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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拉赫纳宫沉重的大门缓缓关上,尼基福鲁斯踏下大理石台阶时,夕阳将他的影子拉得细长。陆军元帅安德洛尼柯紧随其后,他加快步伐。

“尼基福鲁斯,”安德洛尼柯拍着他的肩膀,声音刻意压低,带着一种心照不宣的疲惫,他如是建议道:“你又立‘功勋’,不愧是我看重之人。要不找个你我都空闲的时间,像上次一样?不醉不休。”

尼基福鲁斯停了下来。这所谓的“功勋”,实则是用伯罗奔尼撒人的血浇筑而成,如同滚烫的烙铁在灼烧着他的良知。他喉头滚动,果断回绝:“请原谅,我喝不下去这杯庆功酒。”

安德洛尼柯并没有感到意外,这样的结果也在他的意料之中。之后,他跟上脚步,转移了话题,话中带着一些警示:“这样也好。对了,这几天在新罗马安分一些。陛下最近怕是要对帝国内部‘动刀’了。具体是什么‘大动作’,连我都不知道。”他意味深长地看了尼基福鲁斯一眼,拍了拍他的肩膀,后者点头同意。

尼基福鲁斯并未直接返回自己的府邸,而是骑马经过多个街巷,最近日子他不在新罗马;现在回来,发现城里面什么都没变:纸醉金迷与奔波为生在新罗马是极为常见的“特色”文化。

最终他勒马停在了布拉纳家族位于城内的府邸前,将马匹交给仆人管理后,他随即走入灯火通明的厅堂内,安娜·布拉纳见爱人前来,她的眉眼瞬间“亮起”。

短暂的寒喧与温存暂时驱散了宫中的阴霾,炉火的暖意似乎也能熨帖尼基福鲁斯那紧绷的神经。

然而,这份宁静并未持续太久。

就当这份感情持续升温之时,沉重的门扉被推开,阿列克谢·布拉纳带着一身夜寒走了进来,尼基福鲁斯与安娜立刻起身迎接。

他脱下斗篷递给侍从,锐利的目光在两人身上停留片刻,随即落在尼基福鲁斯身上,带着一丝审视的意味。

“刚从宫里出来?”阿列克谢在主位坐下,示意“后辈”不必拘礼,后者随即也坐了下来,而安娜识趣的离开了这里。

军事很快成为了两人共同的话题,阿列克谢端起杯具,看似随意地问道:“尼基福鲁斯,在你看来,是拉丁骑士的冲锋陷阵更胜一筹,还是波斯人的弓马骑射更有可取之处?”

尼基福鲁斯沉思片刻,然后坦诚答道:“实话说,我更欣赏波斯人的战术,其骑射之精妙、迂回之灵活,远非蛮力可比;但我也欣赏拉丁人的重装突击,在某些决胜时刻确实雷霆万钧——我在瑟乌姆就体会过这种滋味了。我认为帝国应该兼收并蓄,取长补短,这样才能更好适应当代。”

“说得好!”阿列克谢眼中闪过一丝赞许,他放下酒杯,直言道:“战场之上,胜利即是真理。我们绝不能象那些粗鄙的拉丁蛮子,只会头脑一热便冲锋陷阵。必要时,‘阴’一些又如何?哪怕赢得不光彩,也比输了强百倍。”他身体微微前倾,“有空来亚德里安堡。你教我波斯人的骑射精髓,我教你一些更‘实用’的战术韬略。”

聊着聊着,尼基福鲁斯也问出了心里的疑惑:“大人,陛下近日究竟有何谋划?就连安德洛尼柯元帅都感到徨恐不安。”

阿列克谢听闻后,瞬间警剔起来,他先是扫视四周,确认并无第三者后,他压低声音,话中带着一丝冷意:“我在朝廷里虽然备受排挤与打压,但约翰·卡马特洛斯跟我说,他前几日被召去陪陛下饮酒。陛下醉酒之际,对他吐露了心声:‘朕决定清洗一些前朝遗老,他们在朝中盘踞太久,深得人心,这对朕而言将极为不利。’”

尼基福鲁斯的心猛得一震,他想到了一个人,阿莱克修斯·阿克苏赫!科穆宁时期便威名赫赫的老将,是当今朝廷中硕果仅存的前朝宿将。他虽然也流淌着突厥人的血脉,但对帝国可谓是忠心耿耿,更曾在尼基福鲁斯被安多洛尼柯针对时,替其解围。

阿克苏赫为人谦和谨慎,不争不抢,乐善好施,所以深得人心;可即便如此,曼努埃尔在佞臣的蛊惑下,对其猜忌与打压从未停止。

“愿‘吾主耶稣’垂怜,”尼基福鲁斯在心中无声祈祷:“但愿这场风暴不会刮至他的头上。”

几周后,新罗马城郊的一处猎场内,尼基福鲁斯与几位挚友,即安德罗尼库斯·杜卡斯,巴西尔·卡马特洛斯,以及视他为“爱子”卡马特洛斯。他们此刻正策马缓行,搜寻着麋鹿的踪迹。这也是卡马特洛斯家族的私人狩猎活动,而尼基福鲁斯则作为他们特别邀请的客人特意前来。

他们擦拭着手中的弓弦,并一起轻松闲聊,试图驱散心底的苦闷。

只见尼基福鲁斯拉紧缰绳,目光扫过丛林,却因近日烦事而心绪不宁。忽然,一只麋鹿跑出,他迅速引弓,箭矢呼啸而出,却射偏了。

尼基福鲁斯猛地勒住缰绳,转头紧盯约翰:“他怎么了?”

约翰被他激烈的反应弄得一愣,随即耸耸肩,语气带着一丝事不关己的轻描淡写:“哦,就前几天的事。陛下忽然注意到阿克苏赫在军中威望太高了,据说连军队里都有不少人念他的好。加之他乐善好施,平民百姓也对他大为赞赏。”

“所以,陛下觉得此人‘功高盖主’,是个潜在的威胁。于是派人趁夜色突袭了他的宅邸,当场抓住他和他的夫人。阿克苏赫连辩解的机会都没有,就被抓了起来。家产全被抄没充公,他自己好象被强行剃了度,塞进哪个偏僻修道院里关禁闭了,这辈子恐怕都得‘烂’在那里了。”

约翰那轻松的话语,此刻却好似一把冰冷的铁锤,狠狠砸在尼基福鲁斯的心上,他的徨恐终成事实,最后一丝侥幸彻底粉碎。

他握着缰绳的手指因用力而发白,目光看向远方若隐若现的狄奥多西城墙的轮廓。随后,他好象下了什么重大决定,头脑一热,便策马狂奔,直至布拉赫纳宫的方向。

其他人见状只觉大事不好,瞬间猜测到尼基福鲁斯要做什么“傻事”,巴西尔与安德罗尼库斯即刻追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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