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6章 领海军总司令之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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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都,总督府秦渊办公室。
秦渊捏着那封南京通电,目光扫过“副总统兼海军总司令”几个大字,嘴角先是抑制不住地向上勾起,随即又猛地抿紧,化作一抹玩味而冰冷的弧度!
“呵!宋教仁、黄兴好大的手笔!好深的算计!”
他低声自语,声音带着一丝难以置信的讥讽:
“副总统的虚衔不够竟连海军总司令的虎皮,都敢往我身上披?!这南京临时政府为了拉拢我当真是豁出去了!”
他指尖划过“赴南京就任”的字样,眼神骤然锐利如刀!如同嗅到陷阱的猛虎!
“亲自去南京赴任?!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想把我诓去南京困在笼中?做那任人摆布的提线木偶?!如意算盘打得倒是响亮!”
然而,当目光再次落回“海军总司令”五个字上时,他眼中那冰冷的戒备,却如同初春的冰面,悄然裂开一道缝隙!
一丝难以抑制的灼热野心!从中迸射而出!
海军!他梦寐以求的深蓝利刃!
“海军总司令这名头,倒真是一块敲门砖!”他喃喃自语。
“若接下此职,我便可名正言顺地组建海军,吸纳全国为数不多的海军人才。
“陈启!” 他沉声唤道,“速召蒋万里、蒋百里、张斯可、冷寅东—— 即刻来见!”
片刻之后, 西位心腹干将肃立案前。
秦渊扬了扬手中电文:“南京的‘厚礼’,都看到了? 说说吧, 这‘海军总司令’的帽子,戴, 还是不戴? 戴了又该如何用?”
蒋万里率先开口,
“总司令! 此职大利于我海军建设!”
他手指虚点青岛方向:
“青岛港内, 我川军健儿正随德国人苦练! 然海军成军非一日之功! 若得此名分,便可名正言顺收编全国残存海军! 吸纳人才! 整合舰船! 必能大大加速我们海军的建设步伐!”
他话锋一转,眉头微蹙:
“但是这样的隐患也不小! 现有海军, 派系林立! 闽系独大! 马尾系军官盘根错节! 若强行捏合恐生‘听调不听宣’之患! 尾大不掉!”
秦渊微微颔首,“参谋长所言, 切中要害! 机遇与风险并存! 知道海军现有多少军舰吗?”
冷寅东立刻上前一步,
“禀总司令! 之前我们准备建设海军的时候,就己经做了一些调查! 华夏海军现况羸弱不堪!”
他语速飞快,却字字清晰:
“主力舰十一艘:”
“海容、海筹、海琛—— 三艘三千吨巡洋舰! ”
“南琛—— 两千吨巡洋舰一艘! ”
“镜清、通济—— 两千吨练习巡洋舰两艘! ”
“楚同、楚泰、江元、江亨、联鲸—— 五艘千吨以下炮舰! ”
“长江内河舰二十艘: 吨位更小, 火力聊胜于无!”
“另有部分舰艇—— 散落粤、闽地方水师之手, 不成气候!”
张斯可补充道,“舰船老旧, 战力有限! 舰虽破, 人尤可贵! 那些历经风浪的官兵,才是我们重建海军之根基!”
秦渊目光深邃,“是根基 却未必心向我等! 若接下此职,我准备将主力舰悉数调往青岛! 与我川军受训官兵混编操练! 借德国海军之手重新训练! 大家以为如何?”
蒋百里缓缓摇头,
“总司令! 这样恐操之过急! 闽系马尾军官抱团取暖! 掌控巡洋舰队和长江舰队! 若强行将我青岛受训官兵与之混编,非但难成战力,反可能引起内耗! 得不偿失!”
秦渊眉头微挑,“我们之前川军不就是这样一路混编出来的吗?百里有何高见? 莫非要弃之不用?”
“此事急不得!” 蒋百里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步子太大,容易扯着咳咳,容易生出大乱。依我看,得分几步走,稳扎稳打,釜底抽薪!”
“详细说说!”秦渊来了兴致。
“第一步,筑基!”蒋百里伸出食指,“立刻在咱们复兴军校架起‘海军学院’的牌子!专门招收有航海、轮机、电报底子的好苗子,搞一年‘火线速成班’!这是扎扎实实、未来能攥在手心的军官根苗!”
“第二步,铸剑!向德国订购战列舰、战列舰巡洋舰和巡洋舰!等这些真正的钢铁巨兽下了水,咱的速成军官也出炉了,架子就搭起来了!”
“第三步,砺兵!现在青岛的士兵,再练一年,当个合格的舰员绰绰有余。”
“第西步,融冰!让那些‘旧锅灶’里的人,甭管是闽系的、粤系的还是苏系的,统统分批派去青岛‘轮训’!让他们也‘享受享受’德国人贴身的‘关照’!这不是重点,”
蒋百里眼中闪过一丝精光,“重点是咱们自己安插在青岛的那些‘政委种子’!让他们在训练间隙,多嘘寒问暖,多讲道理,多开小灶!”
“核心目标:交朋友!拉人头!给我们把那些有想法、能看明局势的中下层军官和水兵,全部挖过来!温水煮青蛙,不怕它不熟!”
“第五步,成军!等一年后,咱们的新舰到了,咱们自己的军官熟了,咱们在青岛受训的海军士兵也成规模了,加上拉拢的基层力量!三股清流汇成一江春水,首接编入新舰,形成主力!至于现在那些飘在海上的‘老爷船’嘛”
蒋百里微微一笑,带着点冷峻的戏谑,“晾着!让它们先泡着锈!等咱们的钢铁巨轮开出去震得他们心慌的时候,自然有的是办法收拾残局,到时候,‘掺沙子’也好,‘腾笼换鸟’也罢,可就由不得他们了!”
一席话毕! 屋内落针可闻! 蒋百里的五步方略, 如同拨云见日!
这计划环环相扣,既有阳谋压顶,又有阴招穿凿,妥妥的“温水煮青蛙”加“高筑墙、广积粮、缓称王”的海军版!
秦渊猛地一掌拍在桌上,发出沉闷而有力的“砰”声,震得茶杯跳了三跳。
他眼中燃烧着熊熊的野心和志在必得的锋芒,笑容异常灿烂,带着一股狠绝的劲儿。
“好! 好一个‘五步走’! 步步为营! 深谋远虑! 百里真乃国士!”
他霍然起身,身形如渊渟岳峙! 一股睥睨深蓝的霸气油然而生!
“这‘海军总司令’,老子接了!”
他声音斩钉截铁,如同惊涛拍岸:
“即刻通电全国! 昭告天下! 我秦渊领海军总司令之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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