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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善家中。

“你的意思,这两人是林有德找来的?”

“除了他,大概也没人会特意记挂晚辈手里的十两银子,等下单独问问就知道了。”

“族长,这两人我看先不急着送官,先在村里扣几天,免得他们通风报信又惹来麻烦。”

“这两天乡亲们不是在磨麦?将这两人拉去推磨,也省点畜力。”

“我懂你意思了”,王勇哥点头,环视着好象强盗光顾过的屋子,忽然问道:

“这些是你自己弄的吧?”

村民都在外面看管“盗贼”,屋里只有老少二人。王善闻言尤豫了下,到底还是点头。

抓贼惊动了太多人,王勇哥这个族长听说遭盗的是王善家,拄着拐杖就跑来了。

面对这样一位仁厚长者,王善没有隐瞒的意思。

不过这次折腾的到底动静不小,本以为对方听了会生气,谁知王勇哥反而拍手笑了。

“好。做人贵在诚实守信,但面对恶人,却不能古板。”

“你现在还年幼,说谎来保护自己,并不是错。”

王善诧异,“你不怪我?”

王勇哥更诧异了,“要怪也要怪林有德那个王八蛋,怪你做什么?”

一老一少先后出门,眼神一扫,憋不住笑出了声。

痛打落水狗的事情谁都喜欢做,何况还是人赃并获、证据确凿的小偷。

王善和王勇哥进去商量也才盏茶功夫,白光汤和云非去已经是鼻青脸肿,浑身上下没有一处干净的地方,全是脚印。

就连那一面麻、一面绸的衣裳,都被扒了下来,被几个小孩拿着在那里玩耍。

“呜呜呜呜!!!!”

白光汤和云非去脸肿得不成样子,嘴里塞着村民不知从哪抓来的脏抹布,臭得直翻白眼。

一看罪魁祸首出来,两人立刻挣扎着叫起来,结果旁边的村民上去又是两脚。

“感谢诸位乡亲援手,抓了这两个入室盗贼。”

“我方才和族长商量,本想直接将这两人送官,但这样太便宜他们。”

“再说,我好歹也是知县钦点的义士,不能不教而诛。”

“我看最近大家都在磨麦,干脆就让这两个小贼去拉磨。”

“一来能省畜力,二来若能让这两个贼悔过自新,传出去也是一桩美谈。”

王善向着村民拱手,侃侃而谈。

众人听他这样以德报怨,又拿出这样一个巧妙主意,顿时生出钦佩,纷纷叫好:

“好主意!”

“我看可以,这就叫一举两得,一箭双雕!”

“要不怎么说是朝廷封的义士呢,这脑子就是不一般!”

“那赶紧上磨吧,谁家先来啊?”

“我要第一个!”

“一边去,刚才是我先抓到人的!”

村民们喜气洋洋,在他们看来,没把这两个贼偷送去县衙打板子,只是干点活,已经是天大的仁慈。

非法拘禁、奴工什么的,大夏可没有这个概念。

只要不杀人,主人家惩罚两个小贼不是理所应当?

再说,俺们刚才都出了力呢!

白光汤听见这些话,差点没昏死过去。

云非去则是哀求地盯着王善,他已经知道林有德的情报错得多离谱。

但既然你不是莽夫,难道就不好奇我们是怎么找上门的,不好奇是谁在幕后主使吗?

“不好意思,虽然我很好奇,但你俩这么狡猾,还是先去劳动改造几天。”

“等尝到了苦头,应该就会说实话了吧。”

王善目送着两人象狗一样被村民拖走,安抚着心有馀悸的朱茂荣,一道回屋。

之后的几天,除了王庄乡拉磨的牲口换成了两个贼,一切风平浪静。

王善又恢复了日常的生活,每天读书喝药习武,规律又充实。

不过抓贼一事后,他毫无疑问再次成为乡民议论的焦点。

农夫们都趁着农闲在打工,唯独他待在家不出门,习武的事情自然也瞒不住。

不过这一次,虽然还是有村民认为这是败家行为,不看好王善不切实际的“老爷梦”。

但也有一部分村里的年轻人开始认可王善,觉得对方自从改过自新之后,每每有惊人之举。

说话做事,都已经象是一号人物,和普通的乡野村夫不是一回事了。

除此之外,还有第三拨人,她们却更关心王善的终身大事,三天两头找到朱茂荣,要给他介绍黄花大闺女。

“老王,你要老婆不要?只要你开金口,我等会儿就给你送来”

好说歹说送走了热心的媒人,王善赶紧躲进屋里,一边忙里偷闲翻开书本,一边玩着老梗自娱自乐。

“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自有黄金屋。”

“先立业,后成家,顺序可不能乱了。”

嘴里嘀咕着,手指在《洪武正训》上滑动。

六七天过去,在他的克苦攻读和王勇哥的悉心教导下,整本书已经能通读了。

而他读后最大的感想是,如果《洪武正训》没有过分夸大或者美化,那这位大夏太祖高皇帝,实在是个奇人。

大到国家典章制度,小到老百姓的衣食住行,这位太祖皇帝都事无巨细地定下规矩,将所有人网罗其中,让人忍不住想起某个乞丐打天下的朱大哥。

“有礼仪之大者,谓之夏”

“我太祖高皇帝立龙虎气之制,镇压气运,护佑国家,往观历代,无出其右。”

“典章功业为历代之最,故定有国之号‘大夏’。”

王善的眼神随着手指移动在字词间跳跃,直到看见几个熟悉的字眼,动作不禁慢了下来:

“大夏居天下之中,帝皇至尊居天中之中,乃北辰紫薇;”

“群臣或为文曲、或为武曲,拱卫其侧。”

“至若生民万万,似银汉星沙,不可计数。”

“故国朝乃天朝,国民乃汉民。日月所照,皆大夏之土,皆天汉之民,非胡干蛮夷者可比也!”

读到最后,藏于文本中的骄傲如长虹般喷薄而出,让人恍惚。

王善不禁想到了前世那个古老的国度,那个历经灾难重新站立起来的民族,心中莫名就多了几分亲切感。

只不过前世的“汉人”来自于某个大一统的朝代,此世的“汉人”却带着天河、天人的夸张意味,到底还是有区别的。

读了一会儿书,等到傍晚稍微凉快一些,王善照例演练通背二十四式。

几十上百次的演练后,这套桩功他闭着眼睛打都不会出错了。

喝了益血散后,王善现在的极限是一天行桩十遍。

并且,胸中气血也在充足的肉食和药补下飞速成长,如今已经接近小指粗细。

不过要说触摸练肉,他觉得还有一段距离,至少现在喝药练功,还没有王进说的那种浑身饱涨、进无可进的感觉。

“罢了,不管怎么说,入县学的时候气血圆满应该不是问题。”

练完功,王善简单擦了擦身子就早早睡下。

明天七月初七,就是县衙派人下乡收夏税的日子。

虽然他今年免税不用交,但也得去帮忙运粮。

王庄乡八百户人家,每家一石八斗的,加起来也不是小数目,那些税吏可不会那么好心,帮你一车车装上去。

相反,对于含辛茹苦的农民来说,明天或许是一年中最难熬的日子之一。

淋尖踢斛、折耗浮收、解费脚钱、垫粮放贷

小吏盘剥的手段简直不要太多,这时候再想起白日读书时看到的那些话,王善忽然觉得异常讽刺。

天汉之民,到底是天上星,还是地里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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