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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柳三娘还以为自己是听错了,“你说督主在哪儿过夜?”

“诏狱。”那疤脸汉子道:“你来了这么久,也是时候将一些事告诉你了——督主在诏狱里头也有间静室,有时也会在那过夜。”

柳三娘只感觉两眼一黑,于心中暗道这也太巧了,莫非是贼老天故意玩弄自己?

疤脸汉子见柳三娘久久无语,还以为对方是被这个消息所震惊,脸上露出自豪之意:“咱们督主行事不拘小节,最是出人意料,你想不到吧?那诏狱守备得如此森严,光用来关押那些钦犯,当不是太可惜了?而且就算是有刺客,恐怕想破脑袋也想不到,咱们督主会在诏狱里头——”

“这”柳三娘硬着头皮道:“会不会太不吉利?我听人说,这牢里头晦气极重,督主何等金贵的人,怎好在那地方久呆?”

“咱们督主从来不在乎这些。”疤脸汉子道:“好了,闲话就说到这里,莫要让督主等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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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罢,疤脸汉子转身就走,而柳三娘一脸苦相地跟在后头,不时回头观望几下。

夜间的镇抚司衙门十分安静,火把点缀下的过道,只偶尔有火光的影子摇曳,除此之外的一切都被阴影复盖。

“东张西望地瞧什么呢?”疤脸汉子注意到柳三娘的动静,停下脚步半转过身的同时,手已按在了刀柄上:“怎么心绪不宁的?”

“没”柳三娘慌忙解释,她急中生智,强装出一副可怜的模样,“实在是今日被吓坏了侯二哥你绝对猜不到,督主今天让我去打探的那一伙道士,原来乃是一群妖魔,他们那女弟子嘴巴一张,有这么老长—活象一条人蛇!”

柳三娘本就颇有几分姿色,月光下那如受惊小鹿般的模样,柔弱之馀又显得楚楚可怜,于不经意间撩动了疤脸汉子的心弦,令得后者豪情顿生,将胸口拍得咚咚作响。

“妹子休怕,不管他什么魅,也绝不敢在咱们镇抚司闹事!”

名为侯二的疤脸汉子,唧一声将绣春刀拔出,舞了个漂亮的刀花,得意洋洋地道:“还有我这刀法—当然也不是吃素的!你便放一百个心罢!”

“那一切都有赖侯二哥了。”柳三娘崇拜地看着侯二,眼波流转:“待得闲时候,我亲自下厨做几样小菜,请二哥吃酒。”

侯二将头点得如同小鸡啄米一般,“一定一定。”

柳三娘最后又朝后方看了一眼,确认没有见到什么鬼鬼票票的影子,暗道或许那搬山道人不打算今夜便动手若是那样就太好了,她好不容易抽身而出,现在可不想牵扯进那堆麻烦事里头。

又耽搁了片刻,已实在拖延不得,在侯二的催促声中,二人加紧了步伐,朝着诏狱赶去。

就在二人离去后不久,道路两侧的阴影之中,忽而有什么事物缓缓扭动,最后形成了几个人影,有高有矮,有男有女,却是陈阳一行。

只见这几人各在顶门处贴了张符纸,正瞧着柳三娘与侯二离去的方向,显然已将方才的对话尽数收入耳中。

“你这女儿倒是十分聪明。”见李猴儿沉着一张脸,陈阳出言调侃道:“略施小计,就将那锦衣卫侯二给唬得死死的,果是个灵俐人物。”

“—让陈掌门见笑了。”李猴儿唯有苦笑,“也不知她在哪学到的这些使俩,我与她失散多年,她母亲又死得早,这些年在江湖上摸爬滚打,必然十分不易。”

苗月儿倒是没觉着有什么了不起的,就柳三娘这等表现,放在秦淮河上那都是基本功,若不是有这两下子,又如何将那些“风流士子”给哄得死心塌地?

反倒是这符用手摸了摸头顶的符纸,苗月儿这才道:“师兄,你这符法到底是个什么名堂?咱们一路跟着三娘进来,不仅她没有半点察觉,便连东厂的岗哨、卫士,也都跟看不见咱们一样。”

“说的不错。”李猴儿亦连连点头,“有了这符,什么地方都可任意来去,比起练那些轻身功夫,实在要强上太多。”

“—也没有你们说得那般容易。”陈阳摇头道:“这符法首先要在暗处使用,若是有什么光亮,效果便要打不小折扣。且这隐匿身形的效果,是凭借抑制己身气机而来,所以潜行之时,既不能发出声音也不能运气行法,一旦开口泄了气息,立刻就原形毕露。”

说到这,陈阳又道:“其实这法子,最适合的还是在地下使用,如今用来潜入这镇抚司衙门,

也是迫于无奈。”

“说了这么多”苗月儿道:“这符到底叫什么名字?”

陈阳沉吟道:“这个嘛——此符乃我新近所创,不如便叫‘潜影符”吧。”

说来,这符的灵感还是先前他与苗月儿查探地下蝠怪巢穴之时所得,模仿的便是那群蝠怪的潜行之法,其实亦非原创。

徐弘远担忧徐芳盈的情况,无心交谈,见柳三娘与侯二的身影逐渐去得远了,赶紧道:“师父,他们就快要到了,咱们也赶紧跟上去罢。”

就这么,陈阳、苗月儿、徐弘远、李猴儿等一行四人,又再度使用潜影符将身形藏匿于阴影之中,循着前方二人的脚印跟了上去。

诏狱那以玄铁铸就的正门,依旧如来时一般紧锁,除非情况紧急,否则此门于夜间绝不开启,

即便是柳三娘等内部人土,也只能由侧门进入。

来到所谓侧门处,并未见到任何门卫与岗哨,唯有一面沉重而厚实的铁墙,还有墙上鬼头型状的火把架下方,那一个巴掌大小的窥视孔。

侯二向前几步,伸手在那墙上轻叩几下,两声长、三声短。

响声过后,那小孔之中出现一只满是血丝的眼睛,仔细地打量了二人一番,这才语气阴沉地道:“腰牌拿来。

侯二一边解下腰牌,一边对柳三娘解释道:“妹子,咱们进去后要先把腰牌寄放在这,回来时再来取,这是为了避免有人在夜间滞留于内,你可万万不要忘了。”

柳三娘还是头一次在夜间进入诏狱,心想原来还有这规矩,倒是长见识了,小小一扇侧门的戒备都如此严密,可见此地确实是被守卫得水泄不通。

一边想看,她一边用手去摸腰牌,谁料却摸了个空,最后只能僵在那里,面色瞬间变得惨白。

“苦也—”柳三娘暗道:“急着自那搬山道人手中逃出,倒是忘记了腰牌还在他那儿,这可怎生是好?”

东厂的规矩向来是认牌不认人,查验之时若拿不出腰牌,便视作是有人乔装顶替,当场打死勿论。

见柳三娘久久没有动作,侯二奇怪地回过头来,“妹子,你傻站在那做甚么?腰牌怎么都掉地上了?”

他俯身将腰牌捡起,连同自己的一起,塞入那鬼头下方的窥视孔,随即墙后传来一阵脚步声,

大概是那看门的拿腰牌去查验了。

明明找到了腰牌,但柳三娘此刻的面色却由白转青,比之先前更加难看,因为她确定自己忘记了将腰牌取回一一那刚刚脚底下的这东西是从哪来的?总不可能是老天爷怕她受罚,凭空降下的罢?

想到陈阳一行就在暗处跟着自己,柳三娘心底就一阵发寒,暗道此番自己可真是倒楣到家,看来这档子祸事是无论如何躲不过去了。

没过多久,只见那头上顶着火把的鬼头连带着一小面墙壁,径直朝着后方转动,而原本在后头的人影也因此转到了前方,手中提着个灯笼、身形佝偻,一头白发散乱地披着,身上有股子陈腐的酸臭味道,象是许多天没有洗澡似的。

“进来吧。”

守门人招呼了一声,示意柳三娘、侯二分别站在自己左右,接着又按动墙上机关,带着三人一齐转回后方。

墙壁至此恢复原状,外表完整得几乎见不到缝隙,若不是刚才发生的事,恐怕没人会以为这里是一处暗门。

不远处,陈阳一行站定脚步,也打量着那面铁墙。

方才柳三娘的腰牌,自然是陈阳还给他的,也只有陈阳已然大成的搬运法,可在无声无息下将那铜腰牌送回对方的身边。

对于这旋转墙式的暗门,陈阳也不是第一次见,他知道那个能令墙壁转动的机关位于另一侧,

从外侧这边并不能将机关激活,而若用蛮力打破,到时必然如捅了马蜂窝一样,要面对东厂与锦衣卫一众好手的追杀。

虽说以陈某人如今功底,便是将锦衣卫与东厂的所有高手绑在一起,再翻上一番,也不防碍他杀个七进七出。

只是一来没这必要,二来若这点小事都无法处理,又怎么能显示他陈某人的手段?

“咱们可没有那腰牌”李猴儿提议道:“要不我用缩骨功钻过那洞,去将那暗门打开?”

这本是个较为稳妥的法子,而将身体缩作不到巴掌大小的一团,普天之下也唯有李猴儿有这等功力,但陈阳却是笑着摇了摇头:“我有更好的办法。”

说完,他垂落手臂,只见一张符纸自袖中飘落,还未落地,便在空中自发地折叠起来,化作一个青绿色小人的模样,灵活地朝后一个空翻便落在地上。

不须陈阳吩咐,搬山纸人当即一路小跑,轻快地赶到那面铁墙前方,而后去势不减地继续沿着那墙面向上奔跑,直到窥视孔的位置时,一个纵身跃起后紧紧地贴在地上,如一片落叶般悄无声息地滑入进去。

未过多久,墙的另一侧响起个惊怒交加的苍老声响:“什———"

他的话还未完,就象是被什么东西给扼住了喉咙般被打断,隔着墙又传来一阵乒里乓螂的声响。

很快,那墙上的暗门又转动起来,那名守门人随之转到了前方,只见其趴倒在地上已经失去意识,而搬山纸人则站在其后背上方,摆出个耀武扬威的姿势。

“好呀!”

李猴儿十分惊喜,“这小东西好生得用,轻易便收拾了这门子,倒是比我还要了得!”

“他若是不留出个洞来,还不方便下手。”陈阳将搬山纸人收回袖中,“你女儿与那锦衣卫没走多久,咱们速速跟上,这门子还有气,只是被打晕了过去—师妹,你给他下点料,别叫他这么早醒过来。”

苗月儿答应一声,伸手到那守门人的面前,指尖一阵揉搓,洒下了几点晶莹的粉末,落入其口鼻。

“好了。”她说道,“这些东西足够他睡到明日下午了。”

李猴儿见几人的配合十分熟练默契,心道到底还是团伙作案更加方便,比起眼前这些搬山道人,他这江洋大盗简直就象个生瓜蛋子,身为顶级飞贼的潜入技巧也失去了用武之地,这趟特地过来简直就跟看戏一样。

也难怪,这人若没有这几下子,如何能成为黑白两道上都响当当的人物?

进入暗门之后,只见到一道向下的阶梯,隐约见到下方有无数囚笼,并于沿途分布着多个岔道口,这里头倒是比外面更加昏暗,阴森得令人心底直发毛。

从囚笼缝隙处隐约透进去的暗淡灯光,李猴儿见到了距离自己最近的牢狱里头,正有一具腐朽户骸,已变成森森白骨的手脚仍带着,竟是连死后也要被锁在这牢狱里头,无从逃脱。

“此处已是地下,所以才这般阴暗,我想,这里应该就是这诏狱真正的第一层。”陈阳说道,“正好夜间十分昏暗,方便了咱们继续使用潜影符—-师妹,你用蛊虫开路,咱们继续小心地跟过去。”

苗月儿应了声是,便将涅蛊放出,这发光的小虫在空中转了几圈,便追着柳三娘留下的足迹而去,沿途洒下星星点点的鳞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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