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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苓的目光从他脸上移开,看了看不远处的魏靖川,语气里带上了一丝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维护。

“你我之间,从你选择把我当成棋子的那一刻起,就只剩下互相算计了。”

“至于魏靖川……”

她顿了顿。

“他比你们所有人,都干净。”

这句话,成了把崔盛彻底击垮的最后一击。

谢苓对魏靖川的维护,还有看他时那鄙夷的眼神,把他刺得体无完肤。

“没错!我就是利用你了!”

他像是被抽干了所有力气,口不择言地大喊起来。

“可我……”

“可我什么?”

谢苓冷冰冰地打断了他,她已经没有耐心再听他啰嗦下去了。

“崔盛,收起你那可怜的自尊和不甘吧。”

“你不是输给了魏靖川,你是输给了你自己的贪婪和傲慢。”

“你好自为之。”

说完,她再也不看他一眼,转身毅然决然地踏上了马车。

厚重的车帘落下,隔绝了崔盛那张失魂落魄的脸。

“苓儿……”

崔盛伸出手,想要抓住什么,却只抓到了一片冷冰冰的空气。

他看着那辆黑色的马车缓缓启动,汇入长街的人流,然后一点一点地在他的视野里消失不见。

一直到完全看不见了,崔盛才收回了目光。

他才真真切切地意识到,有什么东西,随着那辆马车的远去,从他的生命里被永远地剥离了。

那个曾经满心满眼都是他的女子,真的……再也不会回来了。

心会像被人生生剜去一块那样,疼得让他几乎无法呼吸?

离京,已成定局。

兰陵公主府内,灯火通明,人来人往。

描云指挥着下人们,将谢苓要用的必需品,有条不紊地打包封存。

苏子衿送来了厚厚一沓银票和各地商铺的信物,确保公主殿下无论走到哪里,都不会为钱财发愁。

林稚鱼则整理出了一份北疆的官员名录和势力分布图,上面用朱笔密密麻麻地标注着各种信息,详尽到了每个人的脾性喜好。

这不是一次落魄的贬谪。

这是一场有计划的远征。

北疆,厉城!

京郊,静云庵。

这里与京城的喧嚣繁华,仿佛是两个世界。

青瓦白墙,掩映在苍翠的竹林深处,偶有几声清脆的鸟鸣,越发显得此地清幽。

一间雅致的禅房内,檀香袅袅。

安庆大长公主一身素色常服,与林夫人柳书婉相对而坐。

两人面前的矮几上,两杯清茶正冒着氤氲的热气。

柳书婉手中的一串沉香木佛珠,被她捻得飞快,显示出内心的极度不平静。

“唉……”她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愁容满面,“这京城,真是越来越不太平了。”

“兰陵公主这一走,也不知是福是祸。”

她顿了顿,声音低了下去,带着一种认命般的疲惫。

“只是……一个女儿家,何苦要这般折腾自己呢?终究是要嫁人的,忍一忍,退一步,也就过去了。”

“忍?”

安庆大长公主缓缓放下手中的经卷,发出一声冷笑。

“书婉,你告诉我,忍什么?”

“还是忍到像你一样,将一生的幸福,都系在一个男人的喜怒无常之上?”

“这不叫美德。”

“这叫愚蠢!”

柳书婉被她这番话说得一愣,手里的佛珠也停了下来,怯怯地辩解道。

“公主殿下,话不能这么说。自古以来,女子不都这么过来的吗?”

“《女诫》有云,‘谦让恭敬,先人后己,有善莫名,有恶莫辞,忍辱含垢,常若畏惧’。”

“女儿家生在这世上,仿佛天生就该多忍那么一分。”

“忍得公婆的苛责,才能算孝顺。”

“忍得夫君的冷落,才能显贤惠。”

“忍得妾室的挑衅,才能保住主母的体面。”

“只有这样,才能换来一个家宅宁静,一世安稳。”

她抬起头,眼中带着一丝哀戚。

“这‘忍’字头上一把刀啊!可若是不忍,我们……我们又能如何呢?”

这番话,是她信奉了一辈子的信条,也是支撑她在林府里,熬过无数个日夜的唯一准则。

“安稳?”安庆大长公主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又是一声冷笑。

她端起茶盏,却没有喝,只是用杯盖轻轻撇着浮沫。

“书婉,你摸着自己的心口告诉我,你忍了半辈子,当真换来了你想要的安稳吗?”

“那林守义,可曾因为你的忍耐,而对你多看一眼,多敬一分?”

“你府里那些莺莺燕燕的妾室,可曾因为你的退让,而对你心存半分感激?”

柳书婉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没有!”安庆大长公主替她说了出来,“她们没有!她们只会觉得你软弱可欺,只会变本加厉地爬到你的头上来!”

“你口中的‘忍’字,不过是男人编出来,套在我们女人脖子上,让我们心甘情愿被他们剥削,被他们奴役的枷锁!”

她的目光陡然变得锐利起来。

“他们要我们裹足,便说三寸金莲是美,让我们走不得远路!”

“他们夺走我们的田产继承权,便冠冕堂皇地称之为‘夫为妻纲’!”

“他们禁锢我们的才华,不许我们读书识字,便美其名曰‘女子无才便是德’!”

“到最后,连我们喊一声疼,哭一声委屈的权利都要剥夺,反过来要求我们‘忍辱含垢’!”

“书婉,你睁开眼看看!”

“这分明是一场蓄谋已久的,精心策划的掠夺!他们抢走了我们的一切,却还要我们跪在地上,对他们感恩戴德!”

柳书婉被这番惊世骇俗的话,冲击得浑身发抖,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可……可是……相夫教子,贤良淑德,这……这本就是女子的本分啊。”

“若是连这一点都做不到,岂非……岂非不贤?”

柳书婉怯懦的反驳道。

“贤?”安庆大长公主的目光,仿佛能穿透人心,“德?”

“书婉,你有没有想过,这‘贤’与‘德’的标准,到底是谁定的?”

“是男人定的!”

“他们定义的‘贤德’,就是要求女子,像一株被精心修剪过的盆景,每一根枝桠,每一片叶子,都必须按照他们的心意去生长!”

“他们要求女子,既要貌美如花,又要勤俭持家,最好还能像牛一样不知疲倦!”

“既要为他们生儿育女,延续香火,又要对他们的父母百依百顺,侍奉周到!”

“既要替管好内宅,处理好复杂的人事,却又不允许我们有自己的主意和思想!”

“他们还要求我们,能为家族的荣耀和丈夫的前程付出的一切,包括青春、才华,甚至性命。”

“到头来,我们却连支配这份荣耀的权力都没有,连在族谱上留下自己完整名字的资格都没有!”

她站起身走到窗边,看着外面随风摇曳的竹林,声音里透着无尽的苍凉与悲愤。

“书婉,你仔细想想。”

“这哪里是什么‘贤德’?”

“这分明是,用最高的标准来要求我们,却给予我们最卑贱的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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