胆取出。

这一颗蛇胆足有磨盘大,颜色与材质皆类似于墨玉,外表纹理之间还隐含着金色细丝状的条纹。

徐弘远赶忙上前,从一身腥臭味的塔卡手中将其接过,对于此物如何使用又犯起了愁。

蛇胆,尤其是剧毒之蛇的蛇胆,不仅能祛风除湿、更有明目之效,所有蛇的蛇胆在医术中都可入药,只要不畏惧胆囊内的寄生虫,其实生吞才是最好的使用方法,其次则是用烈酒浸泡,再其次才是将其隔水蒸熟。

象这么大的蛇胆,以陈阳如今的状态,生吞是决计不可能了,就是硬塞也找不到足够大的地方。

以烈酒浸泡也是扯淡,且不提陈阳是个滴酒不沾的,单单将其药性化入酒中就需要不短的时间至于蒸熟后服食,则与生吞区别不大。

眼看这三个法子全都无法采用,徐弘远也有些犯难,毕竟双侯巨蛇已死,这蛇胆没了肉身血气的滋养,效用也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不断减弱。更何况多拖一会儿,对于陈阳而言就多一份危险。

心头郁闷,令他不由得抬起拳头捶打着脑门,咒骂道:“这猪脑子———”

“哟,徐公子这是怎么了,好端端地干什么打自己一拳?”

在这时,一个爽朗的女声隔空传入了徐弘远的耳边,听到这有别于苗月儿的熟悉嗓音,令他仿佛揪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抬头看去,正见到张成松双手举着一面八卦镜,镜中则是有段时日不见的张玉琪。

几天没见的功夫,这位天师嫡女又换了件明黄色的团鹤法衣,令得清丽外表更显雍容。只是此刻她大约是在闺房一类的私密环境,因此很没正形地翘着二郎腿,手中还拿着个啃了一半的香梨。

“你们这是在哪,怎么周边金灿灿的——对了,姓陈的呢?”

自八卦镜的角度左看右看,唯独没有见到陈阳的身影,好奇之下,张玉琪出言问道:“他怎么不来见我?挺大架子的哈。”

“玉琪师叔。”抱着八卦镜的张成松低声道:“此次与你联系,正是为了陈掌门的事情,实不相瞒,他—

张成松虽然不知该如何帮忙,但至少知道有谁能帮上忙,这一面八卦镜正是启程时由张玉琪交到其手中的,正是为紧急时刻连络之用,如今恰好派上了用场。

众人七嘴八舌地解释起了陈阳的状况,听得张玉琪云里雾里、一阵头大,又见这些人都是一副慌张的模样,便道:“你们先别吵了,他不是还没死么!一个个的都苦着脸做什么?成松,我叫你看好陈宗光,你就是这样做事的么?”

“我弟子惭愧。”

“还有你,徐公子,你怎么这么笨呢?蛇胆难道就一定要整个服下,不能想法子萃取其精华么?”张玉琪教训完了自家人,又道:“月儿妹妹也是,姓陈的一出事,你怎么也跟着慌了神,平日里的聪明劲哪里去了?你不会将这胆囊里的胆汁先取出来,先给姓陈的灌下么?”

“对啊!”

经张玉琪这么一点拨,苗月儿这才反应过来,立即便放出涅蛊去汲取胆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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