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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拦住他!”安德罗尼库斯和巴西尔策马狂奔,如闪电般疾射而出,在空旷的郊野上紧追前方那道熟悉的身影。

骑术极好的安德罗尼库斯很快便追上了那道身影,他几次试图从侧面逼近,伸手去抓尼基福鲁斯的缰绳,但得到的回复只有:“让开!”安德罗尼库斯差点因重心不稳而掀下马背,巴西尔紧随其后,心急如焚,却苦于自身骑术不佳无法帮忙。

就在这时,安德罗尼库斯眼中闪过一丝决断,只见他操控着坐骑,爆发出惊人的冲刺力量,从斜侧方狠狠撞向尼基福鲁斯的坐骑。

巨大的冲力让两匹强健的战马同时发出痛苦的悲鸣,它们瞬间失去平衡,翻滚着摔倒在地上。

紧随其后的巴西尔即刻勒马跃下,一个箭步扑向挣扎着想要爬起的尼基福鲁斯,用尽全气将他死死按在草地上。

“放开我!”尼基福鲁斯双眼通红,疯狂挣扎。他怒吼着,使巴西尔都感到阵阵后怕:“我要杀了那个狗皇帝!他毁了帝国忠良!”

安德罗尼库斯听闻后没有丝毫尤豫,他快步上前,趁着尼基福鲁斯被巴西尔死死压制的机会,他举起手,一记掌刀狠狠劈在了尼基福鲁斯的后颈上,后者一下子就瘫倒在巴西尔怀中,失去了知觉。

三人喘着粗气,心想总算是把他制服了。自知说漏嘴的约翰只能尴尬挠头,然后让两人将尼基福鲁斯匍匐于马背之上,之后便一起往新罗马前进。

当尼基福鲁斯睁开双眼时,只觉眼前世界是一片“漆黑”,他甚至分不清东南西北,然后感到后颈处一阵剧痛,就好象是被锤子砸过。

慢慢的,他的视野逐渐明亮,认出了那熟悉的天花板,这是他府邸卧室穹顶上的彩绘。他侧过头,还看见了那张写满泪痕与忧虑的绝美容颜,那是安娜·布拉纳。

“你终于醒了!”安娜见他睁眼,立刻扑到床边,紧握他的手,整个人如释重负:“你好点没?身上疼不疼?”

尼基福鲁斯想说什么,但喉咙干得象被砂纸摩擦过,他发不出一点声音。他的脑海中又想起约翰所说的话,然后是自己被安德罗尼库斯撞下倒地……这些记忆如潮水般回涌,让他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快去告诉约翰大人他们,他醒了!”安娜急忙对一旁的侍女吩咐道。

片刻后,外面传来阵阵脚步声,门被推开,约翰·卡马特洛斯、安德罗尼库斯·杜卡斯与巴西尔·卡马特洛斯走了进来。

他们看到尼基福鲁斯虽然脸色苍白、神情疲惫但已清醒不少,三人紧绷的神经才稍稍放松。

最尴尬的是安德罗尼库斯,他不敢对视尼基福鲁斯的双眼,只留下一句:“平安无事就好”,便又走了出去。

约翰率先开口,他的语气十分严厉:“你知道你之前说了什么吗?那是大罪啊!你想害死我们吗?”

尼基福鲁斯挣扎坐起,安娜连忙扶住他,然后将软枕垫在他身后。他靠在床头,目光扫过眼前几人,心中怒火已彻底褪去,只剩下悲凉、疲惫与心如死灰的哀悼。

他深吸一口气,声音有些沙哑:“请原谅我的失态,”他顿了顿,然后补充道:“阿克苏赫将军对我而言意义重大。”

他抬起眼,看着穹顶上的彩绘,喃喃道:“他和我一样,流淌着塞尔柱突厥的血脉。在这座看似包容开放,实则布满猜忌的城市里,我们可以相互信任。阿克苏赫将军从未姑负约翰皇帝对他的信任,他将这份忠诚一直延续到了当今陛下这里,他证明了自己对帝国的价值。”

尼基福鲁斯回忆道:“他不仅仅是我仕途上的引路人,而且在我被安多洛尼柯处处叼难时,是他替我解围;他对我如父如师,教我军事韬略,授我人生感悟,他早已将我视作他的接班人来培养。他信任我,看重我,将他一生守护帝国的信念和希望,都寄托在了我身上。”

“所以,我从未对罗马有过叛变之心。”

尼基福鲁斯的声音哽咽了,巨大的悲伤几乎使他说不出完整的话:“可就是这样一位谦和仁厚、忠心不二的老将军,最后却落得如此下场……就因为那些莫须有的猜忌,就因为那些佞臣的谗言?!”

约翰与巴西尔听完后都叹着气,他们都感到无奈。约翰更是拍了拍尼基福鲁斯的肩膀,安慰道:“孩子,我能感受到你对痛苦。阿克苏赫如果知道你这般冲动,他老人家只会更痛心。”他转头看向安娜,嘱托道:“你看住他,让他好好休息。”

约翰使了个眼色,示巴西尔随他出去。见两人走出,安德罗尼库斯也紧随其后,他们来到中庭的花园。确认四周无人后,约翰才凝重地开口:“你们可知,为何陛下会如此对待一位功勋老将?”

安德罗尼库斯和巴西尔都摇头,约翰见状便解释道:“不仅仅是所谓的‘功高盖主’,”他压低了声音,示意两人凑近一点,然后说道:“有人编织了更恶毒的罪名,唆使诬告者,指控阿克苏赫对陛下施以巫术!”

“巫术?”两人惊呼,满脸难以置信,之后他两咬牙切齿,异口同声道:“荒唐!”

“我也觉得荒谬至极!”约翰冷笑,“这些卑鄙小人在宫中散布谣言,说阿克苏赫的妖法诡谲莫测,能腾空飞行、手持利剑隐身刺杀皇帝。这种谣言如同(古典)希腊人编造寓言,诬陷珀尔修斯那般荒诞不经!但凡有脑子的人都会对此嗤之以鼻。”

“可我们的陛下却偏偏信以为真,”他叹了口气,道:“也许他也知道这是谣言,只不过他早就想除掉这块‘绊脚石’,只是苦于找不到合适的理由。所以这宫中四散的谣言,来得正是‘时候’,陛下便有了一个合适的,清除‘妖人’的借口。”

“而且,我知道最恶毒的诬告者是谁,”约翰先是看了看四周,然后声音压得更低:“是来自科林斯的亚隆,他就是这派胡言的真正编造者!”

“他是哪个‘鸟’?我怎么不认识?”安德罗尼库斯疑惑道。

“此人早年与同乡被诺曼人掳至南意大利为奴,因此学会了拉丁语,后来不知通过什么手段混进了宫里,成为了陛下的拉丁语译官。”

“亚隆一直视阿克苏赫为眼中钉、肉中刺,只因老将军身上流淌着突厥血统,而这小人,认为他的存在,会阻碍‘陛下继续向拉丁朋友们‘献媚’’。尽管老将军早已半退隐,不闻朝政,但这个小人依旧死缠烂打!”

安德罗尼库斯和巴西尔听得勃然大怒,拳头捏紧,恨不得马上就把亚隆弄死。

“最可怜的,是老将军那贤惠的妻子,”约翰叹了一口长气,他解释道:“其美貌被世人誉为‘人间至美的无暇珍宝’,她素以贤德淑慧着称。得知丈夫的遭遇后,她试图通过自尽的方式来证明丈夫的清白。”

听到这,安德罗尼库斯与巴西尔倒吸一口冷气,都纷纷瞪大了双眼。

“万幸她被仆人及时发现阻止了。”约翰的声音带着哽咽:“随后,这位‘贵妇人’竟不顾身份,匍匐在陛下的脚下苦苦哀求,其悲鸣之凄厉,凄切之悲怆!她向上帝发誓,力证丈夫的清白,她那凄楚的仪态、恳切的举动与深入人心的言辞,据说甚至让陛下都落下了几滴眼泪。”

“然而陛下并没有收回赦令。她被强行送回那已被抄掠一空的府邸。此后,她终日徘徊游荡在空旷的宅邸内,哀叹自己的遭遇,控诉上苍对自己不公,其精神状态已接近疯癫的边缘。她虽然能凭着皇族的身份,通过变卖剩馀家产,勉强还能独自抚养两个儿子;但,显赫一时的阿克苏赫家族,也算是彻底凋零败落了。”

“一个忠良世家,就这样毁在了猜忌与谗言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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