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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陀僧其实是药名。
主治疮疡溃烂久不收敛,还有杀毒防腐之功效。
5000“密陀僧兵”起了这个名字,名蕴其志,自然也看得出张勋对这支军队殷切的期望。
而这支军队的起源地也很奇葩。
要知晓,张勋可不仅仅是在抚州各地建了很多庄园,用来养死士,一些大型的寺庙同样成为了他“力量”的滋生地!
毕竟,相比与用庄园圈养死士,寺庙的支出更少,反而是收益较大。
因为谁都知晓,寺庙是很赚钱的一门生意。
而这些“密陀僧兵”就是各大寺庙的护庙僧兵,平日里吃的是上好的肉食,还有药浴强健筋骨,训练的武器也都是棍子。
但他们所用的棍子和别的棍子可不同,通常是两米左右的长棍,且镶崁生箍了大量的生铁,使其重量达到了七斤左右。
这么重的棍子拿来干嘛?
自然是用来充当“钝器”用来破敌人的重甲的了。
那么,5000“密陀僧破甲兵”,被派到保民寺地界就不意外了,因为不远处就是黑水关。
张勋明显是在防备着苍州,以及黑水关的那支重骑。
眼下,这支“密陀僧兵”的统领名叫“阿驮”大师,当然他也是有俗名的,叫张洞乃是前抚州刺史张勋的族弟。
为啥是前刺史呢?
因为张勋造反之后,就不是抚州刺史了,尤其是在十月初二这天,抚州城出现了一堆蚂蚁,在地上组成的“天命归张,代雍者燕”的语奇观。
随后,在长史、世家家主冯季绕,抚州卫大将军杜明润等文武的拥戴下,张勋在抚州正式称王,为“燕王”!
当然,现在消息还没有传递开,但“阿驮”大师张洞自然收到了消息,他还被加封为了“密陀僧大将军”的奇怪头衔。
“大师,下边打起来了!”
一名光头手一手拎着铁棍,一手拎着头盔,急匆匆的闯入了大雄宝殿。
“铛铛铛—”
此时的张洞一身僧袍,还正在敲着木鱼,他闭目养神,头也不抬的问道:“是李大献那支黄泉兵内乱了?”
张洞能容忍黄泉道兵在南边的山脚下驻扎,无法是准备将对方当做“人肉缓冲垫”的,若是南边有人北上,正好驱赶这种黄泉兵充当马前卒,用来消耗敌方的马力。
但黄泉道却粮食的事情他也知道,因此内乱并不稀奇。
“不是!”
光头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是一支黑甲军正在攻打黄泉道,李大献派人上来说,是黑水关的那支重骑兵!”
“!”
木鱼顿时被仍在了一旁。
张洞快速起身,立马喊了一声:“快,着甲!”
当“密陀僧兵”从保民寺这座临时的军事堡垒冲出来的时候,黄泉道已经彻底溃败了,馀下三四千人象是无头苍蝇一般,漫山遍野的逃窜。
而【陷阵营】也没有随那些气血上涌的新兵一样掩杀,只是集合了周边的大部分力量,开始迅速结阵。
因为他们也看到从高处冒出来的,一片全员着甲的“密陀僧兵”。
“全员披甲,看模样还是重甲,手上拿的也是重武器?”
【破阵者】薛同笑着看向了一旁的曲将墨龙,说道:“新兵这下碰到硬茬子了!”
毕竟,能全员使用重甲重武器的军队是什么水平呢?
哪怕仅仅只是七斤重的铁棍,那也是“重盔甲、重武器、高体能”的王牌部队了。
在古代也是“特种部队”的规模了,这怕是张勋压箱底的一支军队了吧?
曲将墨龙同样皱了皱眉。
回头看了一眼,发现周边聚拢的士卒也就是三分之二左右,剩下的都因为新兵头脑一热,然后一窝蜂的去追溃兵了,一些以老带新的【陷阵营】猛士,为了保护那些新兵不得不跟了上去。
“吹鸣金收兵的号角,叫所有人聚集起来,外围逃窜的黄泉道兵不必管他们。”
毕竟,第二新兵营可是有五千人,而且还有数百的【陷阵营】,眼下出现在这里的只有一千人,剩馀的兵卒在干嘛几乎不言而喻。
而且,哪怕是吕理将军没和曲将墨龙直说,他大概都猜到了,他们这支千人队击溃黄泉道怕只是次要的任务,引诱保民寺那支精锐王牌下来,才是主要的任务!
我们成诱饵了?
“走,背着伤员,扛着战死的尸体,边下山边收拢,让他们追!”
虽然是“重盔甲、重武器、高体能”的王牌部队,但却也有其短板。
一是负重大,机动性差,只适合打阵地战和攻坚战。
二是没有盾牌和防御工事的掩护,容易被远程弓弩兵放风筝。
诱饵自然有诱饵的觉悟,将这支顶级的重申精锐步兵引下来,上面两项自然就成了对方明显的弱点。
“大师,这支黑甲军要跑!”
“我知道!”
“阿驮”大师张洞全身着重甲,头戴铁盔,手里拿着铁棍,忍不住皱了皱眉。
视野扫了一眼,并未看到山脚下有大量重骑兵战马遗落的身影。
“不象是那支重骑兵,而且,这支黑甲军重甲的数量不对!”
“如此逃窜,象是诈败,想要引诱我密陀僧兵下山?”
作为“伪燕王”的族弟,张洞能成为这样一支王牌部队的统帅,除了张勋的器重之外,他本身也不可能是什么酒囊饭袋,简单的诱敌深入他若是看不懂,张勋也不可能将“密陀僧兵”交给他。
“留下一千人,接手李大献的营地,并且策应下方的驿道。”
光头闻听指了指下方这支退去的黑申军。
“那他们呢?”
张洞哈哈大笑:“等他们来攻!”
毕竟,敌方一眼便看穿了“密陀僧兵”优劣,他可是“密陀僧兵”的统帅,怎么可能不知晓“密陀僧兵”的长处和短板呢。
以己之长,攻彼之短,以已之短,消彼之长,这才是正道。
远处,与保民寺隔着一条驿道和两处山坡的吕理黑着脸,忍不住摩着下巴坚硬的胡子。
第二新兵营营将,也是一名特殊职业者【武官】的张芳,同样皱了皱眉问。
“将军,对方不上当,扼守保民寺,明显想要我军强攻。”
吕理点了点头。
“强攻不行,之前斥候趁着击溃黄泉道混乱之时,在保民寺附近的临时堡垒中发现了大量的重型床弩!”
说道这里,吕理神色古怪:“我怀疑张勋将整个抚州的床弩,都搬到了保民寺里!”
一支“重盔甲、重武器、高体能”的顶级王牌部队,又部署了大量床弩,张勋对南边的警剔性很深啊!
眼下想靠他这数百充当“保姆”的【陷阵营】,外加第一新兵营,在对方不出来的情况下,想要将如今尤如堡垒一样的保民寺啃下来,那是相当有难度。
尤其是重型床弩,这玩意儿谁不怕?
呢,主公和十位将军不怕。
但不重要!
因为重甲都没用,就算是他们这些有防御值的番号主力,也不敢尝试和重型床弩硬碰硬,试一试拥有防御值的铠甲,到底能不能抵住重型床弩的轰击。
新兵就更不行了。
燕山口之战,近二百馀人的伤亡,七十馀人直接战死的战报可是通报了全军的,大多都是被重型床弩射杀的。
项秋部的乡兵都如此,新兵上去了就更是送菜。
而且,他们是来练兵的。
当然,吕理也没有想到,看似只是玩个以老带新的战斗,却还能碰到保民寺这样一支硬骨头。
“将军,等大军的军械过来?”
因为有【赤龙骑】和【玄甲营】的机动,大军自然是第一时间先过来的,但军械多少还要等上一段时间,毕竟,像【神电单车】那种重型投石车,哪怕是可拆卸式的,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运抵千里之外的。
但吕理反而摩擦看下巴询问。
“你说,如果我们截断了保民寺粮道会怎么样?”
【武官】张芳听了,面色顿时一变:“将军,敌军怕是会派大军前来支持!”
吕理听了却笑道:“他们有支持,我们就没有吗?”
【武官】张芳有些头疼,他清楚这样的后果。
“若是如此,那就尤如赌徒不断加码,到时候,敌我双方将会在保民寺这片局域,不断集结兵力,最终形成一场大决战!”
“大点才好啊,小了多没意思!”吕理笑着。
【武官】张芳这次终于知晓,七将军为何会管他叫做“混世魔王”了!
“这种事情我们做不了主的,将军,还是上报吧!”
“好!”
吕理有时候是有些犯浑,但却不是不知轻重之辈。
消息快速传到“翊武堂”,继而又传到了陈珂这里。
陈珂面色古怪的看了一眼,最后写下了一个“可”字。
消息又回到了“翊武堂”。
坐镇中枢的大郎和各部开始下达调令。
【建章营】在攻靖边府,【先登营】一部分在改编百花,一部分在抚州的河西府打通杀略口信道。
【飞虎营】在平定府州同名的苍州府,【龙骑营】坐镇龙州策应各方应对中原,【长久营】训练新兵外加镇守定云府威燕山口方向。
【背鬼营】则驻扎在【安北镇】防卫中枢。
因此,翊武堂下令让【赤龙骑】和【玄甲营】迅速归建,【陷阵营】三个部,则从龙州掉往黑水关。
第一、第三、第四新兵营迅速北上。
辐重部队和辅兵率先前出。
黑水关一千重骑兵则北上乾宁府,负责截断“保民寺”的粮道。
毕竟,让双条腿的去截粮道,实在是有些以已之短,攻彼之长了。
当消息传递到黑水关的时候,临时的“前军总管”八郎忍不住咒骂了几句。
“吕理这个棒槌,t的打一个小小的保民寺,将老子都给调动了!”
八郎劳骚归劳骚,但还是带看一千重骑兵迅速离开了黑水关,反正关内还有他亲自训练的两千黑水兵来驻守,而且,【陷阵营】也马上要被骑兵机动过来了。
一千重骑兵踏出黑水,没有在保民寺下附近停留,而是在吕理部,和“密陀僧兵”的众目之下,长驱直入,顺看驿道往抚州内部扬长而去!
已经占领了黄泉道营地的“密陀僧兵”,自然亲眼目睹的那支重骑兵从眼皮子底下横冲直撞的身影。
立马有人去保民寺上报!
“大师,不好了,黑水关那支重骑兵越过了驿道,朝着保民县奔袭而去了!”
“阿驮”大师张洞这边刚卸下铠甲,闻听顿时忍不住皱眉。
“驿道上不是布置了大量的拒马吗?”
光头深吸了口气,这才说。
“亜怕那支黑申军使计,将驻守在那里的500密陀僧兵调上了山,敌方重骑兵过来的时候,直接冲过去了!”
张洞是跑对方有伏兵攻击那五百人,丹而任诱他主力来援,毕竟,对方还真有这种意图。
不过,他不明白。
“就算是骑兵速度伍快,那可多拒马,他们般也要搬一段时间,难道黄泉营地里的密陀僧兵兆应不过来吗?不会下山拦截?”
光头一脸严肃:“大师,我说了,他们是直接冲过去的!”
甚至怕语言有些不直观,他还握住拳头,然苍在满是茶杯的桌子上,用力一划。
“哗啦啦!”
大量的茶杯飞起,继而落在地上摔的稀碎!
张洞:“”
虽然面前的场景有些超乎想象,但他好象还是看明白了!
“不好,我们的粮道!”
毕竟是“密陀僧兵”的统帅,那支重骑兵刚过去,张洞便猜到对方是冲着保民寺的粮道去的。
这是打算围困我军?
“快,给燕王殿下飞鸽传书,让燕王派兵来援!”
当消息传递到抚州时,刚刚最级为“王都”的抚州城,顿时乱成了一锅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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