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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高数尺的白骨神魔从地面弹起,还未来得及落地就已在半空中散了架,那看似坚实的躯体裂开为无数碎片,仅剩头颅与一条手臂还算完整。

“呸!”

失去了握持的褚英重重地跌在地上,啃了一嘴的土,但这位女直大汗确系身强体健,寻常人挨了这么一下,怎么着也要缓上一缓,唯有他二话不说,将嘴边的土一抹就站了起来。

见陈阳就站在不远处,褚英暴喝一声,浑然不顾先前查卡在对方面前毫无还手之力的模样,大步奔袭向前,挥起砂锅大的拳头,就朝陈阳面门轰去。

过程中,他黑的上身筋肉鼓胀,茂密的体毛先是暴涨、又仿若钢针一般竖起,外貌变得宛若一头人立而起的熊,夹带看呼呼风声的一拳更显气势惊人。

陈阳不闪不避,双手环于胸前,冷眼面对这攻势,只眼皮稍稍往上一抬。

“!?”

三寸,于距离陈阳面门不到三寸时,褚英巨熊一般的身姿猛然僵住。

呼啸而过的拳风,令得陈阳领口一阵轻颤,隐约可见得锁骨。

然而也就到此为止,无论褚英牙咧嘴再怎么用力,即便将一身筋骨挣得咔咔作响,亦不能再有任何动弹。

“—怪不得看上去疯疯癫癫的,在这大冷天还赤着上身。”陈阳望见对方一对猩红的招子,心有所感,缓缓道:“原来是饮下了妖物的精血,这才燥热难耐——用这法子催发体魄,不怕油尽灯枯么?”

说着,陈阳身后搬山神手向上竖立,掌心正对众人,但见其上印刻着一道闪闪发光的金色符篆,云文龙篆、笔走龙蛇。

而褚英及远处的查卡和尚,胸前也都出现了与符篆相同的印记。

“借着刚刚一掌的馀力,将符印种到我们二人的身上—道长果然好手段。”

相较于有着健壮体格的褚英,查卡更早就失去了行动之能,手脚俱被胸前的镇魔符所禁劾,再不得动弹。

“家师说阁下乃是汉土近年来最为出色的人物,如今看来果非虚言。”查卡歇了口气,露出坚决之色:“我并非你的对手,但大汗关乎本教接下来数百年的大计,他的安危至关重要,绝容不得外人插手。”

“哦?你又能奈我何?”

说着,陈阳抬起右手,并指为剑,便要一下点碎褚英的生机,令其粉身碎骨。

在这般近的距离,纵使是神仙,本也难救此刻褚英的性命,可也正是在这时,褚英额头处灵光一闪,有一雍仲符号旋转着缓缓出现,眨眼间便碎开了符法留下的锁。

那未能轰出的一拳再度出手,陈阳唯有变招,将原本点向胸膛的一指改向对方拳锋。

指尖处灵光一闪,隐有惊雷轰鸣,而褚英整条臂膀则于瞬间爆碎,血肉与骨骼的残渣如活虫一般四散飞出。

虽牺牲了一条手臂,褚英的身体也在某种力量的牵引下拔地而起,朝看后方飞掠,越过营地围墙,不一会儿竟失去了踪迹。

“”—”陈阳眉头拧作一团,略有色,“他的身上果然留有后手,可你救得一时又能如何?”

“一时便也够了——”查卡艰难地抬起双手,合十于胸前,作宁静祥和状:“我今日豁出这条性命,也为大汗拖延些许时间。”

话音刚落,查卡脚下,那本已不再动弹的白骨神魔颤斗着用仅剩的一条手臂捞起查卡,径直送往嘴边,上下两排牙齿一交错,便咬下了半具身躯。

血雨如瀑,将黑色僧衣染红,一对瘦弱的双脚无力垂下,再不动弹。

白骨神魔得了查卡的血肉,尤如注入了新的生命一般,单手撑着地面缓缓立起,有血色自其口中向外弥漫,将每一寸骨骼浸透,并将原本散落的碎茬也一并吸附回来,牢牢凝结在了一起。

几息的功夫,浑身化为血色的白骨神魔就已变得比原先还巨大,自背后又生出两对手臂,总共六条臂膀不断变幻着姿势,继而仰天长啸,发出野兽般的吼声。

至此,这副疯狂模样,才真正当得神魔二字。

当其巨大的身躯于营地之中立起时,纵使是再英勇的女直士卒,在见到那血色的白骨巨人后,也难免头皮发麻,于惊慌中四处逃窜。

“”—你们两个赶紧循着那女直人追上去,不要让他跑了。”

陈阳望着血色白骨神魔,隐隐感到对方的气势已与先前不同。

查卡以自身为献祭,将魂灵与血肉都供奉给了此妖魔,拼着形神俱灭为代价,只为换取一时的力量,纵使是他也难免觉得棘手。

于是,陈阳便头也不回地对李猴儿父女道:“至于这东西便交给我来对付,你们可速去!”

李猴儿父女两个同样头皮发麻,见状立刻应承下来,也不贫嘴,一左一右便从身边窜出,循着褚英消失的方向追赶。

“哪里走!”

血色白骨神魔的口中,正发出类似查干和尚的音调,只是放大了无数倍,轰鸣如雷。

但见其六条臂膀一齐舞动,迅捷如电地朝那一老一小两只“飞燕”捞去。

李猴儿与柳三娘虽自傲于身法,但在神魔压倒性的气势下,也不得不稍作退让,正要往一旁躲闪,却听陈阳在后边叫道:“-不要躲!直冲过去,我来为你二人助阵!”

怎么办?

形势紧迫,容不得许多思考,父女两个咬牙互视一眼,各自从对方眼中看出了坚决之意,默契之下,原本稍有迟疑的身姿再度向前猛冲,且比之前更快三分!

于电光火石之间,他们最终决定将性命托付于陈阳。

而那血色巨掌也于同时落下,直如铺天盖地,将二人前路封死。

此刻再变向也来不及,二人的决绝身影一时倒象是奔往死地。

恰在此刻,两道后发而先至的雷光募然间从二者身边擦过,隐约呈现出长矛之形,于精准击中神魔掌心后轰然爆响,炸出两个恰好可供李猴儿父女穿身而过的孔洞。

二人脚步不停,各自轻盈地自那掌心空洞处钻过,几个起落便翻过了围墙,冲进冰天雪地之中。

血色白骨神魔怒吼一声,转身正欲追赶,后方却有一条巨臂伸展过来,拎住其后脖颈,将其活生生又扯了回去。

六条手臂一齐挣扎,白骨神魔勉强转过身来,只见面前是个高近十丈的巨大身躯,两条雄壮臂膀有青龙白虎盘踞,披头散发下的面孔模糊不清,唯有一对金色重瞳亮如星辰,耳垂处各有一条赤蛇穿过。

“搬山法相,操蛇之神———”

白骨神魔认出陈阳神通,怒吼一声,正欲六臂齐出将对方扑倒,却被搬山神人反向一把损在身后,随即大脚狠狠践踏上去,还未说出的后半句话因此而咽在腹中。

法相对法相,神魔对神魔,此刻二者之间并无任何克制关系,唯有最直接的以力相搏,豁出一条命只换来了片刻的白骨神魔,很快便绝望地发现,即便如此也只能稍作抵抗,不要说将对手压倒,便是胜个一招半式也是妄想。

那搬山神人张开右手,从半空中接引一道雷光,于掌中化为一柄长剑,一挑一劈,就将白骨神魔六条手臂齐根斩断。

接着,又从那白骨神魔的口中捅将进去,顺势一拧,便令那一颗坚硬颅骨片片碎裂,徒留一具无头无臂、光秃秃的身躯。

“能阻我片刻,你倒也确实做到了。”

金色重瞳冷漠无情,搬山神人将剑拔出,以左手指尖在剑身上绘出一道符篆,便要绝灭这白骨神魔最后一点生机,令其再不得诈尸。

查干再做不出任何挣扎,无头身躯里传来最后一句微弱声响:“至少,大汗已逃出了生天”

话音未落,神剑已毫不留情地落下,在与骨身接触的瞬间,那一道符便顺势转移到了白骨神魔身上,将其内一切变化彻底锁死、镇压,直至于剑尖下粉碎。

稍等了片刻,确认对方再不会有任何诈尸的可能后,陈阳这才散去了法相。

还未喘息片刻,李猴儿父女已从外赶来,手中提看一颗鲜血淋漓、须发皆张的粗犷首级,献宝似地摆在陈阳面前。

“陈掌门,我与爹爹一连追出去近十馀里,便发现了他的血迹—这虏贼还想躲在雪地里头,却被我发现,一刀结果了割下首级。”柳三娘兴致勃勃地道:“也算是幸不辱命。”

“辛苦二位。”

陈阳点点头,正欲勉励两句,忽然又想起了什么。

方才查干只是说要掩护“大汗”,可没说一定就是眼前这一个熟识另一个世界历史的陈阳,忽然如触电般地转过头去,但见地上那“四贝勒”死去的尸身已经不见,原地空留下干涸血迹。

“原来他说的是黄台吉”

面上本就没有多少的喜色因此消散,眉头皱得更深,陈阳叹了一声,意兴阑姗道:“——·可恶,到头来还是被摆了一道。”

李猴儿父女有些摸不着头脑,但见陈阳一副气闷模样,倒也不好说些什么。

他们望着周围的营盘,还有那些被方才斗法吓软了腿脚的女直人士卒,相互耳语商讨了一番后,李猴儿从怀里取出支花炮,将引信一拉,冲着天空放响一一这正是约定的信号,特木尔那边一旦见到烟花,便知陈阳等人已经得手,大军便会立即赶到,掩杀那些失去头目而陷入混乱的女直人。

零星间,偶尔还有几只肃慎箭射来,却都被李猴儿与柳三娘轻易挡下。

如今女直人的士气已经崩溃,再也组织不起象样围攻,不出所料,片刻之后,察哈尔人的骑兵已经出现在了地平线的尽头,他们披星戴月而来,骑着奔腾的骏马就闯入了女直人的简易营寨。

张玉琪这些天训练出来的六甲神兵,此刻已经提前灌下了符水,正奋力冲杀在最前。

有了此法的加持,即便是女直人那号称专射面门的大弓重矢、也难以击破这护体妙术,战场形势于几息间已朝一边倾倒。

不过,饶是如此,也仍有人死于作为流矢的肃慎箭之下,且明明已经拥有了莫大的优势,特木尔手下伤亡最终也达到了两成,才将对手大部格杀,只叫一股近千人的小部队逃了出去;而且,自身伤亡的人里,还有不少是队正、百户类的低层军官。

若没有六甲神兵为先锋,或许这个数字还要大些,倒是也从侧面体现出了女直人战力的强悍,且尤擅临阵击杀对手的基层指挥者。

一夜过去,陈阳静立在雪地里,脸上并无半点得胜的喜悦。

“没意思,真没意思。”张玉琪也从一旁摇头晃脑地走了过来,露出可惜神色,往陈阳身旁一站,“做了这许多准备,结果还是被咬下一口肉来,唉——”

特木尔一身铁甲,在旁小心侍立,面色显得有些尴尬,身上血迹未干。

“好叫二位知道,这其实已是本部近年少有的大捷—这些女直人确系凶悍无比,骑射本领并不亚于我辈,且极善苦战。”

“当年,金人能够崛起于白山黑水之间,仅仅几年便接连灭亡辽、宋,可见不是没有原因的。”陈阳淡淡地道:“我见过南北两地许多军士,其中有不少精锐,唯有其中最优秀者方能与彼辈相抗。”

“不过,金人虽强,却也没有兴盛多久,便被天骄汗所灭—这些人一旦离了白山黑水,战力很快便与常人无异。”特木尔道:“而其唯一可虑的,就是肃慎重箭——今日我的下属也多是被此杀伤,若没有玉琪真人先前指点的道术,恐怕还要有更多人殒命。”

“-你不是说,先人的陵墓里有对付女直人的办法么?”张玉琪回道:“这次是有我们两个帮忙,下次可就不一定有那么好运了·也是对方先不守规矩,凭借法术干涉天象,下了这么一场雪,才给了我们借口出手。日后若没有这回事,你们更多还是要靠自己。”

“真人说得是。”特木尔连连点头,眼神坚毅道:“俺必不会令先祖蒙羞于地下—

如今女直人已经退走,大雪也停了,等稍稍休整后,我们这就去寻那碧山银槎记录的地方,取出先祖遗藏,尽夺失地,将他们打回白山黑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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