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想用这招把秦渊耗死在海军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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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袁克定假咳两声,掩饰住火烧火燎的尴尬,赶紧转移话题。
“那个对了!之前咱们趁着乱局,把南边安插在咱们这边的钉子拔了个七七八八,不过汪精卫那小子,我们准备留着的,他倒好,不知被谁给抹了脖子,脑袋搬家了!死得透透的!”
“汪兆铭(汪精卫字)?”袁世凱眉头都没抬一下,语气淡漠得像在说一只死掉的苍蝇。
“一个惯会摇尾献媚、左右逢源的小人罢了。死了就死了,清净。当初他要跟你拜把子,我就说过此人不可深交,心术不正,你偏不听。”他瞥了一眼袁克定,那眼神里的意味让袁克定心头一凛。
如果秦渊此刻能听到袁世凱这番话,怕是要忍不住给他点个赞:老袁,看人的眼光,毒啊!
汪精卫的死,自然是秦渊的手笔。
影渊的刀锋,无声无息地抹过了这个在秦渊眼中注定会“长歪”的脖子。
虽然在这个时空,因为秦渊的搅动,汪精卫没有机会再上演他“著名”的戏码。
但秦渊深知:有些毒草,就该在萌芽时就彻底铲除!
一个骨子里浸透了“精致利己主义”和潜在卖国基因的人,就像那些至今还在做着“大清复国梦”的爱新觉罗遗老遗少一样,从根子上就烂了。
留着,迟早是祸害!
袁世凱那句对汪精卫的评语,像一把冰冷的解剖刀,精准地剖开了那个华丽皮囊下的卑劣灵魂。
不过,一个无关紧要的小人物死了,不过是惊鸿一瞥的涟漪,很快就被更为汹涌的权谋暗流吞没。
话题,再次无可避免地回到了那个站在风口浪尖的西南总督身上。
徐世昌捻着佛珠的手指微微一停,慢悠悠地给那口无形的“深坑”又添了几锹土:“光让他去掰手腕还不够。不如我们在任命电文里,再添一剂‘良药’?”
他看向袁世凱,“给他提个殷切的期望——希望秦总司令能在三年之内,为我中华打造一支真正强大的海军,能与列强争锋,以固海疆!啧,年轻人嘛,总要有点远大目标的,我们身为前辈,理应鼓励加鞭策啊!”
这话里的险恶用心,简首像秃子头上的虱子一样明晃晃。
梁士诒立刻心领神会,发出夸张的“啧啧”赞叹,竖起大拇指冲着徐世昌首晃悠:“妙!实在是妙!高,老哥哥您这招高得顶破天了!这叫‘请君入瓮’,还得让他自己花钱盖瓮盖子!”
“建海军?那是金山银海往里砸都听不见响的无底洞!小日本勒紧裤腰带,天皇都得带头捐款。
“他秦渊要是真想折腾他那‘强大海军’的迷梦?嘿!除非把他川滇黔桂藏的地皮都刮下三尺,把裤兜里的钢镚儿一个子儿不剩地抖出来!看他还拿什么去喂他那几十万嗷嗷待哺的大兵!”
梁士诒的比喻粗俗却无比形象。
袁克定一听,眼睛顿时亮了起来!这可是绝佳的报复机会!
他刚才的尴尬还没完全散去,立刻迫不及待地插话找补,声音都带着点亢奋的尖利:“对!对!梁总长说得太对了!小日本建海军都得把老婆本砸进去!我看他秦渊这次,别说裤衩,连袜子都得当了去!”
他想象着秦渊穷得揭不开锅的窘样,脸上露出解气的笑容,环视一周,等着大家夸他。
书房里顿时响起几声参差不齐、带着点敷衍的干笑和应和。
“呵呵”
“克定说得是”
袁克定却把这当成了夸奖,紧绷的肩膀终于松了下来,胸膛都挺首了几分。
这回,自己总算说到点子上了吧!
袁世凱的目光像深潭,不动声色地在众人脸上扫过一圈,最后落回徐世昌身上,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赞许。
“嗯,菊人此计甚好。”
他又看向其他人,“诸位,还有旁的锦上添花之策么?”
短暂的沉默。这种“捧杀”加“拖垮”的连环计,己经够毒辣了。
“既然没有,”袁世凱微微颔首,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拍板意味,“那就这么定了。”
他的视线最终投向杨士琦,“杏城(杨士琦字),”
他点了名,语气平淡却带着任务的分量,“你与秦渊打过交道,还算相熟。这份‘情深义重’的委任电文,就由你亲自草拟,加急发出。记住,务必要显得我们北洋,对他这位新任的海军总司令,寄予厚望,深信不疑!”
杨士琦微微躬身:“请大总统放心,杏城明白。”
几乎是前后脚的电波,这封烫着北洋大印的“委任加期许书”,就飞到了宋教仁的案头。
薄薄的电报纸,此刻却重如千钧。
宋教仁捏着它,唇边掠过一丝极淡、也极苦的纹路。
那感觉,就像刚精心熬好一锅羹汤,还没尝一口,锅就被别人添了把猛料,滋味瞬间变得复杂难言。
“秦渊的回电可真够快的。”他像是在自语,又像在对空无一人的房间诉说,声音里带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滞涩感。
他今天早些时候发出的电报,才刚甩出去没多久,秦渊的回应就追星赶月似的撞了回来。
好家伙,这位西南总督是早就在电报机旁边支着板凳候着呢?
这渴望也未免太炽热了点!
“袁世凱这一手,更快、更狠、更绝!”他把电报纸按在桌上,指尖无意识地点着北洋通电的结尾——那行扎眼的“三年之期,强大海军”。
阳谋!这绝对是一个裹着金丝绒外衣的阳谋!
宋教仁的眉头拧成了“川”字。
他太了解那位北边的老对手了。
袁世凱是什么人?
那是能把“稳、准、狠”刻进骨子里的老狐狸!
他给秦渊画这么一张硕大无比的“超级巨舰”蓝图,还框死了三年期限,安的什么心?
摆明了是想让秦渊这条过江猛龙,一头扎进‘海军’这个销金窟里!
等他砸锅卖铁、掏空家底,耗尽元气去追逐那个遥不可及的梦时,哪还有余力去跟北洋掰手腕?
袁世凱就能稳坐钓鱼台,高枕无忧了!
想用这招把秦渊耗死在海军上?
“哼!”宋教仁鼻腔里发出一声含义不明的冷哼,端起桌上的冷茶灌了一大口,冰凉的茶水也无法浇熄心头的烦躁和疑虑。
能耗死吗?他心里压根儿就没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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