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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阳做事向来利索,也没那么多穷讲究,拿腔拿调也是适可而止。

在征得了老皇帝的要求之后,他便以四周的烛台为基,在地上摆了个七星灯阵,将皇长孙的床铺围在正中。

“”—对了。”临动手时,陈阳忽然想起了什么,转头道:“—不知陛下对那残魂有什么要求?譬如快嘴、巧手、飞毛腿之类的,恰逢京城内阴灵众多,倒是能稍微挑拣一二,换作其他时候可行不通。”

——什么叫好事,这又不是做买卖,居然也能挑挑拣拣?

陈阳离经叛道的做法令老皇帝颇有些不知所措,但这番话倒也恰好引出了他的一桩心事。

原来这位皇长孙除却是个早产儿之外,双手还不大便利,拉不得弓、写不了字,甚至用膳时连筷子都拿不稳。虽说天家贵胃并不需事事亲为,但若能改善这一点,自也是极好的。

如今太子一系虽然尚在,却无论如何都继不得位了,未来的一国之主可不能有明显的遐疵,老皇帝想到这,立马道:“要一双巧手。”

“行。”

陈阳答应下来,随即手中掐了个法诀,朝着窗外夜空遥遥一指,“太微玄宫,中黄始青,内炼三魂,胎光安宁”

念诵着安魂神咒,窗外夜空之中忽然有道光芒闪铄,仿若天上一颗星辰坠落,直直地往皇城里头落下,从窗台外飞了进来,仔细一看,原来是一团幽绿色的、悬浮不定的鬼火。

“—这道人果有神通?”

老皇帝聚精会神地注视着眼前一切,下意识屏住气息,生怕稍用些力,就将那微光一般的魂气给吹散。

“来来来给你几日富贵享受,也不枉来此人间一遭。””

封灵存窍术,本就是陈阳首创,如今使用起来更是驾轻就熟,原先还需以符咒调动鬼神协助,现在只轻轻一招手,便令那一点残魂径直没入了皇长孙的印堂之中。

随即,周边七星灯阵一同狂闪,唬得老皇帝的心也随之一阵乱颤,他虽不通法术、却也看过戏读过话本,自然知道若灯阵灭了,续命之法也就功亏一簧。

好在虽有波折,那数盏灯火最终还是稳定了下来,静静地摇曳着,照亮床上少年的面颊。

说来也怪,当那点残魂入体后,这位长孙殿下的病症就随之消除了,气息也变得平稳有力了许多,看上去与一个睡着了的寻常人几乎没有不同。

老皇帝见状,松了口气,满怀希冀地又看向陈阳,“道长,这”

“陛下不必担忧,长孙殿下明日一早便会醒来。”陈阳说道,“而我这里还有些事,需要陛下配合,是这样的——”

接下来,陈阳将事情经过与其计划和盘托出,老皇帝听完后先是怒不可遏,看着仍在沉睡的皇孙才勉强安静下来,接着便允诺道:“道长放心,我会全力配合对了,这里有块金牌,道长持此物可任意出入宫禁,多少能方便些——”

陈阳接过那枚金牌看了眼,随即又还了回去,笑道:“除却天宫地府,这世上任意地方,我都任意来去,又何须此物?”

“道长说得在理—”面对真正有神通法力的陈某人,就算是老皇帝也不得不赔个笑脸,随即他又小心翼翼地道:“道长的声音有些耳熟,敢问当日我病重之时,是否——”

话音未落,只听得一阵风声响起,窗户随即洞开,老皇帝抬头看去,哪还见得到陈阳踪影,与先前如出一辙的离去场面,已等同于回答,老皇帝先是呆了片刻,随即起身对陈阳离去的方向行了一礼,才又在皇孙的床头边坐下。

“孙儿,咱们爷俩虽说是倒楣了些,但运势到底还算不错。”

陈阳忙活了一通,赶在天亮前回到了归义王府,小睡了一个时辰,而被陈某人忘在脑后的杨学士,则在等待陈阳医治的过程里直接宿在了宫中,临近午时才从皇宫内回来,为归义王府的众人带来了新消息。

“可真神了”坐在厅内,手中正端着茶盏,杨明远还是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道长果然是妙手回春,一会儿的功夫,长孙殿下竟完全好了,只不过——”

说着,他的面色却不见得有多喜悦,反而略显复杂,先是小心地看了陈阳一眼,然后才说:“道长是不是哪里出了差错,长孙殿下他—还是有些不对。”

“哦?”特木尔奇道:“真人出手,怎会有纰漏?学士快说说,太孙殿下哪里不对?”

“他一醒来,便连吃了三四个砂馅馒头,还说什么原先逢年过节才有白面吃,真是想念得紧”杨明远硬着头皮道,“可这分明是宫内常用的点心,陛下见他饿得狠了,便叫人早早地上了午膳,结果,一气将那羊肉、清蒸鸡、椒醋鹅、烧猪肉、猪肉汤吃了个干净,若不是陛下怕长孙殿下吃出事来,强令内侍按着他,怕是还能接着吃。”

陈阳对此不以为意,“半大小子吃穷老子,他饿了一天一夜,多进些食又有什么稀奇。”

“—可是,吃饱喝足后,长孙殿下他——”讲到这,杨明远犯难了片刻,终究还是坦然道:“他说养心殿那张床躺着不舒服,竟做起了木工活,看着院中的一株黄花梨长得极好,竟亲自动手将其锯倒,刨花镂刻,三两下便做了张躺椅出来,据内侍们回报,手艺比之内廷制造局也毫不逊色,这—”

讲到这里,纵使杨学士再有函养,面上表情也是绷不住了。

“须知道,长孙殿下自小便双手无力,从未学得那刨锯之事啊。”

“这有什么稀奇,岂不闻生而知之者?”陈阳慢悠悠地端起茶碗,轻抿了一口,才道:“说不定长孙殿下本就是心灵手巧之人,如今大病初愈,身子骨大好了,在木工活上的天分便显现了出来——这也是好事,日后若不能承继大统,好歹还有个别的饭碗嘛!”

陈阳说得有趣,一旁聆听的苗月儿却是忍不住,捂住嘴,噗一下笑出了声。

这番话虽然强词夺理了些,到底还是能说得过去,但杨学士却不依不饶,最后干脆豁出去了,向众人爆了个惊天大料。

“”—但长孙殿下非要迎娶一位宫外女子,又如何解释?”

“有什么解释不解释的。”这回陈阳还没搭腔,徐弘远就在旁说道:“正所谓窈窕淑女,君子好述,年少慕艾本是常事,只要你情我愿,何尝不是件美事呢?”

“是啊。”特木尔深以为然地点头道,“像长孙殿下这年纪,在草原上也差不多该有孩子了!”

“—”杨学士再保持不住形象,将茶碗重重一放,闭目长叹道:“可对方却是个年近五旬的老妇啊,如今居在家,据说其丈夫便是城东有名的木匠,有个浑号叫作巧手活鲁班!”

“五旬是多少岁?”特木尔先问了问周边人,确认五旬指的是五十岁后,一拍大腿:“嗨呀,这长孙殿下的口味也太重了!真人,俺说句公道话,您老别见怪,这里头是不是真有差错?”

“这能有什么差错?”陈阳慢条斯理地答道:“险死还生,多少也能看破些世事-反正长孙殿下如今已经醒来,且生龙活虎,这不就行了?”

“不不不,此言大谬!”杨学士将头摇得跟个拨浪鼓一般,“长孙殿下之事关乎国本,若真是他本人醒来还好,若是有什么妖魔鬼怪附在他的身上,则国朝危矣!还请道长再随我走一遭,恢复长孙殿下的心志。”

“治不了,另请高明吧。”陈阳打了个呵欠,离席而去,“陈某就这点道行,你们若觉得长孙殿下还有毛病,大可以贴皇榜求贤嘛!”

“道长?道长!”

杨学士出言呼唤,奈何陈阳并不给他这个面子,径直回到了房中。

见状,他只有退而求其次,看向特木尔,求道:

:“—还请世子帮我劝一劝道长,并非我不信1

他的神通,只是此事太过重要,实在马虎不得。”

谁知特木尔这一向直爽热情的,今回却出言拒绝。

“这事,俺不能答应学士。”特木尔认真地道:“真人于俺有大恩,纵使当牛做马也难报答其万一,既然他说了没问题,那就是没问题——如若学士不信,大可象真人说得那样,贴皇榜求贤嘛。”

杨明远还想继续争辩,却见特木尔将脸皮一板,喝道:

“送客!”

接着,一旁便有随从前来请杨明远离开,他无奈之下,唯有灰溜溜地走出门去,思考对策,很快一天便快要过去,不知不觉间已到了日落时分。

皇宫大内,御膳房的厨师正千得热火朝天,满头大汗,一碟又一碟的宫廷菜式不断地被内侍端去,摆放在皇长孙的案头。

这位长孙殿下仅戴着个抹额,身着箭袖红袍,正一手捉着个鸡腿,吃得满嘴流油的同时,不忘对坐在其下首的一位老妇人道:“桂花,你牙口不好,喜欢吃些煊软的,快尝尝这御膳房的稷泰枣豆糕!

名叫桂花的老妇人听到这话愣了愣神,恍惚间差点将那坐在上首的少年看作是死去的老头子。

她六神无主地从侍女手中接过块糕点,尝试着咬了一口,果然香甜,奈何吃到嘴中是甜的,吞到肚子里却是苦的,半块糕点尚未吃完,就坐在那抹起了眼泪。

老皇帝与一众宫人,此刻正在外偷偷窥探,见到这略显古怪的场景,面色个个都极为精彩,“陛下,请恕奴婢斗胆。”老皇帝身旁一位太监语气十分肯定,“依奴婢看,殿下一定是中了邪了!”

“”

听到这,老皇帝忽然没了动作,片刻后才转过身来,面上似笑非笑,仿佛在看着一条上钩的鱼儿。

“那你倒是说说,该怎么做才能救朕这孙儿呢?”

太监并未看出老皇帝眼中暗藏的寒光,只以为自己将被重用,满心欢喜地道:“奴婢知道京城里有个顶灵验的和尚,不妨请他来为殿下诊治,必能药到病除。”

“好。”老皇帝十分痛快地点了点头,“准你半天假,速速去将那和尚请来,为朕的孙儿治病

说着,他又转过身来,对着其他宫人道:“—你们也是一样,若是知晓有什么人能够治好朕的孙儿,便尽管举荐过来若是能够治好皇长孙者,朕可赏其黄金万两,封为侯爵!”

所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这么一个香饵扔出去,必然引得无数鱼儿争抢,如此一来,引蛇出洞的目的自然也就达到了。

到时,前来应征的那些人里头,究竟哪些是人哪些是鬼,都瞒不过陈阳的眼睛。

这京城里的蛇虫鼠蚁,只怕是要被一锅端了—

先是火药厂爆炸,紧接着皇榜又贴满了城内各处,京城内这几天可够热闹的。

有关先前那场死伤无数的灾难,朝廷也终于给出了赈济方案一一不痛不痒的三千两白银,落到每个人头上,实际一两银子不到。

这对房倒屋塌的那些家庭而言,无异于杯水车薪,眼见得,京城这摊子水越搅越浑,各处明争暗斗不断,无论是官面上、还是江湖上的人都为之焦头烂额的时候,一个头戴斗笠、自南方来的身影,施施然已经进了京城,她来到了归义王府的牌匾下,一抬头,正是张分外熟悉的俏丽脸庞。

久未露面的张玉琪此刻之所以出现在京城,是因为不久之前接到了陈阳的连络,从其口中知晓了黑明王一事。

于是,在得到老爹张天师的首肯之后,张玉琪就不远千里地再一次北上,一是为了前来给陈阳助阵,二则是为了寻机报仇雪恨,同时,也是为了设立斋、超度那些无辜死于火药爆炸的万千阴灵。

随着最后一位帮手的抵达,京城这出好比六国封相的闹剧,终于将走到尽头。

“姓陈的!”

张玉琪站在门外,双手往腰间一插,毫不见外地大喊大叫,面带笑意道:“老朋友来看你了,怎么不赶紧出来迎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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