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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你!”

林侍郎又指向柳氏。

“滚回你的院子去!没我点头,不许迈出房门一步!”

“就在里头好好反省反省!”

这番话,说得是义正言辞。

可他不仅没有维护自己的妻女,反而亲手落井下石。

李全满意地直点头。

“林侍郎,倒是个识大体的。”

他斜睨了一眼,还跪在地上的林稚鱼。

“林姑娘,咱家的话,你都听清楚了没?”

林稚鱼缓缓地扶着晃晃悠悠的母亲,从地上爬起身来。

她没有去看自己的父亲,也没有去看那些得意洋洋的姨娘。

就低着头,朝着李全,深深地行了个礼。

再抬头的时候,满脸都是泪,声音哽咽,满是懊悔和害怕。

“公公……稚鱼知道错了……”

“稚鱼再也不敢了……”

“求公公跟姨母说一声,稚鱼……稚鱼定当谨遵娘娘教诲,为二皇子殿下尽心尽力,哪怕是死也在所不惜!”

她的声音,凄楚动人,闻者伤心。

可她那低垂的眼眸深处,却有着从未有过的坚决。

她得把母亲从这个吃人的泥潭里,完完整整地带出去!

她要让今天那些看她们笑话的人,将来,都跪在她们脚下,哭都哭不出来!

为了这个,她什么屈辱都能忍,什么痛苦都能受。

因为她知道,只有站得更高,才能将所有踩过她们的人,再狠狠地,踩进泥里!

永世不得翻身!

林府的消息是鬼影带回来的。

“每人掌嘴二十下。”

“林侍郎废主母中馈权,交由张姨娘。”

“母女俩被关在内院,不能随便走动。”

谢苓坐在灯下,手里还攥着一本前朝的兵书,指节却因用力而微微泛白。

生气吗?

那肯定是生气的呀。

但更多的呢,是心疼。

像是看到一只羽翼未丰的雏鹰,被人硬生生折断了翅膀,还要逼着它在地上匍匐,学鸡犬的叫声。

那样一个玲珑剔透,心有丘壑的女子,本该在朝堂之上,与天下才子一较高下。

而不是在一方小小的宅院里,任人掌掴,承受这般屈辱。

谢苓慢慢地把书卷合上。

“去把药准备好。”

她站起来,沉声下令。

惊蛰捧来一个紫檀木的盒子,里面是宫中最好的金疮玉露膏,活血化瘀,消肿止痛,最是灵验。

谢苓把药盒塞到怀里,走到殿外。

魏靖川的身影,如一杆沉默的标枪,早已在月下静候。

谢苓走到他身边。

“跟我出府一趟。”

夜色浓郁,天上挂着一弯冷月。

林府门楣上那两个烫金的“林府”大字,此刻看来,竟透着一股说不出的阴森与讽刺。

高墙,深院。

巡夜的家丁拎着灯笼,脚步声在静悄悄的巷道里,显得格外清晰。

魏靖川的身影,却像一缕没有实体的青烟。

他只借着墙角的阴影,几个起落,便已悄无声息地,越过了那道对许多人来说,形同天堑的高墙。

落地的时候啊,轻得就跟一片羽毛似的。

他分辨了一下方向,朝着后面跟上的谢苓,打了个手势。

巡逻队,一炷香一圈,两人一组。

暗哨,三处,皆在明面。

这些用来对付一般毛贼的安排,在他眼里,就跟小孩子玩的游戏一样简单。

魏靖川领着谢苓,如履平地。

他们避开了所有的耳目,穿过假山,绕过回廊,最终,停在了一处偏僻幽静的小院外。

魏靖川停下脚,他那高大的身子,融入了老槐树的阴影里。

“殿下。”

他小声地说。

“我就在这儿等您。”

谢苓点了点头,就一个人朝着那亮着蜡烛的窗户,悄悄地走了过去。

还没走到跟前,一阵琴声就悠悠地从窗户里飘出来了。

谢苓的脚步一下子就停住了。

那琴声,铮铮然似金戈铁马之声。

似两军对垒,杀伐果决。

可细听之下,那激昂的旋律深处,却藏着一股挥之不去的悲怆。

那杀伐之气背后,又透着一股被困愁城的无奈与不甘。

像是笼中困兽,对着铁栏徒劳地咆哮。

谢苓透过窗户纸,静静地看着那个模模糊糊的影子。

她忽然就懂了。

这才是真正的林稚鱼。

不是那个在人前楚楚可怜的小白花,也不是那个在柳贵妃面前卑躬屈膝的表小姐。

而是这琴声里,这个心有万千沟壑,却只能在四方天地里,独自对弈的灵魂。

她推门而入。

“铮——”

林稚鱼猛地回头,眼中闪过一丝惊慌,随即又被浓浓的惊异所取代。

她不自觉地把肿了半边的脸,往阴影里转了转。

“殿下?”

“深夜闯入未嫁女子的闺房,莫非不知礼数?”

“还是说……”

她嘴角往上一扯,露出一抹嘲讽的笑。

“是专门来看我出丑的?”

这带刺的话,像一只刺猬,竖起了浑身的尖刺,却反而更显出了内里的脆弱。

谢苓没生气。

她反倒笑了。

一步一步,闲庭信步般走到她面前。

“是啊。”她故意装出轻松的样子打趣道:“来看看咱们京城大名鼎鼎的才女,如何又一次把自己弄得这么狼狈的?”

“我记得,上次脖子上那道伤,才刚好利索吧?”

“怎么,这么快又添了新彩?”

她说着,目光落在那张清晰印着五指印的脸上,眼底的笑意,瞬间冷却。

林稚鱼被她看得浑身难受,刚想开口反驳。

谢苓却已经伸手,一下子抓住她的手腕,不由分说地把她拉到妆台前的绣墩,按着让她坐下。

“别乱动。”谢苓下令道,不容商量。

她从怀里拿出药盒,一打开,一股清凉的药香味立马就在空气中散开了。

她用手指头挖起一小点碧绿色的药膏。

接着,在林稚鱼惊讶的目光下,轻轻地把药膏擦到她红肿的脸颊上。

“嘶……”

冰凉的药膏碰到火辣辣的伤口,林稚鱼疼得倒吸一口气。

不过这一回,她没躲开。

她还微微抬起了头,好让谢苓方便抹药。

那双总是藏着算计与警惕的眸子,此刻,正一瞬不瞬地看着近在咫尺的谢苓。

眼里的茫然和依赖,她自己都没发觉。

烛光晃悠着,将两人的影子在墙上拉得好长好长,交叠在一起,分不清彼此。

空气里安静得都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谢苓的动作停了一下。

她眼睛垂下来,看着林稚鱼。

“每次都这么硬忍着啊?”

林稚鱼沉默了。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轻轻笑了一下,满是自嘲的味道。

“习惯了。”

“哭,或是喊,又有什么用呢?”

“除了让那些人瞧得更起劲,笑得更大声,什么都改变不了。”

“根本就没人会听你说什么。”

“与其被人当成笑话看,还不如……还不如一开始就不吭声。”

这番话,她说得平静,平静得让人心疼。

这得是经历了多少屈辱和绝望,才能这么清醒啊。

谢苓手上涂药的动作变得更轻柔了。

药膏被一点点地抹开,把每一处伤痕都盖住了。

她看着林稚鱼,一字一句,清晰地说道:

“以后。”

“有我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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