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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阳见状,收功停气,将红皮葫芦别在腰后,双手抱拳道:“些许微末使俩,令大师见笑了。”

“陈掌门太谦虚了。”空然大师并不在意陈阳在自家地头设置法坛,他笑道:“你这法坛布置得极妥当,与龙虎山真传一般无二,我老和尚已多年没有见过这等本事了。若不是已知晓了你是搬山派的掌门,我还道是天师府弟子于此炼法。”

空然大师确系是有见识的,一眼便瞧出了陈阳与天师府之间的关连。罗天大那几日,托重瞳珠的福,除却诵读道藏外,陈阳还照葫芦画瓢地习来了许多仪轨,布置起法坛香案来,也是有模有样。

见苗月儿还在聚精会神地炼化蛇杖,陈阳便从法阵旁离开,对着空然大师做了个‘请”的手势,“原来大师与天师府有旧?”

空然大师边走边道:“老讷年轻时,也曾和陈掌门这般走遍天下,仅江南一地,便游历了七年,期间曾与上代天师相逢我看你刚才将那红袍收进葫芦里,使的是一手袖中乾坤的法术,以你这年纪能掌握此术,实在不易。但法术神通虽强,却是小道,你万万不要忘记心性上的修行,不能本末倒置。须知道了悟正觉,神通自现,自性方是万法的根本。”

陈阳听见对方这语重心长的话,施礼道:“谨受教。”

“善哉。”空然大师见陈阳谦逊有礼,有傲骨而无傲气,点头赞许道:“方才那件烈炎袍是火浣布所织就,是一件水火不侵的宝物。元阳真火烤不得,葫中灵液多半也化不开。此物本是摄摩腾祖师的袈裟,被此人于佛门修行时盗去,改头换面、成了这件袍子。”

陈阳了然,“原来如此,我说他怎天天将一件大红的衣袍穿在身上,原来此物本是袈裟,这就说得通了。”

“《神异经》有言:南荒之外有火山,昼夜火燃。火中有鼠重百斤,毛长二尺馀,细如丝,可以作布。恒居火中,时时出外而白,以水逐而沃之乃死,取其毛缉织以为布。”空然大师说道:“摄摩腾祖师是天竺人,天竺正是出产这火鼠的地方,故而将其炼化的秘法,也在我佛门中流传。法不传六耳,你且附耳过来,我讲与你听,助你炼化此物。”

陈阳疑惑道:“既然此物本为佛门所有,大师不将其讨回去么?”

空然大师缓缓摇头,“老讷有百十件袈裟,多它一件不多,少它一件不少。无论凡品还是灵宝,到底都是身外之物,不必执着。何况掌门此番甚是辛苦,老讷又怎能厚着脸皮,从你手中讨将回去?”

说着,空然大师一把住陈阳,迅速地在其耳边念诵了几句真言,便头也不回地离去,路上边走边道:“不染尘埃真法界,凡夫圣人本具足;贪欲患痴诸烦恼中,自有如来智、如来眼、如来身————

陈阳将真言记下,心道老和尚倒是好潇洒,玄门佛门的老家伙们,到底没一个易与之辈。

又过了一阵子,苗月儿才缓缓收功,看向陈阳邀功道:“师兄,我已经初步掌握了这蛇杖,你看!”

说着,她手捏指诀,横放在双膝上的蛇杖顿时一阵扭动,化作近丈长的过山风,再将蛇吻一张,从中飞出个七彩斑烂的小点,正是涅蛊。

“有了这杖子,我就可以把小金子安置在蛇杖内,等到对阵之时再忽然吐出,定然能让对手猝不及防。”得意洋洋地说着暗算他人的方法,眉飞色舞的苗月儿又用眼角馀光看向陈阳,见后者点了点头、一副赞同的样子,心中更加高兴。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跟陈某人厮混久了,便是花魁娘子,也在不知不觉间变得有些手黑。

有了空然大师传授的真言相助,重炼烈炎袍变得简单了许多,但还需要段时日,方能奏效。

在此之前,二探万佛窟的日子已经来到。

这一日,陈阳将要用的器物与行装整理妥当,带上苗月儿、老独眼,再让徐弘远背着一对掘子甲。如此人员齐整,各着便装,跟着净土宗空然大师及其魔下众僧,上了龙门山。

因为永诚和尚并不在此,故而此番众人走的乃是观音菩萨像下方的密道,位置在半山腰的一片竹林处。

先前将卸岭盗魁捉住后,丢失已久的信物一一白玉观音象又回到了净土宗手里,兜兜转转,终究还是物归原主。

文殊普贤,青狮白象,各自代表看“智慧”与“行愿”,再加之观世音菩萨这代表“慈悲”的救主,合起来便是佛门三大士。

观世音菩萨,又以法相众多而着称,光是陈阳知晓的,便有千手观音、送子观音、鱼篮观音、观音坐莲当然,最后那个有些不大正经。眼前这尊白玉的观音小像,质莹润无暇,眠目,直鼻,小嘴,高髻,并饰头披。身着长衣、长裙、宽肥袖,左手指搭于右腕,右手持念珠。裙角露双足,呈直立形。

造型小巧而精致,做工极其上乘,便是不考虑其特殊意义及用途,也是十分难得的珍品,若是倒腾到黑市里,价钱定然不错。

洞窟之中的观音象,则又是另一种法相,名为‘水月观音”,据说是观世音菩萨一心观水相的应化之身,其站立在由汉白玉雕刻而成的莲瓣上,莲瓣本身则漂浮于海面,菩萨自己则右手持未敷莲华,左手作施无畏印,半低头观望海中明月,显出甚深智慧。

信道之门的开关,便在菩萨脚下的莲瓣处,将那座白玉小像放入后,海中明月缓缓下沉,露出一段通往地下深处的石阶。

“无论是前几日的那位菩萨,又或者是眼前这位,雕工俱是活灵活现,仿佛从画里走出来似的。”苗月儿赞叹之馀,又有些不解,“只是这位观音菩萨,为何是个男儿身,唇上还留有两抹胡须?小女子从小到大,见到的观世音菩萨无一不是女相。

“女施主有所不知。”空然大师亲自开口为众人解释,双手合十道:“其实观世音菩萨本便是如此样貌,女相乃是自唐宋以后方才盛行,身世也被改成了西域兴林国妙庄王的三公主,但此地却是开凿于魏晋之时,故而与后世不同。其实男相女相,都是外相,救苦救难的慈悲,才是菩萨的真身。”

“无我相、无人相、无众生相、无寿者相。”陈阳在旁有感而发:“凡所有相,皆是虚妄。若见诸相非相,则见如来。”

“好。”空然大师笑着道:“陈掌门果然深具慧根,可见与我佛有缘啊—不知你可愿来白马寺内,学上几日佛法?”

苗月儿听到后,心道和尚道土之间可有极大差别,若是师兄做了和尚,她岂不是要做尼姑?再说了,符篆三宗的道人不禁婚丧嫁娶,却从来没听说过僧人有家室的,如今这搬山派上下的主心骨只在陈阳一人,断不能让他出家,心中正紧张,见陈阳以“日后若有闲遐,再上门拜访”来委婉拒绝后,莫名松了口气。

这些和尚修行厉害,蛊惑人心的本事也了不得,此地果然不宜久留,等了却眼下这件事后,还是尽早跟他们分道扬为妙。

想到这,苗月儿便不再出言询问其他事,只催促道:“既然如此,我们便赶紧下去吧“请。”

空然大师对陈阳做了个手势,与后者一前一后地走入密道石梯,又在最外处留了些持棍武僧看守退路。由于先前已经来过,大多数的人也对路况有所熟悉,因此前半段的路一切顺利。

没经过多久,众人很快就来到了天王殿,沿途不时可看见当日赤衣尊者逃窜时留下的狼狐痕迹,多是些砖砾碎瓦。

站在与韦陀菩萨背靠背的弥勒菩萨像前,空然大师毕恭毕敬地为这位未来佛祖上了灶香。他望着被损坏严重的天王像,又是一阵嗟叹,念了段心经,平复了心情后嘱托随行的善照和尚,日后尽可能将这些神象修复。

陈阳静静地在旁等待,直到众人离开了天王殿,继续朝佛窟秘藏的更深处前进。

过得天王殿,又是一条狭长的阶梯信道,这回两侧又多出了许多佛菩萨的雕刻,足有成百上千。样貌体态各异,示显著不同法相。用料简单,因此外表上描绘的彩漆亦早已脱落,显露出青灰色的岩石本色,但那极富神蕴的姿态,却有种说不出来的庄严神奇之感,

可令人收摄心意、压抑住心中邪念。

紧接看天王殿的第二处所在,便是金刚堂了,同样是以能工巧匠于洞窟内部搭建而成,内中供奉着四大金刚,亦是传闻有护法降魔神通的大能者,世人常将其与四大天王所混肴,其实不然,四大金刚分别是:五台山秘魔岩神通广大泼法金刚;峨眉山清凉洞法力无量胜至金刚;须弥山摩耳崖毗卢沙门大力金刚;崐仑山金零岭不坏尊王永住金刚。

有道是金刚怒目,菩萨低眉。金刚像与慈悲柔美的菩萨像不同,不怒则无以重威,更无法降伏四魔。至于四魔,则是佛门所称,恼害众生而夺其身命或慧命的四种魔类一一烦恼魔、蕴魔、死魔、天子魔。

“金刚所代表的,正是降伏魔障。”陈阳在队伍中,朝已方众人解释道:“所以,这地方也有着警告外道的意思,让非佛门之人不要再继续深入,若执迷不悟,便要面对金刚怒目的雷霆手段金刚的来历,据传是佛的侍从力土,因手持金刚而得名,同时亦有坚固不破之意。这金刚堂所代表的,多半便是眼前这座地下秘藏的第一重防护。”

“原来上一次打生打死,结果却连第一重防护都没摸着,真是可笑。”

老独眼自嘲地笑了笑,又挠了挠稀疏的头顶,心中顿生莫名的荒谬。他看向头顶处的巨大金刚,有种再向前一步,便要被捣成肉泥的危机感,于是对陈阳说道:“陈小子,

你的搬山填海术、生克制化之法,乃是对付机关陷阱的好手,眼下这四尊威吓外道、镇守重地的金刚,分别按着东南西北的位置进行排列,似乎有什么机扩存在,你可看出了些什么?”

“贸贸然上前,只怕多半会惊动这四尊金刚巨像,令其重新活动。这些巨像身高近十丈,重达数千斤,就算是不用金刚,只是普普通通的一拳下来,也能令人粉身碎骨,”陈阳用重瞳法眼查看了一会金刚堂内的布置后,这才答道:“我看得清楚,这几位金刚不是天王殿里的那种塑象,内中存贮了某种阵法与玄妙的生机—不过,这种难题,

此番倒是不大用得上我出马破解,自有他人代劳。”

陈阳此来毕竟只是帮忙,而他本人没有打万佛窟这批东西的主意,自然也就犯不着亲自出手处理,早有净土宗的僧人上前,按着代代相传的方式对消息进行引导,解除所遇见的危机。

只见善照带着另外三人,分别来到了每一尊金刚像的面前,各对那威风赫赫的金刚身姿顶礼膜拜,口中却是念诵起了《金刚经》。

于金刚堂内诵念金刚经,看上去倒是十分应景,不过此“金刚”又与“彼金刚”有些不同,全称《能断金刚般若波罗蜜经》,又称《金刚般若波罗蜜经》,主张世上一切事物空幻不实,而陈阳方才所说的“众相非相”,同样是由此而来。

善照正面所对的,是五台山秘魔岩神通广大泼法金刚,其形象为手持尖刀与金刚,

腰围兽皮,踏在魔女头上的威武模样,乃是众金刚中降妖最能者,此刻横眉怒目的表情,

正于梵唱声中逐渐柔化,变得平和下来。

“师父,众金刚的表情变了!”徐弘远见状,高声道:“原来这诀窍是在梵唱声之中么?这又是怎么样的一番道理?”

“此事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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