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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卡本以为要面对一场硬仗,甚至于脑海里已经想像出了自己浴血奋战、最终替同伴们报仇雪恨的场景,宁愿为此付出性命也在所不惜。

然而现实却与他所想的完全不同,这群怪物的首脑还未来得及展现其凶狠,便已经倒在了搬山道人的算计之下,如今业已成为一堆散发着难闻气味的焦炭。

塔卡茫然地收刀而立,心中并无半点为同伴雪恨的喜悦。

“应当是这样。”苗月儿有些遗撼地道:“早知就将那珠子带来了,有这东西在,就可以轻易将这一巢穴的妖物清理干净。”

“没有也不难。”陈阳说道,“既然这东西如此怕火,那就好办,咱们以元阳真火符封住这裂隙的各个路口,再放一把火,将它们全都烧死便是。”

听到陈阳这话,塔卡先是一愣,不敢置信地看向陈阳,似乎有些不明白对方到底是如何用那淡定的口吻,说出这般狠辣的话。

“怎么?”陈阳见塔卡看向自己,眉头一挑,“你是有什么其他建议么?”

“啊不,没有。”塔卡将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不知为何,他如今有些畏惧陈阳的目光,

只下意识将头低下,“我一切都听师父的。”

“好,那你就将这几张符纸拿上。”

陈阳取出一咨元阳真火符,递给了塔卡,并指点对方与苗月儿去何处张贴,随后又自行往更深处走,尽量封死了蝠怪们往地下深处逃窜的退路。

虽说这裂隙深入地下,内中十分曲折,地形复杂得直叫人犯晕,可在陈阳这活地图的心自中,

已经将一路行来的所有路线记得清清楚楚,就是闭着眼也能安稳走出去。

这极好的空间记忆感,得益于他多年来深入地下探索古迹的经历,已足以作为一项安身立命的本钱。

很快,几人分散着将符纸贴完,重又在产卵室内汇合,于所有路线中陈阳仅留了一条给自己等人撤离之用。

确认了一番已经都布置到位,陈阳手中掐了个指诀,引动法力,致使裂隙内各处的符纸先是一道散发出青烟,接着就燃烧起了明黄色的真火。

汹涌火势迅速蔓延,火光很快便将这地下各处照亮,随即更充斥着滚滚浓烟。

“行了,咱们快走。”

陈阳等人已蒙好了面,沿着路线迅速往地面冲去,途中不时便能听到火海与浓烟中传来的哀豪塔卡在后面跟着跑,耳旁听得这呼喊声,心中就忍不住想这一把火下去,也不知能烧死多少这些怪物一一若能将这些东西烧死烧绝了,那才叫好。

一气奔跑了许久,忽然眼前出现了一点微弱的光亮,冲过去后,周围又迅速变得开阔起来,等得回过神来时,几人已然回到了地面。

并没有急着离去,陈阳示意塔卡守住出来的这一方洞口,“后头估计还有漏网之鱼—你就守住这洞口,出来一个宰一个,等到了白天,它们就是想跑,也再跑不出来了。”

“好!”

听得这话,塔卡顿时来了精神,紧紧握着佩刀守在洞口一侧,果不其然,片刻之后,就有个被火燎得浑身焦黑的影子从中蹄出,还未来得及滚灭身上的火星,就已被守在旁边的土人一刀枭首。

待得一夜过去,东方破晓之时,地上已平空多出了十馀具无头的怪物户首,裂隙中则不时朝天散发出几道黑烟。

这一夜下来,大开杀戒的塔卡总算是出了口恶气,抚去了心中的不平,在一旁心得意满地擦拭着那把满是污血的骨刀。

“这么一来,白麟的仇就算是也给报了。”陈阳半眯着眼靠在旁边一棵树上,“原来这岛的底下还有这样的牛鬼蛇神,趁着那神树虚弱,一股脑都涌了出来象这样的蝠怪,或许不止出现在这里一处。”

这是肯定的,怎么想,都不该只有这一个巢穴。而这话被塔卡听到,却令他忍不住担心起了自己的部族。

那些蝠怪是来自地下,而他的族人们也恰好是住在地宫。虽然二者之间,先前是井水不犯河水,但如今情况有变,谁也说不好会怎样。地宫之中又有许多老幼妇孺,一旦被这样的怪物袭击,

只怕是要损失惨重。

想到这,塔卡就再也坐不住了,也不顾身上伤势尚未痊愈,便要往家赶。

见状,苗月儿拦他不住,转头便问起了陈阳意见,后者则道:“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咱们就先送他回去好了,顺道再问一问鸦翁,或许老人家认得这种蝠怪。”

“—不认得。”

鸦翁眯缝着一对浑浊的老眼,在陈阳等人带回的蝠怪尸体上左看右看,最后摇了摇头,做出了判断。

“我之前从未见过类似的东西你说它们来自地下?

“是的,爹。”塔卡赶忙在一旁道:“它们是自地下深处爬上来的,比咱们这里还深得多!”

鸦翁授了授胡须,“那确实深得很了,说不定还在根之国的下方?”

“那岂不是比冥土还深?”

陈阳在旁翘着二郎腿,旁听着这对父子的谈话,偶尔露出思索的神情。

地宫里头与往常一样安宁,塔卡担心的事情并未发生,他的同族并未遭受侵袭,而即便是听了陈阳等人讲述的遭遇,且看了顺路带回来的蝠怪户体,作为族长的鸦翁也仍旧表示对类似之物没有印象。

可是,真会有两个物种共同生活在同一片土地上,结果千万年来从没有发觉对方的存在么?

若真是如此,那也未免太过于巧合了。

以鸦翁的年纪,不认识这东西,会不会是因为相较于这岛的历史而言,这位老族长的年纪还是太小?

来都来了,离开也不急于一时,陈阳询问道:“老人家,地宫里头可有什么关于过去的记载?

越久远越好。”

“倒是还有些壁画。”鸦翁如实地道:“只是年代过于久远,如今已然模糊不清,即便是我们也看不大明白了。”

在鸦翁看来,身为后裔的自己尚且不明白其中意义,作为外人的陈阳就更别提了。然而有重瞳珠在手,陈某人最不怕的就是任何文本、或者类似文本形式的记载。如果是口口相传的颂歌,反而有些难办。

陈阳毕竟是部族的恩人,又救了自己最为疼爱的小儿子一命,这点要求自然该予以满足。故而鸦翁并没推辞,而是与塔卡一同,带陈阳来到了方才所说的壁画所在之处。

来到这里后,陈阳才明白,为什么对方先前会说看不清、认不全了。

不仅字迹模糊,甚至就连作为载体的石墙也仅剩下了小半,除却仅存的只言片语以外,大部分的记录都如尘土般消散在了风中。

“这就是我族最为古老的石碑了代代相传至今,如今已不知道具体是多少年前的东西了。”

对于这话,陈阳并无什么疑问,将字刻在岩石上,也确实是保存时间最长的方式之一,只是岩石终究也难免沙化,如今能剩下这么一小块,已经是该部族保管极为妥善的结果。

来都来了,就算是残缺不全,还是看一看吧。

秉持着这样的心态,陈阳还是自怀中取出重瞳珠,凑在那残垣断壁上端详起来。

不仅仅只有中土,其馀世界各地的人虽然有着不同的习俗文化,但在使用壁画来记录历史的这一方面,却是共通的。

乃至于文本,大多数也是自一幅幅壁画中演变而来,这也使得越是古老的文本就越接近于象形字。

陈阳用重瞳珠在这断壁残垣上看了一圈,以其放大之能,从仅剩的字符以及附近的痕迹上,尽可能地还原了这块断壁残垣上的记载。

令人失望的是,这残缺篇幅上的内容与蝠怪没有半点相干之处,却又不能说丝毫没有收获。

见陈阳绕着那残缺的壁画走了三四圈,然后久久不语,皱着眉头陷入了沉思,在旁等待的苗月儿耐心等侯了半天,最终忍不住开口道:“师兄,你究竟在这上头看出了些什么?是否找到了有关这些蝠怪的线索?”

“关于蝠怪的线索,这上头的的确确是半个字都没有。”陈阳答道:“不过,也不能说完全没有收获,或者说,这个消息更加重要。”

“是什么消息?”

苗月儿露出疑惑之色,眼睛眨巴几下,有些弄不明白陈阳的意思一一都已事到如今,还能有什么劲爆消息?

稍稍卖了个关子,陈阳这才继续道:“虽然没有记载蝠怪——-但这墙壁上的残篇所记载的,却是那一株扶桑神树的来历。”

“神树的来历?”被陈阳的话引起了兴趣,苗月儿半打趣地追问道:“师兄此言到底是什么意思,这神树的来历难道极不寻常?难不成不是自土里长出来的,而是自天上掉下来的?”

“不错,确实是从天上掉下来的。”陈阳竟点了点头,确认了苗月儿的说法,然后才道:“原来这神树并非是土生土长之物,它是有一天忽然间从天而降,伴随着一颗巨大陨石,扎根在了这片土地上,最后更使得周围环境也跟着改变,然后将此岛逐渐演变成了现在这副模样。”

“从天而降?”苗月儿说道,“师兄是说,这神树其实也是你我这般的外来之物?”

“是的。”

陈阳点了点头:“先是海底火山的喷发,熔岩冷却后堆积起来形成这岛的雏形,然后又是扶桑神树从天而降,扎根在火山上汲取其热力生长,并构建了以其为中心的生态-自此,这岛的外貌发生了极大的改变。”

“岛民们的先祖,也是乘船才来到这岛的附近,因为这几座岛是由海底火山喷发后沉积而成,

他们不明其中道理,就以为这曾经并不存在的岛屿乃是在海中游荡的巨龟背部。

有一部分人顺势留了下来,最后亲眼目睹了神树空降在了这新生岛屿上的一幕,而在那场灾难中最终幸存下来的人,就留下了此碑作为记录。”

陈阳缓缓道:“而这,就是那残篇能够识别出的内容扶桑神树和你我一样,本质确实都是外来者。”

这个消息不可谓不劲爆,今日岛民认知里头的世界中心,原来是这么个来历,虽然已改变不了如今根深蒂固的各项传统,却也足够称之为颠复形势的大发现。

“因此我们可以推断,这岛上的生态巨变其实发生了好几次”陈阳继续道:“这神树在种下后生根发芽、从而发展壮大是一次,如今生机渐衰、临近枯菱又是一次。如此,我们可以提出这样一种猜想陈阳伸出一根手指,缓缓道:“受神树这外来者克制的蝠怪们,或许才是这地方最为古老的生灵,真正的土着。”

“—”苗月儿膛目结舌,过了片刻才道:“这想法,是不是有些过于离奇了,说得倒好象岛上的人们是鸠占鹊巢一样。”

陈阳并没有答话,只在那继续沉默,而见陈阳的神色不似玩笑,苗月儿莫名有些心虚,“那——难不成要让塔卡他们搬走,将这岛重又还给那些蝠怪?”

“这自然是不可能的。”陈阳这才道:“积重难返,这岛上环境已然变成现在这样,纵使蝠怪如今重返地面,也断不可能占据这片土地了,至多盘踞在一处-而我真正想的是,失去了神树的压制,这岛会不会逐渐演变回其本该有的样子。”

本该有的样子?

苗月儿道:“师兄是说,这岛会变回没有神树的样子?那具体又会是如何?”

“我先前也说过,这岛的根基是一座巨大的海底火山,只是因神树的压制而没有爆发,并借用其充沛的热力及灵气,才成就了这岛上繁茂的生机。而失去了神树,也就不存在了压制,那么这火山,或许就要开始活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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