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关闭浏览器的阅读/畅读/小说模式并且关闭广告屏蔽过滤功能,避免出现内容无法显示或者段落错乱。

第608章 万修踏破登仙路,一剑横绝镇九幽(求打赏 求订阅!)

整肃宗门风气之事,地仙界各派各族时有耳闻,不算什么新鲜事,但整肃到连明河道君这等大乘道君都被锁拿镇压的地步,整座地仙界万载以降,前所未闻。

修士修炼分为练气,筑基,紫府,金丹,元婴,元神,返虚,合体,大乘,九个境界,共称求道九关。

修士修炼到大乘境界,距离飞升天宇只差一步之遥了。

在地仙界任何一个势力都是绝对的高层,现在被这样轻贱,在许多高境修士看来简直是在自毁城墙。

因此人族各宗各派,灵界诸族巨擘,初时皆在高处俯视太清仙宗,带着审视与嘲弄,或言陆城年少轻狂,根基浅薄而行此酷烈之事,必遭反噬;或讥太清宗万年基业,恐要毁于这位掌教真人之手。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一股无形的风暴,以比陆城破西极各族大乘、剑败群敌更快的速度,席卷了地仙界人族疆域,乃至波及四方灵族:

这么多年,终于有高阶修士愿意讲道理,讲法度,为低阶修士出头主持公道。

因此在数量众多的低中阶修士之间,对于太清宗掌门整肃宗门风气之事,不再是讥讽,嘲笑,而是震动,是惊疑,再到难以言喻的心动渴望。

这个世上,终究是那些低中阶修士数量更多一些。

那些曾被门阀倾轧、被世家拢断、被不公束缚的寒门修士、低阶修士,乃至一些郁郁不得志的中坚修士,听闻此等消息,胸中那口被现实冰封的逆血,再次被解冻点燃。

仿佛黑沉夜幕被撕开一道口子,泄下刺破长天的曙光!

天下群英汇太清。

这并非一句口号,而是地仙界千万里山河间,正汹涌奔腾的浩荡洪流。

天下修士也并非只是因这一件事,而是因为陆城道君这千百年以来,矢志不渝的完善、践行着宗门法度。

当然有做得不够好,不完善之处,但九宗三十六派就只有这一处,肯讲道理愿意改正。

上清,天都峰。

万仞孤峰刺破罡风层,云海翻腾如沸,仙宫玉阙悬于云涛之上,气象万千。

此刻,天都峰中央处最负盛名的“问道台”方圆百丈,正被一层凝若实质的结界笼罩。

今日乃上清宗二十年一度的真传大比之战,最后的胜者八人将一步登天,入主真传宫阙,享名师传道无量资源。

斗剑台上,一人独立。

道袍磊落,身形挺拔,正是内门弟子陈观海。

他手中一柄古朴长剑斜指地面,剑锋未染血,却透着百战之后的凛冽寒意。

自少年始至今日二十载苦修,斗剑到此时,他已经连败七名对手,皆是上清内门翘楚。

刚刚最后一剑,他破开了号称“小剑尊”李慕白引以为傲的“星河倒卷”,凝炼无匹的剑气馀波甚至在坚固的玄罡岩擂台上犁出一道深长的剑痕。

场下死寂片刻,旋即轰然。

无数目光聚焦于他,炽热、羡慕、嫉妒、敬畏…长老席上,几位须发皆白的上清长老见此亦是微微颔首,眼中流露出嘉许。

“哥,哥!赢了,我哥又赢了!”

陈观海倒持长剑走入擂台,妹妹陈凤岚欢呼着投向哥哥的怀抱。小脸通红,比陈观海还要兴奋几分。

只要再胜一场,便是这兄妹二人的逆天改命!

深夜,暂居的简陋木屋内灯火昏黄。

妹妹陈凤岚已然安睡,气息均匀。

上清米贵,以他们兄妹二人的盘缠,是住不起灵山灵脉、好山好水的,现在屋中有木炭灯火,都是因为陈观海于真传大比上连战连胜,房东近些时日特意送来的。

“嚯、嚯、嚯…”入夜时分,阵阵的磨剑之声,陈观海坐在水井边,不断的打上一桶桶的井水,浇在磨刀石上,用力的打磨手中的铁剑。

指腹缓缓拂过冰凉的剑脊,发出低沉而稳定的嗡鸣声,一遍又一遍地打磨着剑锋,也在打磨着胸中那股一往无前的锐气。

就在这个时候,远处有微光一闪。

一道身影持着灯笼悄然而入,陈观海骤然抬首望去,却见正是明日将与他争夺最后一个真传席位的世家子弟——赵元辰。

他面带得体微笑,举止彬彬有礼,毫无剑拔弩张之意。

“陈师弟,深夜叼扰,还望见谅。”

“赵师兄多礼了。”陈观海口中这样说着,却是立时站起全身发紧紧握着手中的长剑。

他的目光在赵元辰身旁的几名仆人身上扫过,每一个都法力深厚,远远在自己之上。

虽然这就是上清山脚下,不置于有夜半行凶草菅人命之事,但也不能全然不防。

赵元辰敏锐看出陈观海的紧张,微微一笑声音温和,开门见山:

“陈师弟剑术精烈,元辰十分钦佩,只是观师弟气息,似乎连番斗剑之下内伤积累已然颇重,明日若再硬拼,纵能伤我,于你道基亦是大损,实在得不偿失。”

“多谢赵师兄关心,只是阁下深夜来访又是何意?”陈观海戒备不减这样问道。

“明日一战,于师弟而言,是逆天改命;于元辰而言,却不过是走个过场。实不相瞒,宗门那位孙长老早已属意于我,此届真传之位,明日无论胜败,最终皆会落于我手,只是,师兄不愿在未来师尊面前,弄得太过难看狼狈。”赵元辰袖袍轻拂,一个鼓鼓囊囊的储物袋无声无息地落在陈观海面前的石几上。

袋口微敞,露出里面流光溢彩、灵气逼人的上品灵石,数量极为可观,尤其是对陈观海来说。

“师弟不若稍让一招,彼此留个体面,师兄未来也会提携师弟,让陈师弟携令妹觅得坦途,岂不两全其美?”赵元辰语气从容,带着世家子弟特有的优越与笃定,在说完这番话后便转身离去。

陈观海的目光从那袋刺目的灵石上移开,看向身后木屋,不知何时熟睡的妹妹已经起来,神色愣愣地看着石几上的灵石,那是她修学仙织,双手每天不断在各种布料上摩挲,磨出的水泡比寻常人吃米的数量还多,也赚不回的灵石。

“哥,咱不要他的灵石。”陈凤岚反应过来,看到哥哥的目光勉强移开目光这样说道。

陈观海沉默片刻,他上前伸出手,平静地收起了那袋灵石,然后走过去将自幼跟自己吃尽辛苦的妹妹揽入怀中。

“要,为什么不要?我只知道,我妹不能再跟着我吃苦了。更何况,我的确并没有必胜此人的把握,赵元辰出身世家,所修功诀,所持法器,远远不是我能相比,与其为那一口气拼那十之一二的胜算,我不如退得体面一些。”

“可是,哥你若不能成为上清真传,未来道途…”

“上清宗不留我,我还可以去太清宗,太清宗掌教陆城真人秉公处事,为了维护宗门法度,连大乘道君都能锁拿入狱镇压万年。

这些灵石足够咱们前往太清宗的,只要太清宗上下严守宗门法度,你也知道,以哥的努力与本事,何愁出不了头?

待我成为太清真传,千年之后再与这赵元辰论个短长!”

“恩,说起来那个时候,哥你还要谢谢我们这位赵师兄呢!”陈凤岚反应过来,小脸红红地这样兴奋说道。

“哈哈哈哈,正是如此。”

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天高地远,这地仙界总不至于处处昏黑。

万象森罗殿,九幽忘川渡。

此地乃万象森罗殿流放罪囚,磨砺弟子心性的绝险之地。只是近千年来,随着忘川当中怨魂数量大幅增加,后面一种功用已被禁用。

幽暗深邃的忘川河无声流淌,河面上终年弥漫着蚀骨销魂的九幽阴煞之气,河底沉淀着无数枯骨冤魂。

两岸是刀劈斧凿般的漆黑绝壁,其上怪石嶙峋,形如鬼魅。

一道染血的身影,正沿着湿滑冰冷的石壁,在几乎垂直的峭壁上艰难攀爬。

每一次移动,都牵动周身数十道深可见骨的伤口,暗红的血痂混合着新的血水,在嶙峋的岩石上留下断续的印记。

他叫柳寒洲,曾是万象森罗殿外门执事,因坚持追查一桩宗门旧案,触怒了殿内某位权势煊赫的长老嫡孙。最后不但职司被夺,牵连家人,自己还被打落忘川。

但任谁也没有想到,他花费三十年时间居然从忘川当中爬了出来。虽然形销骨立,整个人如鬼似魅般。

下方忘川黑水翻滚,隐约传来冤魂不甘的嘶嚎。

柳寒洲一点点爬出此地,略作喘息之后一路向东。此时此刻,他的心中一片昏黑,除了仇恨之火,却不知自己该去何处。

三年之后,太清山边府之地,一道灰蒙蒙的遁光贴地飞掠,那原本尤如鬼魅的柳寒洲在逃出忘川之后,总算长出些肉来了,此时正一路往太清宗方向遁逃。

这天下之间、灵界广大,却也似乎只有太清宗,能够为那些枉死之人主持公道。

在他的身后斜上方,三道包裹在森然鬼气中的身影,如同附骨之疽,紧追不舍。

为首者乃一锦衣华服的青年,面如冠玉,眼神却阴鸷如毒蛇,正是那位长老嫡孙,厉无咎。他好整以暇地踩在一头狰狞骨雕背上,手中把玩着一颗不断扭曲、发出哀嚎的魂珠。

“柳寒洲,何必做这困兽之斗?”厉无咎的声音带着猫戏老鼠的残忍快意,在幽暗的峡谷中回荡。

“不过是几条下贱的杂役性命,也值得你搭上自己?交出你手中那枚记录着‘鬼市’交易留影的玉简,本公子念在你曾为殿中效力的份上,赐你一个痛快,留你残魂入我的‘暗魂幡’,也算你的一场造化。”

正在飞遁当中的柳寒洲猛地回头,布满血丝的双眼中爆发出刻骨的恨意:

“厉无咎。尔等视人命如草芥,以同门精血炼法,以同族魂魄与异族交易,天理不容。那玉简就是我舍了这条命,也必让它出现在该出现的地方。万象森罗?嘿,藏污纳垢,森罗地狱。此等宗门,不待也罢。”

“冥顽不灵!”厉无咎脸色一沉,杀机毕露:“杀了他。抽魂炼魄!”

左右两名气息阴冷的黑袍护卫同时出手。一人屈指一弹,三道碧油油的“腐心蚀骨钉”带着凄厉鬼啸,直取柳寒洲后心。

另一人则祭出一面惨白的招魂幡,幡面抖动,无数灰白色的怨灵手臂探出,飞遁抓摄向柳寒洲的元神。

避无可避,柳寒洲眼中闪过一丝绝望,却又瞬间被更炽烈的疯狂取代,他苍白脸上迅速燃起一片赤红,竟已燃烧精血,做最后的反扑。

“便是我死也不要紧,只要把那玉简送至太清宗,陆真人的手上!”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哼!”

一声冷哼,突兀地穿透了幽谷当中的呜咽与鬼啸,清淅地响彻在每一个人神魂深处。

冰冷、威严,带着审判万鬼的森然煞气。

再下一瞬,整座峡谷的光线骤然昏暗,仿佛被无形之手攫取。一道凝练到极致的灰黑色剑光,无声无息,自崖顶斩落而下。

那道剑光并不浩大,却带着冻结神魂、斩断阴冥的法意剑力。

嗤!嗤!嗤!

三道碧绿毒钉瞬间被剑光弹飞,表面迅速复盖上一层死寂的灰霜。

那探出的无数怨灵手臂,则如同被投入滚烫岩浆的冰雪,发出刺耳的滋滋声,惨嚎着寸寸消融。招魂幡上的灵光猛地一黯,幡面竟被那无形剑意割裂开一道道细小却无法弥合的缺口。

剑光馀势不衰,在厉无咎惊骇欲绝的目光中,擦着他脚下的骨雕头颅掠过。

咔嚓!

骨雕那坚硬逾铁的狰狞头颅,如同朽木般被平滑削断。庞大的骨架轰然坠向下方。

厉无咎狼狈地悬停空中,脸色煞白,再无半分之前的嚣张。他目光死死盯着剑光来处那片扭曲的虚空,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斗:“太清宗…执法殿殿主幽冥玄君(炼虚)?”

虚空如水波般荡漾,一道全身笼罩在灰黑色斗篷中的身影缓缓浮现。

斗篷宽大,遮住了面容,唯有一双眸子通过阴影显露出来,深邃如万载寒潭,不带丝毫情感。

他手中并未持剑,但刚刚那斩落一切的剑意,分明萦绕其身,切割着周围的空间。

“万象森罗殿,好大的威风,既然敢来我太清宗地域杀人,滚!”幽冥道人的声音仿佛两块玄冰摩擦,冰冷刺骨。

最后一个“滚”字吐出,无形的音波裹挟着幽冥煞气,狠狠撞在厉无咎三人的护体灵光上。

三人如遭重锤,齐齐闷哼一声,身形不稳,竟被震得连连后退,气血翻腾。

厉无咎眼中怨毒与惊惧交织,死死盯着幽冥道人和被他无形气机托起、已然昏迷的柳寒洲,最终狠狠一跺脚:“好!好一个太清执法殿主。今日之赐,厉某记下了。我们走!”

他不敢再多言半句,带着两名护卫,化作三道鬼气森森的遁光,仓惶消失在忘川深处。

幽冥道人看都未看他们消失的方向,目光落在柳寒洲染血的衣襟上,那里隐隐透出一枚玉玦的轮廓。他斗篷下的嘴角似乎极其轻微地扯动了一下,象是在冷笑,又象是某种确认。

接着一道灰影卷起柳寒洲,悄无声息地融入崖壁阴影,仿佛从未出现过。

紫气浩荡三万里,瑞霭千条锁云峰!

太清仙宗,山门之外。

自太清宗大开山门广招弟子的消息传开,短短数月,汇聚于此的修士数量,已如滚雪球般膨胀到一个骇人的地步。

过往太清宗收录弟子,虽也从者云集但远远没有到这般的地步。

目光所及,人潮如海,自山脚那巍峨矗立、高达百丈、铭刻着“太清”二字的古朴牌坊开始,沿着开辟出的三千级“问道云阶”一路向上蔓延,直至半山腰被云雾遮掩的迎仙台。

这三千级石阶,非金非玉,每一级台阶都隐隐流淌着淡青色的灵辉,踏足其上,便有清心凝神、涤荡尘念的微效。此刻,这云阶之上,密密麻麻,皆是身影!

陆城道人带着萧玉虹萧玉雪姐妹,立于浮空山上太清之巅,俯览而下,也不由轻笑言道:

“天下道材尽入吾彀中矣。”

“只是一群练气筑基小修罢了,哪有你说得那么夸张。”萧玉雪笑着堵他。

只是她心中却也清楚,自家夫君这千年以来,整肃门风、立下正教第一门庭的气象,已然初见成效。

虽然此时所见收录的,多是境界低微的小修,但整个宗门唯有如此,方才能优中选优,从中选取出天赋、悟性、心性均是最为出色的成道之材,日后只要宗门的法度体系不出问题,选拔培养有方,这些成道之材就会逐渐增加宗门的底蕴,使宗门越发强盛。

在下方的人潮当中,一位须发皆白、满面风霜的老修士格外引人注目。

他周身气息不过筑基巅峰,且已显出衰败之象,显然寿元无多。然而他那浑浊的老眼中,却燃烧着一团令人心悸的火焰,那是对大道的执着,是对不公的控诉,更是对太清新政所许诺的、那“但凭己身”四字最卑微也最炽热的向往!

他行至云阶中段,体力明显不支,身形摇晃,眼看就要从徒峭的石阶上滚落。

旁边一位同样衣饰寒酸的中年修士眼疾手快,一把将他扶住。

“老丈,当心!”

老修士喘息稍定,浑浊的眼睛看向中年修士,咧嘴露出一口残缺的黄牙,声音沙哑却带着力量:“无妨,无妨!老朽这一生,蹉跎于小派倾轧,空耗百载岁月,连一颗正经的结丹灵药都求而不得!原以为…咳咳…原以为要带着这一肚子不甘心烂在泥里!是天不绝我!是陆真人给了老朽最后一线登天之机!”

“今日纵是爬,老朽也要爬上去!爬过这三千阶!死,也要死在这问道云阶之上!让这满天神佛看看,让那些高高在上的修士看看,寒门修士,亦有向道之心!亦有…登天之路!”

云阶尽头,那笼罩在淡淡霞光中的巨大迎仙台边缘,数十位身着太清内核弟子服饰的修士肃然而立。

为首者正是张招娣,她一身素雅道袍,身姿挺拔如青莲,眉宇间少了几分昔日的跳脱,多了几分沉稳与威严。她身后的内核弟子们,望着下方浩荡人潮,听着那直冲云宵的呐喊,感受着其中蕴含的心意与期盼,纵使心志坚定亦不禁动容,胸中激荡着一股身为太清弟子的自豪与沉甸甸的责任。

太清宗并没有给出太多的东西,给出的仅仅是一线机缘与公平二字而已,可是仅仅只是这些就已经让无数底层修士,前赴后继,无怨无悔。

只因,道在太清。

也是从这一日起,太清宗逐渐坐稳人族正教第一大派的位置。

(本章完)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科幻灵异小说相关阅读More+

诡秘:绝世塔罗

火炀

昊天金乌:从七宝赘婿开始

三七二十一木头人

退役后当雇佣兵,开局去缅北救人

辰星远眺

你们都是我的翅膀!

田流酒

我穿越在温州

胤和涵

四合院:我是雨水表哥

做梦都不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