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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郎,中午发生这么大的事为何不早跟我说?扩哥儿受委屈,你还没放心里去。”

当天傍晚时分,作为正妻的李凤娘揪住丈夫赵敦的上衣袖口,正用恶狠狠又心疼的眼神直直注视,倾泻内心对此感到抱不平。

“娘子,扩哥儿随我回来东宫的时候,咱们一家人还要用膳,那么好的气氛,我不想破坏,而且也及时在今天向娘子你吐露了嘛,就不能怪我没关心扩哥儿。”

赵敦轻轻甩了甩衣袖,连忙握住李凤娘的双手,柔声安抚。

“扩哥儿都回府了,我本想现在好好问一问他。”

“娘子与我沟通就行,是我带扩哥儿去见官家。”

“嘁。”李凤娘撇嘴,赵敦还摆出笑脸哄她。

拌嘴的场景,父子俩的做法可谓是莫名相似,只不过,并非处于谁都掌握主动权的前提下。

“好了,三郎,我已经不怪你瞒着妾身。”

好一会儿过后,李凤娘才开口表达自己的情绪有所稳定,随即就要求赵敦继续透露情报:“今日,咱俩生的扩哥儿是跟官家说得什么话,惹得官家恼火?”

补充的话语带有挑拨性质;咱俩生下的扩哥儿、官家,两个词语蕴含不同内容,使赵敦容易选边站。

“娘子,扩哥儿是为了金国在前些天派遣抵达的使团大使冒犯他翁翁才怀着不满,向他讲……”

李凤娘听后,经过简略粗糙的分析判断就初步理清思路状况,本来稳定的情绪又失控,冷声讽刺赵昚可谓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孙子心疼他还打压否定,看来还是太珍爱二哥留下的抦哥儿了,咱俩生下的扩哥儿变得神智清醒都沾不得福分。

“扩哥儿当时比较鲁莽。”

“我家孩子再鲁莽还不是心疼他翁翁才述说义言,结果呢?”

李凤娘反问道,不许赵敦替赵昚做辩白,继续刺激。

当然,骂赵昚是狗咬吕洞宾的描述肯定是抽象又含糊其辞的,直接吐露内容就铁定形成反效果。

“恩,娘子,官家是不理解扩哥儿的好意。”

直至赵敦的眼神晦暗,脸庞神态变得阴郁,幽幽地认同李凤娘诋毁赵昚且赞美赵扩的那一番言语,不自觉脑袋迷迷糊糊起来。

赵昚对赵扩的态度,向来是赵敦的心病,积累久了,加剧人体脑血管领域的亚健康状况。

“三郎,有大行太上皇帝给扩哥儿做担保,我和你可要为扩哥儿争取他应得的东西,别盼望官家会重视心疼咱俩生下的孩子,那是抦哥儿自幼聪慧才拥有。”

李凤娘抿紧嘴,将赵敦搂进自己怀里像妈妈那样哄小孩,用挑拨的言语继续加深丈夫产生的观念。

除了老公与儿子,她不太看得起皇室的成员们,包括关爱;乐意偏爱自己出生的那个外家。

此时此刻,头脑有些迷糊的赵敦沉溺于正妻的呵护。

“明日叫扩哥儿过来吧,我们好好安慰安慰他,由妾身再教一教为人处世的规矩。”

“娘子所言有理。”

“是,要听妾身的话。”

无论是他还是你。

李凤娘搂着赵敦,露出明显很温柔却狰狞凶狠的笑容,在心底补充最后的一段话。

这种女人呐,在乎自己,在乎丈夫与孩子们,包括外家,偏偏看不惯嫁进来的家庭的其他成员们。

次日,赵扩如约而至,得到李凤娘的陪伴。

呃,难不成赵敦把自己与他去选德殿找赵昚进行对话的内容透露给李凤娘了?

对于李凤娘的交互内容,赵扩暗自奇怪,昨天还没有这样子。

稍加试探,他确认了,导致心情有点惊讶,多多少少感觉离谱。

好家伙,赵敦你竟然真的把那些情报透露给自己的媳妇,这是可以向其他人透露的?

难怪李凤娘跋扈,敢在历史上作威作福,杀掉自己丈夫的宠妃,大胆回怼婆婆。

高滔滔是其前辈,可是人家也没那么夸张哎。

怀着狗血好笑的心态,赵扩很正经又慎重的回复李凤娘,与自己的便宜老妈进行沟通。

不强行抗拒她,默默排斥掉带有蛊惑性质的话术。

等到侍女们送来可口的肴馔作为额外的甜点,赵扩才与便宜父母去吃东西,加深彼此间的那份亲情。

期间,他暗暗思索,再度认识到自己与韩玄蛟或是杨桂枝、曹元贞等人的相处不该弱势乃至于糊涂,出现破绽会被借机摆弄!

……

福宁殿,宋朝的历代官家在宫廷歇息安睡的地方,在那里,起床的赵昚沉默不语,任由宫人更衣,似乎正回顾着什么。

那是昨夜做的一场梦,哪怕清醒很久后,印象仍旧牢固。

在光线暗淡的德寿宫,赵构坐在他安歇的灵柩顶端,抬手指着跪地的自己进行斥责。

“嫡孙贤能,还爱护汝,汝为何质疑否定他?实在心疼矣。”

“阿爷,事关金国,我不能够宽纵小子胡闹。”

跪在地板的赵昚抬起脑袋,用委屈的心情进行解释,只是赵构却用双手拍打屁股底下坐着的灵柩,不管不顾地挑眉张口叫喊:“什么不许扩哥儿胡闹?嫡孙贤能,汝好糊涂,都说扩哥儿是条赤龙啦!”

“赤龙远胜于汝,将来还要替我张扬威严以恐吓那群女真人!”

而在赵构的怒骂中,跪地的赵昚称是喊对,乖乖地附和。

不知不觉,德寿宫还有周围一切事物逐渐模糊扭曲,再然后,赵昚就睁开双眼,心神恢复清醒。

原来是梦。

可是那场梦让赵昚感受到深刻的徨恐不安,再看见养父赵构,却听到各种各样的批评,真难受。

由此回想起昨天的赵扩向自己表述的建议却被否定,难道做的决定是错误的吗?害得养父在天之灵,托梦警告自己。

现代人还在乎这个东西,古人更是相当重视,认为其契合天人感应理论的一条环节。

明明只是白天惦念,通过睡觉无意间复现内容的心理现象,却使得掌控宋朝的赵昚为难了。

有此心理刺激,老头子重新审视昨天在选德殿听见的内容,然后安排宦官去把陈傅良叫到行宫里面,自己想在复古殿质询这个文臣。

当得到吩咐的宦官离开,老头子注视其的背影,默默思索着自己是否再仔细确认一下,如何对待蒲察克忠以及这批金国使团。

“臣拜见官家。”

复古殿之中,陈傅良向着坐在大椅子上的赵昚行礼,平身后,双臂抬至胸口合拢两条衣袖,摆出了姿势庄严肃穆的模样。

官家赵昚召见自己进宫,恐怕是与平阳郡王赵扩相关,应该还涉及金国使团。

自己与大王在昨天密谈,其他人没法听见,但具体行动瞒不过行宫的侍从禁军。

陈傅良思索间,赵昚用平静的目光注视他,沉声道:

“你乃平阳郡王的属官,知晓他昨天做得好大事吗?”

果真是大王向官家建言,但官家好象不满意,由他补救吧。

陈傅良琢磨后,答曰:“臣不知官家所指缘由,臣践行属官的本分匡助平阳郡王而已。”

“呵呵,践行本分匡助他掺和金国的事情?”

“孙儿为翁翁抱不平,这是天大的孝义。使平阳郡王懂孝义,坚持修养心性,则为小臣的本分。”

陈傅良很镇定地应答,重申强调自己的职责,顺便表示赵扩掺和两国外交风波的行为符合孝道。

“孝道?你和平阳郡王的属官们教会他懂得安分守己,那就是最大的孝道了。”

“蒲察克忠作出那个举动,是平阳郡王之后该做的,继续保持安分守己恐怕不对。”

“哦,所以你们就教他展示自己的本领,有多么孝爱长辈?”

对于赵昚的嘲讽,陈傅良只是拱手行礼,冷静地回答:“平阳郡王决不受他人摆弄!”

潜台词就是,平阳郡王赵扩昨天做了什么全部与我无关,我和其他人没有过教唆。

晋惠帝司马衷的典故,陈傅良又不是没看过,承认就坑人,相当于否定大王的举动。

何况,向翁翁建言的操作确实来自平阳郡王赵扩的意志,自己与其他人最多帮忙查漏补缺。

“好,你昨天进宫,在平阳郡王府邸和朕的孙子都聊了什么,朕想听一听内容。”

赵昚微微眯眼,盯着陈傅良好一会儿才放松脸庞的肌肉神经,相对直接地质问起来。

听见质问,陈傅良弓紧腰,脑袋急速运转,确认立场,将琢磨好的措词缓缓吐露出来。

记住,“大老板”发出的命令要服从,是忠诚;维护“小老板”是自己当前的职责!

君臣之间便开始沟通。

十多分钟过后,获悉起码一部分情报内容的赵昚就沉默下来,而陈傅良弯腰低头不动。

“依朕看来,你没劝下他是平白无故添了很大的麻烦。”

“臣唯请官家惩处,而平阳郡王并未做错什么。”

“哼……”

赵昚见陈傅良这样子,在心底想骂他有些狂妄,但忍住了。

根据对话还有了解,他有尽职尽责辅助平阳郡王,而且务实类型的这种文官还相对认可那种行为。

于是赵昚给予了告诫:“往后一个月内,你必须待在家中。”

“臣遵旨。”

“离开吧。”

随着赵昚挥了挥手,陈傅良就被送他过来的太监带走。

大王,但愿臣没连累你,官家能够慎重考量你的建言。

离开那间殿堂的时候,陈傅良在心中祈求着。

而在复古殿之中,赵昚就安静地靠在大椅子,眯起双眼,思索自己所获知的情报。

赵扩昨天吐露的言语,大抵来源于自己产生的思想内容,并非让谁教唆才鹦鹉学舌。

我现在的嫡皇孙,随着他的神智开悟通窍后,竟真略微学会窥探一点两国对峙的大势走向。

莫非那个孩子真是大行太上皇帝所讲的赤龙,远胜于我?因为仔细思考内容,并非无稽之谈。

鼓励收拾金国派遣的蒲察克忠是利大于弊的举措,是反击完颜雍可能为了完颜璟而故意的试探,顺便增强中国的威望。

对吗?角度有些新奇。

赵昚难得地茫然无措,他真的年龄大了,第一时间总愿意妥协,不想增添任何意外,尤其是麻烦。

要不要采纳赵扩的建言?

老头子为此沉吟许久,最终做出了决定。

这一日,朝廷有了指令,待在定民坊的陈傅良得到惩罚。

当天下令,当天落实。

罚铜二十斤,罚俸一年;在两个月内,禁止进宫。

罚钱、半禁足,但没贬黜,仍是平阳郡王府记事参军兼着作郎。

得到这样的惩罚,陈傅良的心情变得不错,挺好啊,没被贬黜就代表自己与平阳郡王赵扩的操作或许另有重大转机。

估计好坏参半。

接受了惩罚的陈傅良就筹措资金缴纳给朝廷,作为邻居兼同僚的陆九渊就来慰问。

“呵呵,子静勿虑,我仍是大王的属官,之前参与些事,惹得官家不高兴。”

在狭小的宅院内堂,陈傅良对陆九渊说道。

“惩处似是过重矣。”

“真的不重。”

对于陆九渊的关怀,陈傅良摇了摇脑袋,平和地回答。

涉及天家,因为某个举动导致受到什么惩罚都是合理的,只要不会进监狱等死就行。

徜若遭受流放,呃,这种惩罚的力度确实重了。

对于陆九渊的慰问咨询,陈傅良没有说出内情,仅仅表示自己有更多时间可以与他论述学术,从容地讨论孔孟之道。

“好,君举兄看得开,我也可以放心你留在这边。”

陆九渊点头致意,随即想到什么而补充道:“俸禄与铜币,用不用我帮忙垫付一部分?”

“不,哪用麻烦子静,我还是可以支付的。”

陈傅良很从容地谢绝陆九渊想提供资助的意愿。

一个在行都任职的官吏,怎么会缺钱嘛,哪怕还没待满半年,甚至是短短的三个月。

何况,他有平阳郡王赵扩私底下给予的馈赠。

陆九渊与彭龟年也有份,这叫礼遇自家的臣僚。

“好,你的情况,我到时候向大王提一下。”

陆九渊便这样回答,让陈傅良苦笑连连。

两个人闲聊了许久。

临安府的另一边,金国此次派遣的使团就得到新的安排。

“你说什么?驱逐我们!”

都亭驿里,蒲察克忠听见宋朝特派的送伴使前来表示自己要带队护送他们金国的使团离开临安府,不可思议地叫嚷。

“并非驱逐贵使,是你们已经吊唁过大行太上皇帝,官家现在感念到你们格外思乡,由我等送还,另有书信交给金主。”

宋朝特遣的送伴使用温和的语气进行解释,但观其脸庞神态,显然包含了另一回事。

那就是驱逐!因为理论上还可以多停留几天,还有钱财馈赠,但送伴使没提起应有的福利。

除此以外,脸庞还包含冰冷疏离的色彩。

这位送伴使还十分清楚地记得官家安排自己收尾的时候,赶人的台词内函隐晦又直白。

金国使团无礼在先,使得宋朝反击在后,甚至不算是反击,只是正常的对待。

大胆冒犯宋朝的皇帝,没有软禁你只是赶走,很厚道了!

这是暗弱的中国在平阳郡王赵扩的推动下,向蛮夷“挥拳”,尝试张扬威严。

赵昚没妥协,勉强听从赵扩在选德殿的建言,想威慑完颜雍。

大家都成了老头子,看看究竟会是谁坐不住。

因此,宋朝特遣的送伴使具有充足的底气。

等到金国的吊祭副使替蒲察克忠暂时打发走宋朝的送伴使,脸色就有些忧虑的叹息。

“蒲察宣徽,如此是好,你有意试探宋国的君主后,我们要被迫提前返回本朝。”

“或许吧。”蒲察克忠的目光已经变得阴沉,慢慢答复。

试探宋国的虚实,这个由大金天子秘密交代的任务遭受冲击,恐怕要失败了。

赵昚竟然没有选择忍耐,谁给那个老家伙的勇气?

“再拖一拖,将我们被驱逐的信息传出去,观望时局。”

蒲察克忠思索后,向吊祭副使发出指示。

如果金国使团被挽留,丢脸的还会是宋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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