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持有这草人的,恰是先前叫嚣着要将陈阳处死的那些人中,叫唤得最欢实的几人之一“贼喊捉贼、倒打一耙,这样的事也是屡见不鲜。”

陈阳拿起这草人,轻吹一口气,令其无风自燃,释出点点幽绿色的火光,萤火虫一般在夜空中盘旋飞舞。

“去吧,去吧。”他对那几点星火轻轻一扇,道:“从哪来,回哪去,你的劫难圆满了。”

微弱火光仿佛有知觉般,先顺着陈阳转了一圈,这才腾空而起,尽数没入至皇长孙体内。

这小子方才被老皇帝牢牢按在椅子上,看完了一整场杀戮,如今裤裆已经湿了一片,隐隐有些腥臊味,精神头也有些萎靡不振,但到底胆气比之前稍壮,这才没有昏过去。

散失的魂魄重归肉身,从此刻起,他才又算是个完整的人。

老皇帝只觉得手掌下僵硬的躯体忽然一软,紧接着便听到皇长孙道:“—皇爷爷,我怕·——”

“你叫我什么?!”

老皇帝又惊又喜。

在这之前,他这大孙子虽然也醒了过来,神智却并不大清楚,大抵是受那木匠残魂的影响,看到自己就忍不住跪下磕头,口称万岁。

如今这副稍稍有些懦弱的神态,才是老皇帝最为熟悉的模样。

皇长孙正要作答,忽然一阵干呕,口中吐出个鸡蛋大小的鬼火,于夜空中飞至宫中那名叫“桂花”的老妇肩头,缓缓消散。

老妇人见到鬼火,本有些害怕,可实际被其粘贴后,却感到一阵温暖亲切,于是便静静地与之相伴。

眼见得该活的活了过来,该死的都见了阎王,陈阳不再逗留,起身离去。

城中又多了几条亡灵,虽说这些人死得倒也不算冤枉,却也使得京城内外的怨气越发强烈,纵使是肉眼凡胎的常人,白日里行走在大街上也时不时感到一阵阴飓飓。

张玉琪已被陈阳指派去护送特木尔回归草原,超度亡灵的事也就只能落到他自己头上为此,他特地恶补了对方带来的《灵宝领教济度金书》,决定临阵抱佛脚,依着书上内容,设立斋,也布置个度亡坛出来。

煞有介事的,陈阳还特地让老皇帝帮忙准备了一百零八盏长明灯,白布白幌不计其数,拉来好几车的香烛灯油,至于地点就设置在午门门口。

按着陈阳的说法,这次的幽需要进行整整三日夜,才能将徘徊于现世的亡灵超度干净。

“我看看,必备的有帝钟、如意、朝简、木鱼、灵幡,灵幡上还要书写金光篆你现在就把那幡子拿来,我即刻动笔。”

已初具雏形的度亡坛内,陈阳正带着一群人忙活,其中一只手上端着张玉琪留下的仪轨要旨,不时扫上两眼,指挥着众人做事。

“师父—”

纵使是手脚不大方便的徐弘远,也被拉来帮忙,满头大汗的他看着以无数脚手架堆栈而起的法坛,对这离地足足十丈的东西略有些不大适应:“—这,会不会太铺张了些?”

“铺张?”陈阳笑了,“若非不能高过皇城,我还打算再搭高些呢。”

一夜之间能起如此高坛,自然多亏了搬山道人引以为傲的搬运法,陈阳一边下笔书写着引魂幡上的篆字,一边道:“你不知道,咱们这边越是大张旗鼓,玉琪道友那边路上就越顺畅,最好将京城附近的暗子再多引来一些。”

徐弘远这才明白陈阳为什么一反常态地高调行事,原来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于是心底再无疑惑,认真地帮忙布置了起来。

就这么,陈阳等人布置法坛,而禁军兵卒肃清外围,将前来看热闹的一般民众拦在外头。

于戌时左右,这场临时起意的幽便正式开始,设斋打,乃是道士的基本功之一,相较于更重内炼存想的全真一派,正一派的符篆仪轨要详实得多,纵使是陈阳这么个首次上手的人,按照张玉琪所述,也是布置得有模有样。

陈阳一袭崭新的紫袍,外披一件宽大的鹤擎,于法坛之上步罡踏斗,口中念念有词:“九凤翱翔,破秽十方,金童接引,玉女侍旁”

临时间,金童玉女不大好找,便找了徐家的远房表兄妹前来充数。

可怜徐弘远偌大年纪,在陈阳命令下剃去了面上胡须,扎了个绑着红丝带的双丫髻,面上扑满脂粉,还点缀了两道腮红,在月光底下猛一露面,颇有几分嘘人。

而他的表妹虽然没受多少折腾,却因重伤未愈,也是面无血色,兄妹两个的面色一个赛一个的白,不象是所谓金童玉女,倒象是阎王坐前的白无常。

陈阳向来是个实用派,也不管金童玉女的卖相如何,反正能用就行,而徐家兄妹一左一右,按着陈阳吩咐,以柳枝蘸取甘露水,顺时针绕坛洒扫,同时诵念《净天地神咒》。

“天地自然,秽气分散—”

接着,当七星灯点燃后,法坛于是正式开启,但见苗月儿点燃一张引魂符于外,而法坛内陈某人则手摇帝钟,摇头晃脑地念起了招魂咒,以铃声牵引城内的无主亡魂。

“茫茫螂都中,重重金刚山—————

要说陈某人还是有天赋的,初次干这度亡的差事,效果便极其出色。

只见那漫天鬼火又起,围绕在法坛周边一阵狂舞,明灭闪铄如满天星辰,冥冥中的气势,压迫得坛下“金童玉女”大汗淋漓。

“芳盈。”徐弘远到底还是有些道行,很快便回过神来,将便宜表妹唤醒:“—-按师父说的做。”

“恩。”

徐芳盈赶忙放下柳枝水,又端起混合着清水的糯米,冲着坛外抛洒,且不忘与徐弘远一同念道:

“一粒遍十方,河沙饿鬼共沾恩——””

此举意在飨食众鬼魂,以送其踏上冥途。

毕竟皇帝不差兵,道士自也不会超度饿肚子的鬼魂,总得让其吃饱喝好,方好上路。

同时,陈阳在法坛上开始了破地解冤,只见其脚踏破地狱罡,围着按干、坎、艮、

震、巽、离、坤、兑以及中宫所布置的九盏长明灯转着圈,每踏一方,便以剑指书“雷火符”于灯焰之中,望着那于火舌里存续的灵光,口中道:

“霹雳震响,炎火升腾,幽牢粉碎,亡魂超升!”

身手利落,效用亦十分显著,任何一人见到此景,都不会怀疑陈某人是个头回干这差事的新手。

他如今所为,正是“破地狱”,即以法力来点破彼岸之幽暗,使亡者醒悟,放下执迷,从而不再受地狱之苦。

当最后一盏灯焰被加持了符咒后,法坛上空隐约显现出一扇虚幻的门扉,牵引着周边盘旋的亡灵投入其中。

其实,本该还有个解冤释结、也即化解怨气的环节,要焚烧《解冤》以厘清亡魂怨念,只是陈某人嫌这样太过麻烦,于是便跳过了这一步,以高深法力强将众亡魂送去超度。

这九盏长明灯总共能维持两个时辰,所以每一夜超度的数量有限,若没赶上趟的,那就只有下次再来一一所以这次幽才要持续三天三夜,这还是因陈阳道行深厚,若换作他人,十天半月也不算稀奇,纵使耗费一两个月也是常态。

在这期间,陈某人需聚精会神、维持那宫灯不灭,否则众亡魂失了指引,又将在现世徘徊,滋生事端的同时难免又将仅存的魂气耗尽。

别说徐芳盈,就算是身为陈阳弟子的徐弘远,也是头一次见这场面,只觉得哪哪都新奇。

正四处打量的时候,他却感到地下一阵翻涌颤斗,连忙闭目感受,待确定不是幻觉后,便纵身而起,将脚掌抬起后重重一踩,怒喝道:“何方宵小?给我滚出来!”

这一脚用上了法力,只听得轰的一声,将原本平整的地面踩出个不大不小的鼓包,紧接着从中露出一小截身躯,足有壮汉的腰肢那么粗,两侧节肢不断舞动,似是在地下挖掘前进。

“果然有前来坏事的”徐弘远心道,“师父说得对,只要放出消息,想要搅乱京城的暗子就绝不会错过搅黄法事的机会,必会趁此良机现身。”

黑漆漆的甲壳如钢似铁,每一段身躯都蕴含强悍力量,体表覆着的毛刺更蕴含剧毒,即便见到了这的真容,徐弘远一时间却不好下手,令其趁机朝前窜去,要啃咬法坛下方的木架。

原来是打的这个算盘?

见到这副景象,徐宏远反而不慌了,静静地站在那里看戏,嘴角含笑。

那大黑蜈来到木架的四角,张开口器便重重咬了下去,结果还没碰触到,便被一阵红光照了个正着,随即触电般被弹了回去。

仰天摔倒在地后,虫足甚至还断了几根,嚣张气焰当即消散于无形。

法坛下方木架的四角处,这时被陈阳以朱砂写就的“镇坛符”正散发着炽热的赤红灵光。

先前,方才正是这几张符将那大黑蜈给弹了出去,才令法坛未受得破坏,否则后果尚未可知。

“哟。”远处苗月儿见状,眉头一挑,“这不是一条铁背蜈么?倒少见这么大的养得真是不错。”

她对众毒虫如数家珍,自然清楚这铁背蜈的厉害。

此物乃是至阴的毒虫,需得在重阳节时,将三个月大的小公鸡于背阴处宰杀,将毛、

肉、骨、血、内脏混合了与稻糠相拌,再埋入地下数日后取出,到时收集了于这投饵处聚集的蜈,再令其相互吞噬至最后一条,便是铁背蜈了。

公鸡乃是除人之外阳气最重的家禽,本为的天敌,又于重阳之日埋下,阳气越发强盛,所以胆敢吞噬其躯体的蜈必然也是天赋异禀,以鸡血将其喂养大后,除却那一口毒牙熔金销骨,身上甲壳更如玄铁一般坚硬,任凭你刀枪剑戟、斧刃钩钺而不得伤。

此物每五年蜕皮一次,每蜕一次皮,体型便超出先前一倍,而蜕皮七次后,背上就会生出翅膀。

自此,本该是飞禽猎物的毒虫,便能翻身作主,反将那些飞鸟作为食物捕杀。

于众毒虫中,蜈本就是性子最烈、最好斗的一种,所以,在被镇坛符弹飞后,这一条铁背黑不仅没有退缩,反倒激发了凶性,它猛地从地下钻出,露出修长身躯,振动着背后一对透明的羽翼,竟然就这么冲天而起,朝看法坛上维持九宫灯的陈某人咬去。

铁背蜈本就难得一见,铁背飞蜗更是其中的极品。

纵使是苗月儿也是第一次亲眼见到这传闻中的虫王,当她发现那会飞之后,出言提醒已来不及,唯有眼睁睁地看着其袭向陈阳。

陈某人此刻为了维持灯阵运转,正动弹不得,若要抽身迎敌,便势必要中断法术,此刻才开始送魂没多久,就这么虎头蛇尾,岂不是打他自己的脸?

光是开坛仪轨就那般繁杂,再来上一遍,恐怕就没有了先前心气,到时效果难免也不如人意。

打定主意一鼓作气,陈阳端坐于法坛之间,背对那近在尺的铁背飞蜈,不闻不问。

直到后者朝他扑过来时,周边法坛内的数张引魂幡才齐齐发作。

只见这些白幡无风而动,表面各显出金光写就的玄妙符文,焕发出道道灵光,尽数聚集在这虫王身上,将其隔空定住,不得动弹。

随即,又有一柄青红相间的神剑自陈阳脚边自行出鞘,穿过那虫王的七寸处,将其重又钉回在地上。

一股航脏的黑血自虫王伤口处流出,染黑了周边地面,更将砂土腐蚀出道道白烟,而那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即便被八卦藏龙剑给牢牢定住,无数对虫足仍旧在不断挣扎,想要从剑身之下逃离。

来都来了,又岂能就这么放对方离开?

剑尾处纯青琉璃珠光芒大作,琉璃净火随即吞噬了铁背飞蜈的整个身躯,火势熊熊燃起,将这凶残虫王炙烤了足足一刻钟,浑身烧得焦黑后,这才不再动弹。

与此同时,城东数里之外的一家客栈内,一名端坐在床上、包着黑色头币的外地客商,忽然圆睁双眼,口中吐出道血箭,紧接着浑身颤斗、七窍流血,最终暴毙而亡。

原来这铁背飞蜗正是此人性命相连的本命蛊,正可谓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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