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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阳正与这“风神”四目相对,周遭鳞族少年已经跑得无影无踪。

翼龙空洞而巨大的眶前孔几乎占据了一半面庞,看上去有些滑稽,又莫名显得狞,它大概是第一次见到不躲避自己的人类,与陈阳对峙了一会后,叫了一声,随即挥动双翼。

“风神”的翼膜完全展开之时,陈阳眼前一黑,视线几乎完全被那对宽阔的翅膀所遮挡,与之而来的更有随扑闪而来的道道罡风,飞沙走石,几乎叫人睁不开双眼。

塔卡惊呼一声,迎上前来,抬手挡住面门,将陈阳护在身后,他于强风之中苦苦支撑,一点也不敢挪动步伐,生怕一个不小心就被吹走。

对于塔卡的好意,陈阳自然是欣然接受,不过他也并非真需要对方的保护,只需使个千斤坠,

这风神双翅扇动的罡风,就奈何不了他陈某人分毫。

扇动翅膀的同时,“风神”也立了起来,翘着那条极短小的尾部,以如同着脚般的奇怪姿势朝前行走,而巨大的长喙随即落下,如叼起个小鸡崽一般地将塔卡叼起,顺势朝着空中一甩,接着便张开大嘴,要将其一口吞下。

无牙的大口,注定了这“风神“的进食方式以生吞为主,而足够宽阔的长喙也有利于其吞咽,

看这娴熟的架势,显然不是第一次以人为食,这鳞族部落人口稀少,多半也有它的一分功劳。

塔卡只觉得身体一轻,再睁开眼时只见到了“风神”那如无底洞般的咽喉。

“不好!”

他的手脚在空中一阵胡乱挣扎,却只是抓了个空,暗道一声苦,眼见得就要葬身于那血盆大口之内,而在这时,耳旁又是一阵风声袭来,八卦藏龙剑在这惊险时刻穿透了塔卡的衣领,并将其连带着一起从空中遁走,钉在了一旁的山壁上。

到嘴的鸭子就这么飞了,自然令那“风神”恼怒,鸣叫着便转身追去,身躯虽然高大,动作却出奇地轻盈灵活,与那些个在地面上蹦跳的鸟雀颇有些相似。

这翼龙生性凶猛,不仅吞食活人,平日里也以其他恐龙类为食,一顿便要吃至少三百斤的鲜肉,虽然生有一对巨翼,绝大部分时间却是在地上活动,行只用于长途跋涉。

若以为对方长着对翅膀,在地面就失之灵活,那便大错特错。

刚刚才虎口脱险,见那“风神”又阴魂不散地追了过来,被八卦藏龙剑钉在山壁上的塔卡随即奋力挣扎着想逃,无奈藏龙剑没入山壁太深,一时半会竟无法将其拔出,便只好在半空中求救。

“师父救我!”

双方虽没有师徒之实,但陈阳自然不会袖手旁观,即便是毫无关系的路人,他也不会任凭其在面前被其他生灵吞食。

只是这一次并没使出他近来极为中意的雷矛,而是一个翻身便高高跃起,自后方落在了那“风神”的后背。

接着,陈某人解下腰带,迎风一抖,那银白色的腰带顿时如流水一般延伸,化为一道缰绳把那“风神”给牢牢箍住,看似轻盈、质地却极为坚韧,眨眼间已深深地勒进皮肉。

缰绳的缠绕使这“风神”再张不开长喙,急得四处乱跳,它努力转过头来,却又够不着背上的陈阳,无计可施之下,干脆用后背朝着山涯狠狠撞去,要将这背上的可恶小人撞成肉泥。

“嘿,性子还挺烈———”

陈阳轻声一笑,自怀中取出三张绘有山形的符纸,抬手便贴在了“风神”的背心,随即手捏指诀,暗自运转法力,口中振振有词。

后者才刚有动作,忽然又感到背上仿若压了座山,拼尽全力也无法将其扛起,反倒被重量压垮,重重地朝前摔在地上,跌了个狗吃屎。

“我这三张灵符内结土煞之精,一张的重量便堪比一座小山,三张便是三座。”将这风神制服,陈阳悠闲地坐在其身上,笑着用手朝身下拍打,“又有我搬山派龙虎以镇魔法力加持,封锁你浑身气机,定叫你无法逃脱。”

“风神”自然是听不懂陈阳在说什么,但凭借其有限的智慧,也知晓背上的这尊小人不大好惹,远不是其他那些食物般的家伙可以比拟,哀鸣几声,隐隐透出求饶之意。

塔卡的衣领在这时终于被剑刃划破,重获自由的他紧贴着山壁滑下,进而一路小跑地来到那趴伏在地上的“风神”面前,好奇打量。

“师父这是将它给捉住了么?”

“差不多。”陈阳点点头,道:“那鳞族如今就只剩下几个少年,我想着将他们带回你那,正好缺个合适的脚力,结果这家伙就送上门来—我看它体型很是合适,双翼也有些气力,干脆将其拿下。”

塔卡懂的汉话不多,却也能听明白陈阳是要将翼龙充作暂时的坐骑,心想也确实合适,凭这“风神”的体格,足够承载许多人。而若是用那把藏龙剑的剑光,则万万裹不住这许多人,到时半途掉将下去,可不是要摔作肉泥?

方才还被“风神”吓得不轻,眼下见其已被陈阳束缚,正是风水轮流转,玩心大起的塔卡于是也尝试着爬上了这翼龙的背脊,发觉坐在其背上的感觉倒还很舒适,那一身羽毛果然不是白长的。

身为羽族,自然是对羽毛之类的事物有天生的好奇,于是他咬紧牙关、手上用劲,硬生生将一根如剑般的长羽扯下,兴奋地拿在手中来回挥舞。

被拔了根毛的“风神”下意识想要鸣叫,却被潜龙剑所化的缰绳给牢牢捆住了长喙,唯有发出阵低沉的鸣咽,听上去有些委屈。

先前逃散了的鳞族一众少年,此刻又在远处探头探脑,惊讶地注视着眼前的这一幕,似乎很难理解世上居然有能驯服这翼龙的人,看向陈阳的目光顿时敬若神明。

也不需多馀的叫唤,一个个地便乖乖走上前来,站在陈阳四周,起脚抬头观望,作为有驯服翼龙传统的鳞族部落成员,他们当然懂得这“风神”有多么难驯服,也正因此,对陈阳方才所表现出的“游刃有馀”,更觉震撼。

“你好厉害啊!”那自称鳞族首领的半大少年,以其土话对陈阳道:“居然能驯服风神它可是我们这最强大的,我阿爸阿妈就是被它给吃了!”

一旁塔卡如实地将话转述,陈阳心道怪不得这些孩子看向“风神”的自光暗藏恨意,看来这家伙是欠下了不少血债。

血债自然是要血偿,但眼下还不是宰杀了这风神的时候,等到派完了用场,到时再卸磨杀驴也为时不晚。

于是陈阳示意鳞族少年随其一同离开,而经过塔卡转述后,这些鳞族最后的族人也欣然从命,

按着顺序乖巧地爬上了“风神”的后背,对陈阳表现出极强的信任,甚至不用一旁的塔卡再多费什么口舌。

“好,都坐稳抓紧了。”

陈阳招呼了一声,俯身抖动缰绳,另一只手则持着八卦藏龙剑,顶在了“风神”的后脖颈上,

后者万分无奈之下,唯有乖乖听命,借着山涯旁的上升气流一跃而起,不一会儿便越飞越高,离地将近十里。

在高处生活惯了的鳞族众少年自是不觉得有什么好怕的,在一起有说有笑,而塔卡则又一次紧紧闭住双眼,几乎趴在了“风神”的身上,将头脸埋进厚实的羽毛中。

用缰绳把控着飞行的方向,同时藏龙剑不敢有丝毫的放松,在这利器的逼迫下,风神也不敢动什么歪脑筋,唯有乖乖遵循陈阳的指引而前进,

虽比不上陈阳的遁光迅捷,但相较于其他飞禽,风神的速度也算不上慢,经过了一整夜的飞行后,终于在黎明时分重又回到了塔卡部族所在的地宫入口。

仅一天一夜的功夫,就往其他岛上走了个来回,这事若放到别人身上,鸦翁是绝计不信的。即便是陈阳所为,没有眼前这些孩童作为见证,那多半也要打上个折扣。

而能够作证的不仅有鳞族的少年们,亦有那一头暂时充作坐骑的翼龙。

这被称之为“风神”的强悍生物,在完成了其被临时赋予的使命后,被榨干了全部的价值,最终毫无悬念地倒在了陈某人手上。

整个部族的搬迁,此刻在鸦翁的主持下正有条不紊地进行,男女老少们已经收拾好了各自的行李,随时都能前往海滨营地,以在灾难爆发前第一时间登上撤离的船只。

可见这位老族长还是很有些能耐的,而部族里的人也愿意听他的话。

困倦的鳞族少年们自翼龙身上下来后,立即便被鸦翁安排着先去进食。

这些少年大概是饿得狠了,又或许是许久没有见到什么象样的食物,那狼吞虎咽的模样,纵使同样吃相豪迈的羽族人也自愧不如。

“慢点吃,别嘻着了—来,喝点肉汤。”

鸦翁递给那为首的半大少年一碗汤,后者接过来仰头便一饮而尽,接着低下头继续撕扯着面前的干肉,直至将一顿足够数人享用的餐食消灭得干干净净,才意犹未尽地停下。

从塔卡那里听到了这些鳞族少年的遭遇,知晓他们已经是整个部落最后的苗裔,鸦翁对他们也表现得极为和蔼。

在半大少年吃饱喝足后,鸦翁又对一旁陈阳道:“此番又是多亏了你,才能及时找到这些孩子——眼下,便只剩甲族的人了,他们一般居住在沼泽附近,可不大好找啊。”

三岛上的三个部族,分别以“鳞”、“羽”、“申”为名,并各取其特征作为装饰物,这是陈阳已经知道的。

而“申”族顾名思义,乃是以甲壳作为其族标志的族群,因所生活的沼泽附近有巨大的甲壳生物凄息而得名,其形如巨型的龙虾,最小的也有马车般大。

山地、丘陵、沼泽,亦是这三岛不同地形的主要特征,主要居住在丘陵地带的羽族,生存环境可谓是在三族当中最好的,族人数量也最多。

仅剩下大猫小猫两三只的鳞族,眼下距离族灭也只有一线之隔,那自称首领的半大小子吃饱了后,正捧着肚子懒洋洋地半躺在那,同时不忘竖起耳朵听着身旁二人的对话。

在听到鸦翁谈起甲族,而陈阳有意前去寻访的时候,他忽然张开了口,用半生不熟的腔调道:“甲族的人都已经彻底完了,那座岛上已经没有活人了,你不用跑去那里———”

懂得说汉话,亦是各部族首领的特征,可见这少年自称的首领身份也是有几分含金量在里头。

听到他这般讲后,鸦翁先是一愣,随即困惑道:“你是说,甲族的人都完了?这怎么可能?在我们三族之中,可向来是甲族的实力最为雄厚———”

恶劣的生存环境往往能引出人的潜能,而可以使用巨虾甲壳作为铠甲,甲族的实力当然在武器普遍简陋的诸族中最为强悍,这是显而易见、毋庸置疑的。

“我骗你做什么?”鳞族少年的汉话说得极为生疏,此刻文恢复了土话的腔调,懒洋洋地道:“甲族早在两年前就复灭了,最后的成员逃亡到我们鳞族这里,前不久也被风神的同族给吃了,如今已经一个不剩。”

还真是世事多艰,陈阳原以为鳞族的下场已经算是凄惨,万万没想到尚未蒙面的甲族居然已经覆火,本以为十分麻烦的连络诸族,结果完成得竟然十分容易。

也就是说,这几个鳞族少年,就是岛上除却塔卡他们族群以外,仅剩下的几个活人了———

鳞族的生存条件有多恶劣,是陈阳亲眼见证过的。再加之有“风神”之类的恶兽在旁窥伺,日渐衰微也是有脉络可循的,可那甲族又具体是怎么一回事?见鳞族少年似乎知晓些内情的样子,陈阳便让塔卡转述疑问,想要借此了解一下甲族所发生的事。

鳞族少年对陈阳的能耐看在眼中,自然也很是信服,闻言立即如实地道:“事情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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