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三十六异兽名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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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安生摊开那两张纸来,有些想笑,天问楼这帮子人,好列也是这北宋汴梁城里头,
某种意义上来说手眼通天的人物,竟也学了民间,把这异兽照三十六的序数,排了位。
起首第一位,是龙生九子中排在老大,每次出没都神神秘秘的囚牛。
除了城外老牛诞龙子,前些日子,为了十月初十的天宁节,也即赵信的诞辰,提前一个月要检阅教坊司的乐曲习练成果,礼部的各位大人在教坊司附近专门举行了一次试乐。
在活动的过程当中,这位喜好乐律的龙子也曾出现过。
“龙子之首,云来雾去,神出鬼没,见首不见尾,故为起首。”那张纸上是这么写的。
自然,能驮千斤万斤那么沉重的东西,却亦可腾云的霸下是第二位。
后面,还有不少生熟面孔,比如第三位,竟是”九月廿四,城外狩猎御队受袭,骁骑军折二十七人,时人齐传,袭队之兽虎身狸刺,有翼猪牙,应是古凶,穷奇。”
第四位,似羊,人面,眼位于腋下,虎牙人爪,是有人疑为饕餐另一说法的狗鹃,他在城外的各种农庄牧场吞猪羊,已共百馀头了。
“厉害的不少,也难怪民间戾气那么大。”陆安生如此判断着。
山海经啊,灾兽恶兽实是不少,可是作祥瑞之兽亦是不少。
鸾鸟现,天下平,文瑶当康、喻示丰收,乘黄之兽,坐一下,寿数可达两千。
可偏生这一卷文录中,总共三十六个名字,要找出来一个对人没什么危害的,十分困难,最多人畜无害,实在讲不上有哪个有益,是祥瑞。
可叹徽宗年间,黄河之水还曾三次变清,被天下人当成大大的祥瑞,修碑以祭。
现今,这异兽所现的,却真是一副大灾年景。
第十五位,朱厌,白首红足猿,见则天下有兵灾。
第二十六,鱼,喻无雨,天下旱。
第三十,四翼之蛇,鸣蛇,同样是天下旱。
除了这些会带来灾难的,还有土、马,一众本身就以人为食的吃人恶兽。
这么一看,徽宗花的那些钱说起来好象也不算特别冤枉,,这些异兽不除,汴京未必要到十数年后金兵南下,完全有可能提前毁掉。
“如何?对哪个下手?”小李没有太多历史变迁的感慨,只是在想着,下一步该如何行动。
陆安生也在不断判断:“有一些语详不详,如第三十四,说似豹,一闪而过,还不知道本体是什么。
还有一些不好查找,行动方式神秘或在空中、水下出没,再踢去一些感觉不会随便出现的——”
“我们去京使瓦子吧。”他思索着,换到了另一页:“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去那里,还有一件事要确认—那里的掘藏者!”
汴梁的京瓦肆,不是一个地方,而是勾栏,瓦子,酒肆之类的玩乐场所,共同组成的吃喝玩乐联锁一条街。
根据东京梦华录记载,在徽宗的崇宁、大观两个年号,至1110年后,京城的瓦肆,向来由张廷发、孟子书两人主张。
总数很多,分列汴梁内外两城,扎堆延河分布。
他们去的,是内城的朱雀门的西边,新门瓦子,这附近有同样是妓馆的巷子,有东西两个教坊,也即官使所在。
甚至近国子监,太学,责院等读书人所在的地方,地段极好。
走入其间,因为临近天宁节,又有异兽之事鼓动,这其间表演用的彩楼高台林立,各色使角四处显艺,热闹非凡。
陆安生两人不得不感叹这身份的便利,不但不用花时间确认传闻真伪,定列异兽文录,连这样的场景,也熟悉的很。
入耳中、是相扑声,曲乐声,彩戏声与平话玩笑声,北宋人的日常娱乐,全仗这些个活动。
在这瓦子之中,扭头换场,群艺成堆,不得不说很是新奇。
像曲艺彩戏这样的东西,以现代眼光来看,也极有艺术水平,只是,他们两个的目标不是这些,是偏门些的戏法彩艺小支,斗虫,耍猴,驯兽的技艺。
驭飞禽鸟兽的表演者古来有之,在这个年代,称弄小虫,不是什么上得大台面的技艺,当然难进殿堂,但比起需一掷千金方可得见的李师师等名使,自然更贴近民生。
“刘角!”李杭箫到了瓦子中,一片声音杂乱的地方,绕过各种大小的鸟杆木架,走到了一手抓烧火棍的中年人身边。
“哟,您二位是—”刘百禽,北宋弄虫艺人,不比丁先现,王团子之类的人物出名,也是名列《东京梦华录》的人,常在瓦肆之地活动。
都是在江湖上活动的人,不知道陆安生两位名号,也看得有些脸熟。
“走江湖的,之前来新门瓦子逮过人,您有点印象正常。”陆安生表示,但是没有详细介绍他们俩的名字。
“明白了,两人来得少吧,好好玩,有事招呼。”刘百禽这样的街头艺人,都有些地上活的功底,也就是各种吆喝,攒人气。
来往逢迎说好话,对他们来说这也是手到擒来的事。
“别介,我们还有些事想问呢。”陆安生凑上来了:“您前阵,出了点事吧。”
刘百离刚才正在逗着鸟,准备表演,这一下有些突然,但他还是很快明白了情况:“原来也是为了那事啊。”
他恍然大悟似的,给他们两个人笑了笑,说着:“您两位消息可够灵的。”
他说着,示意两人跟上,把他们两带进了彩楼边上的一个小铺里。
那里头,由虫至鸟,由鱼至犬,各色杂样宠物,琳琅满目。
汴梁里珍禽异兽,良岳里头投罗了大半,可民间却也仍有这般业务。大内角楼外街,
有售卖鹰雕的人活动,另外就是这,刘百鑫经手的各色动物,一多半流入集市。
“就这。”他敲了敲一口竹笼:“那天,从外地收了条黄狗来,是只金不换,结果下边的人居然没有好好检查,那狗怀了。”
他说起这些养动物的事,比逢迎还顺畅。而陆安生他们两,早在情报上看到了发生的事,知道他要说啥,只是奇怪:“他怎么这么干脆?”
当然他们两个没有声张,只是静静的听他继续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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